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我们也都是来杀你的,要么交出你手里的东西,要么把小命留下。”

    曲随歌派来的那些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顺着曲澜月的话说。

    曲澜月简直要被这群蠢货给气吐血,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绝对占不到任何好处,果断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那些人见状也都赶紧追了上去,夜色浓重,曲澜月有些慌不择路,跑着跑着,面前突然惊现一处悬崖。

    前面是绝路,后面是追兵。

    该死!

    “小公子,别跑了,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乖乖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等也好尽快回去复命。”

    曲随歌派来的那些人只是为了拿回曲澜月手里的圣旨,并没有伤他性命的打算,毕竟曲澜月也算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心慈手软,又怎么会让曲澜月三番五次的从他们手里逃脱。

    “你们也真是的,这么穷追不舍。”

    曲澜月摸了摸背上被包了好几层的圣旨,曲随歌要抓他回去他是知道的,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趁着他们还在寒暄,花辞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绕到曲澜月身边,直接上手就要抢他背上的包裹。

    曲澜月一时不察,竟真被花辞偷袭成功,抓住他背上的包裹不放,曲澜月当然不可能被他抢走圣旨,两人瞬间争抢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都趁此机会围了上去。

    一群人再次陷入混战,谁知打着打着,在跟黑衣人抢夺包袱的时候,曲澜月竟不慎失足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若不是手里还紧紧抓着包袱的一角,怕是要直接摔下这万丈深渊。

    花辞见状直接手起刀落,利落的斩断了曲澜月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眼睁睁看着曲澜月掉落悬崖,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花辞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纷纷把手中的刀对准了他。

    “我自然,是来成为曲澜月的人。”

    花辞手中握着从曲澜月那里抢来的圣旨,即便对方有那么多人,眼神中毫无畏惧,毕竟,等下,他们就会统统变成死人。

    而死人,是不足为惧的。

    *

    或许是命不该绝,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曲澜月并没有死,侥幸活了下来,只是身受重伤,只能面前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好在这山里也能找到不少草药,自己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

    如今距离京都只有不到三日的路程,虽然他现在身上有伤,但最多也不过五日,他就能走到京都城内。

    曲澜月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何身份,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他,他自小在边境长大,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看来只有等到了京都才能细查了,只是如今他的圣旨被抢走了,难得真的是他注定和那人有缘无分。

    等进到京都城内,曲澜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幸亏他身上带了不少银钱,不忍恐怕只能流落街头当乞丐了。

    不同于边境的黄沙漫天,整个京都热闹繁华,甚至比他上次来的时候还要喧闹,大街上到处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曲澜月没忍住,向店小二打听道:“这京都每天都是这么热闹吗?”

    “哪能呢,这是因为咱们陛下,下月十五就要迎娶凤君了。”

    “娶凤君?”曲澜月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夹杂几分寒意,“谁?”

    “小公子刚从外地来吧,那凤君自然是先帝在世时定下的,曲将军的长子——曲澜月了。”

    “这曲公子,前几日已经拿着圣旨进宫面见陛下了。”

    “你说凤君是谁?”曲澜月猛地站起身,因情绪太过激动,直接撞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饭菜洒了一地。

    “曲,曲公子啊。”见这位客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发怒,店小二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太过激动,曲澜月对店小二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等到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人时,曲澜月抬手揉了揉眉心,心底里布满了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曲澜月,这是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曲澜月?

    对了,是那个黑衣人!

    他从自己手中抢走了圣旨,然后冒充了他的身份!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拆穿那个人,可是,可是他现在孤身一人,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

    写信给老娘,让她来帮自己作证?

    不行不行,老娘本来就不想他做这个凤君,要是她知道这件事,怕是巴不得做实那个冒牌货的身份。

    看来还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在客栈里养了几日,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曲澜月决定今晚就下手,趁着月黑风高,夜探皇宫。

    只是他到底是低估了皇宫守卫的森严程度,他刚溜进去,都还没来得及四处查看,被先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

    “有刺客!抓刺客!”

    为了防止自己被侍卫手里的箭射成筛子,曲澜月只能慌忙逃窜。

    “外面怎么这么吵?”

    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的吵闹声,正处于假寐之中的帝聆祤睁开双眼,慢悠悠的问了一句。

    “回陛下的话,听说,是宫里来了个刺客,侍卫们正在捉拿刺客呢。”

    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来到帝聆祤身边后,主动抬手帮她揉了揉酒后胀痛的脑袋。

    “没了你,这宫里的守卫都松懈了,如今就连刺客都敢来了。”

    “小人会保护好陛下的安全,陛下尽管安心休息就好。”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怎么还戴着这个面具?”帝聆祤抬手在他脸上的面具上轻轻敲了敲。

    “宫里人多眼杂,不少宫人都见过我的样子,小人还是戴着为好,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帝聆祤不以为意的开口:“只要孤说你是曲澜月,那你就只能是曲澜月,无人敢有异议。”

    花辞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勾起。

    “还是等到大婚那日吧。”

    “随你。”

    帝聆祤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花辞扶着她重新躺了回去,等帝聆祤睡着之后,花辞才悄悄退到殿外。

    他得去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他才离开多久,这宫里怎么就进刺客了。

    皇宫太大,曲澜月又是第一次来,身后那些侍卫还在不断搜查,无奈之下,曲澜月只好躲进一件偏僻的宫殿。

    殿内一片漆黑,正当曲澜月准备松一口气时,脖颈处上忽然多了一抹冰凉的触感,同时有人压低声音在耳边警告道:

    “别动!”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曲澜月只好乖乖举起双手。

    “听说宫里来了刺客,原来你就是那个刺客。”

    听这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把自己交出去,曲澜月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点点,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我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那你来皇宫做什么?”

    云宣意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准备把这个人交出去,他得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为他所用。

    “我说我是来偷东西的,你信吗?”曲澜月想了想,回答说。

    “呵,你当我傻吗?”

    云宣意忍不住嗤笑一声,外面那么多的达官显贵不去偷,偏偏要跑来戒备森严的皇宫偷东西,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其实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曲澜月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一边找准机会直接握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原以为对方住在这深宫之中,定是个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公子,没想到对方瞬间就察觉了他的意图,直接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曲澜月。

    两人直接在屋里打斗起来。

    怕弄出动静吸引到外面那些还在追查刺客下落的侍卫,曲澜月十分谨慎的避免发出声音,云宣意则是因为害怕伤到腹中的孩子,动作也格外小心。

    一场架打的两个人束手束脚的。

    虽然殿内打的火热,但从从外面看来确实风平浪静。

    “停!”

    再这么打下去,天都要亮了,曲澜月果断开口打断。

    云宣意也停了下来,刚刚打斗的动作有些激烈,他腹中已经隐隐有些不适,再打下去,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你提条件吧,说说看,怎样才肯放我走?”曲澜月直接问道。

    刚刚他们打了那么久,对方只要喊一声,马上就有人来抓他,可对方全程都没有开口,曲澜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对方有自己的目的。

    云宣意来到桌边坐下后,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昏暗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只是在看清对方长相的一时间,云宣意有一瞬间的错愕。

    “曲澜月?”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当成刺客追?

    “哟,”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曲澜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认识我的人。”

    云宣意下意识抬手用宽大的衣袖挡在自己腹部,说:“小将军威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曲公子今日怎么不戴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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