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澈搂上无双的腰,轻掐着。

    无双的腰并不是娇软的,而分外有力量。

    腰间一块块的肌肉,在殷澈抚上的那一刻紧绷了起来,腹部线条便更加明显了。

    殷澈吻上无双的脖颈,轻咬着她脖间的肉,本想听一听无双呼痛娇丨喘,可是无双却咬紧了牙,一声也不吭。

    “殿下这样要强,迟早是要吃苦头的。”殷澈见状,反而是将目光柔和了下来。

    无双是敌国公主,即便同姜国交好,他的野心也是迟早要吞下姜国的。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一统天下的种子已不知什么时候早早在殷澈的心中种下。

    但是为了眼前的无双,他忽然有些想要推迟这么个计划了。

    若能娶无双为妻......

    这也算是他的又一梦想了。

    若能娶无双为妻的话,他每日的噩梦里,或许能有那么些许丝丝的甜意。

    他爱她的坚强,爱她的美艳,爱她的能力。

    普天之下若真要寻出一人为妻,那也只有宴无双了。

    哪怕,她对他是无情的......

    就在殷澈准备褪下自己的衣衫时,屋外忽地传来叫喊声:“有敌袭!”

    殷澈反应迅速,在帐外混乱之际吹灭了蜡烛,并且找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无双身上。

    无双心中又庆幸又焦虑,庆幸是敌袭很可能是她的人。

    焦虑是她已经中了药。按照方才那苗疆男子说的话,她中的这药若是不用男人解,只怕不妙。

    无双难受得浑身燥热时,只见殷澈已经躲在了帐帘后。

    门外响起几声脚步,进来了一帮人。

    无双身边跟着的将士她基本都是认得的,毕竟人都是她自己亲手训出来的。

    可这一行人显然不是常跟着她的那帮人。

    正在蹙眉间,帐内的殷澈已经同人打了起来。

    “殿下!”营帐中又进来了旁人,其中一人叫喊无双的声音实在耳熟。

    殷澈的人也赶到了他这边,两伙人打了起来。

    方才叫喊无双的人到了她跟前。

    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鼻尖,无双燥热的身体一下冷静了不少。

    “安和。”无双叫出了身边人的名字。

    “是卑职来迟了,殿下恕罪。”这话,萧安和是咬着牙说的。

    无双听着他说话,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萧安和这是在......害怕么?

    随着萧安和的到来,又有一波人马闯进了营帐中。

    趁着殷澈同人打在一起,萧安和抱着无双出了营帐。

    那苗疆少年不知何时躲在外面,趁机撒了一把药,无双跟萧安和不慎中招。

    萧安和并非单是文臣,他有些功夫在身,或许比不上无双,但上阵杀敌是丝毫不怯场的。

    那少年撒了药,萧安和的反应也快。

    药效都来不及发作,他就已经一手揽着无双,一手擒住了那少年。

    一脚踢上去,那少年便伤筋动骨,惨叫了一声,跪在地上。

    “解药!”萧安和咬着牙擒着那少年道。

    那少年疼得眼眶都红了,颤着身子,也不敢不回应。

    “春丨药何解?没、没有解药!”

    他这话并不假,之所以是撒的春丨药而非毒药,是因为方才为了迷晕无双的军队,他们已经将能够让敌人暂时失去知觉的药全都放过去了。

    目前他手里,只有两种药,其中一种是毒药,碰了就必死无疑。

    陷害姜国长公主的事儿他做得出来,但是杀害姜国长公主的事儿他并不敢的。

    这不但会跟姜国结仇,只怕连想要同宴无双结亲的殷澈也会不开心。

    另外一种药,就是这春丨药了。

    这还是为了讨好殷澈特地带的,仅有两包,全撒给无双跟萧安和了。

    另有些蛊虫,根本还没有找到机会下,少年的腿就已经被打断了一只。

    药效渐渐上来,四周又是一片混乱。

    萧安和脑内很快就做出决断,他快速抱起无双上马,朝外跑去。

    清雪飘散,冷风烈烈。

    萧安和调动内力,让无双贴着自己,好暖和些。

    他身上中毒,又跑不远。

    大概跑了两刻钟,到了一处破败的寺庙内,萧安和才将无双放下。

    而此时无双的身体已经浑身燥热,双颊绯红。

    火光吹动,萧安和将火折子放进干草内,撕裂布帘,将找到的干柴扔进火堆里。

    安顿好无双,萧安和便拖着滚烫的身体,对无双道:“微臣去外面待着,等药效过去。”

    萧安和自然知道什么是春丨药的,只是不知道方才那少年手里的药毒性有多重,只以为过了这一阵儿便能好。

    即便被药激的晕晕乎乎了,他还觉得自己憋得住。

    无双的也已忍耐到了极限,心中愤恨,暗下决心,今日有了活路,来日定要叫殷澈等人付出代价!

