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星有些意外，姜妙卿就这么直接问出来，她负手而立，仰起头望着比她还高一头的姜妙卿。
微微一笑：“大姐，我就是姜寒星，不过，我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只知吃亏而不敢还手的姜寒星，终有一日，我会成为你无法企及的高度。”
话音一落，姜妙卿眸光闪动，她慌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少吓唬人，你灵根都没有，怎么可能超过我？”
姜寒星接着道：“大姐忘了吗？这次的笔试第一，是我。杨景熙之所以给我盖个作弊的锅，是因为他想把我赶出宗门。”
“以前的我没灵根，可不代表以后的我就没有。”
她这话说得笃定，姜妙卿以为她有后手，脸上的平静再也掩饰不住。
“晓苏的仇，我没有与二妹妹计较就不错了。”姜妙卿的两只手抖得厉害，紧紧抓住裙摆。
姜寒星看着她抖得厉害的手，兴致来了：“是么？那我也要跟姐姐还有母亲，计较计较杀母之仇了。”
这句话说出时，姜妙卿终于把持不住，身形一颤，柔弱得像张薄薄的纸片，稍不注意，就要被风吹去。
姜妙卿看着少女自信又坚定的目光，如今自己亲妹身体里的，是别人。
玄宗都多少年没出过笔试满分的天才了，她看着眼前之人，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来历，更不知道，她的实力究竟如何。
是在她之上，还是在杨景熙之上，亦或是在玄宗掌门之上……
什么威胁都比不过未知的恐惧来得可怕。
姜妙卿竟一时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招惹她。
少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姐姐，你在抖什么？”
少女那张原本阴沉的脸，下一瞬如雨过天晴，笑容明媚，与刚才判若两人。
姜妙卿大叫一声，吓得直接赶紧离开。
“哈哈哈哈……”姜寒星笑得直不起腰。
荣荣从她头上飞起来，道：“主人还是这么喜欢吓人。”
姜寒星伸了伸懒腰，那是，自从她来了这个世界，整日憋屈，好不容易整点乐子。
她抬头，望着那只小雀儿，问：“我刚刚帅不帅？”
荣荣：“？”
姜寒星：“就问你帅不帅？”
荣荣摇摇头。
姜寒星伸手抓住了小麻雀，威胁道：“再给一次机会，再让我听到不满意的答案，我拔了你的鸟毛。”
被攒在手心的小雀儿连忙点头：“帅帅帅，主人英明，主人威武！”
……
姜寒星回到霜竹峰时，肖夷焦急道：“我今日寻了你好久都没见到你人影，以为你被人欺负了！”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粗心，忘记之前那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还让你去送丹药。”
姜寒星道：“肖兄不必如此担心。我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躲在霜竹峰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吧。”
肖夷点头，后担忧叮嘱：“以后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荣荣一整天没进食，饿得趴在姜寒星的衣领里，闻到饭香时，露出了圆圆的小脑袋。
肖夷这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小东西：“你这小麻雀上哪抓的？”
姜寒星笑笑：“路上捡的，应当是其他弟子不要了的。”
荣荣：“……”
进了厨房，满室飘香。
肖夷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端给姜寒星：“尝尝看？”
姜寒星接过来：“谢谢肖兄。”
她喝了一口，口味绵长。炖的时间有些久了，山药融在了排骨汤里，绵密清香，回味无穷。
姜寒星找了双筷子，拈了点碎肉喂荣荣。
周妄回来时，背篓还是满的。
见他有些失落，姜寒星走到锅前，盛了一碗汤，递给周妄：“师父回来了喝碗排骨汤吧。”
烛光映在少女的脸上，周妄顿感温馨，他笑得胡子都翘起来，接过喝了一碗又一碗。
晚饭过后，周妄问起了姜寒星的学习情况。她立刻跑去自己屋里将那两本书拿了出来，交给周妄。
周妄翻看了几页，发现两本书都有姜寒星做过的笔记，其中错误的，被她给标了出来，附上了正确之法。一些疑惑之处，姜寒星给出了答案。
