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你不对劲
什么鬼啊？时浅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角色是她砍的。
她可不干这事儿。
“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干的，是总部那边下的决定。”
“为什么？”
路泽确实想不明白，全剧组没有一个人被砍角色，偏偏只有他。
他这七年走的步步为营，最近也没得罪谁。
非要说得罪，也是那晚对时浅做了一些不见得光的事。
但时浅昨晚还和他......这不是说明时浅她不追究且愿意接受他吗？
被问到“为什么”的时候，时浅突然心虚了。
真难解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那个哥，认为她和路泽有一腿吧？
虽然也没错，总之，好烦。
“不知道，不清楚，但是没关系，我这边有个朋友在筹备综艺，我帮你报了名。”
“综艺？”
路泽很少上综艺，一是没有机会，二是好几年前的一个综艺给他上出阴影来了。
时浅听路泽的语气，好像有点兴致，于是她翻找了跟张书袅的聊天，递给了路泽。
“这是一个挺新的综艺，反正你也没档期，你那个角色的事就别再想了，不是你的问题。”
“我给你报了名，但能不能通过海选，还得靠你的实力，你好好准备一下。”
时浅从路泽手里拿走了手机，顺带转发了一份给他。
时浅没多待，就告别了路泽。
房间剩下路泽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点开时浅发的文件，仔细阅读。
最后他总结出来了，这档综艺不就是国内版荒野求生吗？
那天之后，路泽和时浅没了联系，时浅跟失踪了似的，路泽也不敢擅自打扰时浅。
对于上次时浅给他报名了综艺的事情，路泽在一个星期后得到了参加面试的通知。
林昭霞特别开心，还专门给路泽安排了保姆车专车接送。
但路泽没告诉林昭霞这是时浅给他的机会。
“你好好表现，虽然角色的事情黄了，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个综艺虽然是个新类型，你也要好好争取。”
林昭霞把路泽送到面试地点，还特意吩咐了他几句。
路泽机械地点点头，其实他真的很紧张，昨晚他一夜没睡。
另一边的时浅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她一向有起床气，这会伸手拿了手机，也没看就接了电话，声音很冷：“什么事？”
对面背景音嘈杂，那人本兴高采烈，听见时浅冷如寒冰的声音，一下嘘声。
见对面迟迟不说话，时浅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她也清醒了半分，抬起手机看了一眼。
哦，张书袅。
下一秒，她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声音依旧慵懒：“说话。”
对面张书袅缓缓试探道：“浅姐，今天海选面试，您要来看看吗？”
时浅心想，海选面试关她什么事。
她没有一点犹豫：“不来。”
对面张书袅“哦”了一声，似乎还有点遗憾？
下一秒，时浅手一顿，意识到张书袅打这个电话来的用意。
她怎么就忘了路泽也在面试名单中。
一边的张书袅不过是趁大家还在布置现场，抽空给时浅打的电话。
这会那边的人在喊她，她也没和时浅掰扯。
时大小姐的心思，她不敢揣测，本来也没抱着多大期望，既然说不来那就不来吧。
当张书袅一边遗憾，一边准备挂断电话，下一秒，电话那边传来时浅又冷又直白的话：“我来。”
张书袅挂了电话后，有些茫然，她走到负责面试顺序的助理面前的时候，还在走神。
“袅姐，这是面试的评分表，您看看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去打印了。”
没得到张书袅确切的回复，助理抬眸望向她。
“袅姐？想什么呢？”
助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张书袅才回神，意识到面前的人在跟自己讲话。
她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名单：“没问题的，去吧。”
助理没多说什么，打工的，只管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便好。
见着助理的身影越走越远，张书袅还是觉得有点魔幻。
莫非，这个路泽真的跟时浅有一腿？要不要看这么紧？
另一边的时浅挂了电话，就直奔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浅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憔悴。
这一周，她确实忙得脚不着地。
为了《今夜无眠》的资金，她飞了三个城市。
本来她只需要飞一个城市就能解决，但时牧好像跟她杠上了。
她也想不明白时牧到底为什么如此抗拒《今夜无眠》，硬是给她在筹集资金的路上增加绊脚石。
不过所幸，她的人脉还在，时牧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时浅花了半小时化了个淡妆，又翻出了早就压箱底的粉色连衣裙，换好衣服后，时浅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满意极了。
张书袅选的面试地址就在公司附近，时浅是自己开车过去的。
到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估计是已经开始了。
时浅把车开到地下车库门口，保安一眼认出了时浅，立刻就给时浅放行。
她前脚刚从车上下来，后脚张书袅就出现在她面前。
张书袅这人见了她，先是一顿，然后眼前一亮，下一秒笑得像朵花似的打量着她。
张书袅：“你不对劲。”
时浅：“？”
张书袅触及时浅疑惑的目光，顿时收敛了一点，然后开始交代：“浅姐，他们已经开始了，不过你担心，路泽排在24位，还没到。”
听见“路泽”二字，时浅脚步一顿，视线落在了张书袅脸上。
然后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不、用、跟、我、强、调、那、么、多、次。”
“......”
