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叶橙的元旦假期结束了。
事实上，她也应该感到知足，多少人想要这样的病假加上假期假还没有，偏偏被叶橙这个无趣又死板的三好学生占用了，实在是浪费。
离别的前一晚，叶橙出乎异常地失眠了，原以为她会很期待去学校的，但真正到这一刻要来临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的期待了。
这是一种不太积极的生活状态，叶橙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学习的思路被打断了，才会这样。
她不知道，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各种逃避的理由，包括她那自以为很自律的生活。
翌日清晨，李叔叔送叶声和叶橙去学校，两人两种状态。
雪连着下了两天终于停了下来，太阳是见不到的，雪花慢慢变成冰一样在融化，风从它们的表面吹拂过，有些寒冷。
叶橙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帽檐上又一圈白色的羽毛，看起来干净轻盈。
她手里捧着一杯豆浆，暖得她的手只觉得温热。
早上吃了两个奶黄包，坐在车里也倒不觉得太冷。
叶声这会儿又跟她说起来了一些班级趣事，叶橙无暇理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班级，谁谁谁她都不认识，附和着笑了笑没再应答。
他们来得早，叶声提着自己的东西回了宿舍，李叔叔帮叶橙提到宿舍门口便告别。
按原理来说，原本昨晚就应该来得，叶声这人非要待到今早才肯，于是叶橙也跟着起得很早。
天还是阴沉的一丁点儿光亮，叶橙躺在宿舍的床上又渐渐睡着了，原来这个地方是如此令她感到放松。
八点的早课，还来得及。
叶橙最后醒来的时候是虞果跑回了宿舍，她揣着大袋的东西往屋里冲，也称没锁门。
她撑起上半身看了看门口，又躺了回去，叶橙不得不承认睡觉是件令人舒缓心智的事情。
虞果见叶橙没反应，哼哧哼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了一片牛肉干放在嘴里嚼。
【昨晚当小偷去了？】
【没，失眠了。】
【不想来上学对不对？】
虞果盯着叶橙闭着的眼，意料之中后者听完睁开了眼，她说了自己昨晚的情况，同时也戳中了叶橙自认为不堪的事实。
宿舍很安静，叶橙慢慢打了个哈欠终于坐了起来，混沌的脑袋让她觉得上课是件颇令人感到痛苦的经历，像走在荆棘上，进退两难。
由于担心上课犯困，虞果带叶橙去买了一瓶咖啡，大概率是从未喝过咖啡的原因，咖啡因刺激到中枢神经系统的时候，叶橙觉得这东西以后都常备。
蒋延来得早，还未开始上课已经自觉开始做习题了，见叶橙进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瘦了。】
叶橙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看着他道【也没有，热胀冷缩吧。】
蒋延没料到她开了个冷笑话，淡淡笑了笑没回话。
事实上，这样的氛围才是最轻松的，冰释前嫌，其实也没什么前嫌，只不过是纯粹了一种朋友关系。
上课铃急促响起，犯困的、走神的...统统拿出课本等待老师进来，紧张的学习又回到了正规。
印象里，高一上学期临近新年的这一个月是这三年短时光里过得最快的一个月。
他们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同时也虚度这一年半载的最后一个快乐假期。
叶橙同样期待着，源于那天中午睡觉时，接到一通电话。
她睡得迷迷糊糊，临近下午上课的时间了，闹钟还没响起。
手机铃来得合时宜又有些扰乱人，叶橙怕吵醒虞果躲进了被子里接听的。
那头轻快的声音喊她【橙橙，我是许岳。】
她大概率是睡懵了，许岳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跑了一圈她才想起来是谁。
【许岳姐，打电话是怎么了？】
【你哥让我给你送个蛋糕，说你喜欢吃。】
叶橙这会儿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才好了，毕竟喜欢吃蛋糕这个事儿她本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嗯，对，我是喜欢吃蛋糕。】
【得，那我下午给你放门卫处。】
【好，谢谢许岳姐。】
她大概是对上回那件事儿一直都抱有歉意的，讲完这些又聊会儿别的闲话，两人之间的共通点无非就是认识姜炳，关于姜炳，她知道的显然比叶橙多多了。
电话挂断，手机的屏幕已经多了一层雾气，叶橙觉得自己蒙在被子里只是短短几分钟就深感胸闷气短。
