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的冬天比国内要冷得多，寒冷的气息弥漫四周。街上行人稀少，窗外的大雪如鹅毛般簌簌落下，而室内却温暖宜人。
褚圆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手机打断。她低头查看，发现来电显示正是秦淮予。
站在阳台处，外面依然大雪纷飞，就连屋瓦也挡不住飘落进来的雪花。
电话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我查了你的航班，为什么到那边了，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褚圆轻笑一声，看着远处：“这和国内有八小时时差。我是不想打扰你睡觉，再说了，我已经和教授他们会合了，你大可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秦淮予翻身。果然不出所料，他继续开口说话，声音比刚才清醒许多：“还有那个夏阳？”
褚圆差点被呛住，轻轻点了点头，“嗯”一声。
秦淮予没把夏阳放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褚圆皱眉，轻声责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国内现在是凌晨吧，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听到这话，秦淮予罕见地撒起娇来，即便隔着电话线，褚圆依然能够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女朋友不在的第一天，被窝冷冷的，想她、想她、想她。”
她低头垂眸，嘴角上扬：“我也很想你，超级想。”
简单聊了几句后，褚圆便以不打扰他睡觉为由，匆匆挂断电话。直到空气再也听不到秦淮予的声音，她才慢慢意识到外面的天气有多寒冷。
她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走进房间。
回到屋时，桌上摆满各种食物，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品，甚至还有许多只能在国内享用到的特色美食。
褚圆从小就非常挑食，几乎所有美食，她都能挑出不好的地方。除了秦淮予亲自烹饪的食物外，她很少能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美食。
她看着夏阳满脸骄傲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仍然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居然全都按照我口味做的？真是太谢谢了！”
教授看到褚圆高兴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那可不，知道你要过来，这孩子费尽心思请来专业厨师，就是为了让你在异国他乡，也能尝到家里的味道。”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夏阳，他平静的脸上泛起红晕。
“也没教授说得那么好，我就是想让褚圆姐下飞机，就能吃到喜欢的食物，只要你开心，这些都不算什么。”夏阳语气略显紧张。
毕竟相处过六年，他什么脾气，褚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注意到他耳根不自觉绯红，褚圆也只是微微一笑。她举起酒杯，向教授和夏阳敬酒，以此表示尊重和感谢。
教授完全沉醉在褚圆回来的喜悦中，最后醉倒在桌子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而褚圆则在酒精和时差的双重作用下，感到疲惫不堪，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闭眼前，她看到夏阳满脸担忧的样子，似乎在询问自己怎么了，可还没等她回答，意识便彻底消散。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她又回到高中时期，体验着人性的阴暗面。回头望见自己孤立无援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突然，身体撞到什么东西，她连忙转头去查看。
那是秦淮予如今的模样，他的眼神不再像平常温柔，而是厌恶。他的声音混合着童年的稚嫩与现在的成熟，不断地质问自己，整张脸写满憎恨。
秦淮予说：“褚圆，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将我丢下，为什么？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突然，这句话又夹杂着初次见到孟秋时的场景。
孟秋说：“褚圆，这几年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嘴里不断说着“不是”，可对方却像是听不见，一步步向她逼近，直到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梦境外，总有声音在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
“褚圆姐？褚圆姐你还好吗，褚……？”
褚圆猛然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角的泪水不停滑落，额头也渗出汗水。
缓过神来，她抬头看到夏阳焦虑的眼睛，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豪华卧室，不用猜，肯定是夏阳的房间。
见到她清醒过来，夏阳紧绷的神经肉眼可见放松，可又皱紧眉头：“褚圆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圆摇了摇头，原本想要微笑着安慰他不要担心，可脸上却始终无法露出笑容：“我没事，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和教授都喝醉后，我安排司机将教授送回家，可我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我把你带回来，但那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张。褚圆姐你要是生气的话就骂我吧！”他双手合十，恳切地请求原谅。
“你没把我扔在那里，应该是我来感谢你，怎么能说是擅自做主呢。”注意到窗外还是夜晚，褚圆疑惑道：“我这是睡了一天？”
夏阳点了点头：“昨天你的情况非常糟糕，可能是身体还没适应过来，整个人不停冒冷汗，好像在做噩梦，一直在哭。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连夜请来医生。”
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褚圆手心里的虚汗，眼里满是担忧：“给你打了点滴，喝了药，医生说只要等你自己醒来就好，结果你一睡就是一天。”
睡了一天？褚圆愣在原地。
意思是她因为不小心喝多了酒，身体没有得到休息，结果直接昏过去了？而且她已经一天没有联系秦淮予了！？
她赶紧起身找手机，可根本没有力气，甚至还没坐稳，眼前一黑，再次倒下去。
褚圆虚弱问道：“我的手机呢？”
“手机？”夏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对了！自从昨夜凌晨起，就有人一直打电话给你，那时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我怕噪音影响你睡眠，但又怕是什么重要的人找你，我就告诉他你在我这，让他放心。”
他能放心！？除非天上掉星星。
闻言，褚圆脑袋越来越晕，艰难问道：“然后呢？”
