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鹌鹑蛋有什么特别的?全佑并不告诉我。

    这个女孩有什么呢,全佑只告诉我叫装作是临床医学的博士在实验室多照顾她。

    我看那个鹌鹑蛋好像已经摆脱了心理创伤了,最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了。我能理解这个鹌鹑蛋没认出我来,因为那个时候她根本不敢与人对视,而且好像确实已经忘记那些事儿了。不过当时美国政府如此滞留这个孩子是为什么呢?不过看这个孩子的之后的生活轨迹,确实是个正常的孩子生活轨迹,没有什么特殊的,回国之后遇见父母的朋友被收养,18岁考上大学,21岁大学毕业就在全佑这里了。

    不过这个孩子好像并没有完全忘记美国的生活,因为她一直记得我当初哄她的话,要学医必须先学法律(因为当时大使特意交代我,要让她学法律,不要学医),因为美国的医学院必须本科毕业之后才能学,学法律才能在美国学医,但她不知道在中国不行,必须本科就是医学,所以不论她怎么努力学习都不行,何况她太笨了。

    这个鹌鹑蛋总是独来独往的,英语也不好,怎么在实验室呀?而且我经过观察这个女孩很怕与人带来麻烦,根本不敢与人有过多接触。她第一次来实验室,不知道哪个水是喝的,哪个水是用来实验的,就一直忍着不喝水,最后我故作刻意的在她面前弄了一次如何接水之后,她才在实验室有水喝。

    而且因为太漂亮了,实验室那群狼像很久没有见过女生,前仆后继的扑这个女生,很快就连这栋实验室的人都借着各种理由来看那个鹌鹑蛋,这个鹌鹑蛋却好像看不见这些人一样。而且这些人无论如何努力都跟这个鹌鹑蛋搭不上话,这个鹌鹑蛋各种尿遁,水遁。

    有些大胆的人要堵着她要表白,这个鹌鹑蛋好像对这种围追堵截很敏感,这些人往往还没开始,这个鹌鹑蛋就已经跑了。即便是死皮赖脸堵上了她,她也是直接开口,我要去上厕所,你不要堵着我去上厕所,毕竟都是些硕士、博士还是要脸的,基本上就散了。有一次一个体院的男生堵的太狠了,这个鹌鹑蛋这么瘦小竟然把这个男生打晕了,闹到院长那里,院长一个一个实验室的谈话,并且吧给这个男生开实验室大楼门的女学生记大过处分,然后从本校调到了分校的合作实验,体院的男生也在不久之后自己退学了。

    可这个鹌鹑蛋才来三天。

    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实验室气氛变了,本身全佑这个实验室都是女生占大多数,来渡金的占大部分,加上这几天的事儿,全佑几乎吧大部分男生都派出去临床收集数据了,所以剩余得都是女生,而绝大部分女生都像商量好似的,直接隔绝了这个女生,非必要不说话。这个鹌鹑蛋的话更少了,几乎每天都在望着窗外发呆。

    搞雌竞啊?真的很烦,那我就要治治你们这些人。我还没开始整治,实验室的李博士就开始整治这群人了。李博士算这个实验室的头儿,几乎全佑都在靠这个李博士搞科研,这些小姑娘想毕业就要全靠这个女博士。

    李想让楚飞去给她拿外卖,之后吧实验室所有人拉到一起,直接暴怒:“谁要是敢在我的实验室搞幺蛾子,搞小团体,搞小心思的都给我小心点。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全教授在国外名头响,有个大实验室,你们就想在这个实验室渡渡金,以后好申请去国外,或者是想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以后能怎么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没我同意,这个实验室所有的产出都不可能加上你们的名字,自己给我掂量清楚,别以为全教授不说话,你们可以任意妄为!我告诉你们,这个实验室只有我一个人是全教授的学生,你们都只是挂在实验室下边,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们全部走,给我吧全部的心思放在实验上。”

    楚飞进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话,楞了楞,李想赶忙结束了话题,挥手让他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儿去了,楚飞吧东西给了李想,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这个鹌鹑蛋一下午都呆愣愣的,要哭不哭的样子,忍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的趴在桌子上,偷偷擦了一下眼泪。

    这个李想可能一直太坚强了,不理解一个小孩子的小心翼翼,鹌鹑蛋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觉得实验室确实不需要她,都在排挤她,都不跟她说话。

    李想最后临下班的时候,大声说:“楚飞,你不要一个人住了,跟我住博士公寓,以后每天上下班都跟我一起。”