她冒出脑袋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趋于平缓。
有关于姜炳告知她喜欢吃蛋糕这个事情有待考证，可偏偏为什么喜欢吃的是蛋糕呢？
叶橙不敢问，问了会暴露自己无心学习，这样下来，极大的可能性有时一段批评。
由于手机不能带到教室，她不能知道许岳什么时候过来，以至于好奇心一直困扰着她到了晚饭时间。
晚饭有40分钟，铃声一响，班级已经开始有学生往食堂跑了。
虞果从抽屉里拿了两盒沙拉来找叶橙。
“走，去超市买酸奶，晚上吃素菜。”
这姑娘真是不讲究季节，这个季节的素菜和酸奶吃得多寒，果然是女人为了瘦身可以不择目的。
“你先陪我去门卫室。”
“你哥回了？”
虞果的联想可谓感人心扉，寒冷的季节里，叶橙也想姜炳如果在肯定会时不时来送送温暖的。
“还没。”
虞果放下了沙拉，只说“走吧。”
姜炳没回来，虞果也少了高兴。
你看姜炳这个人，无形当中总是会产生几种让人喜欢他的理由，纵使只是送温暖这样不痛不痒的举动。
“门卫室放什么了？”
“我哥的朋友送来了蛋糕。”
“什么蛋糕？”
实在的，叶橙只知道水果蛋糕和巧克力蛋糕，其他的一律不知
“不知道呢，没说也没问。”
虞果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关键的“够咱俩吃饱吗？”
叶橙笑“你刚刚不说减肥呢吗？”
那姑娘理直气壮“也不差这一天。”
两人一言一语地聊着，走到了门卫室。
晚饭时间，大爷正在吃完饭。
叶橙问“大爷，有没有人给叶橙送东西？”
那大爷指了指额桌上一堆东西，说“那都是。”
放眼望过去，蛋糕是有的，零食也有，晚饭也有。
叶橙觉得许岳这人挺细心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带她买东西，这一次更甚。她甚至都没去想这会不会是姜炳吩咐的，固执认为就是许岳细心。
那蛋糕算不上大，两个人足以吃饱。
虞果一马当先去提起了蛋糕，而后又拿起了晚饭，对叶橙说“你拿那些。”
她们是搬运者，缓慢地把门卫室许岳送来的东西搬到了宿舍。
热乎乎的菜香味儿掩盖了糕点的香甜，虞果放好东西就打开了餐盒，三菜一粥相对于日常食谱有些丰盛。
百合川贝粥尝起来是甜甜的，叶橙喝了一碗吃了三根羊排就撑了。
“蛋糕还能吃吗？”
“晚上吃。”
虞果想要速战速决，嘴里咬着蒜蓉虾口齿不清地回复。
“不减肥了？”
“明天减。”
说完，她放下筷子喝了一大口葡萄果汁又接着战斗。
要不说人不逼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原来女孩子吃起东西来的狼狈模样也不输男生的风卷残云。
两人踏进教室还不至于是最后，虞果坐在座位上一脸苦相回头看看了叶橙，嘴里说着“肚子难受。”
她当然难受，吃了那么多，撑得肚子疼。
叶橙给蒋延带了一瓶果汁，回头接收到她的信号，笑了笑做了个揉肚子的手势。
晚自习的课间总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教室里一点儿都不像白天那样安静，欢声笑语断不了。
叶橙和蒋延不再一起下五子棋了，两人还是会一起讨论数学题，数理化对她来说很难，她学的也很吃力。
“你选文科吧。”蒋延讲完最后一道题，这样说了一句。
“我知道。”
“我是为了你未来的发展说的，并不是对你不耐烦。”
叶橙焉了吧唧地收拾好卷子，说“行，看谁高考分数高。”
蒋延当着她的面扯出数学练习题，说“行啊，没问题，会当凌绝顶啊。”
继而，开始奋笔疾书。
也称莫名觉得蒋延有时候挺幼稚的。直到时候更深的解除了姜炳，她这才发现，男人不管多大都幼稚的。
叶橙也不甘落后，她开始写英语。
晚自习这么晃着很快就过完了，虞果喊她回宿舍的时候叶橙还沉浸在题海中，
“你等我一会儿。”
那时候蒋延还没走，虞果看了看，愤愤道“你俩发疯了？”
“没。”
异口同声，叶橙想了想不耽误虞果，还是开始收拾着准备回宿舍。
还没到宿舍，虞果就拉着叶橙跑。
“蛋糕是巧克力布朗尼，我想了一晚上了。”
“你肚子不疼啦？”
“又好了。”
两人跑到宿舍叶橙也不期待，因为她本就算不上爱吃蛋糕，拿出习题又开始粘在凳子上了。
虞果把蛋糕切好放在叶橙手边，自顾自地开始品尝起来。
“我就说嘛，蛋糕要吃布朗尼这种带点儿苦苦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嗯嗯。”
真正打乱她的还是虞果的惊呼，那时候叶橙刚做完一篇完形填空，心烦得不行。
“怎么了？”
“你哥给你送的香水还是他朋友啊？”
“香水？”
“嗯，你来看啊。”
虞果拿出来给她看，叶橙皱眉感到不可思议，道“香水有毒啊，送我香水干嘛？”
“谁跟你说香水有毒的？”
“我妈妈之前的手机铃就是香水有毒。”
虞果捧腹大笑，说“大傻子。”
“....”
