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凌澜掐指一算，昨天就进入11月，感恩节的确越来越近了。
去年就和然姐梁老师一起去了阿拉斯加，梁老师提前把极光和温泉计划得明明白白，一群熟人在小木屋里聊天喝酒也十分惬意。
今年她当然也是乐意加入这项行程的，尤其是在疲惫的半学期过后，比起旅行，南下度假是更期待的选择。
当思同行的还有李晓晓和郑凡，以及另一位已经毕业的学姐，所以才没有成为硕大的电灯泡。
今年有眼前这个“搭子”，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么晓晓呢？今年是否还会喊上她一起？她问了陆理。
陆理懵了，但转念一想，凌澜没几个朋友，想都顺上是正常的，只是局不是他组的，他也只好先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啊。梁老师当时只说让我问你。”
见她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失落，赶紧补充，“要不你和然姐商量一下，你们觉得ok就都喊上呗。人多也热闹。”
凌澜不动声色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去翻然姐的对话框，而是冒出句：“算了，过两天再问吧，或者，然姐去问也行。”
陆理大致能摸清她的想法，如果真想和李晓晓重修旧好，一起出去旅游是个好的方式。只是一次两次不欢而散，让她不愿意成为这个主动破冰的角色。
这事他还帮不了她。他顺理成章踢给组局的人。
“那我就告诉梁老师我俩报名，可以提议一下，让他们自己去问吧。”
凌澜点点头，轻飘飘跟了句：“都可以。”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嘴里说出的时候，脑中闪现了直觉，这次去不成多米尼加。
对于直觉她通常只是选择性依赖，也没多想，而是转移话题提醒了他，“上次Judy帮了我忙，这次虽然感恩节碰不到一起，还是找个机会聚聚，我也好请他吃饭或是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我当然知道，这事我会记得。”陆理也是这样打算，毕竟感恩节这种小长假一学期只有一次，窝在加州，想想有点浪费，“那我喊他周末聚聚就是了。工作的人周末又不需要写作业。”
“好，到时候我来请他吃饭。”凌澜再次强调一遍。
“当然是我来请了。”他漫不经心一边告诉Judy感恩节另有安排，一边建议他最近就找个周末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算我的事。”
语气十分轻松，但她知道，这话不假。
凌澜认真盯了他半晌，这话没从她口中说出过，她也从未这样想过。
话在脑中兜兜转转了几遍，也像是在问自己，她会不会也这么做。
她不确定。
至少不像他这样笃定。
另一件她摸不着头脑的事，便是Sandy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到了晚饭后。
她有些失去耐心，这些琐事似乎也不值得抱着手机没完没了的打字，都是些可以推到周日见面再说。
已经是第二次发出表情包来结束对话了，Sandy第三次抛出新的话题。
“澜总，你感恩节打算去哪？”
凌澜深吸口气，把刚拿在手里的奶茶放下，今天是怎么了，虽然感恩节快到了，也不必都挤在同一天问吧？
她把心中疑惑告诉了陆理。
Sandy这样说，或许也是想约她一起出游？
但已经定下目的地，她不会为了Sandy而改变。于是大大方方打出了“多米尼加”四个字。
陆理正坐在沙发另一端，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凑近了上来，“别告诉她了吧，她又要来怎么办？”
语气激烈了些，就像是在告诉她，上次的事情你怎么一点没长记性？
凌澜感到不悦，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从一旁看到了对话框的内容，心想为时已晚，也挠挠头换了神色，“你没发现么？我们这两次去然姐家，她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陆理说不出原因，只是一次比一次确信事情并不对劲。
“不会吧，旅游和吃顿饭又不一样吧。那么多天，我们这里都是一对一对的，谁愿意当电灯泡啊。”
她想得也想说得这样简单，中午那点怀疑，被她晚上补上的热情打消了大半。
这次竟然是她猜中了。
Sandy只是说了句真羡慕你啊，她们语言学校的课要上到周三，因此没有那么多时间出去旅游。
而后话题终于结束。
虽然今天换了套房子，流程与前几天别无二致，陆理负责收拾碗筷，凌澜趁机写了点作业，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二人仍有兴致冒着寒风出去走走。