张书袅心照不宣地走在时浅前面，领着她上楼。
时浅对这栋大楼不陌生，SK总部还没搬的时候，就是在这栋大楼里。
那会SK在21楼，而张书袅所在的公司YS就在20楼。
也是因为上下邻居的关系，时浅才认识了张书袅。
SK主要经营业务是演出服务和艺人经纪业务，而YS的主要经营业务是影视制作，两家公司但凡一方有项目也会率先考虑对方。
于是一来一往，也成为了合作伙伴。
张书袅：“浅姐，我直接带你进去，这是工作牌。”
时浅接过张书袅递来的工作牌，顺手就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嗯，我就来随便看看。”
时浅声音不轻不重，给人一种真的随便看看的感觉。
张书袅抽了抽唇角，今天导演和副导演都在。
她扫了一眼时浅，业内的都知道时浅这个王牌导演的名气，一会时浅的出现肯定得先炸一波导演组。
光想想，她就有点小兴奋。
“我没给你的位置放你的名牌，一会你就坐我身边，我那个导演组的都在，你进去后别跟他们说那么多，保持你的高冷人设。”
时浅：“......”
张书袅带时浅走的是VIP通道，面试的人在走廊候着，但没人注意到她们的出现。
此时的导演组几个在面试现场你一言我一语地干跺脚。
导演：“袅姐怎么突然消失了？”
副导演：“你们谁给她打个电话？”
助理：“袅姐电话不接，刚刚我找她打印名单的事，她就不太对劲。”
副导演：“不会出事了吧？”
导演：“瞎担心个屁。”
这边导演刚说完，他们口中的当事人就完整地出现在门口。
张书袅：“谁放了个屁？”
其他人：“......”
副导演：“袅姐，您回来了就好，大家都在等你......”
副导演还没说完，见到跟在张书袅身后的人，顿时惊得没了声。
下一秒，张书袅笑着让出了个位置：“介绍一下，时浅，我朋友，今天随便来看看。”
其他人继续保持沉默：“......”
两秒后，导演率先反应过来，导演好歹是在娱乐圈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会收起了震惊，连忙友好地问好。
“时导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综艺蓬荜生辉啊！”
导演向时浅伸出手，语气听起来有些狗腿。
“小小综艺”总制片人张书袅：“......”
时浅笑了笑，回握了导演，语气有些淡然：“别这么说，我就是托了袅袅的福才能来看看。”
两次话都处在中心人物位置的张书袅终于忍不住了。
“两位要不先坐下？”
听了张书袅的话，导演无言，只是坐下，时浅跟在张书袅身后，悄悄抬手就是掐了一下她。
张书袅一惊，吃痛地瞧了时浅一眼。
好嘛，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让时浅来的。
面试官都准备就绪，面试就开始了。
每个人面试的时间不长，但时浅翻看了名单，总共一百多人。
时浅按了按眉心，她好累啊。
不知道时浅这一动静的路泽，此刻还在大厅等待。
也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这样正式的面试大场面，他整个人都在抖。
大厅一共两百来号人，路泽都扫了一眼，大多数他都没见过。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人基本都是跟他一样娱乐圈三十八线，胜似素人的艺人。
这倒让他没那么紧张。
“下一个路泽。”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路泽就被喊到了。
他手机关了机，深呼吸一口，才推门进去。
“导演，副导演，你们好，我是来自BS的路泽。”
路泽站在中间，礼貌地介绍自己，并鞠了个躬。
一抬头，一个炽热的视线便猝不及防地与他碰撞在了一起。
时浅？！
路泽瞳孔一缩，想起这一周时浅的失踪，他竟眼眶渐红，一股不知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时浅向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
她可不干这事儿。
“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干的，是总部那边下的决定。”
“为什么？”
路泽确实想不明白，全剧组没有一个人被砍角色，偏偏只有他。
他这七年走的步步为营，最近也没得罪谁。
非要说得罪，也是那晚对时浅做了一些不见得光的事。
但时浅昨晚还和他......这不是说明时浅她不追究且愿意接受他吗？
被问到“为什么”的时候，时浅突然心虚了。
真难解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那个哥，认为她和路泽有一腿吧？
虽然也没错，总之，好烦。
“不知道，不清楚，但是没关系，我这边有个朋友在筹备综艺，我帮你报了名。”
“综艺？”
路泽很少上综艺，一是没有机会，二是好几年前的一个综艺给他上出阴影来了。