他一时激动，差点喘不过气来，姜寒星忙拍着他的背，让他不要急，慢慢看。
周妄揉搓着书角，看着眼前这个尚且稚嫩的少女，他就知道，他一定没看错人。
他让肖夷将所有的名贵药材捡出来，给姜寒星搭配药浴的药方，以及每日三碗的药膳。
他周妄就不信，这么多天材地宝，还砸不出一个灵根来。
姜寒星洗完碗时，发现肖夷还在炼丹，她找了过去。
炉子烧得正旺，青年困倦地坐在炉火前，头一搭一搭的，显然快要睡过去了。
姜寒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肖夷醒了几分：“姜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肖兄这么晚还在炼丹啊？”
“我得守着啊，炼好了能卖不少钱呢。”
姜寒星又想起了白日的那些事，但她从未听说过小青山，也不甚了解。
听她问起，肖夷开始介绍起来：“这小青山试炼好比一次普通的考试，所有弟子都需要站在特定的阵法内比试，外面的人不能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都是正式的弟子才能参加的考试，怎么，你也想参加？”肖夷问。
姜寒星点点头：“是的，我已经和费峥约定好了。”
“什么？你跟他比？”肖夷差点跳起来，连带着那仅存的困意也全都被惊醒了。
还没等姜寒星开口，门外就传来一冷淡又嘲讽的声音：“不自量力。”
姜寒星循着声音回头，是一个姑娘，她穿着灰蓝色门服，一手扶剑，红色的腰绳随着步伐微微摇晃，清风拂过，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姜寒星被美住了，连怼回去的话都忘进了肚子里。
她目光下移，见女子腰间挂有一玉牌：时镜。
肖夷连忙起身：“时姑娘这次来是想买什么丹药？”
时镜淡淡开口：“买点能禁锢灵力的药。”
肖夷：“啊？”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难道没有吗？”
姜寒星抢先一步：“有的，不过不是丹药，而是符纸。”
时镜疑惑地看着她：“你就是那个姜寒星吧。”
姜寒星点点头，本以为又要被嘲讽一番，谁知对方根本不关心她的私事，只道：“年轻人，莫要逞自己有几分能耐，就毫不遮掩地展露出来。”
姜寒星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和她计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姑娘还要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
时镜：“要。”
肖夷把姜寒星拉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没炼这个！”
姜寒星歪头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丹药，若用灵力强行禁锢，会损害经脉，影响修炼，因此很少人用，这个时姑娘又不懂丹修，自然不知。
她拿出黄符，用毛笔在其上飞了几笔，就制作了十张符纸出来。这符纸，用以禁锢灵力再合适不过，毕竟丹药吃进去了，便会在体内分散发挥效用，不可逆转。
而符纸，若是不想用，撕了便是，比起丹药来，要方便许多。
时镜接过符纸，放了几粒碎银子在桌上，也没找零就离开了。
姜寒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这时姑娘怎么怪怪的？”
别人都是嘲讽她还来不及，而这个时镜，也不查验符纸是否有问题，就这么相信她么？
肖夷乐得在后面数钱：“她啊，就是这样。”
“她应当是为了白瞳的任务，听说，幽州南边又出现了新的邪祟，凡人被其占据身体后，左眼会化作白瞳。这种邪祟古怪得很，什么法子都逼不出来，只能把活人杀掉，然后再将其诛灭。”
“这种邪祟就邪在，专挑凡人，不挑修士。”
姜寒好奇问：“那他们就没想过用符纸吗？”
肖夷道：“当然想过，符纸是对付白瞳的最佳办法。只是这幽州的符修，两百年前就开始衰落了，寻常的宗门几乎见不着符修的身影，即便咱们这么大的宗门，也就只有周长老这一个符修。”
姜寒星皱眉，怎会如此少？
人们为了飞升，会选择修炼速度更快的剑修和法修，可没想到，符修居然如此不受重视，堪堪有失传的趋势。
肖夷又补充：“所以这白瞳是真棘手，想要除掉它吧，还得把活人杀了。其实法修跟剑修差不多，只是用的武器不同罢了。哎，除了符纸能降服，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姜寒星来了灵感，若她能研制出一款专门克制白瞳的符纸呢？
