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甜甜的恋爱，到了她这，就是活下去。
突然又想到了云枝，唐清钰收回了自己的幻想，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这个时代，它吃人。
当然，也有让唐清钰感觉自己就是天道之女的错觉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唐清钰沉默地看到地上的男人。就在刚刚，云常被周冀派出去做其他事了，唐清钰拿着新到手的月俸去醉月轩买桂花糕，古代没什么好玩的，糕点店还不多。
买完桂花糕后，唐清钰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到府邸。可就在她即将转过街角的时候，却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她心中一惊，立刻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男人看起来伤势颇重，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像是昏了过去。这个男人的相貌还异常眼熟，这不是刘氏太子刘睿宸，心里开始骂人，我都到了魏国还可以看到刘家人。
看过小说和电视剧的朋友都知道，路边男人不能捡，轻则打胎掉肾，重则国破家亡。
唐清钰的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刘睿宸，心中五味杂陈。
摸摸自己的身上，心中懊悔，“没带匕首，错过，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着地上不知道自己运气好的男人，为了不节外生枝，决定不管他。
准备转身就走，但又想又亏，蹲下身体，在刘睿宸身上摸了摸，果然，一国储君身上总会带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唐清钰摸出了一个令牌和一封密信，哈哈哈，天助我也，军令，都先拿着。反正都在刀尖上蹦哒，多把刀又怎样。
这下心满意足，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就走。
唐清钰匆匆离去，刘睿宸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他的身上摸索，因为伤势过重，无法睁开眼睛。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背影，又陷入了昏迷。
当刘睿宸醒来，被在魏国的线人所救，身上的令牌和密信已经不翼而飞，立马下令：“不计一切找到那个女子，拿回东西，活捉那人。”
刘睿宸明白令牌和密信的重要性，万一落在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唐清钰回到府中，确保没有人看到她。心跳加速，她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看到手上的密信，决定拆开，为自己的手上增加筹码。
这是一封争对魏国的战略部署图，怪不得要一国储君亲自上阵。但这个东西他们一旦丢失，所以东西他们都会重新调整。
再过一段时间，手上的东西将会完全失去作用。
再等等，时局越乱越容易混水摸鱼。
曦日初生，丞相府一片混乱。
“人呢？”蔡丞相匆匆赶到，亲自问守卫，刚刚送信的人呢？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此表示疑惑。刚刚是一个乞丐来送的信
他们闲乞丐太脏太臭了，巴不得他赶快走，怎么还会注意他去哪里了。
荣城脚下，小巷如城市的隐秘脉络，曲折而幽深，他们被高高的围墙所遮蔽，阳光难以穿透，使得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潮湿而阴冷的气息。
“东西送到了？”唐清钰看着眼前的乞丐。
“送到了就好。”
唐清钰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她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她不能冒险让这个乞丐活着，因为一旦他泄露了任何信息，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休息了。”
唐清钰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试图后退，但唐清钰的动作比他更快。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划过乞丐的喉咙。
乞丐的眼中闪过惊恐和绝望，他试图呼喊，但声音却被涌出的鲜血淹没。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唐清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这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她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收起匕首，转身离去，留下小巷中那具渐渐冷却的尸体。
这不是唐清钰第一次杀人，仿佛麻木了，想不起来第一次杀人的心情。
“对生命失去敬畏之心是最可悲的。”唐清钰边走边用白布擦着手和匕首上的血，突然想起前世大学课堂老师说的话。