时浅听路泽的语气，好像有点兴致，于是她翻找了跟张书袅的聊天，递给了路泽。
“这是一个挺新的综艺，反正你也没档期，你那个角色的事就别再想了，不是你的问题。”
“我给你报了名，但能不能通过海选，还得靠你的实力，你好好准备一下。”
时浅从路泽手里拿走了手机，顺带转发了一份给他。
时浅没多待，就告别了路泽。
房间剩下路泽一个人的时候，他才点开时浅发的文件，仔细阅读。
最后他总结出来了，这档综艺不就是国内版荒野求生吗？
那天之后，路泽和时浅没了联系，时浅跟失踪了似的，路泽也不敢擅自打扰时浅。
对于上次时浅给他报名了综艺的事情，路泽在一个星期后得到了参加面试的通知。
林昭霞特别开心，还专门给路泽安排了保姆车专车接送。
但路泽没告诉林昭霞这是时浅给他的机会。
“你好好表现，虽然角色的事情黄了，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个综艺虽然是个新类型，你也要好好争取。”
林昭霞把路泽送到面试地点，还特意吩咐了他几句。
路泽机械地点点头，其实他真的很紧张，昨晚他一夜没睡。
另一边的时浅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她一向有起床气，这会伸手拿了手机，也没看就接了电话，声音很冷：“什么事？”
对面背景音嘈杂，那人本兴高采烈，听见时浅冷如寒冰的声音，一下嘘声。
见对面迟迟不说话，时浅有些莫名其妙，这会她也清醒了半分，抬起手机看了一眼。
哦，张书袅。
下一秒，她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声音依旧慵懒：“说话。”
对面张书袅缓缓试探道：“浅姐，今天海选面试，您要来看看吗？”
时浅心想，海选面试关她什么事。
她没有一点犹豫：“不来。”
对面张书袅“哦”了一声，似乎还有点遗憾？
下一秒，时浅手一顿，意识到张书袅打这个电话来的用意。
她怎么就忘了路泽也在面试名单中。
一边的张书袅不过是趁大家还在布置现场，抽空给时浅打的电话。
这会那边的人在喊她，她也没和时浅掰扯。
时大小姐的心思，她不敢揣测，本来也没抱着多大期望，既然说不来那就不来吧。
当张书袅一边遗憾，一边准备挂断电话，下一秒，电话那边传来时浅又冷又直白的话：“我来。”
张书袅挂了电话后，有些茫然，她走到负责面试顺序的助理面前的时候，还在走神。
“袅姐，这是面试的评分表，您看看还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去打印了。”
没得到张书袅确切的回复，助理抬眸望向她。
“袅姐？想什么呢？”
助理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张书袅才回神，意识到面前的人在跟自己讲话。
她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名单：“没问题的，去吧。”
助理没多说什么，打工的，只管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便好。
见着助理的身影越走越远，张书袅还是觉得有点魔幻。
莫非，这个路泽真的跟时浅有一腿？要不要看这么紧？
另一边的时浅挂了电话，就直奔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浅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憔悴。
这一周，她确实忙得脚不着地。
为了《今夜无眠》的资金，她飞了三个城市。
本来她只需要飞一个城市就能解决，但时牧好像跟她杠上了。
她也想不明白时牧到底为什么如此抗拒《今夜无眠》，硬是给她在筹集资金的路上增加绊脚石。
不过所幸，她的人脉还在，时牧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时浅花了半小时化了个淡妆，又翻出了早就压箱底的粉色连衣裙，换好衣服后，时浅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满意极了。
张书袅选的面试地址就在公司附近，时浅是自己开车过去的。
到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估计是已经开始了。
时浅把车开到地下车库门口，保安一眼认出了时浅，立刻就给时浅放行。
她前脚刚从车上下来，后脚张书袅就出现在她面前。
张书袅这人见了她，先是一顿，然后眼前一亮，下一秒笑得像朵花似的打量着她。
张书袅：“你不对劲。”
时浅：“？”
张书袅触及时浅疑惑的目光，顿时收敛了一点，然后开始交代：“浅姐，他们已经开始了，不过你担心，路泽排在24位，还没到。”
听见“路泽”二字，时浅脚步一顿，视线落在了张书袅脸上。
然后她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不、用、跟、我、强、调、那、么、多、次。”
“......”
