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这是，季颐和的声音？！
难道说……
她当真是瞒了许多啊！
灵汐不敢再上前，在洞中寻了个隐蔽处，恰好能看见洞中两人，听个墙角先。
洞中，季颐和似乎还有些情绪激动。
“我是该叫你法净，还是叫你吴宥海！”
哟，原来是老相识。
不过对面那妖僧还是一言不发，眼中猩红，似乎正在暴起的边缘。
“你…你可是记恨我，记恨我当年在恩通寺不辞而别，或是记恨我当年瞒你……”
季颐和说得激动，往前走了两步，那妖僧更怒，身上袈裟变得鲜红起来。
“恩通寺……恩通寺……”那妖僧口中喃喃道。
这恩通寺，灵汐好似在哪听过，在哪呢……
对了，是羽风那日在识海里说过的。
好像就是那妖僧当年所在的寺庙。
灵汐看不见季颐和脸上的表情，但话语间的哭腔让人难以忽视，“我是阿和啊，法净师傅！”
季颐和这声法净师傅，似乎唤起了妖僧记忆，那周身的怒气散了些。
见如此有用，季颐和便一步一步向前，口中断断续续诉说着他们的过往。
“听闻你自囚于海万山，我也知罪孽深重，本欲随你而去，那日我筋骨寸断，本以无意人间，却被我师傅撞见，救回谷中，将我记忆抹了去，叫我医术，赐我姓名，让我忘却了，我本是一棵野山参……”
野山参？！季颐和竟也是妖！天呐，若是跟妖僧同岁，岂不是已有上千年！
难怪灵汐他们都察觉不出来。
说到这里，季颐和距离妖僧已经很近了，也就两步之距。
灵汐心里虽担心，但却不想阻拦。
只是那妖僧听见季颐和说道身世时，又仿佛触碰到了逆鳞，神志不清，袈裟成了黑红色。
灵汐还在感叹，季颐和竟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
没想到就在她又上前一步时，这妖僧突然暴起，直接掐住了季颐和的脖颈！
“季姐姐！”灵汐也顾不得许多，冲了出来。
虽说季颐和秘密太多，但毕竟从未做过伤害他们的事，甚至还救过他们性命，灵汐不能忘恩负义。
突然窜出一人，两人也同时惊了一瞬，季颐和趁机从妖僧手中挣脱开来。
这会妖僧也反应过来，还想上前，
灵汐直接飞出四条藤蔓，将其手脚捆住。
“季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冷静！？”
灵汐吃力地牵扯住妖僧，而季颐和只是往后推了几步，缓了口气，又满眼痴情地望着他。
灵汐忍不住再次提醒，“季姐姐！”
此番季颐和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不回答灵汐所问，只是又上前两步。
妖僧双目猩红，想要挣脱束缚，灵汐只得拼命抓住，可季颐和却毫不在意，伸出双手，捧上了他的脸。
“宥海，对不起，我知你心意却不敢回应，害你无法继续修习，害你还俗，是阿和害你成了如今模样。”而后又转头看向灵汐，“你可知千年人参有何用？”
灵汐怔然，“人参，大补之物，千年人参……”
还未等灵汐说完，却见季颐和周身金光，走近妖僧，“千年人参，百草之王，无启之甘木，不老不死。”
声音仿佛自天外而来，空灵而从容。
灵汐从未见过这样的季颐和。
那金光，从季颐和的腹部渐渐往上，到口中，灵汐这才反应过来，是她的内丹，她想用内丹来救这妖僧！
“季姐姐，这样你会死的！”灵汐带着哭腔唤道。
可季颐和只回头望了她一眼，满眼含笑。
“我不悔，待他醒来，你好好同他说说，金焰蕊的事，他会同意的，他是出家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此时的灵汐，早已泪流满面。
之前虽怀疑她，但从未觉得她有半分不好，只是太过神秘难以交心，但是现在，若是灵汐还心存芥蒂，那便也太小气了些。
季颐和的内丹已经进入妖僧体内，她也渐渐变得透明。
灵汐悲伤渐浓，手上力道也送了些，藤蔓被妖僧挣开。
灵汐大惊，本欲再捆，却发现这妖僧将季颐和抱住。
“阿和……阿和！”
妖僧抚上她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
内丹在妖僧喉中停住，继而竟走了回头路，往季颐和身上去了！
“宥海，别！”本已闭眼静待死亡降临的季颐和，突然感受到内丹不受控制朝自己而来，大惊。
可妖僧功力远在季颐和之上，根本无法控制内丹。
只不过，那内丹在妖僧体内时已散了大半修为才让他清醒，又花了不少修为来相持，最回到季颐和体内，只剩空壳。
不过空壳也好过就此消散，只是她现在已毫无灵力。