“香水没毒，那只是一首歌。”
叶橙沉默了，无形中又增长知识了，好在说这些是在虞果这里，不然被别人听见了还不得笑死她。
“我给你查查这瓶香水的香调。”
叶橙拿着香水，透明的包装还没撕开，写的全是英文，她又开始慢慢翻译了。
“木质东方调，快乐之源，2000年停产。”
“绝版啊。”
“快说，是你哥送的还是他朋友？”
虞果的三连，叶橙皱眉想了想，既然绝版了，姜炳应该只能在阿根廷买到吧。
“应该是我哥吧。”
“那是个好哥哥。”
“那叶声也不会跟我买香水啊。”
虞果看着她，故作神秘地说“所以，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叶橙不能辩解，相对于叶声，她的确更喜欢和姜炳待在一起。
印象里，那瓶香水的味道叶橙是很久之后才闻到的。
它像得来不易的话梅糖，放在嘴里，就算酸得掉牙也欢喜。
叶橙的元旦假期结束了。
事实上，她也应该感到知足，多少人想要这样的病假加上假期假还没有，偏偏被叶橙这个无趣又死板的三好学生占用了，实在是浪费。
离别的前一晚，叶橙出乎异常地失眠了，原以为她会很期待去学校的，但真正到这一刻要来临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那么的期待了。
这是一种不太积极的生活状态，叶橙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学习的思路被打断了，才会这样。
她不知道，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各种逃避的理由，包括她那自以为很自律的生活。
翌日清晨，李叔叔送叶声和叶橙去学校，两人两种状态。
雪连着下了两天终于停了下来，太阳是见不到的，雪花慢慢变成冰一样在融化，风从它们的表面吹拂过，有些寒冷。
叶橙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帽檐上又一圈白色的羽毛，看起来干净轻盈。
她手里捧着一杯豆浆，暖得她的手只觉得温热。
早上吃了两个奶黄包，坐在车里也倒不觉得太冷。
叶声这会儿又跟她说起来了一些班级趣事，叶橙无暇理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班级，谁谁谁她都不认识，附和着笑了笑没再应答。
他们来得早，叶声提着自己的东西回了宿舍，李叔叔帮叶橙提到宿舍门口便告别。
按原理来说，原本昨晚就应该来得，叶声这人非要待到今早才肯，于是叶橙也跟着起得很早。
天还是阴沉的一丁点儿光亮，叶橙躺在宿舍的床上又渐渐睡着了，原来这个地方是如此令她感到放松。
八点的早课，还来得及。
叶橙最后醒来的时候是虞果跑回了宿舍，她揣着大袋的东西往屋里冲，也称没锁门。
她撑起上半身看了看门口，又躺了回去，叶橙不得不承认睡觉是件令人舒缓心智的事情。
虞果见叶橙没反应，哼哧哼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了一片牛肉干放在嘴里嚼。
【昨晚当小偷去了？】
【没，失眠了。】
【不想来上学对不对？】
虞果盯着叶橙闭着的眼，意料之中后者听完睁开了眼，她说了自己昨晚的情况，同时也戳中了叶橙自认为不堪的事实。
宿舍很安静，叶橙慢慢打了个哈欠终于坐了起来，混沌的脑袋让她觉得上课是件颇令人感到痛苦的经历，像走在荆棘上，进退两难。
由于担心上课犯困，虞果带叶橙去买了一瓶咖啡，大概率是从未喝过咖啡的原因，咖啡因刺激到中枢神经系统的时候，叶橙觉得这东西以后都常备。
蒋延来得早，还未开始上课已经自觉开始做习题了，见叶橙进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瘦了。】
