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酒壮怂人胆。
一回生二回熟，桃夭路过酒馆时停了下，然后进去打了壶酒。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和子绪闹变扭，所以她想要说清楚。若是他真的不喜欢她了，那也要让她知道，她不会纠缠不休的。
只是，好面子的小花妖需要一点点外界刺激。
-
桃夭看见云淮走到院子里，赶忙把空酒壶给收了起来。
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热热的脸蛋，深呼一口气，掐着他进屋的时间，嗓音亮丽清晰，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兴奋，“子绪你回来啦。”
云淮闻声转眸，桃夭正乖巧地坐在他的床上，面颊上泛着异样的红，眼眸亮亮。
屋子里满是还未消散酒气。
云淮眉宇皱起，怎么又喝酒了？
没等他开口说话，小姑娘便赤着脚跳下床扑到他身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子绪，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想你啊。能不能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桃夭在他怀中乱蹭，甜腻腻地撒着娇。
“阿桃。”云淮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又喝醉了，不然按她的脾气定不会这样与他亲近。
他脚背上感受到重量，桃夭细嫩白净的玉足踩了上去。
云淮眼底发暗，眯起精致的眸子盯着她，逐渐透出危险的气息。
小姑娘见少年盯着自己便傻乎乎地笑着解释：“地上有些凉。”
下一秒，桃夭被他托起身子。
她轻呼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勾在他的腰间，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低头去看云淮，与他幽深的黑眸对上，她看见瞳孔中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桃夭渐渐感到羞涩，只觉得云淮大掌托住她大腿上的地方滚烫一片，直至蔓延全身。
“子绪。”她耳尖越发烧得慌，难耐地扭了下身子，羞的像是要哭出来，“放我下来。”
少年瞧着她青涩通红，为他害羞的模样，心中却生出异样的愉悦。
内心深处的恶劣被勾起，他甚至想再过分一些，尽管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好受。
“阿桃，怎么又喝酒了？”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摩挲，引着她看他。
桃夭眸中水光莹润，这样真的是太奇怪了，她不喜欢这样。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压根没注意听他说话。
“阿桃好好回答，我就放你下去。”
放她下去。
小姑娘立马回了神，眼巴巴地望着他。
云淮定了下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不是说过不让喝酒了吗？阿桃怎么不听话。”
“子绪说的是不让在外面喝醉，没说不让喝酒。”小姑娘眨巴下眼，认真作答。
云淮一噎，她倒是记得清楚，“我那时说错了，是不让你喝。”
“为何？”桃夭不解。
“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她在外面喝酒，醉得都忘了他是谁。她还想跟别人回家，太容易被人骗走了。
云淮生气，快要气疯了。
他在院子里跟“她”道了一下午的歉，她却跑出去跟别人喝酒去了。
“我不要。”
云淮眸光微闪，故意松了下胳膊又将她抱紧，“阿桃是不想要下去了吗？”
还威胁她！！！
桃夭又羞涩又气恼，硬气道：“我就不要，凭什么你不喜欢我就要改啊。子绪最近说话总是怪怪的，我还不喜欢呢，子绪也会改吗？”
小姑娘扯到他身上了，云淮抿了下薄唇沉默。
像是打开个突破口，桃夭委屈极了，恨不得一下子发泄出来，“子绪若是不喜欢阿桃可以趁早说，何必——”
她顿了下，想了下合适的措辞，“……何必勾着我。我虽是妖，不太懂你们凡人的礼仪，但也不是不知廉耻的。我自然会早早离开，不会纠缠，更不会耽误你今后娶妻生子！”
桃夭说到最后，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话是如此，可她一想到子绪要同别的姑娘在一起，她就忍不住难过。
少女的泪珠滴落进他的脖颈中，顺着皮肤滑入胸口处，烫进他心里。
云淮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也不能再继续欺负她。
