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计划：在第一个里世界使十万玩家全灭】
大屏幕的红色幽光仅仅只能印出黑暗中模糊的影子。
枪声骤响，子弹迅速离膛，朝茶雾呼啸而来。
那0.01秒内，茶雾在想，丢失锚点的她，在死后究竟还能不能回去？
她来到地球二十年，才刚刚度过成长期。她还想要在毕业后先谈个恋爱，探索一下人类的恋爱期，而后追寻下人生真谛，体会生老病死。
她本该做出一份完美的测评报告。
真是可惜了。
0.01秒后，茶雾迎着子弹而上，目光如炬。
子弹离茶雾只有微毫，从她耳边穿过。
她两步直冲，拔刀出鞘，朝着018的头部扬手挥砍，刀光的弧度堪称完美。
子弹撕破空气的声音震得茶雾耳鸣，她不知道自己身后是个什么东西，但她看清楚了面前的玩意儿。
一具瘦高的纸片薄的人形干尸，双手架在018的肩膀上，跟小鬼似的紧贴在他身后。
茶雾一刀劈下干尸的左肩，与018错身而过，借着冲势她抬起膝盖将近在咫尺的干尸顶了出去。
干尸退至角落，茶雾紧随其上，双手握刀，朝着干尸心脏位置直戳，将其固定在墙上。
枪声响在她身后，震响了四周的应急灯。
茶雾耳边还有些阵阵耳鸣，抬手捂了捂耳朵，而这时面前的干尸突然张开嘴吼叫起来，茶雾脑内耳鸣未消，闭目呼出一口气，一拳打在干尸的脖子上，砸断了它的喉骨。
干尸的头瞬间耷拉下来，脖子上只剩皮连接着，承受不住头骨重量，薄皮撕拉一声，脖子断裂，只有正常人一半大小的头落在了茶雾脚边。
茶雾仔细瞧着面前的干尸，没有血肉，浑身光秃，只有骨架和皮，看不出性别，五官也模糊畸形。
“嘎嘣脆的干尸？”她摸着下巴疑惑低语，从干尸上抽出刀。
她砍到干尸的第一下就感觉不像是砍在皮肉上，干尸身上的皮又硬又脆。
“姐姐，你没事吧？”018从她身后走过来关切询问。
茶雾斜斜撇了一眼，挥挥手，“我没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018手里拖着另一具干尸，将两具干尸放在一起，会发现其大小形貌一致，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尸傀，应急组养的。我们一进来它就藏在你背后，开始我还没注意到，走近了借着大屏幕的幽光和角度才看到，它贴的太紧，我只能先提醒你。”
“你之前来也碰到过？”
“没有，只是看过部分资料。”018摇头否定，“我其实是第一次来应急组的核心区域，那个传送通道会随机将我们传送进应急组，我没想到一来就到了核心区。”
核心区？茶雾顺势往四周看去，就见之前漆黑一片的地方，现在闪烁着整齐的蓝光，一排排一列列高低分明。
蓝光显出了金属骨架的光泽，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这里全是服务器，需要低温低光的干燥环境。”018指了下进门旁边的恒温器，“我刚刚的枪声震动激活了它们，我们得赶紧离开。”
茶雾看了眼他手里的枪，018下意识往身后藏了下，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我刚刚有吓到你吗？”
“你觉得你吓到我了？”茶雾皮笑肉不笑，缓步往中心的大屏幕走去。
“我希望没吓到你。”018冲她竖起大拇指，“姐姐，你反应很及时。”
018应承的话张口就来，在某些环境下，他的性格会非常吃得开，但在茶雾这，她只觉得018的废话很多。
“这么多服务器，应急组的工程量很重啊。”茶雾走到大屏下，看着屏幕上的字沉思。
“毕竟要应对很多突发事件。这块屏幕好像没有接入人工智能，上面这段话显示的是一项指令。”018跟在她身后接话道。
茶雾回头看了眼他，神色如常，未再多言。
看了两眼后，茶雾便让018在前面带路，找离开的出口。
他们行走在服务器机柜间，茶雾脑中红色的文字挥之不去，低喃出声，“零号计划……这是应急组下达的指令？”
018以为茶雾是在询问自己，老实诚恳地回答道：“这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来取东西的，这种核心机密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吧。”