吴宥海伸手抱住脱力的季颐和，让她靠着自己坐了下来。
“法净师傅。”见无大碍，灵汐便上前。
“不必喊我法号，遇见她后，我便还了俗。”吴宥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季颐和。
“那前辈，其实今日我是来寻释迦花的，我有一朋友，他需释迦花的金焰蕊救命，这才不得已打扰前辈。”灵汐乖顺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二人。
吴宥海将手一挥，一株花出现在洞中，这花仿佛鎏了金，通体金色，就算洞中无光，也能闪着金光。
“刚刚阿和说的我都听见了，这便是释迦花，只是还需两年才能开花。”
“无事无事，我带了水月真泉！”灵汐赶忙从口袋中拿出个葫芦朝他晃了晃。“只不过，季姐姐也想看释迦花开，不知她何时能醒。”
话音刚落，只见吴宥海指尖在季颐和额上一点，灵力瞬间遍布季颐和全身，竟醒了！
灵汐连忙蹲下，想查看季颐和的情况，却被吴宥海的眼神劝退，只得小心翼翼道：“季姐姐，你还好吧。”
季颐和看了看周遭，又看了眼身旁之人，“我…无碍，只是浑身酸痛。”
“应该的，你修为尽失。”吴宥海缓缓开口。
见季颐和情绪低落，灵汐连忙打圆场，“不想这些了，季姐姐你不是想看释迦花开吗，现在便可一见。”
灵汐拿着葫芦走到释迦花旁，只见花叶宽大肥厚，花枝粗壮，花苞更是璀璨，不愧是释迦花，一走近，便觉周身通畅。
灵汐小心翼翼地将水月真泉洒入土壤，只一瞬，便被吸收了个干净。
周遭的野草都争相绽放，只待释迦花。
半柱香未过，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面而来，花苞开始出现裂痕。
又半柱香，香气渐浓，花瓣已分离开来。
一片、两片、三片……
光是三片花瓣绽开便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美。”季颐和由衷感叹道。
只是灵汐心中却担心，不会是这真泉不够吧，怎得这么慢，还是说都被旁边的花花草草抢了先？
甚至开始闭眼祈祷。
就在灵汐心中担忧之时，释迦花悄悄开了个尽兴。
“好了，小汐，好了！”季颐和唤她，但没什么力气，没将这个认真祈祷之人喊动。
吴宥海见状，中气十足地唤了声：“灵汐！”
惊得灵汐一抖。
“什…什么？”
只是刚一睁眼，便看见眼前盛放的释迦花，其中的金焰蕊，如火般耀眼。
成了，真成了！
灵汐顾不上其他，眼中只剩金焰蕊了。
但她不知该如何摘啊，万一弄坏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季颐和看她伸着手无所适从的模样，便知问题所在，“你将一片花叶摘下，用花汁净手，再去碰那蕊就好。”
灵汐知道，季颐和所说定然不会错。
不消一会，金焰蕊便完完整整躺在她手上。
“多谢季姐姐！”
灵汐将身上泥土拍了拍，便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但季颐和现在，是走还是就留在这呢？
灵汐望了望季颐和，又望了望吴宥海，“季姐姐，你，还回去吗？”
此言一出，吴宥海也关切地望着她，“你现在身子，不宜离开吧。”
季颐和粲然一笑，“我不走，我来东海，就是为了宥海，如今我已是凡人之躯，能陪他的时间不多了，我就留在此处，以后就不陪你们继续往前走了。”
“好！”灵汐也猜到是这个结局，便不会强求，“若是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来看你！”
“随时欢迎。”
灵汐再出洞时，漫天乌云，是要落雨之兆。
不能在此耽搁，这林间落雨可麻烦，瘴气一下便会升起，危险更甚。
而且，现在谷轻梦与廉鞍都没下落，若是能在岸边汇合便好，若是没有，自己还得去寻。
灵汐顺着原路返回，再攀上那瀑布之时，豆大的雨说下就下，砸在身上还有些疼。
“真就如此背时。”
好在灵汐目前身处高处，不在密林之中，瘴气不浓，但下山之路基本都被遮住，此时下去，只会给自己徒添麻烦。
只是这山上……
还真有躲雨之处。
瀑布之后，就有一凹陷处，不算深，最多能容纳两三人。
只得在此先等会雨停了。
灵汐坐在块石头上，捡了几根树枝，用灵力烘干生起了火。
好在没淋多久，只湿了外衣。
衣裳中的东西也都尽数拿了出来，包括羽风。
灵汐看看羽风，又看看手中的金焰蕊。
反正迟早得吃，不如现在就吃了吧。