只是陆理脑中还是时不时坚持一下，Sandy这样问是另有隐情，但凌澜当时颇为得意地举着手机，他也无力反驳。
白天的体力活没少干，导致虽然是周末，居然睡得比平时还早。
这也正和他意，第二天午饭要去别人家吃，而房主林哲除了宵夜，每次都不会拿外卖应付他，他知道林哲喜爱烹饪，陆理的不少拿手菜，都是前几次来和他学的。人在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国外，爱好来来回回最后都会变成这几个，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项这是很健康的爱好。
不过他这次多带个人，早点过去帮帮忙也好。
没想到一早买杯奶茶出发，11点之前到了林哲家里，他竟然已经钻进厨房开始忙了。
“就你一个人啊。”
这话终于轮到陆理说了，于是这成为了他一进门打招呼的方式。
林哲对于这种失礼的行为也并不介意，笑笑告诉她女朋友今天上午临时出去办事，大概开饭前才会回来，而后眼神落在凌澜身上，含笑与她打招呼。
眼前这人的第一印象，符合陆理来之前和他介绍的大体情况，虽然他个子不高，她几乎可以平视，但这张脸在一个班合照里，一眼就能看出是成绩名列前茅的人。
可这家里的环境，就不像追去学习成绩那样追求完美了。
沙发看起来倒是质地不错，也不是什么超市里的便宜货，可坐垫上有外套电脑，电脑上还有个被拆下来的手机壳。再旁边还有一筒薯片，虽然盖子是盖紧了，但和几个不相干的物件躺在一起开会，多少有些不和谐。
远处的百叶窗也裂了两条，一猜就是趴在床边那三只猫的其中之一，或合伙干的。
若是陆理一定会联系物业的人来换，这个林哲似乎毫不在乎，毕竟客厅的垃圾桶也满了，咖啡纸杯从里面溢出来，杯盖掉在地下，林哲站在把台前，抬头就能看到这副场景，却是根本没打算动手去捡。
在一起这些天，她也暗中了陆理，这人平时似乎很随意，大事小事但凡她有主意都会按她说的办，但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像有强迫症，当然，强迫症在这种条件下，是个褒义词。
只是难以想象他们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林哲迎他们进了客厅，说马上就忙完了，叫陆理带凌澜去沙发上坐下歇会儿，这时才发现沙发上的外套占了不少位置，他一手抄起，丢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又重复了一句“坐吧”，便转身进了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虽然离得也没那么近，倒也不妨碍他和陆理扯着嗓子闲聊。
她没参与话题，而是默默看向窗外，偷偷笑了笑，现在有陆理跟在她身后打扫，她都有底气嫌弃别人家里杂乱无章了。
“我以为我们都够早了，你居然已经晨跑完还去了超市买菜？”
林哲手上拌着凉菜，头也没抬，“这有什么，平时每天上班前，我都是这套流程。你以前来得晚，不知道而已。”
林哲工作时间十分稳定，上午起床晨跑，需要的话再去趟超市，之后才是去公司上班，回回邮件便是中饭，食堂的自助餐伙食还不错，至少比学校比，无论色香味都上了几个档次。或许是学校吃多了，内心标准一再降低，只是从社交媒体上刷到有人特地去这些科技公司打卡食堂，仍是认为十分夸张。
周末的午饭，他也习惯准点开始。
而他女朋友于洋，竟然也像算准时间，在他做好最后一道菜时进了门。
三菜一汤被端上桌，林哲也交代腻了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见到陆理旁边难得坐个女生，便忍不住开起玩笑。
“澜总，你可是捡到宝了，我们陆理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20多年。”
“说什么呢。”陆理听这话浑身别扭得不行，凌澜在一旁微笑，他就拉下脸来反驳。
“我又没说错，澜总，你是不知道，陆理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
“别瞎扯了。”陆理再次否定，先是观察了旁边凌澜的反应，她一向不爱八卦，此刻却是两眼在放光。林哲这狗嘴吐不出象牙，陆理怕他开玩笑没有个度引来误会，连忙又插话，“我俩又不是同一所小学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你翻墙进我们学校看哪个小姑娘喜欢我？究竟是她们喜欢我，还是你喜欢我？”
这下凌澜笑得更欢，林哲则是白了他一眼。
“有病。”林哲嘀咕一句，有女朋友在身边，这小子怼人开玩笑都有了底气。
“哎，陆理。”于洋一直没怎么说话，忽然好奇地问起，“你小学是不是在实验小学那边读的？就是家属院那个子弟学校？在玄武的。”
“对啊。”陆理有些意外，“怎么，你也是吗？”
更意外的是凌澜，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则时不时摩挲着旁边椅子上的猫头，左手忽然停住，这只英短正眯缝着眼享受，此时也陡然睁大眼，歪歪头看了眼她。