张书袅心照不宣地走在时浅前面，领着她上楼。
时浅对这栋大楼不陌生，SK总部还没搬的时候，就是在这栋大楼里。
那会SK在21楼，而张书袅所在的公司YS就在20楼。
也是因为上下邻居的关系，时浅才认识了张书袅。
SK主要经营业务是演出服务和艺人经纪业务，而YS的主要经营业务是影视制作，两家公司但凡一方有项目也会率先考虑对方。
于是一来一往，也成为了合作伙伴。
张书袅：“浅姐，我直接带你进去，这是工作牌。”
时浅接过张书袅递来的工作牌，顺手就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嗯，我就来随便看看。”
时浅声音不轻不重，给人一种真的随便看看的感觉。
张书袅抽了抽唇角，今天导演和副导演都在。
她扫了一眼时浅，业内的都知道时浅这个王牌导演的名气，一会时浅的出现肯定得先炸一波导演组。
光想想，她就有点小兴奋。
“我没给你的位置放你的名牌，一会你就坐我身边，我那个导演组的都在，你进去后别跟他们说那么多，保持你的高冷人设。”
时浅：“......”
张书袅带时浅走的是VIP通道，面试的人在走廊候着，但没人注意到她们的出现。
此时的导演组几个在面试现场你一言我一语地干跺脚。
导演：“袅姐怎么突然消失了？”
副导演：“你们谁给她打个电话？”
助理：“袅姐电话不接，刚刚我找她打印名单的事，她就不太对劲。”
副导演：“不会出事了吧？”
导演：“瞎担心个屁。”
这边导演刚说完，他们口中的当事人就完整地出现在门口。
张书袅：“谁放了个屁？”
其他人：“......”
副导演：“袅姐，您回来了就好，大家都在等你......”
副导演还没说完，见到跟在张书袅身后的人，顿时惊得没了声。
下一秒，张书袅笑着让出了个位置：“介绍一下，时浅，我朋友，今天随便来看看。”
其他人继续保持沉默：“......”
两秒后，导演率先反应过来，导演好歹是在娱乐圈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会收起了震惊，连忙友好地问好。
“时导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这小小综艺蓬荜生辉啊！”
导演向时浅伸出手，语气听起来有些狗腿。
“小小综艺”总制片人张书袅：“......”
时浅笑了笑，回握了导演，语气有些淡然：“别这么说，我就是托了袅袅的福才能来看看。”
两次话都处在中心人物位置的张书袅终于忍不住了。
“两位要不先坐下？”
听了张书袅的话，导演无言，只是坐下，时浅跟在张书袅身后，悄悄抬手就是掐了一下她。
张书袅一惊，吃痛地瞧了时浅一眼。
好嘛，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让时浅来的。
面试官都准备就绪，面试就开始了。
每个人面试的时间不长，但时浅翻看了名单，总共一百多人。
时浅按了按眉心，她好累啊。
不知道时浅这一动静的路泽，此刻还在大厅等待。
也许是太久没有经历这样正式的面试大场面，他整个人都在抖。
大厅一共两百来号人，路泽都扫了一眼，大多数他都没见过。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人基本都是跟他一样娱乐圈三十八线，胜似素人的艺人。
这倒让他没那么紧张。
“下一个路泽。”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路泽就被喊到了。
他手机关了机，深呼吸一口，才推门进去。
“导演，副导演，你们好，我是来自BS的路泽。”
路泽站在中间，礼貌地介绍自己，并鞠了个躬。
一抬头，一个炽热的视线便猝不及防地与他碰撞在了一起。
时浅？！
路泽瞳孔一缩，想起这一周时浅的失踪，他竟眼眶渐红，一股不知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时浅向他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