说实话，灵汐还隐隐有些期待，要说羽风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之前贴身带着，没啥感觉。
现下要化成人形了，仔细想想还有些羞涩呢……
难道说……
她当真是瞒了许多啊！
灵汐不敢再上前，在洞中寻了个隐蔽处，恰好能看见洞中两人，听个墙角先。
洞中，季颐和似乎还有些情绪激动。
“我是该叫你法净，还是叫你吴宥海！”
哟，原来是老相识。
不过对面那妖僧还是一言不发，眼中猩红，似乎正在暴起的边缘。
“你…你可是记恨我，记恨我当年在恩通寺不辞而别，或是记恨我当年瞒你……”
季颐和说得激动，往前走了两步，那妖僧更怒，身上袈裟变得鲜红起来。
“恩通寺……恩通寺……”那妖僧口中喃喃道。
这恩通寺，灵汐好似在哪听过，在哪呢……
对了，是羽风那日在识海里说过的。
好像就是那妖僧当年所在的寺庙。
灵汐看不见季颐和脸上的表情，但话语间的哭腔让人难以忽视，“我是阿和啊，法净师傅！”
季颐和这声法净师傅，似乎唤起了妖僧记忆，那周身的怒气散了些。
见如此有用，季颐和便一步一步向前，口中断断续续诉说着他们的过往。
“听闻你自囚于海万山，我也知罪孽深重，本欲随你而去，那日我筋骨寸断，本以无意人间，却被我师傅撞见，救回谷中，将我记忆抹了去，叫我医术，赐我姓名，让我忘却了，我本是一棵野山参……”
野山参？！季颐和竟也是妖！天呐，若是跟妖僧同岁，岂不是已有上千年！
难怪灵汐他们都察觉不出来。
说到这里，季颐和距离妖僧已经很近了，也就两步之距。
灵汐心里虽担心，但却不想阻拦。
只是那妖僧听见季颐和说道身世时，又仿佛触碰到了逆鳞，神志不清，袈裟成了黑红色。
灵汐还在感叹，季颐和竟给了她如此大的惊喜。
没想到就在她又上前一步时，这妖僧突然暴起，直接掐住了季颐和的脖颈！
“季姐姐！”灵汐也顾不得许多，冲了出来。
虽说季颐和秘密太多，但毕竟从未做过伤害他们的事，甚至还救过他们性命，灵汐不能忘恩负义。
突然窜出一人，两人也同时惊了一瞬，季颐和趁机从妖僧手中挣脱开来。
这会妖僧也反应过来，还想上前，
灵汐直接飞出四条藤蔓，将其手脚捆住。
“季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冷静！？”
灵汐吃力地牵扯住妖僧，而季颐和只是往后推了几步，缓了口气，又满眼痴情地望着他。
灵汐忍不住再次提醒，“季姐姐！”
此番季颐和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不回答灵汐所问，只是又上前两步。
妖僧双目猩红，想要挣脱束缚，灵汐只得拼命抓住，可季颐和却毫不在意，伸出双手，捧上了他的脸。
“宥海，对不起，我知你心意却不敢回应，害你无法继续修习，害你还俗，是阿和害你成了如今模样。”而后又转头看向灵汐，“你可知千年人参有何用？”
灵汐怔然，“人参，大补之物，千年人参……”
还未等灵汐说完，却见季颐和周身金光，走近妖僧，“千年人参，百草之王，无启之甘木，不老不死。”
声音仿佛自天外而来，空灵而从容。
灵汐从未见过这样的季颐和。
那金光，从季颐和的腹部渐渐往上，到口中，灵汐这才反应过来，是她的内丹，她想用内丹来救这妖僧！
“季姐姐，这样你会死的！”灵汐带着哭腔唤道。
可季颐和只回头望了她一眼，满眼含笑。
“我不悔，待他醒来，你好好同他说说，金焰蕊的事，他会同意的，他是出家人，不会见死不救的。”
此时的灵汐，早已泪流满面。
之前虽怀疑她，但从未觉得她有半分不好，只是太过神秘难以交心，但是现在，若是灵汐还心存芥蒂，那便也太小气了些。
季颐和的内丹已经进入妖僧体内，她也渐渐变得透明。
灵汐悲伤渐浓，手上力道也送了些，藤蔓被妖僧挣开。
灵汐大惊，本欲再捆，却发现这妖僧将季颐和抱住。
“阿和……阿和！”
妖僧抚上她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
内丹在妖僧喉中停住，继而竟走了回头路，往季颐和身上去了！
“宥海，别！”本已闭眼静待死亡降临的季颐和，突然感受到内丹不受控制朝自己而来，大惊。
可妖僧功力远在季颐和之上，根本无法控制内丹。
只不过，那内丹在妖僧体内时已散了大半修为才让他清醒，又花了不少修为来相持，最回到季颐和体内，只剩空壳。
不过空壳也好过就此消散，只是她现在已毫无灵力。
吴宥海伸手抱住脱力的季颐和，让她靠着自己坐了下来。