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回看深巷，夜幕降临，小巷里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息，污水的臭味，腐烂的垃圾还有尸体的味道，让人窒息。
黑夜下的小巷像一个深渊大口，唐清钰已经站在里面。
“老师，救救我。”
唐清钰擦干眼泪，继续离开，“抱歉，我忘了，无人救我。”
小巷中，腐烂的不知有尸体，还有活人。
丞相府的人到达时，只有一具尸体。
蔡丞相接到消息，脸色铁青，这封密信也有他。自己和刘太子有交易，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将万劫不复。
国师府外，鸡飞狗跳，所有的混乱的罪魁祸首正在国师府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最近周冀太忙了，没空管她，自己一个人可享受了。
其他事情已经让吴杰明去办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
唐清钰开心哼着歌，云常站在后面，看唐清钰各种不顺眼，云常也没事，继续监视唐清钰。
估计在周冀的眼中，自己就像一条小吗咋。
不重要，但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就难受。
知道云常看不惯自己，那又怎样，唐清钰重来没有想过把云常变成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都会把自己蠢死，不知道周冀怎么想的。
随便了，喜欢看云常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国师最近在干什么？”
“国师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哈哈哈。”
云常每次听到唐清钰打听国师，就像炸毛的刺猬。
无聊时，就逗逗云常，打发日子。
到了参加宫宴的日子，唐清钰跟在周冀身后，穿过了皇宫的重重宫门，步入了这个权贵云集的世界。她的步伐稳健而沉静，仿佛所有的喧嚣与繁华都与她无关。
宫宴在皇城的中央大殿举行，这里是皇帝接见群臣和举办重要仪式的地方。巨大的殿宇屋脊上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铜钉，两旁站立着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卫兵，神情肃穆。
魏国的皇宫和刘氏王朝的皇宫一样富丽堂皇，但是区别是刘氏王朝可以明显从秩序里感觉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魏国秩序森严，让唐清钰想到现代军队的军风。
进入大殿之前，所有宾客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唐清钰看着前面的人被逐一搜查，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然而，当轮到周冀和唐清钰接受检查时，守卫向周冀打了一声招呼，只是随意地扫视了唐清钰一眼，便挥手让她通过。
宫宴的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片喜庆的气氛弥漫。丝竹管弦之声缭绕于耳，悠扬动听。今夜的宴会，是为了庆祝魏国太后的生辰，贵族官员与宗室亲族皆以最隆重的姿态出席，以示对太后的尊敬与祝福。
宴会已经开始，大殿内灯火通缭绕。宾客们穿着华丽的宫服，女眷佩戴着闪亮的珠钗，相熟的官员谈笑风生，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人。整个宴会暗流涌动。唐清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迈步走入了这个璀璨而危险的世界。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仔细在不起眼的小宫女或小侍卫寻找，果不其然，找到了刘睿宸，一个气质出众的侍卫，容貌再普通，能让蔡丞相打掩护的，怕是只有他了。
就说，魏国宫宴，多好的搞事情的机会，人都到魏国了，就不信他不来。
唐清钰审视的打量着。
让我猜猜，敌国太子来这是干什么？
找令牌?还是……
人群中，刘睿宸有所察觉地对上唐清钰的眼神，他的眼神锐利，像是要把唐清钰贯穿。
唐清钰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眼睛向他挑眉，光明正大的挑衅。
“那是什么人？”刘睿宸问着旁边的人。
刘睿宸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战场上，他靠直觉曾躲了很多危险。
“那是周冀的干女儿，不过据我们的情报，你说不定还眼熟。”
蔡丞相的门客，黄江恒打趣道。
黄江恒这个人，到有才，就是人有点不正经。
“说。”
“是宁远公主。”
“宁远公主？”
“对啊，你们国来的。就是被你父皇拉去和亲的那个。”黄江恒继续说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黄江恒摇了摇扇子。
丝毫不顾及刘睿宸，说：“你的那个父皇真是老糊涂。”
“江恒！”
“好了，不说了。”黄江恒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黄江恒无奈，他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愚忠。
等他继位就好了。