茶雾瞥了眼面前018的背影，问出了刚刚想到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应急组的存在的？他们也是玩家吗？”
“是，只有玩家才能随便出入里世界。749建在空间缝隙中，关于它的传闻有很多，大部分里世界原住民都称其为『遗迹』。我听说这处已经存在好几个世纪了。”
018声音沉稳，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实。
好几个世纪？难道是跟随着系统而出现的？系统让她进入应急组，估计也是想让她了解更多信息。
茶雾想了想，在脑内询问道：“W，你对749了解多少？”
W说它会完全遵守系统规则，作为系统助手，在玩家需要的时候，它也得提供切实帮助吧，有些信息没准能从它这套出来。
“纯人类组织，系统不予置评。”W先生的回答迅速且客观。
它和不到关键时刻就不会出现提示的系统一样，戳一下动一下，茶雾点点眉心，感觉到了从W这套话的困难。
“一个纯人类组织为什么会存在于里世界的夹缝中？不是系统创造的条件吗？”
“说话请讲证据。”W先生端正的电子男声终于显出了它的冷漠。
“哈。”茶雾被无语笑了。
018突然听到她的笑声，表情懵懂地回头看她，一脸“自己做错什么了？”的表情。
茶雾深吸一口气，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低声询问道：“能找到出路吗？”
“已经找到了。”018侧身露出一扇门，“应急组内部不会有传送通道，这扇门通向的是资料室，姐姐你要进去吗？不去的话我们可以找下一扇门。”
“你背过应急组的地图？”居然这么熟悉应急组的内部结构。
“我只是有神的指引。”018神秘一笑。
茶雾盯了他半秒，发现他是认真的，嘴里的话思考过后又咽了回去。
她对018口中的这个神倒是越发好奇了。
“进去看看。”
茶雾走上前准备开门，018拦了她一下，提醒道：“这里的房间非常大，四面八方都是连通的，我们或许会遇见其他人。”
茶雾收到他的提醒思索了下，说道：“我倒挺想见识一下这些内部人员。”
这些内部人员绝对掌握了大量情报。
“这些人非良善之辈，”018摇了摇头，“最好不要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提醒完后，两人轻手轻脚进入了只比服务器区域明亮一点的资料室。
这里面的天花板没有外面高，但也足有三米，摆放着各种芯片电子屏的档案柜直顶天花板，按区分列，将资料室分割成迷宫一样的结构。
档案柜内的资料分级存放，许多重量级的都加密上锁，茶雾转悠了一圈没有收获，返回了进来的门边停下休息。
她叹了口气，感叹道：“这里还真大啊。”
018盯着她，眼神里的情绪非常雀跃，就像在说，“我都说这里很大了！”
这时茶雾突然想起来，光顾着自己的任务和寻找情报了，忘记018也有要找的东西，于是询问道：“你要找的东西在核心区吗？”
忽然被茶雾询问，018愣了下，然后抿唇淡声回道：“或许在吧。”
“你连东西在哪都不知道，就拉着我乱闯？”茶雾觉得不可思议，她本以为018非常有目的性，所以她才会一直让018在前面带路。
结果现在018却说不确定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那是我的东西，只要靠近一定范围，我就可以感应到。”018见茶雾误会，连忙解释了句。
“你不是说那东西只有我能找到吗？”茶雾对他的解释并不买单。
018点头，“嗯，大概率成为了系统道具，而系统道具只有玩家能接触。”
茶雾皱眉，018说的话疑点很多，如果成为了系统道具，他又怎么感应其方位？
不过还好她要在应急组待十天，找东西时间充足。
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他们发现门外服务器区域内偶有人声响动，知道是有人过来排查异样了，大概很快就会发现被他们解决掉的两个尸魁。
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他们也不能在这多待。茶雾重整旗鼓，找了个没走过的方向继续排查没有加密的资料。
这次很幸运，在018发现一扇通往其他地方的门的同时，茶雾也找到了一份可以观看的备份档案。
电子屏的封面标注着：人类观察测评10199编号档案（备份）
这份档案与旁边的《动能检修专业术语》《电力测试统一表单》《宠物取名大全》等格格不入，有点像是归档时出现差错，才把其混进了堆不重要的资料里。