    从那天起李想带着楚飞生活,我借机去过博士楼,这个李想的室友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经常给楚飞煮饭吃,有时候李想不在实验室,都是这个女孩子来接楚飞。我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这个孩子在陌生环境太过拘谨,而且她不会生活。

    比如坐公交车、骑共享单车、点外卖等等,她是真的不会!就连花钱也全部都是现金,我有一次出门遇见李想她们带楚飞出去玩儿,她俩好像临时有事要去别的地方,给楚飞交代了好半天之后才让楚飞自己一个人做公交车回去。但是楚飞却连公交车都坐反了,我开着车默默的跟着楚飞,楚飞很久才反应过来坐错车了,然后下车,默默的研究了公交车牌很久。不得不说,真美呀,昏暗的灯光下,白净无暇的女生默默的看着站牌,真的太美了!周边很多人都注意到这个女生,最后一个姑娘看了楚飞很久,跟她搭讪,我在车上不知道那个她们说了什么,但我看那个女孩很耐心的跟楚飞说了很久,楚飞走到路边跟着女生一起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然后女生又说了很久,帮楚飞摆弄了很久的手机,楚飞骑着单车向地铁站走去,我默默跟着楚飞,看着她在地铁站又摆弄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好简单呀,然后坐上回学校的地铁。

    后来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孩子没用过微信、支付宝,但这个孩子现在的家人却给她开通了微信、支付宝,绑定了卡,但是她不会花,也不敢花。她的家人想的非常周到,连手机的话费跟流量都是跟父母手机绑定的,他的家人预想了所有她在大城市遇见的一切,她的手机上地图app连地址都是存好的(包括学校,公寓,全佑的地址等等),外卖软件地址都是设定好的,不论什么软件都是已经绑定好卡的,唯恐这个孩子有一点点不适应,还有一键发送位置,一键电话等等。她的家人做了一切的预想,她的手机里的备忘录里每一个都被分类,坐公交车、做地铁、扫共享单车、点外卖、淘宝、拼多多等等每个软件的步骤,还有手机如何使用都有图,连安装app都有专门介绍。我很好奇这个鹌鹑蛋大学四年如何过的,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而她的父母为什么要把她送出来。

    那天我跟着楚飞坐上了地铁,思考着她16岁回国,今年21岁,五年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已经勉强看起来是正常人了。

    但是在车上楚飞接到一个电话,楚飞很开心的一直在说嗯嗯,坐了地铁,备忘录还没看,要好好看。那边还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是楚飞很开心。我在她要到站之前故意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出声响,果然楚飞急匆匆的下了地铁。

    可是下了地铁之后,她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发呆。我走过他身边,故意说,哎呀怎么回家呀,打开地图搜索一下。

    果然楚飞听见之后打开了手机,开始搜索。

    她怎么头也不抬,都不会看看四周嘛?小鹌鹑蛋。

    之后几天我就不乱跑了,安心呆在实验室,不会用咖啡机,不要紧,我在她面前表演一次怎么泡咖啡就行了。不会打印,不要紧,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在演示一遍。怎么给水卡充钱,怎么从隔壁实验室绕路去大实验室,怎么去管理员那里借东西,你不会的,不敢问的通通我坐一遍就行了。这个小鹌鹑蛋果然抬头了,这个小鹌鹑蛋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看见隔壁实验室的老邓来实验室喝咖啡,当时正好小鹌鹑蛋就在那里,老邓这个老壁灯没长眼离小鹌鹑蛋很近,其实他只是没看见楚飞,只顾着跟别人说话,直接伸手去接咖啡了。但那一瞬间我看见这个小鹌鹑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开始发抖,我连忙开玩笑把老邓赶走。

    之后几天,这个小鹌鹑蛋就像一个易惊的兔子,随时都在准备跑路。有时候只要一人走路声音大一点,她就能弹跳起飞,但大部分呆愣愣的,指尖发白,微微颤抖。我没问过李想她的睡眠怎么样,但我知道,李想也发现异常了。李想试图天天跟着楚飞,增加她的安全感,但被楚飞拒绝了,很明确的拒绝,李想连实验都不做了,焦头烂额。

    之后全佑找到我,笑眯眯的问我,发现了什么?我明白我在观察楚飞,也有人在观察我。

    全佑派李想去南美洲继续做实验,让楚飞从博士宿舍搬出来,李想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无可奈何,只好请求室友照顾楚飞,但是室友也接到去剑桥交换的机会,也在几天后去了剑桥。

    实验室只剩一个研究员还有一群学生很忙,我和楚飞很闲,我开始慢慢的接近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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