他们的注意不在唐清钰身上了，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时，宁远使臣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他们身着盛装，步入宴会厅，为这场庆祝增添了异国的色彩。
宁远使臣是宁远大王子，也是宁远储君。
目标到了。
刘睿宸和蔡丞相合作，要在魏国借宁远参与宫乱之名，弄死他。
宁远必定大乱。
一来，魏国可以乘宁远内乱吞并宁远。二来，刘氏王朝已经是强弩之末，兵力不足与宁远匹敌，宁远一乱，也可以让刘氏王朝暂时修养。
唐清钰静静的等着。
无论是高坐上堂的慈祥的太后，还是笑面虎的周冀，还是等待时机的刘睿宸，一发动全身。
都不动声色的继续这场谋杀。
朝拜魏国后，宁远使臣会按老规矩在宫中暂住今日。
“永宁公主？”
应该是婚前互通画像，宁远大王子宇文辰，一眼就认出来了唐清钰。
“谁？大王子糊涂了，我是周冀之女。”
“姑娘说的是，就是。”宇文辰笑到。
唐清钰一听就知道宇文辰不信。
“不知大王子找我何事？”
“文昭”
“什么？”唐清钰不确定刚刚宇文辰说了些什么。
“我字文昭，唐姑娘不必那么见外。”
唐清钰复杂的看着他，还是没想到自己的前未婚夫看到自己会是这种态度，早闻大王子贤明，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唐姑娘，我听闻过几日就是魏国的花灯节，不知某是否有这个荣幸邀姑娘一起共度。”
窗外花木扶疏，一池清水静谧无波，偶尔有几尾鱼儿，悠然游过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唐清钰把手上的邀请函对着太阳，上面的鎏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为了我逃婚的仇吗？”看样子，大王子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在魏国杀了我，只会让宁远陷入困境。
“这张邀请函，还是有大用。”
云常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唐清钰手上的邀请函，眼神了然。
“唐小姐，国师有事找你……”
唐清钰从国师府一出来，就往丞相府去。
就知道老狐狸，自己手上刚拿到邀请函，就被交与任务。
边吐槽，边熟门熟路地走小道去。
上次来，可没有云常保护。
呵呵
唐清钰到丞相府，递上拜帖，就等在旁边，四处瞧瞧。
“姑娘，请。”
丞相府相比国师府，就低调很多。亭台楼阁，被湿气打地黝黑。外观上往往朴素无华，但又会发现这些布局的巧妙。光线透过斗拱窗棂投射斑驳的影子，以含蓄、稳重的风格为主。
清钰一路都在揣摩这个蔡丞相，还有刘睿宸这个刘氏王朝传说中的战神。
“丞相！”唐清钰一见丞相就跪下，开哭。
“唐小姐，这是做什么？”蔡丞相也想看看唐清钰葫芦里买的是什么关子。
“我其实不是魏国人，我是刘氏王朝的永宁公主。”
蔡丞相早就知道。周冀把她收为干女儿，也没有花什么心思，为她瞒住身份。
突然又想到了云枝，唐清钰收回了自己的幻想，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这个时代，它吃人。
当然，也有让唐清钰感觉自己就是天道之女的错觉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唐清钰沉默地看到地上的男人。就在刚刚，云常被周冀派出去做其他事了，唐清钰拿着新到手的月俸去醉月轩买桂花糕，古代没什么好玩的，糕点店还不多。
买完桂花糕后，唐清钰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到府邸。可就在她即将转过街角的时候，却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男人。她心中一惊，立刻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
男人看起来伤势颇重，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像是昏了过去。这个男人的相貌还异常眼熟，这不是刘氏太子刘睿宸，心里开始骂人，我都到了魏国还可以看到刘家人。
看过小说和电视剧的朋友都知道，路边男人不能捡，轻则打胎掉肾，重则国破家亡。
唐清钰的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昏过去的刘睿宸，心中五味杂陈。
摸摸自己的身上，心中懊悔，“没带匕首，错过，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看着地上不知道自己运气好的男人，为了不节外生枝，决定不管他。
准备转身就走，但又想又亏，蹲下身体，在刘睿宸身上摸了摸，果然，一国储君身上总会带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唐清钰摸出了一个令牌和一封密信，哈哈哈，天助我也，军令，都先拿着。反正都在刀尖上蹦哒，多把刀又怎样。
这下心满意足，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就走。
唐清钰匆匆离去，刘睿宸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他的身上摸索，因为伤势过重，无法睁开眼睛。
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背影，又陷入了昏迷。
当刘睿宸醒来，被在魏国的线人所救，身上的令牌和密信已经不翼而飞，立马下令：“不计一切找到那个女子，拿回东西，活捉那人。”