看见档案名字的瞬间，茶雾怀疑了自己的唯一性，因为她的测评报告也是这么取名的。
但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这是人类在观察人类。
就像人类喜欢观察动物、植物、微生物一样，他们也观察同类。
“……如上，陈璐死了，我知道她一定会死。我观察了她半年，她的压力已经使她没有办法作为正常人类生活，她没能延续火种。陈璐太普通了，她普通到没有自我。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没有子女不养宠物，没有社交活动，网络数据都是一些广告推送，存款用来还父母的房贷，连给自己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抠不出来。她的情感体系已经完全崩盘，她甚至无法去求助治疗，因为医疗资源对她来说太过昂贵……目标死亡，本次观测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吕贺明资质很好，他本该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可他为什么要去报复财阀？聪明人都该知道不要去惹财阀，看来还是他不够聪明……观测对象陷入疯狂，测评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莫仲宪是我的儿子，他是个天才儿童，我确实对他寄予厚望，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去观察他，他本来……人类真的行至末路，竟连骨肉都成为了实验的祭品……天才是假的……哈哈哈……原来竟是要我亲自结束……目标死亡，观测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
“我一共观测了五百人，全部失败！哈哈哈哈哈，大人物顶着小人物的尸骨踏上高处，天才拉着普通人殉葬，人类想要突破极限，只能用更加弱小的同类做对照，真是可笑！”
“我们根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被选中的天才，庸人自扰，自取其辱！”
……
“72组莫峰精神崩溃，自杀身亡。”
大屏幕的红色幽光仅仅只能印出黑暗中模糊的影子。
枪声骤响，子弹迅速离膛，朝茶雾呼啸而来。
那0.01秒内，茶雾在想，丢失锚点的她，在死后究竟还能不能回去？
她来到地球二十年，才刚刚度过成长期。她还想要在毕业后先谈个恋爱，探索一下人类的恋爱期，而后追寻下人生真谛，体会生老病死。
她本该做出一份完美的测评报告。
真是可惜了。
0.01秒后，茶雾迎着子弹而上，目光如炬。
子弹离茶雾只有微毫，从她耳边穿过。
她两步直冲，拔刀出鞘，朝着018的头部扬手挥砍，刀光的弧度堪称完美。
子弹撕破空气的声音震得茶雾耳鸣，她不知道自己身后是个什么东西，但她看清楚了面前的玩意儿。
一具瘦高的纸片薄的人形干尸，双手架在018的肩膀上，跟小鬼似的紧贴在他身后。
茶雾一刀劈下干尸的左肩，与018错身而过，借着冲势她抬起膝盖将近在咫尺的干尸顶了出去。
干尸退至角落，茶雾紧随其上，双手握刀，朝着干尸心脏位置直戳，将其固定在墙上。
枪声响在她身后，震响了四周的应急灯。
茶雾耳边还有些阵阵耳鸣，抬手捂了捂耳朵，而这时面前的干尸突然张开嘴吼叫起来，茶雾脑内耳鸣未消，闭目呼出一口气，一拳打在干尸的脖子上，砸断了它的喉骨。
干尸的头瞬间耷拉下来，脖子上只剩皮连接着，承受不住头骨重量，薄皮撕拉一声，脖子断裂，只有正常人一半大小的头落在了茶雾脚边。
茶雾仔细瞧着面前的干尸，没有血肉，浑身光秃，只有骨架和皮，看不出性别，五官也模糊畸形。
“嘎嘣脆的干尸？”她摸着下巴疑惑低语，从干尸上抽出刀。
她砍到干尸的第一下就感觉不像是砍在皮肉上，干尸身上的皮又硬又脆。
“姐姐，你没事吧？”018从她身后走过来关切询问。
茶雾斜斜撇了一眼，挥挥手，“我没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018手里拖着另一具干尸，将两具干尸放在一起，会发现其大小形貌一致，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尸傀，应急组养的。我们一进来它就藏在你背后，开始我还没注意到，走近了借着大屏幕的幽光和角度才看到，它贴的太紧，我只能先提醒你。”