凌澜不知道学校的全名，但是如果她当年留在南京生活，也会入读她所居住的干休所附近的实验小学，也在玄武区。
印象中玄武区不算大，会有那么多巧合吗？
去年就和然姐梁老师一起去了阿拉斯加，梁老师提前把极光和温泉计划得明明白白，一群熟人在小木屋里聊天喝酒也十分惬意。
今年她当然也是乐意加入这项行程的，尤其是在疲惫的半学期过后，比起旅行，南下度假是更期待的选择。
当思同行的还有李晓晓和郑凡，以及另一位已经毕业的学姐，所以才没有成为硕大的电灯泡。
今年有眼前这个“搭子”，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那么晓晓呢？今年是否还会喊上她一起？她问了陆理。
陆理懵了，但转念一想，凌澜没几个朋友，想都顺上是正常的，只是局不是他组的，他也只好先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啊。梁老师当时只说让我问你。”
见她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失落，赶紧补充，“要不你和然姐商量一下，你们觉得ok就都喊上呗。人多也热闹。”
凌澜不动声色愣了一会儿，并没有去翻然姐的对话框，而是冒出句：“算了，过两天再问吧，或者，然姐去问也行。”
陆理大致能摸清她的想法，如果真想和李晓晓重修旧好，一起出去旅游是个好的方式。只是一次两次不欢而散，让她不愿意成为这个主动破冰的角色。
这事他还帮不了她。他顺理成章踢给组局的人。
“那我就告诉梁老师我俩报名，可以提议一下，让他们自己去问吧。”
凌澜点点头，轻飘飘跟了句：“都可以。”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嘴里说出的时候，脑中闪现了直觉，这次去不成多米尼加。
对于直觉她通常只是选择性依赖，也没多想，而是转移话题提醒了他，“上次Judy帮了我忙，这次虽然感恩节碰不到一起，还是找个机会聚聚，我也好请他吃饭或是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我当然知道，这事我会记得。”陆理也是这样打算，毕竟感恩节这种小长假一学期只有一次，窝在加州，想想有点浪费，“那我喊他周末聚聚就是了。工作的人周末又不需要写作业。”
“好，到时候我来请他吃饭。”凌澜再次强调一遍。
“当然是我来请了。”他漫不经心一边告诉Judy感恩节另有安排，一边建议他最近就找个周末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算我的事。”
语气十分轻松，但她知道，这话不假。
凌澜认真盯了他半晌，这话没从她口中说出过，她也从未这样想过。
话在脑中兜兜转转了几遍，也像是在问自己，她会不会也这么做。
她不确定。
至少不像他这样笃定。
另一件她摸不着头脑的事，便是Sandy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到了晚饭后。
她有些失去耐心，这些琐事似乎也不值得抱着手机没完没了的打字，都是些可以推到周日见面再说。
已经是第二次发出表情包来结束对话了，Sandy第三次抛出新的话题。
“澜总，你感恩节打算去哪？”
凌澜深吸口气，把刚拿在手里的奶茶放下，今天是怎么了，虽然感恩节快到了，也不必都挤在同一天问吧？
她把心中疑惑告诉了陆理。
Sandy这样说，或许也是想约她一起出游？
但已经定下目的地，她不会为了Sandy而改变。于是大大方方打出了“多米尼加”四个字。
陆理正坐在沙发另一端，听到这消息整个人凑近了上来，“别告诉她了吧，她又要来怎么办？”
语气激烈了些，就像是在告诉她，上次的事情你怎么一点没长记性？
凌澜感到不悦，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从一旁看到了对话框的内容，心想为时已晚，也挠挠头换了神色，“你没发现么？我们这两次去然姐家，她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陆理说不出原因，只是一次比一次确信事情并不对劲。
“不会吧，旅游和吃顿饭又不一样吧。那么多天，我们这里都是一对一对的，谁愿意当电灯泡啊。”
她想得也想说得这样简单，中午那点怀疑，被她晚上补上的热情打消了大半。
这次竟然是她猜中了。
Sandy只是说了句真羡慕你啊，她们语言学校的课要上到周三，因此没有那么多时间出去旅游。
而后话题终于结束。
虽然今天换了套房子，流程与前几天别无二致，陆理负责收拾碗筷，凌澜趁机写了点作业，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二人仍有兴致冒着寒风出去走走。
只是陆理脑中还是时不时坚持一下，Sandy这样问是另有隐情，但凌澜当时颇为得意地举着手机，他也无力反驳。
