养不熟的白眼狼
“哥姐，你们来了！”和三婶寒暄了几句，乔舒意几个人刚打算进门，堂弟乔辉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
“乔辉？你今天怎么在家？”
乔三叔三婶只生了一个孩子，名叫乔辉，一家三口有三间房。其中一间是好几年前三叔在院子外边搭的棚子，用来烧火做饭堆放杂物用的。房管所分配的房子只有两间，东边屋子一直是三叔三婶居住，西屋则是他们的儿子乔辉住。
现在乔辉正在读大学，平时在学校住宿，西边的屋子空了下来。这次乔奶奶住进来，三叔三婶将他们自己的屋子让了出去，搬到了儿子的房间。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家里看到了他。
乔辉回道：“昨天从学校里回来了，这两天周末不用上课，我回来看看奶奶。”
乔舒意说道：“三婶忙着照顾奶奶，你这里有空不去你爸的摊子那儿帮帮忙？”
乔辉腼腆的笑了笑，“我这性格你也知道，对不认识的人说不出话，我就不去给我爸添乱了。”
不会招揽客户去打打下手也行啊！乔舒意蹙着眉心，没将心里话说出来。三叔三婶舍不得使唤这个宝贝独生子乔舒意也就不管那么多，她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一行人进了屋子。
乔奶奶住在东屋，乔舒意推开房门，屋内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几缕阳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乔奶奶躺在榻上，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奶奶！”乔舒意和乔振海客气的和老人打招呼。
她们刚才在院子里的说话声早就传进了屋子里，乔奶奶早就知道来的是她们。
“太姥姥！”藤藤乖巧的喊着老人。
乔奶奶看到藤藤脸上露出笑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几块牛奶糖递给藤藤。
“勇哲就喜欢吃这个，这个奶糖甜滋滋的，你多吃点，以后想吃就到太姥姥这儿来。”勇哲是大伯的女儿乔舒意堂姐的儿子。
藤藤抬头看了乔舒意一眼，见妈妈没有反对伸手接过奶糖，乖巧的说道：“谢谢太姥姥！”
乔奶奶笑着哎了一声，夸道：“藤藤真懂事！今年有八岁了吧？”
“有了！”藤藤立即回道。
乔奶奶叹了口气，跟乔舒意说道：“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当知青回不来，藤藤小时候身体不好老是生病，每次生病难受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时间太长声音都发不出来，憋的小脸通红才好不容易哭出来两三声，那声音细的跟小猫崽儿的叫声似的，可怜死了！”
乔奶奶看向乔舒意问道：“现在不咋生病了吧？”
乔舒意摇头，“不咋生病了。”
“那就好。你现在回来挺长时间的了，虽然你大姑把工作让给了你让你能拿稳定工资填饱肚子，但这世上还有好多事儿只靠女人是不行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男的就处一处，搭伙过个日子，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藤藤以后也有保障。”
乔舒意笑了笑，拒绝道：“奶奶，这种事现在考虑太早了。”
“咋早了！你跟你堂姐不一样，你堂姐考上了大学，读的医学现在还当了医生，她是高材生工作又体面，还招了个外省的上门女婿。你啥都没有，你不早点谋划找个靠谱的男人，以后怎么办？”
乔振海突然开口：“我又不是死了！我姐还有弟弟在这里呢！”
刚才乔振海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乔奶奶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个孙子一直不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乔家孙子辈的男丁稀薄，只有乔振海和乔辉两个男孩。乔辉性格像他妈妈懦弱内向扛不起事儿，乔奶奶不太喜欢这个孙子。
相比较之下，乔振海性子冲动有血性，看起来有冲劲儿，更像个男人。乔振海的性格乔奶奶比较满意，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孙子的妈妈、她的二儿媳。
乔奶奶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二儿媳妇喻信琼，这个二儿媳性格泼的很，表面看着很孝顺自己可背地里从来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尤其自己的二儿子还老是听她的话，经常对自己阳奉阴违。现在自己的孙子又变成这样，她觉得都是这个儿媳妇没教好！
乔奶奶对乔振海说道：“你也知道你是弟弟！弟弟跟自己男人能一样吗！你姐出了啥事你能随时赶过去吗！等以后你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能顾得上你姐姐吗？”
乔振海回怼：“管那么多干啥！我姐不想找就不找！”
“你！”乔奶奶被气的胸疼，闭着眼睛紧紧捂着胸口。
“奶奶！”一旁的乔辉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安抚乔奶奶，让老人放松心情。
乔辉转头劝乔振海，“哥！你快给奶奶道个歉！”
乔振海双手插兜，扬着下巴冷哼。