“法净师傅。”见无大碍，灵汐便上前。
“不必喊我法号，遇见她后，我便还了俗。”吴宥海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季颐和。
“那前辈，其实今日我是来寻释迦花的，我有一朋友，他需释迦花的金焰蕊救命，这才不得已打扰前辈。”灵汐乖顺立在一旁，不去打扰二人。
吴宥海将手一挥，一株花出现在洞中，这花仿佛鎏了金，通体金色，就算洞中无光，也能闪着金光。
“刚刚阿和说的我都听见了，这便是释迦花，只是还需两年才能开花。”
“无事无事，我带了水月真泉！”灵汐赶忙从口袋中拿出个葫芦朝他晃了晃。“只不过，季姐姐也想看释迦花开，不知她何时能醒。”
话音刚落，只见吴宥海指尖在季颐和额上一点，灵力瞬间遍布季颐和全身，竟醒了！
灵汐连忙蹲下，想查看季颐和的情况，却被吴宥海的眼神劝退，只得小心翼翼道：“季姐姐，你还好吧。”
季颐和看了看周遭，又看了眼身旁之人，“我…无碍，只是浑身酸痛。”
“应该的，你修为尽失。”吴宥海缓缓开口。
见季颐和情绪低落，灵汐连忙打圆场，“不想这些了，季姐姐你不是想看释迦花开吗，现在便可一见。”
灵汐拿着葫芦走到释迦花旁，只见花叶宽大肥厚，花枝粗壮，花苞更是璀璨，不愧是释迦花，一走近，便觉周身通畅。
灵汐小心翼翼地将水月真泉洒入土壤，只一瞬，便被吸收了个干净。
周遭的野草都争相绽放，只待释迦花。
半柱香未过，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面而来，花苞开始出现裂痕。
又半柱香，香气渐浓，花瓣已分离开来。
一片、两片、三片……
光是三片花瓣绽开便花了一炷香的时间。
“好美。”季颐和由衷感叹道。
只是灵汐心中却担心，不会是这真泉不够吧，怎得这么慢，还是说都被旁边的花花草草抢了先？
甚至开始闭眼祈祷。
就在灵汐心中担忧之时，释迦花悄悄开了个尽兴。
“好了，小汐，好了！”季颐和唤她，但没什么力气，没将这个认真祈祷之人喊动。
吴宥海见状，中气十足地唤了声：“灵汐！”
惊得灵汐一抖。
“什…什么？”
只是刚一睁眼，便看见眼前盛放的释迦花，其中的金焰蕊，如火般耀眼。
成了，真成了！
灵汐顾不上其他，眼中只剩金焰蕊了。
但她不知该如何摘啊，万一弄坏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季颐和看她伸着手无所适从的模样，便知问题所在，“你将一片花叶摘下，用花汁净手，再去碰那蕊就好。”
灵汐知道，季颐和所说定然不会错。
不消一会，金焰蕊便完完整整躺在她手上。
“多谢季姐姐！”
灵汐将身上泥土拍了拍，便准备收拾收拾回去了，但季颐和现在，是走还是就留在这呢？
灵汐望了望季颐和，又望了望吴宥海，“季姐姐，你，还回去吗？”
此言一出，吴宥海也关切地望着她，“你现在身子，不宜离开吧。”
季颐和粲然一笑，“我不走，我来东海，就是为了宥海，如今我已是凡人之躯，能陪他的时间不多了，我就留在此处，以后就不陪你们继续往前走了。”
“好！”灵汐也猜到是这个结局，便不会强求，“若是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来看你！”
“随时欢迎。”
灵汐再出洞时，漫天乌云，是要落雨之兆。
不能在此耽搁，这林间落雨可麻烦，瘴气一下便会升起，危险更甚。
而且，现在谷轻梦与廉鞍都没下落，若是能在岸边汇合便好，若是没有，自己还得去寻。
灵汐顺着原路返回，再攀上那瀑布之时，豆大的雨说下就下，砸在身上还有些疼。
“真就如此背时。”
好在灵汐目前身处高处，不在密林之中，瘴气不浓，但下山之路基本都被遮住，此时下去，只会给自己徒添麻烦。
只是这山上……
还真有躲雨之处。
瀑布之后，就有一凹陷处，不算深，最多能容纳两三人。
只得在此先等会雨停了。
灵汐坐在块石头上，捡了几根树枝，用灵力烘干生起了火。
好在没淋多久，只湿了外衣。
衣裳中的东西也都尽数拿了出来，包括羽风。
灵汐看看羽风，又看看手中的金焰蕊。
反正迟早得吃，不如现在就吃了吧。
说实话，灵汐还隐隐有些期待，要说羽风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之前贴身带着，没啥感觉。
现下要化成人形了，仔细想想还有些羞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