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的宴会（十）
裕风雨看着李毅，第一次有点顺眼的感觉。
两个人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不需要过多的提醒，几句话就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
“我跟繁华在欧洲有点东西要带回来，我……”
“瘪犊子，我就知道你刚刚那个表情是要阴老子！”
“我还什么都没说？”
“说你妹！你刚刚思考那一下，我就知道你在算计老子，别叭叭了，时间有限，直接说事。”
“我在欧洲有批二级市场的期权到期了，要兑付，我不想走明面上的账，我跟欧洲底下钱庄约好了时间了，你帮我兑付一下吧。而且……我正好有些东西，你能帮我带回来吗？”
李毅在车上恨不得缩成一团，声音也越来越小，语气无辜又无奈。
“行了，我知道了，瘪犊子的，老子就知道，你刚刚露出那个表情我就应该跑，而不是等着你阴我。”
“额……行了，你知道就行了，三天之内必须去欧洲，你自己订票，董事会你自己解释。”
“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天就出发，你滚吧，老子看见你就生气，妈的，早知道不来了！”李毅闷声闷气的嘟囔。
但到底虽然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打开车门前，裕风雨还是提醒说：“欧洲可能……”
“妈的，别叭叭了，我能不知道，李玲玲都被意大利以目睹凶杀案的蹩脚理由扣留了，我比你了解欧洲，滚吧你。”李毅还是生气。
打开车门，裕风雨已经换了一个表情，满脸的怒气和愤怒，脚刚落地，就大骂起来。
“妈的，李毅，你要保张北，你试试看，你敢坏我的事儿，我弄死你。”
“妈的，老巫婆，你tmd试试敢动老子！老子，就保了！tmd，孟繁华都不敢这么对老子嚷嚷，老子是看得起你，跟你商量一下，你tm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毅已经变换了表情和语气，顺嘴接过来，跟裕风雨对骂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两个人在车上友好的谈话，反而像是两个人从车上就开始吵了。
裕风雨这边刚站稳要大力关车门，那边李毅已经扶住车门，两个人站在车门边开始大骂起来。
言语之粗俗，就连农村门口大妈之间的对骂有可能自愧不如。
直到两个人对骂好大一会儿，李毅的妻子匆匆赶来，拉开两个人，哭丧着脸说：“孩子还在这儿，你俩言语别这么粗俗。”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裕风雨回到庄园，楚飞嘟着嘴正在餐厅吃东西，气呼呼的，手边是还有一个没拼完的乐高，看见裕风雨进来，连忙把乐高藏起来。
“我已经看见了，你怎么又一边吃东西，一边玩玩具。”裕风雨批评楚飞道。
楚飞没说话，还是气呼呼低头吃饭。
裕风雨叹口气问到：“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楚飞气呼呼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钢琴课能不能不上了，好烦，新来的那个老师现在每天都要我练站姿，一站就要好久，还要学礼仪什么的，好烦，我不想学了！”
听见这话，裕风雨思考了一下，明白了，赵清韵又去上课了。
“必须学，没得商量，等会让周里带你去买几个乐高，你好好上课，想买什么玩具都可以。”
说罢，也没空理楚飞，直接上了二楼。
关上门，裕风雨拿出卫星电话，跟项目负责人打了电话，要更改去欧洲的人选。
负责人很纳闷，也很奇怪，但还是郑重的回答：“什么时候出发，接头培训什么时候做？”
裕风雨回答：“不用，完全不用，”又仿佛想起什么，裕风雨换了个语气说，“我选的这个人选百分百没问题，我太了解李毅了，他不存在泄mi的任何可能性，这点我可以向组织保证。李毅这个人谨小慎微，他自从在集团闻到味儿，知道有一个保mi项目在孟氏进行，就躲的远远的，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根本不存在泄露问题。而且现在项目二次验收在巡视组的保护下，不会有问题，所以李毅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个人之前就长期负责欧洲工作，非常了解那里，不会有安全问题。
负责人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信任裕风雨的，只说：“没有关系，国家这次给了你们权利，保命为主，你们也不是专业的技术人员，泄露的最多是项目进度，我们评估过，技术核心，你们泄露不了。一切以保命为主，东西是次要的，你们带不回来，也没关系，但此人可信吗？”
裕风雨笑着回答：“从是否存在泄露问题和安全问题来说，完全可信。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组织解决。”