可这白瞳祟她上哪找去？
肖夷忽然思及小青山的事，想要问个清楚：“姜姑娘，你那小青山是怎么回事？”
“白日里去送药，然后就……”姜寒星低下了头。
肖夷自责不已：“都怪我，下次要不然你和一起去吧。”
姜寒星连忙摆手：“不不不，肖兄，是我主动提出要和那个费峥比的。”
肖夷：“？”
“我见他太放肆了，就想着教训教训他。”
肖夷：“？？”
到底谁教训谁啊？她不是没灵根吗？菜鸡斗金丹？这都越了多少级？他没听错吧？
见肖夷满脸惊讶，姜寒星安慰他：“不要怕，只是比试而已。”
肖夷松了口气，看来她也没有完全失了理智，便开口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只不过也没必要同那些人计较，来日方长。”
“我知道，所以我就是要给他颜色瞧瞧，只要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才不敢对我说三道四。”姜寒星道。
肖夷沉思片刻，这话说得在理，可目前是，姜寒星除了理论学识出色外，几乎就没什么能反抗的余地。
“肖兄能给我介绍一下费峥么？”姜寒星给他端了碗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满是期待。
这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罢也罢，若真担心，自己那天陪着她去不就好了？
“费峥，是费家旁支的长子。费家主家只有一个独女，名费眠。但这费眠天资却比费峥差远了，据说费家家主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费峥呢。”
“为何要传给外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一个，费家最有名的，就数千剑阵，一把命剑被召出来，可形成千把剑的剑雨，寻常人根本躲不过，因为这是费家的绝技。据说，有只千年邪祟就被这千剑阵剁成了肉泥……”
肖夷说着，手里拿来一根蜡烛，烛光映在他脸上，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姜寒星开口：“那这剑能够被炼化吗？”
“什么意思？”
“就是用符纸催生出火焰将其炼化。”
肖夷猛地摇头：“火焰当然可以炼化，但你想想，光是凭符纸那点火，上千把剑呢！”
“绝无可能。”
微微一笑：“大姐，我就是姜寒星，不过，我不是以前那个懦弱，只知吃亏而不敢还手的姜寒星，终有一日，我会成为你无法企及的高度。”
话音一落，姜妙卿眸光闪动，她慌了。
她深吸一口气：“你少吓唬人，你灵根都没有，怎么可能超过我？”
姜寒星接着道：“大姐忘了吗？这次的笔试第一，是我。杨景熙之所以给我盖个作弊的锅，是因为他想把我赶出宗门。”
“以前的我没灵根，可不代表以后的我就没有。”
她这话说得笃定，姜妙卿以为她有后手，脸上的平静再也掩饰不住。
“晓苏的仇，我没有与二妹妹计较就不错了。”姜妙卿的两只手抖得厉害，紧紧抓住裙摆。
姜寒星看着她抖得厉害的手，兴致来了：“是么？那我也要跟姐姐还有母亲，计较计较杀母之仇了。”
这句话说出时，姜妙卿终于把持不住，身形一颤，柔弱得像张薄薄的纸片，稍不注意，就要被风吹去。
姜妙卿看着少女自信又坚定的目光，如今自己亲妹身体里的，是别人。
玄宗都多少年没出过笔试满分的天才了，她看着眼前之人，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来历，更不知道，她的实力究竟如何。
是在她之上，还是在杨景熙之上，亦或是在玄宗掌门之上……
什么威胁都比不过未知的恐惧来得可怕。
姜妙卿竟一时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来招惹她。
少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姐姐，你在抖什么？”
少女那张原本阴沉的脸，下一瞬如雨过天晴，笑容明媚，与刚才判若两人。
姜妙卿大叫一声，吓得直接赶紧离开。
“哈哈哈哈……”姜寒星笑得直不起腰。
荣荣从她头上飞起来，道：“主人还是这么喜欢吓人。”
姜寒星伸了伸懒腰，那是，自从她来了这个世界，整日憋屈，好不容易整点乐子。
她抬头，望着那只小雀儿，问：“我刚刚帅不帅？”
荣荣：“？”
姜寒星：“就问你帅不帅？”
荣荣摇摇头。