他大步走到床边，温柔的将她放下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小姑娘喝醉后净胡思乱想了，除了她，他是不会娶旁人的。
桃夭不想被他抱在腿上，挣扎着想下去，“放开，放开我。”
云淮不松手，任由她拍打，“阿桃若是气不过，可以再打的重些。”
闹了会儿，小姑娘一动不动地攥着他的衣襟像是睡着了。
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发顶，总归她喝醉醒来后也不会记得，“阿桃，我没有勾着你，是真心喜欢阿桃。离开榆泉在石川书院的那些日子，每天都在思念阿桃。只是阿桃，人与妖……人的寿命有限，我陪不了你太久……”
少年侈侈不休，道不尽满腔的爱意，他挑起一缕发丝轻吻，呢喃自语，“阿桃，我爱你，会永远爱你。”
桃夭哭累了想睡觉，耳边一直嗡嗡响吵得她半梦半醒，直至云淮说爱她，脑子才清醒些。
子绪说爱她，子绪果然很聪明，她和花蝴蝶都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呢。
桃夭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清醒个鬼，她真是个笨蛋！
桃夭半夜一下子惊醒，幸好她喝醉后的事情都大概能记得，不然要错失许多东西。
怎么不在家？
桃夭把整个云家都翻了个底朝天，怎么都不见云淮人影，她脑海中霎时想起云淮的身体受了千年阴气还没好全……
她脸色煞白，心中慌乱极了，急冲冲地跑出去寻。
方圆百里，掘地三尺，她也要将云淮找回来。
-
明月当空。
深夜的榆泉一片安静祥宁。
少女的身影在小巷中穿梭，哒哒的脚步声落在青砖台阶上。
“阿桃？阿桃。”桃夭在转角处被云淮叫住，少年嗓音沙哑唤了两声，带着不确定地试探。
她定住身形迟钝转过身去，月色下看清男子的模样，是子绪！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喜极而泣。
云淮走近，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小姑娘削瘦的肩上，嗓音微凉，“阿桃这么晚怎么出来了？”
桃夭愣愣站住抿着唇，然后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闻到他身上清冽冷香的气息，愈发心安。
她有些委屈，“我醒来没有看见子绪，我害怕。”
“阿桃在家里怎么会害怕？”
云淮轻笑，抬手揉揉她的头，小姑娘莫不是睡迷糊了？
桃夭轻哼一声，软糯糯问道：“那子绪去哪里了？”
云淮不动声色地拉开她，娓娓解释：“田夫子晚间摔了一跤，我作为学生自然要前去照看，让阿桃担心了。”
田夫子，就是那个给她甜酥饼的老先生。
上午子绪去拜访他，她就没去，现在是不是要去看望田夫子？
她蹙起细眉，担忧道：“田夫子摔的严不严重啊？我们现在能去看看吗？”
听说凡人上了年纪身体都很脆弱的，即便是摔一跤也很容易死掉。
“没什么大碍的，田夫子已经休息了，不宜再去叨扰。”
“好叭。”桃夭点点头，抬眸盯着云淮。
她现在可以明显察觉到他在有意躲着她了，小姑娘精准牵上他的手，并肩走着，“子绪还是不要处处躲着我为好。”
“阿桃在说些什么？”云淮感受到掌心的柔软，心中微诧故作平静道，“我没有躲着阿桃。”
还不承认。
“子绪说得那些话我都记得。”
“哪儿些话？”云淮余光睨了下小姑娘，她嘟着嘴，侧脸鼓鼓的看上去很好捏。
“就是我喝醉酒时，你说、说……”桃夭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轻语，“爱……爱我。”
云淮脸上的浅笑僵住，但很快恢复过来，嗓音冷淡坚定：“阿桃在做梦呢，我没有说过这些。”
桃夭撇了撇嘴，怎么可能呀，她不会记错的。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气愤道：“子绪是个大笨蛋。”
云淮略略抬了下眼，没有说话。
“说没说过，子绪心里比阿桃清楚。”桃夭冷静下来，沉声道，“子绪认为人与妖不能在一起，是因为人的寿命要比妖短上许久所以子绪心中有顾虑，这段时间才对阿桃忽冷忽热，对吗？”
虽是询问，但语气肯定。
“阿桃。”
云淮怔了下，眼眸划过惊异，她怎会知道？
“所以子绪现在是要推开阿桃吗？”
小姑娘停下脚步，侧过身定定地望着少年，眼神干净纯粹，似乎他一回答是，她就能马上照做。
云淮抿紧薄唇，脸色略显苍白，他私心不想回答。
桃夭此时却踮起脚尖轻吻了他一下，不合时宜却又暧昧横生。
她在引诱他，云淮耳根渐渐泛红，心跳不禁加快起来，忍不住抬手抱住他的小姑娘。
“子绪，我不觉得你这样做是为我好。”桃夭轻轻唤他，这种类型的话本子她都不知看过多少，“这样的好是自私的，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踢出去了。”
“反而，正因为凡人生命的短暂我更加珍惜与子绪在一起的时光。即便这一世结束，那我将会在下一个百年等子绪。”
小姑娘说得情真意切，云淮更能从中窥见出自己的自私。
他害怕的不仅仅是桃夭会伤心难过，他更害怕桃夭在漫长的岁月中会将他遗忘。