叶橙把课本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看着他道【也没有，热胀冷缩吧。】
蒋延没料到她开了个冷笑话，淡淡笑了笑没回话。
事实上，这样的氛围才是最轻松的，冰释前嫌，其实也没什么前嫌，只不过是纯粹了一种朋友关系。
上课铃急促响起，犯困的、走神的...统统拿出课本等待老师进来，紧张的学习又回到了正规。
印象里，高一上学期临近新年的这一个月是这三年短时光里过得最快的一个月。
他们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同时也虚度这一年半载的最后一个快乐假期。
叶橙同样期待着，源于那天中午睡觉时，接到一通电话。
她睡得迷迷糊糊，临近下午上课的时间了，闹钟还没响起。
手机铃来得合时宜又有些扰乱人，叶橙怕吵醒虞果躲进了被子里接听的。
那头轻快的声音喊她【橙橙，我是许岳。】
她大概率是睡懵了，许岳这个名字在她脑海里跑了一圈她才想起来是谁。
【许岳姐，打电话是怎么了？】
【你哥让我给你送个蛋糕，说你喜欢吃。】
叶橙这会儿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才好了，毕竟喜欢吃蛋糕这个事儿她本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嗯，对，我是喜欢吃蛋糕。】
【得，那我下午给你放门卫处。】
【好，谢谢许岳姐。】
她大概是对上回那件事儿一直都抱有歉意的，讲完这些又聊会儿别的闲话，两人之间的共通点无非就是认识姜炳，关于姜炳，她知道的显然比叶橙多多了。
电话挂断，手机的屏幕已经多了一层雾气，叶橙觉得自己蒙在被子里只是短短几分钟就深感胸闷气短。
她冒出脑袋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趋于平缓。
有关于姜炳告知她喜欢吃蛋糕这个事情有待考证，可偏偏为什么喜欢吃的是蛋糕呢？
叶橙不敢问，问了会暴露自己无心学习，这样下来，极大的可能性有时一段批评。
由于手机不能带到教室，她不能知道许岳什么时候过来，以至于好奇心一直困扰着她到了晚饭时间。
晚饭有40分钟，铃声一响，班级已经开始有学生往食堂跑了。
虞果从抽屉里拿了两盒沙拉来找叶橙。
“走，去超市买酸奶，晚上吃素菜。”
这姑娘真是不讲究季节，这个季节的素菜和酸奶吃得多寒，果然是女人为了瘦身可以不择目的。
“你先陪我去门卫室。”
“你哥回了？”
虞果的联想可谓感人心扉，寒冷的季节里，叶橙也想姜炳如果在肯定会时不时来送送温暖的。
“还没。”
虞果放下了沙拉，只说“走吧。”
姜炳没回来，虞果也少了高兴。
你看姜炳这个人，无形当中总是会产生几种让人喜欢他的理由，纵使只是送温暖这样不痛不痒的举动。
“门卫室放什么了？”
“我哥的朋友送来了蛋糕。”
“什么蛋糕？”
实在的，叶橙只知道水果蛋糕和巧克力蛋糕，其他的一律不知
“不知道呢，没说也没问。”
虞果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关键的“够咱俩吃饱吗？”
叶橙笑“你刚刚不说减肥呢吗？”
那姑娘理直气壮“也不差这一天。”
两人一言一语地聊着，走到了门卫室。
晚饭时间，大爷正在吃完饭。
叶橙问“大爷，有没有人给叶橙送东西？”
那大爷指了指额桌上一堆东西，说“那都是。”
放眼望过去，蛋糕是有的，零食也有，晚饭也有。
叶橙觉得许岳这人挺细心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带她买东西，这一次更甚。她甚至都没去想这会不会是姜炳吩咐的，固执认为就是许岳细心。
那蛋糕算不上大，两个人足以吃饱。