姜寒星伸手抓住了小麻雀，威胁道：“再给一次机会，再让我听到不满意的答案，我拔了你的鸟毛。”
被攒在手心的小雀儿连忙点头：“帅帅帅，主人英明，主人威武！”
……
姜寒星回到霜竹峰时，肖夷焦急道：“我今日寻了你好久都没见到你人影，以为你被人欺负了！”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粗心，忘记之前那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还让你去送丹药。”
姜寒星道：“肖兄不必如此担心。我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躲在霜竹峰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吧。”
肖夷点头，后担忧叮嘱：“以后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荣荣一整天没进食，饿得趴在姜寒星的衣领里，闻到饭香时，露出了圆圆的小脑袋。
肖夷这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小东西：“你这小麻雀上哪抓的？”
姜寒星笑笑：“路上捡的，应当是其他弟子不要了的。”
荣荣：“……”
进了厨房，满室飘香。
肖夷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端给姜寒星：“尝尝看？”
姜寒星接过来：“谢谢肖兄。”
她喝了一口，口味绵长。炖的时间有些久了，山药融在了排骨汤里，绵密清香，回味无穷。
姜寒星找了双筷子，拈了点碎肉喂荣荣。
周妄回来时，背篓还是满的。
见他有些失落，姜寒星走到锅前，盛了一碗汤，递给周妄：“师父回来了喝碗排骨汤吧。”
烛光映在少女的脸上，周妄顿感温馨，他笑得胡子都翘起来，接过喝了一碗又一碗。
晚饭过后，周妄问起了姜寒星的学习情况。她立刻跑去自己屋里将那两本书拿了出来，交给周妄。
周妄翻看了几页，发现两本书都有姜寒星做过的笔记，其中错误的，被她给标了出来，附上了正确之法。一些疑惑之处，姜寒星给出了答案。
他一时激动，差点喘不过气来，姜寒星忙拍着他的背，让他不要急，慢慢看。
周妄揉搓着书角，看着眼前这个尚且稚嫩的少女，他就知道，他一定没看错人。
他让肖夷将所有的名贵药材捡出来，给姜寒星搭配药浴的药方，以及每日三碗的药膳。
他周妄就不信，这么多天材地宝，还砸不出一个灵根来。
姜寒星洗完碗时，发现肖夷还在炼丹，她找了过去。
炉子烧得正旺，青年困倦地坐在炉火前，头一搭一搭的，显然快要睡过去了。
姜寒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肖夷醒了几分：“姜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肖兄这么晚还在炼丹啊？”
“我得守着啊，炼好了能卖不少钱呢。”
姜寒星又想起了白日的那些事，但她从未听说过小青山，也不甚了解。
听她问起，肖夷开始介绍起来：“这小青山试炼好比一次普通的考试，所有弟子都需要站在特定的阵法内比试，外面的人不能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都是正式的弟子才能参加的考试，怎么，你也想参加？”肖夷问。
姜寒星点点头：“是的，我已经和费峥约定好了。”
“什么？你跟他比？”肖夷差点跳起来，连带着那仅存的困意也全都被惊醒了。
还没等姜寒星开口，门外就传来一冷淡又嘲讽的声音：“不自量力。”
姜寒星循着声音回头，是一个姑娘，她穿着灰蓝色门服，一手扶剑，红色的腰绳随着步伐微微摇晃，清风拂过，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姜寒星被美住了，连怼回去的话都忘进了肚子里。
她目光下移，见女子腰间挂有一玉牌：时镜。
肖夷连忙起身：“时姑娘这次来是想买什么丹药？”
时镜淡淡开口：“买点能禁锢灵力的药。”
肖夷：“啊？”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难道没有吗？”
姜寒星抢先一步：“有的，不过不是丹药，而是符纸。”
时镜疑惑地看着她：“你就是那个姜寒星吧。”
姜寒星点点头，本以为又要被嘲讽一番，谁知对方根本不关心她的私事，只道：“年轻人，莫要逞自己有几分能耐，就毫不遮掩地展露出来。”