一回生二回熟，桃夭路过酒馆时停了下，然后进去打了壶酒。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和子绪闹变扭，所以她想要说清楚。若是他真的不喜欢她了，那也要让她知道，她不会纠缠不休的。
只是，好面子的小花妖需要一点点外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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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看见云淮走到院子里，赶忙把空酒壶给收了起来。
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热热的脸蛋，深呼一口气，掐着他进屋的时间，嗓音亮丽清晰，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兴奋，“子绪你回来啦。”
云淮闻声转眸，桃夭正乖巧地坐在他的床上，面颊上泛着异样的红，眼眸亮亮。
屋子里满是还未消散酒气。
云淮眉宇皱起，怎么又喝酒了？
没等他开口说话，小姑娘便赤着脚跳下床扑到他身上，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子绪，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想你啊。能不能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桃夭在他怀中乱蹭，甜腻腻地撒着娇。
“阿桃。”云淮的身体瞬间僵硬，他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又喝醉了，不然按她的脾气定不会这样与他亲近。
他脚背上感受到重量，桃夭细嫩白净的玉足踩了上去。
云淮眼底发暗，眯起精致的眸子盯着她，逐渐透出危险的气息。
小姑娘见少年盯着自己便傻乎乎地笑着解释：“地上有些凉。”
下一秒，桃夭被他托起身子。
她轻呼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勾在他的腰间，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低头去看云淮，与他幽深的黑眸对上，她看见瞳孔中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桃夭渐渐感到羞涩，只觉得云淮大掌托住她大腿上的地方滚烫一片，直至蔓延全身。
“子绪。”她耳尖越发烧得慌，难耐地扭了下身子，羞的像是要哭出来，“放我下来。”
少年瞧着她青涩通红，为他害羞的模样，心中却生出异样的愉悦。
内心深处的恶劣被勾起，他甚至想再过分一些，尽管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好受。
“阿桃，怎么又喝酒了？”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摩挲，引着她看他。
桃夭眸中水光莹润，这样真的是太奇怪了，她不喜欢这样。她脑子里混沌一片，压根没注意听他说话。
“阿桃好好回答，我就放你下去。”
放她下去。
小姑娘立马回了神，眼巴巴地望着他。
云淮定了下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不是说过不让喝酒了吗？阿桃怎么不听话。”
“子绪说的是不让在外面喝醉，没说不让喝酒。”小姑娘眨巴下眼，认真作答。
云淮一噎，她倒是记得清楚，“我那时说错了，是不让你喝。”
“为何？”桃夭不解。
“我不喜欢。”
他不喜欢她在外面喝酒，醉得都忘了他是谁。她还想跟别人回家，太容易被人骗走了。
云淮生气，快要气疯了。
他在院子里跟“她”道了一下午的歉，她却跑出去跟别人喝酒去了。
“我不要。”
云淮眸光微闪，故意松了下胳膊又将她抱紧，“阿桃是不想要下去了吗？”
还威胁她！！！
桃夭又羞涩又气恼，硬气道：“我就不要，凭什么你不喜欢我就要改啊。子绪最近说话总是怪怪的，我还不喜欢呢，子绪也会改吗？”
小姑娘扯到他身上了，云淮抿了下薄唇沉默。
像是打开个突破口，桃夭委屈极了，恨不得一下子发泄出来，“子绪若是不喜欢阿桃可以趁早说，何必——”
她顿了下，想了下合适的措辞，“……何必勾着我。我虽是妖，不太懂你们凡人的礼仪，但也不是不知廉耻的。我自然会早早离开，不会纠缠，更不会耽误你今后娶妻生子！”
桃夭说到最后，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话是如此，可她一想到子绪要同别的姑娘在一起，她就忍不住难过。
少女的泪珠滴落进他的脖颈中，顺着皮肤滑入胸口处，烫进他心里。
云淮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也不能再继续欺负她。
他大步走到床边，温柔的将她放下搂在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小姑娘喝醉后净胡思乱想了，除了她，他是不会娶旁人的。