负责人点头，连忙说：“可以，一切问题组织都可以解决，这次行动以保命为主，那边不仅会有人接应，不会有问题，如果担心家人，这边我们也可以分些人保护家人安全。”
裕风雨连忙说：“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要接头，不要保护，连家人都不要保护，完完全全的让他一个人去办，我希望你们远远的保护他，不要接头，反而对他最大的保护。”
负责人非常郑重的说：“不可以！让你们参与到我们的计划已经非常抱歉了，我们不会允许你们有伤亡的，国家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伤亡的。”
裕风雨笑着说：“你们太不了解李毅了，负责人同志，你们可以查一下，你们通知我们要李毅三点之前离开欧洲，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前一天的行程。如果不是需要转机一小时，恐怕你们通知再晚一个小时，这家伙已经在西藏落地了，所以……如果不想他有问题，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让他独自行动，远远看着他就行了，因为一切都是孟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孟氏在欧洲的钱，是孟氏在欧洲购买的东西，一切以这个为基准，李毅万无一失。”
负责人仍是拒绝，对裕风雨说：“不可以，我们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李毅我们会保护好的，李毅担心家人的话，最近我们也会分派人手保护他的家人的，放心。”又很急的说，“时间有限，我们会再次联系你的，去欧洲的事儿，你们绝对可以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说罢，挂断了电话。
——————
“什么？李毅？远航集团那个副董事长？”
“是的，现在裕风雨那边提出去欧洲的人是他。”
片刻沉默后
“是他，也可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不过你们没有这个老狐狸精明，适当跟这个老狐狸远点，别妨碍到这个老狐狸的行动了。”
“啊？”疑惑的声音。
“之前详细背调过所有孟氏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你们别妨碍到这个老狐狸就行，让卖方直接单线跟李毅联系，我们不参与。这样我们全力监视‘他们’，留一两个人远远的跟着李毅就行了，不要打草惊蛇，李毅小心谨慎的很，你们一出现就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不会的，我们……”
“你们能逃过对方，但逃不过李毅，他是个老狐狸，空气中有一丝不对劲，他都能察觉。”
“那……”
“只要卖方跟李毅单线联系，我们全力监视那个人，还有那些外人，留一两个人保护李毅，就行了。但要选可靠的人，必须24不间断，不松懈，必须保证李毅的安全，切记，这次不能让普通老百姓替我们承担风险，出现任何意外。”
——————
孟繁华回来第二天，被裕风雨拖延了很久的董事会会议终于举行。
会上两件事需要表决，一是除了孟繁华和裕风雨外，最大的股东要求立刻跟进跟德国的订单，这个订单可以让远航（孟氏）集团一跃而起，未来十年都不用担心了，二是公司内部重要的人事调动。
董事会成员都是由股东担任，再加上大股东联合境内几个的投资人，一来到就来势汹汹，今天的会议比往常股东大会的人都齐。
因为孟氏，也就是远航集团股份，14.2%是孟繁华、裕风雨分别独立拥有，9%是由孟晚风和孟晚意共同持有，但投票权和决策权归夫妻占有，也就是总共占有23.2%的股份，8%由早年共同创建人持有，现在这位持有人病逝后，由孟繁华和裕风雨共同担任其表决权，剩下的股份分布零散，现在除裕风雨和孟繁华外最大的股份持有是15%的投资公司持有。
所以其实孟繁华或者裕风雨想要干掉对方，必须争取这个最大的股东的战队。
而两个人为什么能这么平和，不离婚，也是因为此。
一公司股份构成复杂，人员众多，两个人其实能那准的票其实不多，多数情况下是半对半。二是因为股东们不想放弃这两个人任何一个，所以每次离婚，要嘛轮番来劝，要嘛以上市公司的利益，直接劝阻两人。
董事会开场白，仍然是吴特助开场，只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恐怕是夫妻俩斗法。
果然一开场，裕风雨就提出辞退张北，由徐兆接任南方分公司总经理，然后由集团总公司的，裕风雨前秘书接任。
李毅吊着胳膊，绑着石膏，站起来就跟裕风雨对骂，言语之粗俗，就不赘述了，反正除了裕风雨的妈妈因为还在世，没被骂，剩下的亲人已经被李毅骂完了。
裕风雨这边也不甘示弱，跟自己这边的人，对着李毅谩骂，言语也粗俗不堪。
几个挂闲职的董事，纷纷后退，唯恐被粘上唾沫星子。