姜寒星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和她计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姑娘还要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画。”
时镜：“要。”
肖夷把姜寒星拉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没炼这个！”
姜寒星歪头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丹药，若用灵力强行禁锢，会损害经脉，影响修炼，因此很少人用，这个时姑娘又不懂丹修，自然不知。
她拿出黄符，用毛笔在其上飞了几笔，就制作了十张符纸出来。这符纸，用以禁锢灵力再合适不过，毕竟丹药吃进去了，便会在体内分散发挥效用，不可逆转。
而符纸，若是不想用，撕了便是，比起丹药来，要方便许多。
时镜接过符纸，放了几粒碎银子在桌上，也没找零就离开了。
姜寒星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这时姑娘怎么怪怪的？”
别人都是嘲讽她还来不及，而这个时镜，也不查验符纸是否有问题，就这么相信她么？
肖夷乐得在后面数钱：“她啊，就是这样。”
“她应当是为了白瞳的任务，听说，幽州南边又出现了新的邪祟，凡人被其占据身体后，左眼会化作白瞳。这种邪祟古怪得很，什么法子都逼不出来，只能把活人杀掉，然后再将其诛灭。”
“这种邪祟就邪在，专挑凡人，不挑修士。”
姜寒好奇问：“那他们就没想过用符纸吗？”
肖夷道：“当然想过，符纸是对付白瞳的最佳办法。只是这幽州的符修，两百年前就开始衰落了，寻常的宗门几乎见不着符修的身影，即便咱们这么大的宗门，也就只有周长老这一个符修。”
姜寒星皱眉，怎会如此少？
人们为了飞升，会选择修炼速度更快的剑修和法修，可没想到，符修居然如此不受重视，堪堪有失传的趋势。
肖夷又补充：“所以这白瞳是真棘手，想要除掉它吧，还得把活人杀了。其实法修跟剑修差不多，只是用的武器不同罢了。哎，除了符纸能降服，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姜寒星来了灵感，若她能研制出一款专门克制白瞳的符纸呢？
可这白瞳祟她上哪找去？
肖夷忽然思及小青山的事，想要问个清楚：“姜姑娘，你那小青山是怎么回事？”
“白日里去送药，然后就……”姜寒星低下了头。
肖夷自责不已：“都怪我，下次要不然你和一起去吧。”
姜寒星连忙摆手：“不不不，肖兄，是我主动提出要和那个费峥比的。”
肖夷：“？”
“我见他太放肆了，就想着教训教训他。”
肖夷：“？？”
到底谁教训谁啊？她不是没灵根吗？菜鸡斗金丹？这都越了多少级？他没听错吧？
见肖夷满脸惊讶，姜寒星安慰他：“不要怕，只是比试而已。”
肖夷松了口气，看来她也没有完全失了理智，便开口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意那些人的看法，只不过也没必要同那些人计较，来日方长。”
“我知道，所以我就是要给他颜色瞧瞧，只要把他们都打趴下了，才不敢对我说三道四。”姜寒星道。
肖夷沉思片刻，这话说得在理，可目前是，姜寒星除了理论学识出色外，几乎就没什么能反抗的余地。
“肖兄能给我介绍一下费峥么？”姜寒星给他端了碗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满是期待。
这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罢也罢，若真担心，自己那天陪着她去不就好了？
“费峥，是费家旁支的长子。费家主家只有一个独女，名费眠。但这费眠天资却比费峥差远了，据说费家家主有意将家主之位传给费峥呢。”
“为何要传给外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给你说一个，费家最有名的，就数千剑阵，一把命剑被召出来，可形成千把剑的剑雨，寻常人根本躲不过，因为这是费家的绝技。据说，有只千年邪祟就被这千剑阵剁成了肉泥……”
肖夷说着，手里拿来一根蜡烛，烛光映在他脸上，添了几分诡异之感。
姜寒星开口：“那这剑能够被炼化吗？”
“什么意思？”
“就是用符纸催生出火焰将其炼化。”
肖夷猛地摇头：“火焰当然可以炼化，但你想想，光是凭符纸那点火，上千把剑呢！”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