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云淮在桃夭胳膊落下时，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听得她最后一声呢喃。
“我在我在。”云淮骨节分明的手理顺她的发丝。
“桃夭，你醒醒。”少年眼尾发红，嗓音哽咽，“我也很想你。”
他的小桃花一路上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云淮看向四周，一群人围在那儿不知道争论些什么，他要将桃夭带走。
于玲收回手中的刀，松开那不禁吓的书生。
一转身就瞧见个极俊俏的少年正搂着小姑娘。
桃夭明显已经睡着了。
什么情况！！！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这种事！
“你干什么呢？放开桃夭。”
于玲怒气冲冲的上前，这小子，长得俊也不能随便占小姑娘便宜啊！
这叫什么？
乘人之危！！！
于玲伸手便要将桃夭给抢回来，少年固执地揽着她的肩膀，冷不丁开口，“我叫云淮，我与桃夭……”
面前的女子知道桃夭的名字，想必是她的友人，云淮这才与她搭话。
“云淮！你就是云淮！”于玲惊呼出声。
云淮停了话，桃夭与她提过他便好，他刚刚其实还没想好如何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顾忌到她的名声，他不敢说得过于亲密；若说是兄长，他又心有不甘。
哪料，于玲下一秒便出口惊人，“你就是桃夭的夫婿。”
云淮愣住了。
什、什么？！！
他是桃夭的夫婿?
少年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指尖之间极其暧昧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摩挲着她的耳根。
她在别人面前竟是这般介绍他的么？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谁的夫婿？
桃夭姑娘的谁？
想起刚刚大杀四方的少女，他们都有些好奇云淮的长相，究竟长啥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桃夭姑娘？！！
许汉林鬼使神差的跨步挤进去，这消息比他看见桃夭打架还有不可置信。
少女静静地窝在云淮的怀中熟睡，少年目光柔和，软的细碎。
于玲在一旁认真解释：“桃夭就是这些天急着见你，就一直赶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其他人默不作声，二当家你说这话心里不害臊吗？
于铭也不自然的咳了两嗓子，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玲儿这么会说话呢。
“行了行了，赶紧去请官府的人过来，把他们都给拖走。”
“那也死了人。”
“给老子闭嘴。”于铭吼道：“山匪穷凶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那书生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开口，曹正丰脸色阴郁，大声呵斥，“闭嘴，山匪死不足惜。”
他怎么就教出一个两个这么没脑子的东西，你不杀山匪，山匪就来把你给杀了。
剿匪哪儿有不流血的，如此庞大的山匪给铲除了，还不知是立怎样的大功了。
根本没人在意死的那一两个人，只会说死得好，活着就是祸害。
–
桃夭醒来时是在一家客栈。
想必已经到衡州了，她面上浮现出笑容，今日便和玲姐姐告别吧。
“玲姐姐，我要去找子绪了。”
桃夭一边从内室出来一边说，却无人回应。
难道玲姐姐出去了吗？
她找了一圈准备出去找于玲。
房门一打开，便有一人站在她的门口。
“让——”桃夭抬眸，顿时愣住，呆呆道：“子，子绪”
云淮低首浅笑，语调微扬，莫名的撩人，“嗯，是我。”
桃夭一时紧张不知作何反应，她后退一步想把门给关上。
动作比脑子快，少年看出她的想法似的，整个手掌握住她的柔荑，向前跨进一步，反手关上了门。
随着门关上，桃夭的心也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
很烫，子绪的掌心很烫。
这种感觉好奇怪，桃夭说不出来。
只是这样被子绪注视着，让她既想时间过得长些又想慢些。
不对！
子绪怎么在这儿？
桃夭扯了扯手腕，少年松手，她极快的缩了回去。
“桃夭。”云淮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认识我？”桃夭惊讶犹疑，不应该啊，他们只匆匆见过两面，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于玲一推开门便瞧见两人站在门口，目光看向桃夭欣喜道：“桃夭你醒了，要不要再多休息休息。”
“玲姐姐不用了。”桃夭睡了快一天一夜，已经满血复活了。
于玲眼睛又瞄到云淮身上，表情揶揄，“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与你夫君单独相处了。”
说完就走了，还好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云淮静静听着，“夫君”二字依旧让他心里狠狠颤了一下。
他一直盯着桃夭，小姑娘神情并无异样。
这不禁让他有些怀疑她到底懂不懂夫君二字的含义，毕竟她一直都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是玲姐姐去书院找你了吗？”桃夭猜测，不然子绪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她的名字。
“不是，是田夫子写信告诉我你来找我了。”少年语气温柔。
田夫子！
桃夭想起那个倔强夫子，鼓着腮帮子煞是气愤道，“不告诉我怎么来衡州也就算了，居然还写信向你告状！”
完全打破了她预想的场景，她原本只打算像是在榆泉那样时偷偷陪着他的。
但她转念又想到田夫子给她好吃的酥饼，暂且就原谅他吧。