见乔振海没反应，乔辉求救的眼神看向乔舒意。
看到乔辉一脸恳求脸色越憋越红，乔舒意叹了口气，开口：“奶奶，以后我打算一个人带着藤藤，不打算再结婚了。”
乔奶奶睫毛颤了颤，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旁边的乔辉暗暗松了口气。
乔奶奶缓缓开口：“振海振兰也到了谈对象结婚的年纪了，你作为寡姐带个孩子一直待在家里，你让别人家咋看？”
乔振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刚要开口就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掐了一下，姐姐不让他开口。
乔振海抿着嘴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愿意看瘫在榻上还不安生，说话尽不中听的乔奶奶。
乔舒意看着自家弟弟被气的龇牙咧嘴又不能言的模样憋不住笑了。
一直默默观察的乔辉见堂姐乔舒意听见奶奶的话不仅不生气还突然笑起来内心悚然，他十分佩服堂姐拥有如此强悍的内心。
乔舒意说道：“奶奶，我已经搬出大院了，不在家里住也不花家里钱，以后无论振海振兰啥时候找对象找啥样儿的对象，都不会因为我影响半点！”
乔舒意继续补充，“再说奶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以前您那个年代女人工作机会少女人没工作养活不了自己，只能嫁人靠男人过一辈子。现在我们广大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不靠男人自己工作就能自给自足，靠自己的双手不依靠男人就能赚钱养家养活孩子，那干啥急着嫁人？有福不想急着伺候男人！”
“你！”乔奶奶被孙女一连串反驳的话气的头晕，心里暗骂二儿媳妇是个祸害教坏自己的孙子孙女。
她开始苦口婆心：“奶奶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是为你好，我害我亲孙女干啥！你要是不愿意嫁人，你妈本事那么大，谁能勉强的了你！”
“你命不好只能怪你自己！你硬生生把自己的道儿走窄了！当年你刚从养家回来，你爸妈舍不得让你下乡，本来打算让你弟去，你非要为了张家那小子跑到云南那么远的地方！我这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你当年跟张家小子走得近，你当时就是为的这个小子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俩去了后分配的不是一个地方，要是你俩坚持住找机会调到同一个地方一起结婚生子也是个好事儿！可是你在那里乱来，背着你爸妈还有我们家里人跟其他男人结婚还生了孩子！你那个男人是短命鬼刚结婚就死了，你成了寡妇！你看张家那小子一直没有结婚，现在回城直接进了公安局，人家现在是黄金单身汉，还和局长女儿谈对象，你瞧瞧你现在啥样！这都是你自己作孽作来的！”
乔舒意脸色唰的冷了下来。
嘭！
乔振海一脚踹向床头的柜子，发出一声巨响。
乔舒意在弟弟发彪之前开口，声音极其冷漠：“奶奶，这些用不着您操心！您还是好好养身体多享几年儿孙福吧！我这辈子还有好长时间能活呢，至于命好不好过的咋样，您老百年的早又看不到！您要是真在意。到时候我死前在您墓前跟您唠唠！”
“我看您精神还不错能吼能骂的看来身体没啥大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乔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乔振海也毫不留恋的跟着走。
乔辉在一旁被吓得目瞪口呆，乔奶奶也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气的破口大骂。
“小辉，你瞧见了吧！你看你堂哥堂姐都被她们妈教成啥样子了！这么目无尊长以后还把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以后你可不能学这两个不孝子！要不然我白疼你了！”
乔辉含糊的应着，心里却对乔舒意的做法感到震惊又钦佩。他从小到大最佩服的就是堂哥乔振海，佩服他敢想敢做什么都不怕，后来堂姐乔舒意回来，乔辉发现这位堂姐的性格也是不肯吃亏不会受欺负的主。
乔辉心想，虽然这个堂姐流落在外十几年，没在二伯家长大，但是什么样的爸妈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堂姐这个性子一看就是二伯娘亲生的。
今天奶奶说话不留情面，堂姐直接怼了过去，乔辉其实有些羡慕，有时候他也想活的像堂姐这样，可是他的性子说不出来也不敢这么做，他很在乎别人的眼光。
“老三媳妇！”就在乔辉发呆的时候，正在生气的乔奶奶突然大喊。
乔三婶从屋外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问道：“咋了妈？刚刚发生啥事儿了？”
乔奶奶气道：“去跟老二媳妇说，乔舒意这丫头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跟前！”
乔三婶劝道：“妈，小孩子不懂事，您没必要跟孩子们置气。”
乔奶奶立即怒吼：“你也来跟我作对！我还没死呢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一个个早就巴不得我死啊！”
乔三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妈我没有！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跟二嫂说！”