几个不是挂闲职，还在任的董事，已经站队的就各自绑着站队的人骂，没站队的，看着两方互相骂。
大股东……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想让孟繁华管管，偏偏孟繁华一直不吭声。
良久后，孟繁华才盯着李毅的手问：“怎么回事？”
李毅这才得空在骂战间隙，坐下来喝口水说：“妈的，张北媳妇找我媳妇呢，我昨天陪媳妇带孩子玩儿，看见那个老巫婆了我就跟他给张北求个情，谁知道，nnd，这家伙跟我大吵一架，她摔车门，我伸手拦，谁知道这么存，弄骨折了，可疼死我了！”
孟繁华狐疑的盯着李毅的手，还是没说话，但李毅已经又投入骂战中了。
其实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除了大股东，几乎都站队了，而那些一向的墙头草不足为据，孟繁华和裕风雨在股东大会的决策权只差这从始至终未发言的几个占据3%的中立派。
为什么不是大股东呢，因为很简单，感觉孟氏的规章制度，大股东如果连续两次对集团重大事件不表态，就自动丧失下一次的表决权，所以……
而大股东在公司内部被架空了，所以在公司没有选择权的大股东，必须在重大事件中表决，要嘛选孟繁华，要嘛选裕风雨，其他没有选择。
而什么是集团重大事件则是他们俩说的算，所以大股东必须表决每一次，否则……很容易丧失最重要的下一次表决权。
这就是孟繁华夫妻给自己上的双保险，逼的大股东们每一次都要站队，然后以此来获取最多的票数，就算两个人现在分家闹矛盾也不怕大股东出幺蛾子。
因为他们必须站队。
终于大股东们的代理人几次给孟繁华递眼神，让他制止这场闹剧，孟繁华还是一言不发，代理人忍无可忍站起来制止这一切闹剧。
“先说德国订单的事儿，为什么德国的订单搁置了，我方要求追责负责此事的人，这几乎关系远航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关键，我方要求必须有个结果。”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闯进来，带着记者，长枪短炮的拍照。
一个年老的男人神色憔悴手里拿着横幅，声嘶力竭的喊到：“张北骚扰已婚女士，我孩子多次拒绝不堪其扰，张北心怀不满，暗地里给我的孩子使绊子，逼迫我孩子跟他在一起，就连我孩子言明已经怀孕了，还是如此，不仅扰乱我孩子的婚姻，让我孩子重度抑郁，几次自杀，现在还在医院，生死不明。远航集团内部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包庇张北……”
长枪短炮的记者把话筒对着李毅问：“请问你是张北在远航集团总部的保护伞吗？”
两个人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不需要过多的提醒，几句话就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了。
“我跟繁华在欧洲有点东西要带回来，我……”
“瘪犊子，我就知道你刚刚那个表情是要阴老子！”
“我还什么都没说？”
“说你妹！你刚刚思考那一下，我就知道你在算计老子，别叭叭了，时间有限，直接说事。”
“我在欧洲有批二级市场的期权到期了，要兑付，我不想走明面上的账，我跟欧洲底下钱庄约好了时间了，你帮我兑付一下吧。而且……我正好有些东西，你能帮我带回来吗？”
李毅在车上恨不得缩成一团，声音也越来越小，语气无辜又无奈。
“行了，我知道了，瘪犊子的，老子就知道，你刚刚露出那个表情我就应该跑，而不是等着你阴我。”
“额……行了，你知道就行了，三天之内必须去欧洲，你自己订票，董事会你自己解释。”
“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天就出发，你滚吧，老子看见你就生气，妈的，早知道不来了！”李毅闷声闷气的嘟囔。
但到底虽然斗了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打开车门前，裕风雨还是提醒说：“欧洲可能……”
“妈的，别叭叭了，我能不知道，李玲玲都被意大利以目睹凶杀案的蹩脚理由扣留了，我比你了解欧洲，滚吧你。”李毅还是生气。
打开车门，裕风雨已经换了一个表情，满脸的怒气和愤怒，脚刚落地，就大骂起来。
“妈的，李毅，你要保张北，你试试看，你敢坏我的事儿，我弄死你。”
“妈的，老巫婆，你tmd试试敢动老子！老子，就保了！tmd，孟繁华都不敢这么对老子嚷嚷，老子是看得起你，跟你商量一下，你tm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毅已经变换了表情和语气，顺嘴接过来，跟裕风雨对骂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两个人在车上友好的谈话，反而像是两个人从车上就开始吵了。
裕风雨这边刚站稳要大力关车门，那边李毅已经扶住车门，两个人站在车门边开始大骂起来。
言语之粗俗，就连农村门口大妈之间的对骂有可能自愧不如。