云淮觉得她这个样子甚是灵动可爱，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姑娘的脸皮子白又软，就是太瘦了没多少肉。
桃夭眨巴两下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问：“子绪，你为何要捏我的脸？”
云淮松了手，心里有些苦涩，果真如他猜想那样，小桃花根本没开窍！
换作寻常女子，早已满面桃红。
可他又有些不死心，反问道：“那你又为何要告知别人我又是你的夫婿？”
许是少年的声音平静，听着有些清冷。
桃夭想起田夫子说这事需要你情我愿才行，看子绪的模样应是不愿意了。
小姑娘顿时有些泄气，嗓音低落道：“你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去向玲姐姐他们解释。”
眼见小桃花抬腿便要走，云淮急忙拉住她的手，柔和了声线，“没说不愿意。”
桃夭回眸疑虑的望他，“你既然愿意为何还要质问我？”
“……”
“桃夭知道什么是夫妻吗？”云淮打算换个方式问她。
“当然知道，我想同子绪永远在一起便要做子绪的夫人。”小姑娘语调上扬，有点子得意。
云淮漆黑的眸子中盛满笑意，虽然言语稚气，但确实叫他心中喜悦。
“那你有知道夫妻之间可以做什么吗？”少年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桃夭答不上来。
云淮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急不慢的说：“我是你夫婿所以可以捏你的脸。”
桃夭乖乖点头，“那我也可以捏你的吗？”
云淮勾了勾唇角，“当然。”
少年又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桃夭，讨厌吗？若是讨厌我这样牵你，那我们是做不成夫妻的。”
桃夭摇摇头，“我不讨厌。”
甚至还有一点喜欢。
少年定定的望着她，眸色又深了几分。
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再过分一些欺负她。
他动了动指尖，缓慢又暧昧的与她十指相扣。
少年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桃夭抿了抿唇，感到一点痒。
在云淮停下的一秒主动与他握紧，嗓音肯定，“我不讨厌，我能做子绪夫人的。”
少女的话重重敲在他的心上，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这种行为着实卑劣，仗着她不懂便欺负她。
云淮想撒开手，却被小桃花紧紧扣着，哑声道：“松开吧。”
“不行，刚刚是你牵我，现在是我要牵你了。”桃夭突然觉得这样牵着很舒服，她心里高兴。
云淮微微一怔，罪恶感消散一些。
其实小桃花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她不懂，但他可以慢慢教她。
“桃夭记住，只有我们之间才能这样，知道么？”
桃夭依旧乖乖点头。
几只小蝴蝶落于窗台，停驻下来。
玉奴坐于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上，若无其事的移开金黄璀璨的瞳孔，厌厌的仰躺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闭上双眼，心里沉闷得很。
他不该找来的。
-
于玲他们去邻郡给客商送货物，要三两日后才能回来。
桃夭忽然意识过来——她从开了灵智后便一直陪着子绪身边，但他是不知道她的存在的！
对子绪而言，站在这儿的桃夭完全是个“陌生姑娘”！
想到这儿，桃夭感到难受，明明现在的她和榆泉的她都是同一个人，可她就是难受？
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她，而是别的想要做子绪夫人的姑娘，子绪也会与她牵手吗？
桃夭越想越难受，虽然都是她的猜测，可她还是难受。
她藏不住话，心思通通都写在脸上。
即使不写在脸上，她也会憋不住说出来。
云淮用完晚膳带她出去消食便察觉她不高兴了。
“桃夭，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高兴？”
“我，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我……换成是其他第一次见的姑娘，子绪还会同她牵手吗？”桃夭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要怎么说。
云淮倒是从她凌乱的话语中听懂了，小桃花这算是为他吃味了吗？
他想笑也确实笑了，桃夭却难受的想哭，“你笑什么？”
“我在我在。”云淮骨节分明的手理顺她的发丝。
“桃夭，你醒醒。”少年眼尾发红，嗓音哽咽，“我也很想你。”
他的小桃花一路上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云淮看向四周，一群人围在那儿不知道争论些什么，他要将桃夭带走。
于玲收回手中的刀，松开那不禁吓的书生。
一转身就瞧见个极俊俏的少年正搂着小姑娘。
桃夭明显已经睡着了。
什么情况！！！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这种事！
“你干什么呢？放开桃夭。”
于玲怒气冲冲的上前，这小子，长得俊也不能随便占小姑娘便宜啊！
这叫什么？
乘人之危！！！
于玲伸手便要将桃夭给抢回来，少年固执地揽着她的肩膀，冷不丁开口，“我叫云淮，我与桃夭……”
面前的女子知道桃夭的名字，想必是她的友人，云淮这才与她搭话。
“云淮！你就是云淮！”于玲惊呼出声。
云淮停了话，桃夭与她提过他便好，他刚刚其实还没想好如何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顾忌到她的名声，他不敢说得过于亲密；若说是兄长，他又心有不甘。
哪料，于玲下一秒便出口惊人，“你就是桃夭的夫婿。”
云淮愣住了。
什、什么？！！
他是桃夭的夫婿?