乔三婶立即出了门，乔奶奶喘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乔辉坐在旁边紧紧攥着双手，等到乔奶奶再次出声，他才回过神，紧紧掐着的双手才慢慢松开。
“乔辉？你今天怎么在家？”
乔三叔三婶只生了一个孩子，名叫乔辉，一家三口有三间房。其中一间是好几年前三叔在院子外边搭的棚子，用来烧火做饭堆放杂物用的。房管所分配的房子只有两间，东边屋子一直是三叔三婶居住，西屋则是他们的儿子乔辉住。
现在乔辉正在读大学，平时在学校住宿，西边的屋子空了下来。这次乔奶奶住进来，三叔三婶将他们自己的屋子让了出去，搬到了儿子的房间。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家里看到了他。
乔辉回道：“昨天从学校里回来了，这两天周末不用上课，我回来看看奶奶。”
乔舒意说道：“三婶忙着照顾奶奶，你这里有空不去你爸的摊子那儿帮帮忙？”
乔辉腼腆的笑了笑，“我这性格你也知道，对不认识的人说不出话，我就不去给我爸添乱了。”
不会招揽客户去打打下手也行啊！乔舒意蹙着眉心，没将心里话说出来。三叔三婶舍不得使唤这个宝贝独生子乔舒意也就不管那么多，她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一行人进了屋子。
乔奶奶住在东屋，乔舒意推开房门，屋内昏暗，只有窗外透进的几缕阳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乔奶奶躺在榻上，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奶奶！”乔舒意和乔振海客气的和老人打招呼。
她们刚才在院子里的说话声早就传进了屋子里，乔奶奶早就知道来的是她们。
“太姥姥！”藤藤乖巧的喊着老人。
乔奶奶看到藤藤脸上露出笑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几块牛奶糖递给藤藤。
“勇哲就喜欢吃这个，这个奶糖甜滋滋的，你多吃点，以后想吃就到太姥姥这儿来。”勇哲是大伯的女儿乔舒意堂姐的儿子。
藤藤抬头看了乔舒意一眼，见妈妈没有反对伸手接过奶糖，乖巧的说道：“谢谢太姥姥！”
乔奶奶笑着哎了一声，夸道：“藤藤真懂事！今年有八岁了吧？”
“有了！”藤藤立即回道。
乔奶奶叹了口气，跟乔舒意说道：“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当知青回不来，藤藤小时候身体不好老是生病，每次生病难受哭的撕心裂肺，哭的时间太长声音都发不出来，憋的小脸通红才好不容易哭出来两三声，那声音细的跟小猫崽儿的叫声似的，可怜死了！”
乔奶奶看向乔舒意问道：“现在不咋生病了吧？”
乔舒意摇头，“不咋生病了。”
“那就好。你现在回来挺长时间的了，虽然你大姑把工作让给了你让你能拿稳定工资填饱肚子，但这世上还有好多事儿只靠女人是不行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男的就处一处，搭伙过个日子，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藤藤以后也有保障。”
乔舒意笑了笑，拒绝道：“奶奶，这种事现在考虑太早了。”
“咋早了！你跟你堂姐不一样，你堂姐考上了大学，读的医学现在还当了医生，她是高材生工作又体面，还招了个外省的上门女婿。你啥都没有，你不早点谋划找个靠谱的男人，以后怎么办？”
乔振海突然开口：“我又不是死了！我姐还有弟弟在这里呢！”
刚才乔振海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乔奶奶听的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个孙子一直不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乔家孙子辈的男丁稀薄，只有乔振海和乔辉两个男孩。乔辉性格像他妈妈懦弱内向扛不起事儿，乔奶奶不太喜欢这个孙子。
相比较之下，乔振海性子冲动有血性，看起来有冲劲儿，更像个男人。乔振海的性格乔奶奶比较满意，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孙子的妈妈、她的二儿媳。
乔奶奶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二儿媳妇喻信琼，这个二儿媳性格泼的很，表面看着很孝顺自己可背地里从来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尤其自己的二儿子还老是听她的话，经常对自己阳奉阴违。现在自己的孙子又变成这样，她觉得都是这个儿媳妇没教好！
乔奶奶对乔振海说道：“你也知道你是弟弟！弟弟跟自己男人能一样吗！你姐出了啥事你能随时赶过去吗！等以后你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能顾得上你姐姐吗？”
乔振海回怼：“管那么多干啥！我姐不想找就不找！”
“你！”乔奶奶被气的胸疼，闭着眼睛紧紧捂着胸口。
“奶奶！”一旁的乔辉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安抚乔奶奶，让老人放松心情。
乔辉转头劝乔振海，“哥！你快给奶奶道个歉！”
乔振海双手插兜，扬着下巴冷哼。
见乔振海没反应，乔辉求救的眼神看向乔舒意。