白天的体力活没少干，导致虽然是周末，居然睡得比平时还早。
这也正和他意，第二天午饭要去别人家吃，而房主林哲除了宵夜，每次都不会拿外卖应付他，他知道林哲喜爱烹饪，陆理的不少拿手菜，都是前几次来和他学的。人在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国外，爱好来来回回最后都会变成这几个，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项这是很健康的爱好。
不过他这次多带个人，早点过去帮帮忙也好。
没想到一早买杯奶茶出发，11点之前到了林哲家里，他竟然已经钻进厨房开始忙了。
“就你一个人啊。”
这话终于轮到陆理说了，于是这成为了他一进门打招呼的方式。
林哲对于这种失礼的行为也并不介意，笑笑告诉她女朋友今天上午临时出去办事，大概开饭前才会回来，而后眼神落在凌澜身上，含笑与她打招呼。
眼前这人的第一印象，符合陆理来之前和他介绍的大体情况，虽然他个子不高，她几乎可以平视，但这张脸在一个班合照里，一眼就能看出是成绩名列前茅的人。
可这家里的环境，就不像追去学习成绩那样追求完美了。
沙发看起来倒是质地不错，也不是什么超市里的便宜货，可坐垫上有外套电脑，电脑上还有个被拆下来的手机壳。再旁边还有一筒薯片，虽然盖子是盖紧了，但和几个不相干的物件躺在一起开会，多少有些不和谐。
远处的百叶窗也裂了两条，一猜就是趴在床边那三只猫的其中之一，或合伙干的。
若是陆理一定会联系物业的人来换，这个林哲似乎毫不在乎，毕竟客厅的垃圾桶也满了，咖啡纸杯从里面溢出来，杯盖掉在地下，林哲站在把台前，抬头就能看到这副场景，却是根本没打算动手去捡。
在一起这些天，她也暗中了陆理，这人平时似乎很随意，大事小事但凡她有主意都会按她说的办，但打扫卫生的时候就像有强迫症，当然，强迫症在这种条件下，是个褒义词。
只是难以想象他们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林哲迎他们进了客厅，说马上就忙完了，叫陆理带凌澜去沙发上坐下歇会儿，这时才发现沙发上的外套占了不少位置，他一手抄起，丢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又重复了一句“坐吧”，便转身进了厨房，厨房是开放式的，虽然离得也没那么近，倒也不妨碍他和陆理扯着嗓子闲聊。
她没参与话题，而是默默看向窗外，偷偷笑了笑，现在有陆理跟在她身后打扫，她都有底气嫌弃别人家里杂乱无章了。
“我以为我们都够早了，你居然已经晨跑完还去了超市买菜？”
林哲手上拌着凉菜，头也没抬，“这有什么，平时每天上班前，我都是这套流程。你以前来得晚，不知道而已。”
林哲工作时间十分稳定，上午起床晨跑，需要的话再去趟超市，之后才是去公司上班，回回邮件便是中饭，食堂的自助餐伙食还不错，至少比学校比，无论色香味都上了几个档次。或许是学校吃多了，内心标准一再降低，只是从社交媒体上刷到有人特地去这些科技公司打卡食堂，仍是认为十分夸张。
周末的午饭，他也习惯准点开始。
而他女朋友于洋，竟然也像算准时间，在他做好最后一道菜时进了门。
三菜一汤被端上桌，林哲也交代腻了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见到陆理旁边难得坐个女生，便忍不住开起玩笑。
“澜总，你可是捡到宝了，我们陆理为了你一直守身如玉20多年。”
“说什么呢。”陆理听这话浑身别扭得不行，凌澜在一旁微笑，他就拉下脸来反驳。
“我又没说错，澜总，你是不知道，陆理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的。”
“别瞎扯了。”陆理再次否定，先是观察了旁边凌澜的反应，她一向不爱八卦，此刻却是两眼在放光。林哲这狗嘴吐不出象牙，陆理怕他开玩笑没有个度引来误会，连忙又插话，“我俩又不是同一所小学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你翻墙进我们学校看哪个小姑娘喜欢我？究竟是她们喜欢我，还是你喜欢我？”
这下凌澜笑得更欢，林哲则是白了他一眼。
“有病。”林哲嘀咕一句，有女朋友在身边，这小子怼人开玩笑都有了底气。
“哎，陆理。”于洋一直没怎么说话，忽然好奇地问起，“你小学是不是在实验小学那边读的？就是家属院那个子弟学校？在玄武的。”
“对啊。”陆理有些意外，“怎么，你也是吗？”
更意外的是凌澜，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则时不时摩挲着旁边椅子上的猫头，左手忽然停住，这只英短正眯缝着眼享受，此时也陡然睁大眼，歪歪头看了眼她。
凌澜不知道学校的全名，但是如果她当年留在南京生活，也会入读她所居住的干休所附近的实验小学，也在玄武区。
印象中玄武区不算大，会有那么多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