虞果一马当先去提起了蛋糕，而后又拿起了晚饭，对叶橙说“你拿那些。”
她们是搬运者，缓慢地把门卫室许岳送来的东西搬到了宿舍。
热乎乎的菜香味儿掩盖了糕点的香甜，虞果放好东西就打开了餐盒，三菜一粥相对于日常食谱有些丰盛。
百合川贝粥尝起来是甜甜的，叶橙喝了一碗吃了三根羊排就撑了。
“蛋糕还能吃吗？”
“晚上吃。”
虞果想要速战速决，嘴里咬着蒜蓉虾口齿不清地回复。
“不减肥了？”
“明天减。”
说完，她放下筷子喝了一大口葡萄果汁又接着战斗。
要不说人不逼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原来女孩子吃起东西来的狼狈模样也不输男生的风卷残云。
两人踏进教室还不至于是最后，虞果坐在座位上一脸苦相回头看看了叶橙，嘴里说着“肚子难受。”
她当然难受，吃了那么多，撑得肚子疼。
叶橙给蒋延带了一瓶果汁，回头接收到她的信号，笑了笑做了个揉肚子的手势。
晚自习的课间总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教室里一点儿都不像白天那样安静，欢声笑语断不了。
叶橙和蒋延不再一起下五子棋了，两人还是会一起讨论数学题，数理化对她来说很难，她学的也很吃力。
“你选文科吧。”蒋延讲完最后一道题，这样说了一句。
“我知道。”
“我是为了你未来的发展说的，并不是对你不耐烦。”
叶橙焉了吧唧地收拾好卷子，说“行，看谁高考分数高。”
蒋延当着她的面扯出数学练习题，说“行啊，没问题，会当凌绝顶啊。”
继而，开始奋笔疾书。
也称莫名觉得蒋延有时候挺幼稚的。直到时候更深的解除了姜炳，她这才发现，男人不管多大都幼稚的。
叶橙也不甘落后，她开始写英语。
晚自习这么晃着很快就过完了，虞果喊她回宿舍的时候叶橙还沉浸在题海中，
“你等我一会儿。”
那时候蒋延还没走，虞果看了看，愤愤道“你俩发疯了？”
“没。”
异口同声，叶橙想了想不耽误虞果，还是开始收拾着准备回宿舍。
还没到宿舍，虞果就拉着叶橙跑。
“蛋糕是巧克力布朗尼，我想了一晚上了。”
“你肚子不疼啦？”
“又好了。”
两人跑到宿舍叶橙也不期待，因为她本就算不上爱吃蛋糕，拿出习题又开始粘在凳子上了。
虞果把蛋糕切好放在叶橙手边，自顾自地开始品尝起来。
“我就说嘛，蛋糕要吃布朗尼这种带点儿苦苦的味道才是最好的。”
“嗯嗯。”
真正打乱她的还是虞果的惊呼，那时候叶橙刚做完一篇完形填空，心烦得不行。
“怎么了？”
“你哥给你送的香水还是他朋友啊？”
“香水？”
“嗯，你来看啊。”
虞果拿出来给她看，叶橙皱眉感到不可思议，道“香水有毒啊，送我香水干嘛？”
“谁跟你说香水有毒的？”
“我妈妈之前的手机铃就是香水有毒。”
虞果捧腹大笑，说“大傻子。”
“....”
“香水没毒，那只是一首歌。”
叶橙沉默了，无形中又增长知识了，好在说这些是在虞果这里，不然被别人听见了还不得笑死她。
“我给你查查这瓶香水的香调。”
叶橙拿着香水，透明的包装还没撕开，写的全是英文，她又开始慢慢翻译了。
“木质东方调，快乐之源，2000年停产。”
“绝版啊。”
“快说，是你哥送的还是他朋友？”
虞果的三连，叶橙皱眉想了想，既然绝版了，姜炳应该只能在阿根廷买到吧。
“应该是我哥吧。”
“那是个好哥哥。”
“那叶声也不会跟我买香水啊。”
虞果看着她，故作神秘地说“所以，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叶橙不能辩解，相对于叶声，她的确更喜欢和姜炳待在一起。
印象里，那瓶香水的味道叶橙是很久之后才闻到的。
它像得来不易的话梅糖，放在嘴里，就算酸得掉牙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