刘睿宸明白令牌和密信的重要性，万一落在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唐清钰回到府中，确保没有人看到她。心跳加速，她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看到手上的密信，决定拆开，为自己的手上增加筹码。
这是一封争对魏国的战略部署图，怪不得要一国储君亲自上阵。但这个东西他们一旦丢失，所以东西他们都会重新调整。
再过一段时间，手上的东西将会完全失去作用。
再等等，时局越乱越容易混水摸鱼。
曦日初生，丞相府一片混乱。
“人呢？”蔡丞相匆匆赶到，亲自问守卫，刚刚送信的人呢？
守卫们面面相觑，显然对此表示疑惑。刚刚是一个乞丐来送的信
他们闲乞丐太脏太臭了，巴不得他赶快走，怎么还会注意他去哪里了。
荣城脚下，小巷如城市的隐秘脉络，曲折而幽深，他们被高高的围墙所遮蔽，阳光难以穿透，使得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潮湿而阴冷的气息。
“东西送到了？”唐清钰看着眼前的乞丐。
“送到了就好。”
唐清钰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冽，她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信任是最奢侈的东西。她不能冒险让这个乞丐活着，因为一旦他泄露了任何信息，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麻烦。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休息了。”
唐清钰的语气平静而冷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乞丐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试图后退，但唐清钰的动作比他更快。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划过乞丐的喉咙。
乞丐的眼中闪过惊恐和绝望，他试图呼喊，但声音却被涌出的鲜血淹没。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唐清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她知道，这是生存的必要手段，她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她收起匕首，转身离去，留下小巷中那具渐渐冷却的尸体。
这不是唐清钰第一次杀人，仿佛麻木了，想不起来第一次杀人的心情。
“对生命失去敬畏之心是最可悲的。”唐清钰边走边用白布擦着手和匕首上的血，突然想起前世大学课堂老师说的话。
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回看深巷，夜幕降临，小巷里弥漫着各种难闻的气息，污水的臭味，腐烂的垃圾还有尸体的味道，让人窒息。
黑夜下的小巷像一个深渊大口，唐清钰已经站在里面。
“老师，救救我。”
唐清钰擦干眼泪，继续离开，“抱歉，我忘了，无人救我。”
小巷中，腐烂的不知有尸体，还有活人。
丞相府的人到达时，只有一具尸体。
蔡丞相接到消息，脸色铁青，这封密信也有他。自己和刘太子有交易，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将万劫不复。
国师府外，鸡飞狗跳，所有的混乱的罪魁祸首正在国师府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最近周冀太忙了，没空管她，自己一个人可享受了。
其他事情已经让吴杰明去办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了。
唐清钰开心哼着歌，云常站在后面，看唐清钰各种不顺眼，云常也没事，继续监视唐清钰。
估计在周冀的眼中，自己就像一条小吗咋。
不重要，但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就难受。
知道云常看不惯自己，那又怎样，唐清钰重来没有想过把云常变成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都会把自己蠢死，不知道周冀怎么想的。
随便了，喜欢看云常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国师最近在干什么？”
“国师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哈哈哈。”
云常每次听到唐清钰打听国师，就像炸毛的刺猬。
无聊时，就逗逗云常，打发日子。
到了参加宫宴的日子，唐清钰跟在周冀身后，穿过了皇宫的重重宫门，步入了这个权贵云集的世界。她的步伐稳健而沉静，仿佛所有的喧嚣与繁华都与她无关。
宫宴在皇城的中央大殿举行，这里是皇帝接见群臣和举办重要仪式的地方。巨大的殿宇屋脊上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铜钉，两旁站立着身穿铠甲、手持长戟的卫兵，神情肃穆。
魏国的皇宫和刘氏王朝的皇宫一样富丽堂皇，但是区别是刘氏王朝可以明显从秩序里感觉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魏国秩序森严，让唐清钰想到现代军队的军风。
进入大殿之前，所有宾客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唐清钰看着前面的人被逐一搜查，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然而，当轮到周冀和唐清钰接受检查时，守卫向周冀打了一声招呼，只是随意地扫视了唐清钰一眼，便挥手让她通过。