直到两个人对骂好大一会儿，李毅的妻子匆匆赶来，拉开两个人，哭丧着脸说：“孩子还在这儿，你俩言语别这么粗俗。”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裕风雨回到庄园，楚飞嘟着嘴正在餐厅吃东西，气呼呼的，手边是还有一个没拼完的乐高，看见裕风雨进来，连忙把乐高藏起来。
“我已经看见了，你怎么又一边吃东西，一边玩玩具。”裕风雨批评楚飞道。
楚飞没说话，还是气呼呼低头吃饭。
裕风雨叹口气问到：“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楚飞气呼呼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钢琴课能不能不上了，好烦，新来的那个老师现在每天都要我练站姿，一站就要好久，还要学礼仪什么的，好烦，我不想学了！”
听见这话，裕风雨思考了一下，明白了，赵清韵又去上课了。
“必须学，没得商量，等会让周里带你去买几个乐高，你好好上课，想买什么玩具都可以。”
说罢，也没空理楚飞，直接上了二楼。
关上门，裕风雨拿出卫星电话，跟项目负责人打了电话，要更改去欧洲的人选。
负责人很纳闷，也很奇怪，但还是郑重的回答：“什么时候出发，接头培训什么时候做？”
裕风雨回答：“不用，完全不用，”又仿佛想起什么，裕风雨换了个语气说，“我选的这个人选百分百没问题，我太了解李毅了，他不存在泄mi的任何可能性，这点我可以向组织保证。李毅这个人谨小慎微，他自从在集团闻到味儿，知道有一个保mi项目在孟氏进行，就躲的远远的，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了，根本不存在泄露问题。而且现在项目二次验收在巡视组的保护下，不会有问题，所以李毅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个人之前就长期负责欧洲工作，非常了解那里，不会有安全问题。
负责人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信任裕风雨的，只说：“没有关系，国家这次给了你们权利，保命为主，你们也不是专业的技术人员，泄露的最多是项目进度，我们评估过，技术核心，你们泄露不了。一切以保命为主，东西是次要的，你们带不回来，也没关系，但此人可信吗？”
裕风雨笑着回答：“从是否存在泄露问题和安全问题来说，完全可信。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组织解决。”
负责人点头，连忙说：“可以，一切问题组织都可以解决，这次行动以保命为主，那边不仅会有人接应，不会有问题，如果担心家人，这边我们也可以分些人保护家人安全。”
裕风雨连忙说：“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要接头，不要保护，连家人都不要保护，完完全全的让他一个人去办，我希望你们远远的保护他，不要接头，反而对他最大的保护。”
负责人非常郑重的说：“不可以！让你们参与到我们的计划已经非常抱歉了，我们不会允许你们有伤亡的，国家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伤亡的。”
裕风雨笑着说：“你们太不了解李毅了，负责人同志，你们可以查一下，你们通知我们要李毅三点之前离开欧洲，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前一天的行程。如果不是需要转机一小时，恐怕你们通知再晚一个小时，这家伙已经在西藏落地了，所以……如果不想他有问题，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联系，让他独自行动，远远看着他就行了，因为一切都是孟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孟氏在欧洲的钱，是孟氏在欧洲购买的东西，一切以这个为基准，李毅万无一失。”
负责人仍是拒绝，对裕风雨说：“不可以，我们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李毅我们会保护好的，李毅担心家人的话，最近我们也会分派人手保护他的家人的，放心。”又很急的说，“时间有限，我们会再次联系你的，去欧洲的事儿，你们绝对可以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说罢，挂断了电话。
——————
“什么？李毅？远航集团那个副董事长？”
“是的，现在裕风雨那边提出去欧洲的人是他。”
片刻沉默后
“是他，也可以，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不过你们没有这个老狐狸精明，适当跟这个老狐狸远点，别妨碍到这个老狐狸的行动了。”
“啊？”疑惑的声音。