夏阳笑着回答：“然后电话打得更凶了，我就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
褚圆有些欲哭无泪，这下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阳，我感觉自己好多了，把手机还给我吧。”褚圆努力控制自己崩溃的情绪。
夏阳离开房间后，褚圆盯着手机五十多个未接来电，心都凉了半截。
她鼓足勇气，正准备拨出电话回去，没想到下一刻，对方竟然主动打过来了。
褚圆慌乱下接听，有些心虚：“喂？淮……淮予？”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良久，她以为是秦淮予不小心误触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与昨天相比，多了焦虑和不满。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差点以为你要投奔……”
“淮予。”褚圆立刻打断他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
他并没责怪质疑褚圆，而是无尽的关心。
对于昨日夏阳电话里挑衅他的言论，他并没有提及。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等秦淮予情绪稍稍稳定后，她将昨晚的事全都告诉他。期间不断安抚他脆弱的心，偶尔也会说些笑话逗他开心，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电话那头再度陷入沉默。半晌，他再次开口：“也就是说，你是因为身体不适而突然晕倒，接着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责备你，然后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褚圆委屈地点了点头：“没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我得知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后，简直急坏了，生怕让你为我担忧。”
事实就是，确实让他担忧多想了。
那头又突然安静下来，褚圆难免有些心虚，想到他们之间有时差，她试探性问道：“淮予？睡着了？”
“没。”他立马回答：“听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深呼口气，紧张的情绪消散不少：“自从失去和你的联系，我就恨不得飞到你身边去找你，但听你学弟描述你的状况后，就算我现在动身，等我到达时，你也恢复意识了，到时候你肯定要怪罪我，所以我只能在这等你回电。”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滑动的吱嘎声：“我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如果你醒来看到了，能够立即给我回电，这样我才能安心。”
褚圆垂眸看着被褥，不是滋味道：“所以你就一直等到凌晨？”
“嗯。”他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这不等到了吗？原本想着你再不接电话，我就真的飞过去，哪怕到时候你怎么责骂我，只要看到你没事，我也认了。”
她用力地攥紧手指，声音略微有些伤感：“笨蛋。秦淮予你简直就是个笨蛋。”
他完全没有料到褚圆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指责他，惊讶的表情中透露出淡淡的笑：“还说我呢，明明你才是那个笨蛋。我不在身边记得替我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褚圆点了点头，抬头透过窗户望着窗外，惊讶地发现街道上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明明他们相隔甚远，可在这个瞬间，她似乎体验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秦淮予一直陪伴在身旁。
褚圆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手机打断。她低头查看，发现来电显示正是秦淮予。
站在阳台处，外面依然大雪纷飞，就连屋瓦也挡不住飘落进来的雪花。
电话传来他沙哑的声音：“我查了你的航班，为什么到那边了，不回消息？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褚圆轻笑一声，看着远处：“这和国内有八小时时差。我是不想打扰你睡觉，再说了，我已经和教授他们会合了，你大可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秦淮予翻身。果然不出所料，他继续开口说话，声音比刚才清醒许多：“还有那个夏阳？”
褚圆差点被呛住，轻轻点了点头，“嗯”一声。
秦淮予没把夏阳放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
褚圆皱眉，轻声责备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国内现在是凌晨吧，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听到这话，秦淮予罕见地撒起娇来，即便隔着电话线，褚圆依然能够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女朋友不在的第一天，被窝冷冷的，想她、想她、想她。”
她低头垂眸，嘴角上扬：“我也很想你，超级想。”
简单聊了几句后，褚圆便以不打扰他睡觉为由，匆匆挂断电话。直到空气再也听不到秦淮予的声音，她才慢慢意识到外面的天气有多寒冷。
她轻轻拂去肩上的雪花，走进房间。
回到屋时，桌上摆满各种食物，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品，甚至还有许多只能在国内享用到的特色美食。
褚圆从小就非常挑食，几乎所有美食，她都能挑出不好的地方。除了秦淮予亲自烹饪的食物外，她很少能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美食。
她看着夏阳满脸骄傲的样子，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仍然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居然全都按照我口味做的？真是太谢谢了！”
教授看到褚圆高兴的样子，也松了口气：“那可不，知道你要过来，这孩子费尽心思请来专业厨师，就是为了让你在异国他乡，也能尝到家里的味道。”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夏阳，他平静的脸上泛起红晕。
“也没教授说得那么好，我就是想让褚圆姐下飞机，就能吃到喜欢的食物，只要你开心，这些都不算什么。”夏阳语气略显紧张。
毕竟相处过六年，他什么脾气，褚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
注意到他耳根不自觉绯红，褚圆也只是微微一笑。她举起酒杯，向教授和夏阳敬酒，以此表示尊重和感谢。
教授完全沉醉在褚圆回来的喜悦中，最后醉倒在桌子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而褚圆则在酒精和时差的双重作用下，感到疲惫不堪，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闭眼前，她看到夏阳满脸担忧的样子，似乎在询问自己怎么了，可还没等她回答，意识便彻底消散。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她又回到高中时期，体验着人性的阴暗面。回头望见自己孤立无援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突然，身体撞到什么东西，她连忙转头去查看。