宫宴的华灯初上，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一片喜庆的气氛弥漫。丝竹管弦之声缭绕于耳，悠扬动听。今夜的宴会，是为了庆祝魏国太后的生辰，贵族官员与宗室亲族皆以最隆重的姿态出席，以示对太后的尊敬与祝福。
宴会已经开始，大殿内灯火通缭绕。宾客们穿着华丽的宫服，女眷佩戴着闪亮的珠钗，相熟的官员谈笑风生，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人。整个宴会暗流涌动。唐清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迈步走入了这个璀璨而危险的世界。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仔细在不起眼的小宫女或小侍卫寻找，果不其然，找到了刘睿宸，一个气质出众的侍卫，容貌再普通，能让蔡丞相打掩护的，怕是只有他了。
就说，魏国宫宴，多好的搞事情的机会，人都到魏国了，就不信他不来。
唐清钰审视的打量着。
让我猜猜，敌国太子来这是干什么？
找令牌?还是……
人群中，刘睿宸有所察觉地对上唐清钰的眼神，他的眼神锐利，像是要把唐清钰贯穿。
唐清钰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眼睛向他挑眉，光明正大的挑衅。
“那是什么人？”刘睿宸问着旁边的人。
刘睿宸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问题。
战场上，他靠直觉曾躲了很多危险。
“那是周冀的干女儿，不过据我们的情报，你说不定还眼熟。”
蔡丞相的门客，黄江恒打趣道。
黄江恒这个人，到有才，就是人有点不正经。
“说。”
“是宁远公主。”
“宁远公主？”
“对啊，你们国来的。就是被你父皇拉去和亲的那个。”黄江恒继续说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黄江恒摇了摇扇子。
丝毫不顾及刘睿宸，说：“你的那个父皇真是老糊涂。”
“江恒！”
“好了，不说了。”黄江恒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黄江恒无奈，他这个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愚忠。
等他继位就好了。
他们的注意不在唐清钰身上了，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此时，宁远使臣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他们身着盛装，步入宴会厅，为这场庆祝增添了异国的色彩。
宁远使臣是宁远大王子，也是宁远储君。
目标到了。
刘睿宸和蔡丞相合作，要在魏国借宁远参与宫乱之名，弄死他。
宁远必定大乱。
一来，魏国可以乘宁远内乱吞并宁远。二来，刘氏王朝已经是强弩之末，兵力不足与宁远匹敌，宁远一乱，也可以让刘氏王朝暂时修养。
唐清钰静静的等着。
无论是高坐上堂的慈祥的太后，还是笑面虎的周冀，还是等待时机的刘睿宸，一发动全身。
都不动声色的继续这场谋杀。
朝拜魏国后，宁远使臣会按老规矩在宫中暂住今日。
“永宁公主？”
应该是婚前互通画像，宁远大王子宇文辰，一眼就认出来了唐清钰。
“谁？大王子糊涂了，我是周冀之女。”
“姑娘说的是，就是。”宇文辰笑到。
唐清钰一听就知道宇文辰不信。
“不知大王子找我何事？”
“文昭”
“什么？”唐清钰不确定刚刚宇文辰说了些什么。
“我字文昭，唐姑娘不必那么见外。”
唐清钰复杂的看着他，还是没想到自己的前未婚夫看到自己会是这种态度，早闻大王子贤明，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唐姑娘，我听闻过几日就是魏国的花灯节，不知某是否有这个荣幸邀姑娘一起共度。”
窗外花木扶疏，一池清水静谧无波，偶尔有几尾鱼儿，悠然游过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唐清钰把手上的邀请函对着太阳，上面的鎏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为了我逃婚的仇吗？”看样子，大王子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在魏国杀了我，只会让宁远陷入困境。
“这张邀请函，还是有大用。”
云常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唐清钰手上的邀请函，眼神了然。
“唐小姐，国师有事找你……”
唐清钰从国师府一出来，就往丞相府去。
就知道老狐狸，自己手上刚拿到邀请函，就被交与任务。
边吐槽，边熟门熟路地走小道去。
上次来，可没有云常保护。
呵呵
唐清钰到丞相府，递上拜帖，就等在旁边，四处瞧瞧。
“姑娘，请。”
丞相府相比国师府，就低调很多。亭台楼阁，被湿气打地黝黑。外观上往往朴素无华，但又会发现这些布局的巧妙。光线透过斗拱窗棂投射斑驳的影子，以含蓄、稳重的风格为主。
清钰一路都在揣摩这个蔡丞相，还有刘睿宸这个刘氏王朝传说中的战神。
“丞相！”唐清钰一见丞相就跪下，开哭。
“唐小姐，这是做什么？”蔡丞相也想看看唐清钰葫芦里买的是什么关子。
“我其实不是魏国人，我是刘氏王朝的永宁公主。”
蔡丞相早就知道。周冀把她收为干女儿，也没有花什么心思，为她瞒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