“之前详细背调过所有孟氏的人，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你们别妨碍到这个老狐狸就行，让卖方直接单线跟李毅联系，我们不参与。这样我们全力监视‘他们’，留一两个人远远的跟着李毅就行了，不要打草惊蛇，李毅小心谨慎的很，你们一出现就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不会的，我们……”
“你们能逃过对方，但逃不过李毅，他是个老狐狸，空气中有一丝不对劲，他都能察觉。”
“那……”
“只要卖方跟李毅单线联系，我们全力监视那个人，还有那些外人，留一两个人保护李毅，就行了。但要选可靠的人，必须24不间断，不松懈，必须保证李毅的安全，切记，这次不能让普通老百姓替我们承担风险，出现任何意外。”
——————
孟繁华回来第二天，被裕风雨拖延了很久的董事会会议终于举行。
会上两件事需要表决，一是除了孟繁华和裕风雨外，最大的股东要求立刻跟进跟德国的订单，这个订单可以让远航（孟氏）集团一跃而起，未来十年都不用担心了，二是公司内部重要的人事调动。
董事会成员都是由股东担任，再加上大股东联合境内几个的投资人，一来到就来势汹汹，今天的会议比往常股东大会的人都齐。
因为孟氏，也就是远航集团股份，14.2%是孟繁华、裕风雨分别独立拥有，9%是由孟晚风和孟晚意共同持有，但投票权和决策权归夫妻占有，也就是总共占有23.2%的股份，8%由早年共同创建人持有，现在这位持有人病逝后，由孟繁华和裕风雨共同担任其表决权，剩下的股份分布零散，现在除裕风雨和孟繁华外最大的股份持有是15%的投资公司持有。
所以其实孟繁华或者裕风雨想要干掉对方，必须争取这个最大的股东的战队。
而两个人为什么能这么平和，不离婚，也是因为此。
一公司股份构成复杂，人员众多，两个人其实能那准的票其实不多，多数情况下是半对半。二是因为股东们不想放弃这两个人任何一个，所以每次离婚，要嘛轮番来劝，要嘛以上市公司的利益，直接劝阻两人。
董事会开场白，仍然是吴特助开场，只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恐怕是夫妻俩斗法。
果然一开场，裕风雨就提出辞退张北，由徐兆接任南方分公司总经理，然后由集团总公司的，裕风雨前秘书接任。
李毅吊着胳膊，绑着石膏，站起来就跟裕风雨对骂，言语之粗俗，就不赘述了，反正除了裕风雨的妈妈因为还在世，没被骂，剩下的亲人已经被李毅骂完了。
裕风雨这边也不甘示弱，跟自己这边的人，对着李毅谩骂，言语也粗俗不堪。
几个挂闲职的董事，纷纷后退，唯恐被粘上唾沫星子。
几个不是挂闲职，还在任的董事，已经站队的就各自绑着站队的人骂，没站队的，看着两方互相骂。
大股东……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想让孟繁华管管，偏偏孟繁华一直不吭声。
良久后，孟繁华才盯着李毅的手问：“怎么回事？”
李毅这才得空在骂战间隙，坐下来喝口水说：“妈的，张北媳妇找我媳妇呢，我昨天陪媳妇带孩子玩儿，看见那个老巫婆了我就跟他给张北求个情，谁知道，nnd，这家伙跟我大吵一架，她摔车门，我伸手拦，谁知道这么存，弄骨折了，可疼死我了！”
孟繁华狐疑的盯着李毅的手，还是没说话，但李毅已经又投入骂战中了。
其实仔细观察可以发现，除了大股东，几乎都站队了，而那些一向的墙头草不足为据，孟繁华和裕风雨在股东大会的决策权只差这从始至终未发言的几个占据3%的中立派。
为什么不是大股东呢，因为很简单，感觉孟氏的规章制度，大股东如果连续两次对集团重大事件不表态，就自动丧失下一次的表决权，所以……
而大股东在公司内部被架空了，所以在公司没有选择权的大股东，必须在重大事件中表决，要嘛选孟繁华，要嘛选裕风雨，其他没有选择。
而什么是集团重大事件则是他们俩说的算，所以大股东必须表决每一次，否则……很容易丧失最重要的下一次表决权。
这就是孟繁华夫妻给自己上的双保险，逼的大股东们每一次都要站队，然后以此来获取最多的票数，就算两个人现在分家闹矛盾也不怕大股东出幺蛾子。
因为他们必须站队。
终于大股东们的代理人几次给孟繁华递眼神，让他制止这场闹剧，孟繁华还是一言不发，代理人忍无可忍站起来制止这一切闹剧。
“先说德国订单的事儿，为什么德国的订单搁置了，我方要求追责负责此事的人，这几乎关系远航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关键，我方要求必须有个结果。”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人闯进来，带着记者，长枪短炮的拍照。
一个年老的男人神色憔悴手里拿着横幅，声嘶力竭的喊到：“张北骚扰已婚女士，我孩子多次拒绝不堪其扰，张北心怀不满，暗地里给我的孩子使绊子，逼迫我孩子跟他在一起，就连我孩子言明已经怀孕了，还是如此，不仅扰乱我孩子的婚姻，让我孩子重度抑郁，几次自杀，现在还在医院，生死不明。远航集团内部对这件事不管不问，包庇张北……”
长枪短炮的记者把话筒对着李毅问：“请问你是张北在远航集团总部的保护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