桃夭不想被他抱在腿上，挣扎着想下去，“放开，放开我。”
云淮不松手，任由她拍打，“阿桃若是气不过，可以再打的重些。”
闹了会儿，小姑娘一动不动地攥着他的衣襟像是睡着了。
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发顶，总归她喝醉醒来后也不会记得，“阿桃，我没有勾着你，是真心喜欢阿桃。离开榆泉在石川书院的那些日子，每天都在思念阿桃。只是阿桃，人与妖……人的寿命有限，我陪不了你太久……”
少年侈侈不休，道不尽满腔的爱意，他挑起一缕发丝轻吻，呢喃自语，“阿桃，我爱你，会永远爱你。”
桃夭哭累了想睡觉，耳边一直嗡嗡响吵得她半梦半醒，直至云淮说爱她，脑子才清醒些。
子绪说爱她，子绪果然很聪明，她和花蝴蝶都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呢。
桃夭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清醒个鬼，她真是个笨蛋！
桃夭半夜一下子惊醒，幸好她喝醉后的事情都大概能记得，不然要错失许多东西。
怎么不在家？
桃夭把整个云家都翻了个底朝天，怎么都不见云淮人影，她脑海中霎时想起云淮的身体受了千年阴气还没好全……
她脸色煞白，心中慌乱极了，急冲冲地跑出去寻。
方圆百里，掘地三尺，她也要将云淮找回来。
-
明月当空。
深夜的榆泉一片安静祥宁。
少女的身影在小巷中穿梭，哒哒的脚步声落在青砖台阶上。
“阿桃？阿桃。”桃夭在转角处被云淮叫住，少年嗓音沙哑唤了两声，带着不确定地试探。
她定住身形迟钝转过身去，月色下看清男子的模样，是子绪！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喜极而泣。
云淮走近，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小姑娘削瘦的肩上，嗓音微凉，“阿桃这么晚怎么出来了？”
桃夭愣愣站住抿着唇，然后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闻到他身上清冽冷香的气息，愈发心安。
她有些委屈，“我醒来没有看见子绪，我害怕。”
“阿桃在家里怎么会害怕？”
云淮轻笑，抬手揉揉她的头，小姑娘莫不是睡迷糊了？
桃夭轻哼一声，软糯糯问道：“那子绪去哪里了？”
云淮不动声色地拉开她，娓娓解释：“田夫子晚间摔了一跤，我作为学生自然要前去照看，让阿桃担心了。”
田夫子，就是那个给她甜酥饼的老先生。
上午子绪去拜访他，她就没去，现在是不是要去看望田夫子？
她蹙起细眉，担忧道：“田夫子摔的严不严重啊？我们现在能去看看吗？”
听说凡人上了年纪身体都很脆弱的，即便是摔一跤也很容易死掉。
“没什么大碍的，田夫子已经休息了，不宜再去叨扰。”
“好叭。”桃夭点点头，抬眸盯着云淮。
她现在可以明显察觉到他在有意躲着她了，小姑娘精准牵上他的手，并肩走着，“子绪还是不要处处躲着我为好。”
“阿桃在说些什么？”云淮感受到掌心的柔软，心中微诧故作平静道，“我没有躲着阿桃。”
还不承认。
“子绪说得那些话我都记得。”
“哪儿些话？”云淮余光睨了下小姑娘，她嘟着嘴，侧脸鼓鼓的看上去很好捏。
“就是我喝醉酒时，你说、说……”桃夭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轻语，“爱……爱我。”
云淮脸上的浅笑僵住，但很快恢复过来，嗓音冷淡坚定：“阿桃在做梦呢，我没有说过这些。”
桃夭撇了撇嘴，怎么可能呀，她不会记错的。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气愤道：“子绪是个大笨蛋。”
云淮略略抬了下眼，没有说话。
“说没说过，子绪心里比阿桃清楚。”桃夭冷静下来，沉声道，“子绪认为人与妖不能在一起，是因为人的寿命要比妖短上许久所以子绪心中有顾虑，这段时间才对阿桃忽冷忽热，对吗？”
虽是询问，但语气肯定。
“阿桃。”
云淮怔了下，眼眸划过惊异，她怎会知道？
“所以子绪现在是要推开阿桃吗？”
小姑娘停下脚步，侧过身定定地望着少年，眼神干净纯粹，似乎他一回答是，她就能马上照做。
云淮抿紧薄唇，脸色略显苍白，他私心不想回答。
桃夭此时却踮起脚尖轻吻了他一下，不合时宜却又暧昧横生。
她在引诱他，云淮耳根渐渐泛红，心跳不禁加快起来，忍不住抬手抱住他的小姑娘。
“子绪，我不觉得你这样做是为我好。”桃夭轻轻唤他，这种类型的话本子她都不知看过多少，“这样的好是自私的，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踢出去了。”
“反而，正因为凡人生命的短暂我更加珍惜与子绪在一起的时光。即便这一世结束，那我将会在下一个百年等子绪。”
小姑娘说得情真意切，云淮更能从中窥见出自己的自私。
他害怕的不仅仅是桃夭会伤心难过，他更害怕桃夭在漫长的岁月中会将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