“你之前来也碰到过？”
“没有，只是看过部分资料。”018摇头否定，“我其实是第一次来应急组的核心区域，那个传送通道会随机将我们传送进应急组，我没想到一来就到了核心区。”
核心区？茶雾顺势往四周看去，就见之前漆黑一片的地方，现在闪烁着整齐的蓝光，一排排一列列高低分明。
蓝光显出了金属骨架的光泽，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
“这里全是服务器，需要低温低光的干燥环境。”018指了下进门旁边的恒温器，“我刚刚的枪声震动激活了它们，我们得赶紧离开。”
茶雾看了眼他手里的枪，018下意识往身后藏了下，轻咳一声缓解尴尬，“我刚刚有吓到你吗？”
“你觉得你吓到我了？”茶雾皮笑肉不笑，缓步往中心的大屏幕走去。
“我希望没吓到你。”018冲她竖起大拇指，“姐姐，你反应很及时。”
018应承的话张口就来，在某些环境下，他的性格会非常吃得开，但在茶雾这，她只觉得018的废话很多。
“这么多服务器，应急组的工程量很重啊。”茶雾走到大屏下，看着屏幕上的字沉思。
“毕竟要应对很多突发事件。这块屏幕好像没有接入人工智能，上面这段话显示的是一项指令。”018跟在她身后接话道。
茶雾回头看了眼他，神色如常，未再多言。
看了两眼后，茶雾便让018在前面带路，找离开的出口。
他们行走在服务器机柜间，茶雾脑中红色的文字挥之不去，低喃出声，“零号计划……这是应急组下达的指令？”
018以为茶雾是在询问自己，老实诚恳地回答道：“这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来取东西的，这种核心机密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吧。”
茶雾瞥了眼面前018的背影，问出了刚刚想到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应急组的存在的？他们也是玩家吗？”
“是，只有玩家才能随便出入里世界。749建在空间缝隙中，关于它的传闻有很多，大部分里世界原住民都称其为『遗迹』。我听说这处已经存在好几个世纪了。”
018声音沉稳，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实。
好几个世纪？难道是跟随着系统而出现的？系统让她进入应急组，估计也是想让她了解更多信息。
茶雾想了想，在脑内询问道：“W，你对749了解多少？”
W说它会完全遵守系统规则，作为系统助手，在玩家需要的时候，它也得提供切实帮助吧，有些信息没准能从它这套出来。
“纯人类组织，系统不予置评。”W先生的回答迅速且客观。
它和不到关键时刻就不会出现提示的系统一样，戳一下动一下，茶雾点点眉心，感觉到了从W这套话的困难。
“一个纯人类组织为什么会存在于里世界的夹缝中？不是系统创造的条件吗？”
“说话请讲证据。”W先生端正的电子男声终于显出了它的冷漠。
“哈。”茶雾被无语笑了。
018突然听到她的笑声，表情懵懂地回头看她，一脸“自己做错什么了？”的表情。
茶雾深吸一口气，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低声询问道：“能找到出路吗？”
“已经找到了。”018侧身露出一扇门，“应急组内部不会有传送通道，这扇门通向的是资料室，姐姐你要进去吗？不去的话我们可以找下一扇门。”
“你背过应急组的地图？”居然这么熟悉应急组的内部结构。
“我只是有神的指引。”018神秘一笑。
茶雾盯了他半秒，发现他是认真的，嘴里的话思考过后又咽了回去。
她对018口中的这个神倒是越发好奇了。
“进去看看。”
茶雾走上前准备开门，018拦了她一下，提醒道：“这里的房间非常大，四面八方都是连通的，我们或许会遇见其他人。”
茶雾收到他的提醒思索了下，说道：“我倒挺想见识一下这些内部人员。”
这些内部人员绝对掌握了大量情报。
“这些人非良善之辈，”018摇了摇头，“最好不要与他们起正面冲突。”