看到乔辉一脸恳求脸色越憋越红，乔舒意叹了口气，开口：“奶奶，以后我打算一个人带着藤藤，不打算再结婚了。”
乔奶奶睫毛颤了颤，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
旁边的乔辉暗暗松了口气。
乔奶奶缓缓开口：“振海振兰也到了谈对象结婚的年纪了，你作为寡姐带个孩子一直待在家里，你让别人家咋看？”
乔振海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刚要开口就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掐了一下，姐姐不让他开口。
乔振海抿着嘴冷哼一声，扭过头不愿意看瘫在榻上还不安生，说话尽不中听的乔奶奶。
乔舒意看着自家弟弟被气的龇牙咧嘴又不能言的模样憋不住笑了。
一直默默观察的乔辉见堂姐乔舒意听见奶奶的话不仅不生气还突然笑起来内心悚然，他十分佩服堂姐拥有如此强悍的内心。
乔舒意说道：“奶奶，我已经搬出大院了，不在家里住也不花家里钱，以后无论振海振兰啥时候找对象找啥样儿的对象，都不会因为我影响半点！”
乔舒意继续补充，“再说奶奶现在时代不一样了。以前您那个年代女人工作机会少女人没工作养活不了自己，只能嫁人靠男人过一辈子。现在我们广大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不靠男人自己工作就能自给自足，靠自己的双手不依靠男人就能赚钱养家养活孩子，那干啥急着嫁人？有福不想急着伺候男人！”
“你！”乔奶奶被孙女一连串反驳的话气的头晕，心里暗骂二儿媳妇是个祸害教坏自己的孙子孙女。
她开始苦口婆心：“奶奶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是为你好，我害我亲孙女干啥！你要是不愿意嫁人，你妈本事那么大，谁能勉强的了你！”
“你命不好只能怪你自己！你硬生生把自己的道儿走窄了！当年你刚从养家回来，你爸妈舍不得让你下乡，本来打算让你弟去，你非要为了张家那小子跑到云南那么远的地方！我这双眼睛看的清清楚楚，你当年跟张家小子走得近，你当时就是为的这个小子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俩去了后分配的不是一个地方，要是你俩坚持住找机会调到同一个地方一起结婚生子也是个好事儿！可是你在那里乱来，背着你爸妈还有我们家里人跟其他男人结婚还生了孩子！你那个男人是短命鬼刚结婚就死了，你成了寡妇！你看张家那小子一直没有结婚，现在回城直接进了公安局，人家现在是黄金单身汉，还和局长女儿谈对象，你瞧瞧你现在啥样！这都是你自己作孽作来的！”
乔舒意脸色唰的冷了下来。
嘭！
乔振海一脚踹向床头的柜子，发出一声巨响。
乔舒意在弟弟发彪之前开口，声音极其冷漠：“奶奶，这些用不着您操心！您还是好好养身体多享几年儿孙福吧！我这辈子还有好长时间能活呢，至于命好不好过的咋样，您老百年的早又看不到！您要是真在意。到时候我死前在您墓前跟您唠唠！”
“我看您精神还不错能吼能骂的看来身体没啥大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乔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乔振海也毫不留恋的跟着走。
乔辉在一旁被吓得目瞪口呆，乔奶奶也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气的破口大骂。
“小辉，你瞧见了吧！你看你堂哥堂姐都被她们妈教成啥样子了！这么目无尊长以后还把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以后你可不能学这两个不孝子！要不然我白疼你了！”
乔辉含糊的应着，心里却对乔舒意的做法感到震惊又钦佩。他从小到大最佩服的就是堂哥乔振海，佩服他敢想敢做什么都不怕，后来堂姐乔舒意回来，乔辉发现这位堂姐的性格也是不肯吃亏不会受欺负的主。
乔辉心想，虽然这个堂姐流落在外十几年，没在二伯家长大，但是什么样的爸妈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堂姐这个性子一看就是二伯娘亲生的。
今天奶奶说话不留情面，堂姐直接怼了过去，乔辉其实有些羡慕，有时候他也想活的像堂姐这样，可是他的性子说不出来也不敢这么做，他很在乎别人的眼光。
“老三媳妇！”就在乔辉发呆的时候，正在生气的乔奶奶突然大喊。
乔三婶从屋外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问道：“咋了妈？刚刚发生啥事儿了？”
乔奶奶气道：“去跟老二媳妇说，乔舒意这丫头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我跟前！”
乔三婶劝道：“妈，小孩子不懂事，您没必要跟孩子们置气。”
乔奶奶立即怒吼：“你也来跟我作对！我还没死呢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一个个早就巴不得我死啊！”
乔三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妈我没有！您别生气！我这就去跟二嫂说！”
乔三婶立即出了门，乔奶奶喘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乔辉坐在旁边紧紧攥着双手，等到乔奶奶再次出声，他才回过神，紧紧掐着的双手才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