那是秦淮予如今的模样，他的眼神不再像平常温柔，而是厌恶。他的声音混合着童年的稚嫩与现在的成熟，不断地质问自己，整张脸写满憎恨。
秦淮予说：“褚圆，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每次都要将我丢下，为什么？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突然，这句话又夹杂着初次见到孟秋时的场景。
孟秋说：“褚圆，这几年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梦境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嘴里不断说着“不是”，可对方却像是听不见，一步步向她逼近，直到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梦境外，总有声音在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
“褚圆姐？褚圆姐你还好吗，褚……？”
褚圆猛然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角的泪水不停滑落，额头也渗出汗水。
缓过神来，她抬头看到夏阳焦虑的眼睛，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豪华卧室，不用猜，肯定是夏阳的房间。
见到她清醒过来，夏阳紧绷的神经肉眼可见放松，可又皱紧眉头：“褚圆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圆摇了摇头，原本想要微笑着安慰他不要担心，可脸上却始终无法露出笑容：“我没事，这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和教授都喝醉后，我安排司机将教授送回家，可我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我把你带回来，但那时，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所以我只好自作主张。褚圆姐你要是生气的话就骂我吧！”他双手合十，恳切地请求原谅。
“你没把我扔在那里，应该是我来感谢你，怎么能说是擅自做主呢。”注意到窗外还是夜晚，褚圆疑惑道：“我这是睡了一天？”
夏阳点了点头：“昨天你的情况非常糟糕，可能是身体还没适应过来，整个人不停冒冷汗，好像在做噩梦，一直在哭。我实在是太担心了，连夜请来医生。”
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褚圆手心里的虚汗，眼里满是担忧：“给你打了点滴，喝了药，医生说只要等你自己醒来就好，结果你一睡就是一天。”
睡了一天？褚圆愣在原地。
意思是她因为不小心喝多了酒，身体没有得到休息，结果直接昏过去了？而且她已经一天没有联系秦淮予了！？
她赶紧起身找手机，可根本没有力气，甚至还没坐稳，眼前一黑，再次倒下去。
褚圆虚弱问道：“我的手机呢？”
“手机？”夏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对了！自从昨夜凌晨起，就有人一直打电话给你，那时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我怕噪音影响你睡眠，但又怕是什么重要的人找你，我就告诉他你在我这，让他放心。”
他能放心！？除非天上掉星星。
闻言，褚圆脑袋越来越晕，艰难问道：“然后呢？”
夏阳笑着回答：“然后电话打得更凶了，我就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
褚圆有些欲哭无泪，这下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阳，我感觉自己好多了，把手机还给我吧。”褚圆努力控制自己崩溃的情绪。
夏阳离开房间后，褚圆盯着手机五十多个未接来电，心都凉了半截。
她鼓足勇气，正准备拨出电话回去，没想到下一刻，对方竟然主动打过来了。
褚圆慌乱下接听，有些心虚：“喂？淮……淮予？”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良久，她以为是秦淮予不小心误触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与昨天相比，多了焦虑和不满。
“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我差点以为你要投奔……”
“淮予。”褚圆立刻打断他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
他并没责怪质疑褚圆，而是无尽的关心。
对于昨日夏阳电话里挑衅他的言论，他并没有提及。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等秦淮予情绪稍稍稳定后，她将昨晚的事全都告诉他。期间不断安抚他脆弱的心，偶尔也会说些笑话逗他开心，尽管效果微乎其微。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电话那头再度陷入沉默。半晌，他再次开口：“也就是说，你是因为身体不适而突然晕倒，接着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责备你，然后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褚圆委屈地点了点头：“没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我得知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后，简直急坏了，生怕让你为我担忧。”
事实就是，确实让他担忧多想了。
那头又突然安静下来，褚圆难免有些心虚，想到他们之间有时差，她试探性问道：“淮予？睡着了？”
“没。”他立马回答：“听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深呼口气，紧张的情绪消散不少：“自从失去和你的联系，我就恨不得飞到你身边去找你，但听你学弟描述你的状况后，就算我现在动身，等我到达时，你也恢复意识了，到时候你肯定要怪罪我，所以我只能在这等你回电。”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滑动的吱嘎声：“我每隔一个小时就给你打电话，就是希望如果你醒来看到了，能够立即给我回电，这样我才能安心。”
褚圆垂眸看着被褥，不是滋味道：“所以你就一直等到凌晨？”
“嗯。”他清淡雅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这不等到了吗？原本想着你再不接电话，我就真的飞过去，哪怕到时候你怎么责骂我，只要看到你没事，我也认了。”
她用力地攥紧手指，声音略微有些伤感：“笨蛋。秦淮予你简直就是个笨蛋。”
他完全没有料到褚圆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指责他，惊讶的表情中透露出淡淡的笑：“还说我呢，明明你才是那个笨蛋。我不在身边记得替我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褚圆点了点头，抬头透过窗户望着窗外，惊讶地发现街道上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明明他们相隔甚远，可在这个瞬间，她似乎体验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秦淮予一直陪伴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