提醒完后，两人轻手轻脚进入了只比服务器区域明亮一点的资料室。
这里面的天花板没有外面高，但也足有三米，摆放着各种芯片电子屏的档案柜直顶天花板，按区分列，将资料室分割成迷宫一样的结构。
档案柜内的资料分级存放，许多重量级的都加密上锁，茶雾转悠了一圈没有收获，返回了进来的门边停下休息。
她叹了口气，感叹道：“这里还真大啊。”
018盯着她，眼神里的情绪非常雀跃，就像在说，“我都说这里很大了！”
这时茶雾突然想起来，光顾着自己的任务和寻找情报了，忘记018也有要找的东西，于是询问道：“你要找的东西在核心区吗？”
忽然被茶雾询问，018愣了下，然后抿唇淡声回道：“或许在吧。”
“你连东西在哪都不知道，就拉着我乱闯？”茶雾觉得不可思议，她本以为018非常有目的性，所以她才会一直让018在前面带路。
结果现在018却说不确定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那是我的东西，只要靠近一定范围，我就可以感应到。”018见茶雾误会，连忙解释了句。
“你不是说那东西只有我能找到吗？”茶雾对他的解释并不买单。
018点头，“嗯，大概率成为了系统道具，而系统道具只有玩家能接触。”
茶雾皱眉，018说的话疑点很多，如果成为了系统道具，他又怎么感应其方位？
不过还好她要在应急组待十天，找东西时间充足。
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他们发现门外服务器区域内偶有人声响动，知道是有人过来排查异样了，大概很快就会发现被他们解决掉的两个尸魁。
这条路已经不能回头，他们也不能在这多待。茶雾重整旗鼓，找了个没走过的方向继续排查没有加密的资料。
这次很幸运，在018发现一扇通往其他地方的门的同时，茶雾也找到了一份可以观看的备份档案。
电子屏的封面标注着：人类观察测评10199编号档案（备份）
这份档案与旁边的《动能检修专业术语》《电力测试统一表单》《宠物取名大全》等格格不入，有点像是归档时出现差错，才把其混进了堆不重要的资料里。
看见档案名字的瞬间，茶雾怀疑了自己的唯一性，因为她的测评报告也是这么取名的。
但是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这是人类在观察人类。
就像人类喜欢观察动物、植物、微生物一样，他们也观察同类。
“……如上，陈璐死了，我知道她一定会死。我观察了她半年，她的压力已经使她没有办法作为正常人类生活，她没能延续火种。陈璐太普通了，她普通到没有自我。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没有子女不养宠物，没有社交活动，网络数据都是一些广告推送，存款用来还父母的房贷，连给自己买件新衣服的钱都抠不出来。她的情感体系已经完全崩盘，她甚至无法去求助治疗，因为医疗资源对她来说太过昂贵……目标死亡，本次观测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吕贺明资质很好，他本该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可他为什么要去报复财阀？聪明人都该知道不要去惹财阀，看来还是他不够聪明……观测对象陷入疯狂，测评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莫仲宪是我的儿子，他是个天才儿童，我确实对他寄予厚望，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去观察他，他本来……人类真的行至末路，竟连骨肉都成为了实验的祭品……天才是假的……哈哈哈……原来竟是要我亲自结束……目标死亡，观测结束。”
——测评人：72组莫峰
……
“我一共观测了五百人，全部失败！哈哈哈哈哈，大人物顶着小人物的尸骨踏上高处，天才拉着普通人殉葬，人类想要突破极限，只能用更加弱小的同类做对照，真是可笑！”
“我们根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被选中的天才，庸人自扰，自取其辱！”
……
“72组莫峰精神崩溃，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