少年抑制不住的勾起唇角，指尖之间极其暧昧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摩挲着她的耳根。
她在别人面前竟是这般介绍他的么？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谁的夫婿？
桃夭姑娘的谁？
想起刚刚大杀四方的少女，他们都有些好奇云淮的长相，究竟长啥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桃夭姑娘？！！
许汉林鬼使神差的跨步挤进去，这消息比他看见桃夭打架还有不可置信。
少女静静地窝在云淮的怀中熟睡，少年目光柔和，软的细碎。
于玲在一旁认真解释：“桃夭就是这些天急着见你，就一直赶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其他人默不作声，二当家你说这话心里不害臊吗？
于铭也不自然的咳了两嗓子，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玲儿这么会说话呢。
“行了行了，赶紧去请官府的人过来，把他们都给拖走。”
“那也死了人。”
“给老子闭嘴。”于铭吼道：“山匪穷凶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那书生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开口，曹正丰脸色阴郁，大声呵斥，“闭嘴，山匪死不足惜。”
他怎么就教出一个两个这么没脑子的东西，你不杀山匪，山匪就来把你给杀了。
剿匪哪儿有不流血的，如此庞大的山匪给铲除了，还不知是立怎样的大功了。
根本没人在意死的那一两个人，只会说死得好，活着就是祸害。
–
桃夭醒来时是在一家客栈。
想必已经到衡州了，她面上浮现出笑容，今日便和玲姐姐告别吧。
“玲姐姐，我要去找子绪了。”
桃夭一边从内室出来一边说，却无人回应。
难道玲姐姐出去了吗？
她找了一圈准备出去找于玲。
房门一打开，便有一人站在她的门口。
“让——”桃夭抬眸，顿时愣住，呆呆道：“子，子绪”
云淮低首浅笑，语调微扬，莫名的撩人，“嗯，是我。”
桃夭一时紧张不知作何反应，她后退一步想把门给关上。
动作比脑子快，少年看出她的想法似的，整个手掌握住她的柔荑，向前跨进一步，反手关上了门。
随着门关上，桃夭的心也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
很烫，子绪的掌心很烫。
这种感觉好奇怪，桃夭说不出来。
只是这样被子绪注视着，让她既想时间过得长些又想慢些。
不对！
子绪怎么在这儿？
桃夭扯了扯手腕，少年松手，她极快的缩了回去。
“桃夭。”云淮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认识我？”桃夭惊讶犹疑，不应该啊，他们只匆匆见过两面，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于玲一推开门便瞧见两人站在门口，目光看向桃夭欣喜道：“桃夭你醒了，要不要再多休息休息。”
“玲姐姐不用了。”桃夭睡了快一天一夜，已经满血复活了。
于玲眼睛又瞄到云淮身上，表情揶揄，“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与你夫君单独相处了。”
说完就走了，还好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云淮静静听着，“夫君”二字依旧让他心里狠狠颤了一下。
他一直盯着桃夭，小姑娘神情并无异样。
这不禁让他有些怀疑她到底懂不懂夫君二字的含义，毕竟她一直都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是玲姐姐去书院找你了吗？”桃夭猜测，不然子绪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她的名字。
“不是，是田夫子写信告诉我你来找我了。”少年语气温柔。
田夫子！
桃夭想起那个倔强夫子，鼓着腮帮子煞是气愤道，“不告诉我怎么来衡州也就算了，居然还写信向你告状！”
完全打破了她预想的场景，她原本只打算像是在榆泉那样时偷偷陪着他的。
但她转念又想到田夫子给她好吃的酥饼，暂且就原谅他吧。