    正气得咬牙,烧得滚烫时,忽地发现使自己身体麻痹的药效好像过去了。

    握了握拳,发现力气已逐渐回来,然而因中了春丨药,浑身娇软,另有一种无力感。

    身体又烫,恨不得将自己埋入这冰天雪地中去。

    燃柴声“噼啪”作响,映入无双视线的,是萧安和宽厚的背,细窄的腰。

    他怕无双冻着,踉踉跄跄走到一旁坐下,给无双添柴。

    火光之下,他原本白皙的耳朵爬上了一抹绯红。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你不愿......同我待在一处么?”无双支起半截身子,问他。

    “不是,微臣中了药了。”萧安和背对着无双,只是解释,也不转身。

    并不是他不想转身回答无双,只是他下身支起的“斗篷”,看起来实在不雅。

    方才二人在马上,虽然隔着衣物,却也已经叫他羞愤欲死了。

    如今好容易有个遮掩,就万万不能对无双长公主如此无礼了。

    他虽然爱慕无双,但爱慕是爱慕,猥琐是猥琐。

    爱慕不能成为他猥琐纨绔的理由。

    喜欢一个女子,应当好好地去表达。

    男女欢好也是如此,应当禀示过父母,应当诉之于天地。

    民间嫁娶尚且有媒妁之言,何况是长公主,更应该敬重些才是。

    他不能因为中了药,就占了无双长公主的便宜。他不想让无双觉得,他轻看了她。

    “这药与寻常用药不同,若无人解是会死的。”无双将方才从那少年那里听到的话说与了萧安和听。

    萧安和闻言,这才愣愣地转过身来。

    一双眸子含着水光,就这么望着无双,瞧着有些无措。

    萧安和,一个顶顶聪明的人,如今却难得痴了。

    无双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一双纤长,虎口却带着老茧的手蹭上了眼前人的肌肤。

    萧安和的脸很烫,在接触到无双的手后,本来还抱有一丝理智的双眸彻底恍惚了。

    “萧安和。”无双轻唤着萧安和的名字,“本宫可不想死在这里。”

    萧安和闻言,乱了心神,迷离了双眼。

    他倾身朝无双的唇吻去。

    一时间,是那梦里都梦不到的旖旎。

    这一夜,风动不止......

    天刚擦亮,天空还是深蓝时,无双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有所恢复。

    薪柴正暖,无双起身,忽觉浑身酸痛。

    恍惚想起昨日,双颊不觉飞红。

    眸光转到身边,萧安和也正迷糊着醒来。

    见无双醒了,忙也将身上盖着的披风穿上。昨夜的事儿,无双记忆不大深,萧安和却还清醒。

    事已至此,他也不打算赖什么。

    殿下若欢喜,他也欢喜,殿下若要治他的罪,他也只认罚便是。

    等无双穿戴好衣裳,萧安和已经牵过了马儿。

    昨夜一路走来,还未有草吃,马儿瞧着精神也不如早些好了。

    军中不能缺了主将,萧安和的队伍有秩序,知道萧安和带了无双已经离开,想必正在安抚无双麾下的将士们。

    只是今日也该见到无双了,否则军心不稳。

    萧安和见无双一派自然的模样,醒来后系紧了衣裳,整理好了头发,然后去牵了马。

    除了看上去没怎么休息好外,无双丝毫没有一个女子初次同男子发生关系后的样子。

    她好像永远都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永远不惧怕这世间的流言。

    就像当初她从先皇那里拿到了权利,又从弟弟那里获得了自由。

    宴无双的每一步,都是踏在实地上的。

    萧安和也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是男子,也有太多太多不如长公主的地方。

    无双此时背对着萧安和,整理好衣服的萧安和将地上的火灭掉,然后走向了无双。

    无双只有两层衣裳,必定是不保暖的,萧安和将昨晚二人合盖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

    无双的腰身纤细,然而昨晚萧安和拂过她背部肌肤时,却能感受到一条条细长的疤痕。

    想必是行军打仗时留下的,这都是难免。

    留在腰部的,扎在背上的,都是长公主为家国所做的奉献。

    即便如此,举国上下议论长公主闲话的却多,真正佩服她能力的在少数。

    莫非只有国难临头,徒留公主守国时,那些看好戏的贵族官员们才能看到她的好么?

    想到此处,萧安和便觉得心中一阵阵抽着疼。

    殿下,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他虽然知道她的心,但却还是小瞧了她。直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才真的是服了。

    无双并不晓得萧安和此时是什么心境,只是觉得身后的萧安和动作缓慢了,只怀疑他是又冷又饿,所以动作慢。

    于是她一个纵身上马,对着站在旁边的萧安和道:“快些上马,早日与部众集合,咱们也早些吃到热饭。”

    昨日殷澈掳走她掳得着急,兵马也未带足,不知道有没有动他们的粮草。

    若是没有吃的,部队还得去附近城池要来些。

    她的部众不多,要到粮食还是简单的。

    无双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她可没功夫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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