云淮觉得她这个样子甚是灵动可爱，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姑娘的脸皮子白又软，就是太瘦了没多少肉。
桃夭眨巴两下圆溜溜的大眼，好奇的问：“子绪，你为何要捏我的脸？”
云淮松了手，心里有些苦涩，果真如他猜想那样，小桃花根本没开窍！
换作寻常女子，早已满面桃红。
可他又有些不死心，反问道：“那你又为何要告知别人我又是你的夫婿？”
许是少年的声音平静，听着有些清冷。
桃夭想起田夫子说这事需要你情我愿才行，看子绪的模样应是不愿意了。
小姑娘顿时有些泄气，嗓音低落道：“你不愿意的话我这就去向玲姐姐他们解释。”
眼见小桃花抬腿便要走，云淮急忙拉住她的手，柔和了声线，“没说不愿意。”
桃夭回眸疑虑的望他，“你既然愿意为何还要质问我？”
“……”
“桃夭知道什么是夫妻吗？”云淮打算换个方式问她。
“当然知道，我想同子绪永远在一起便要做子绪的夫人。”小姑娘语调上扬，有点子得意。
云淮漆黑的眸子中盛满笑意，虽然言语稚气，但确实叫他心中喜悦。
“那你有知道夫妻之间可以做什么吗？”少年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桃夭答不上来。
云淮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急不慢的说：“我是你夫婿所以可以捏你的脸。”
桃夭乖乖点头，“那我也可以捏你的吗？”
云淮勾了勾唇角，“当然。”
少年又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桃夭，讨厌吗？若是讨厌我这样牵你，那我们是做不成夫妻的。”
桃夭摇摇头，“我不讨厌。”
甚至还有一点喜欢。
少年定定的望着她，眸色又深了几分。
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再过分一些欺负她。
他动了动指尖，缓慢又暧昧的与她十指相扣。
少年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桃夭抿了抿唇，感到一点痒。
在云淮停下的一秒主动与他握紧，嗓音肯定，“我不讨厌，我能做子绪夫人的。”
少女的话重重敲在他的心上，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这种行为着实卑劣，仗着她不懂便欺负她。
云淮想撒开手，却被小桃花紧紧扣着，哑声道：“松开吧。”
“不行，刚刚是你牵我，现在是我要牵你了。”桃夭突然觉得这样牵着很舒服，她心里高兴。
云淮微微一怔，罪恶感消散一些。
其实小桃花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她不懂，但他可以慢慢教她。
“桃夭记住，只有我们之间才能这样，知道么？”
桃夭依旧乖乖点头。
几只小蝴蝶落于窗台，停驻下来。
玉奴坐于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上，若无其事的移开金黄璀璨的瞳孔，厌厌的仰躺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闭上双眼，心里沉闷得很。
他不该找来的。
-
于玲他们去邻郡给客商送货物，要三两日后才能回来。
桃夭忽然意识过来——她从开了灵智后便一直陪着子绪身边，但他是不知道她的存在的！
对子绪而言，站在这儿的桃夭完全是个“陌生姑娘”！
想到这儿，桃夭感到难受，明明现在的她和榆泉的她都是同一个人，可她就是难受？
如果，现在的她不是她，而是别的想要做子绪夫人的姑娘，子绪也会与她牵手吗？
桃夭越想越难受，虽然都是她的猜测，可她还是难受。
她藏不住话，心思通通都写在脸上。
即使不写在脸上，她也会憋不住说出来。
云淮用完晚膳带她出去消食便察觉她不高兴了。
“桃夭，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高兴？”
“我，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我……换成是其他第一次见的姑娘，子绪还会同她牵手吗？”桃夭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要怎么说。
云淮倒是从她凌乱的话语中听懂了，小桃花这算是为他吃味了吗？
他想笑也确实笑了，桃夭却难受的想哭，“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