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去当酒吧驻唱。”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明奏反问他。
李确一下子被问住，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明奏会生气。
在酒吧，看到她的一瞬间，全身僵住，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站在高处，俯视着低处的自己。
他不由得生出自卑，想躲起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谋生计的样子。
“之前的驻唱感冒了，嗓子哑了，唱不了，酒吧老板以前帮过我，所以我才去救场的。”李确解释道。
明奏没想到他的心思这么敏感，抿了抿唇，“昨天，我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很失望。”
李确听到这，想要跟他解释，明奏制止他，接着道，“但转念一想，你年纪轻轻就承担那么多压力，况且你是个成年人，抽个烟也不算什么事。”
“李确，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你自己，况且，凭自己本事赚钱，没什么好丢人的。”
明奏走上前，拍拍他的肩。
“辛苦一天了，回家好好休息，别多想。”
看着明奏进房间，他愣在原地。
明奏过于优秀，只要和她相处，自己总是自卑。
阶级的差异，见识的差异，家庭的差异，方方面面。
山村出身，母亲早逝，父亲生病，家境贫寒，来到芜山这座城市，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到见识以外的事物。
他只是万千人中最普通的一个，渺小如尘埃，淹没在人潮之中，而明奏，无论在哪，都是那般耀人。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眼底涌出自嘲与不甘。
自己满身污泥，浊秽不堪，可她，从未低看过自己。
还好。
她不讨厌自己。
李确慢吞吞的回到家，抬头看了眼时间。
明奏这么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本想做些吃的给她送去。
想了想，最终选择放弃。
自己太主动，显得有些冒昧。
但要是不主动，他和明奏迟早完蛋。
要怎么把握好度呢。
李确不禁犯了难。
回到房间，强迫自己把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闭眼，深呼吸。
吸气，呼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调整好状态，准备整理一下新文的大纲。
期间，一旁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李确有些心烦，拿起手机一看，全都是那个小编辑发来的。
简单扫了几眼，主动拨去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语气难掩兴奋，“喂喂，是无迹老师吗？我是澜墨的编辑桑琼，想和您聊聊签约的事，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确想了想，澜墨是个老牌出版社，在圈内名气挺大，把《无声附和》签给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可不想再签给谭清了。
“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澜墨找你。”
“好的好的。”桑琼激动不已。
老秦不是骂自己没本事吗，他搞不定的作者，自己一定要签下！
一想到秦千峰即将被自己打脸，桑琼兴奋的在床上直打滚。
李确理着大纲，越弄越有灵感，一直写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百般无聊的刷着微博。
发现一位网友，名字是一个音符表情，连着几天都在给自己发私信，而且每条都很长。
刚开始没细看，以为是些夸赞自己的小作文。
后来一读，发现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无迹老师，您的《难叙》我读了不下三遍，作为您的读者，我有几点疑惑，第一，吴森死的时候，您写阿牙面露紧张，埋下伏笔，但后文并没有进行解释，第二，您在故事开头大篇幅介绍故事背景和游戏规则，设定很吸引人，但有些过于平淡，不够吸睛...
李确一条一条的细细读着，作者和读者的视角并不一样，他提出的意见都是自己从未注意过的。
仔细想想，第一本的漏洞确实不少。
“谢谢你的意见，我会改进的。”
隔壁的明奏刚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毛巾擦着汗，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偶像的回复。
“天哪天哪。”明奏不敢相信,一遍遍的打开手机，反复确认。
无迹真的回复自己了。
心意得到回应，喜悦兴奋占领了明奏的大脑，在祁淮那受得气一扫而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长这么大，明奏第一次如此崇拜一个人。
其实她这个人挺自傲的，崇拜的人很少。
无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想象着，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无迹发布了一条新微博。
明奏扫了一眼，提取关键信息。
七月十四号，胜春书店，签售会。
七月十四，她在心里默念一遍。
那不就是下周四吗？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明奏把它写进备忘录。
明奏激动到很晚才睡着。
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起床也是非常困难，门铃声响起，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慢腾腾的去开门。
发现是李确站在外面，明奏睡眼惺忪，打了一声哈欠，“早上好啊。”
李确看着明奏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关切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一点点，你有什么事吗？”
李确有些扭捏，“我今早做多了些，想到你还没吃，就过来给你送点。”
李确觉得这个理由无比自然。
明奏刚睡醒，脑子还没太灵光，也没想太多，正好自己饿了，接过早餐，“谢谢啊。”
回到屋里，感觉还是很困，给何思文发信息，说自己中午再去。
眯着眼睛回到房间，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奏才从睡梦中苏醒，伸了个懒腰，睡饱真的很重要，她感觉整个人一下就有精神了。
简单收拾收拾，吃了几口已经凉透了的早餐，赶往公司。
像往常一样，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沙发上有一条长长的身影
走近一看，是祁淮，睡得正香。
他身长腿也长，此时挤在一个小沙发里，蜷缩着身子莫名有些违和。
明奏把他摇醒，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祁淮揉揉眼睛，哈欠连天，“找你签约啊，不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一点老板样没有。”
明奏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是么，可我现在不想签你。”
闻言，他扬眉，语气欠欠的，“那你什么时候想签？”
“什么时候都不想，”明奏双眉微蹙，开始下逐客令，“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我有事啊，找你签约。”
“祁淮！你有完没完？”明奏没了耐心，质问他。
祁淮也敛了笑容，正色道。“明奏，我现在是真心想和你签。”停顿两秒后，补充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避开明奏的目光。
两人之前接触过，明奏对他有所了解，他脾气不好，人又傲，对谁都不屑一顾，没想到这样的人还会道歉。
毕竟两家有关系，明奏也不想闹得太僵。
“见你这么诚恳，原谅你了。”
“真的？那你还签我吗？”祁淮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都这样求我了，干嘛不签。我让他们再打印一份合同，一会送来。”
合同已经拟好，重新打印一份也不是什么难事，没过多久就送来了。
祁淮接过合同，看都没看，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明奏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不看一眼？万一我给你下套呢。”
“那又怎样。”祁淮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
签完，祁淮说什么也不肯走，赖在明奏这了。
昨晚明奏走后，没多久他也起身离开，他在车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擦掉脸上的酒渍，开着车，在城市里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开到梧禾的门前。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郁闷的猛捶座椅。
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
找了个停车位，在车里待了一夜。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明奏上班的时间，何思文又说她今天上午不来，没办法，自己只能在办公室里等她。
一夜没睡，现在困的眼皮打架。
明奏赶不走，只能任由他去。
祁淮一米八几的大个，窝在沙发，显得有些拥挤。
明奏还是善良，把他叫醒，指了个方向，“屋里有张床，去那睡。”
“有床你不早说。”
明奏被气笑了，他还埋怨上了，呸，不识好人心。
明奏正忙着处理事务，何思文敲门进来。
“老板...”
“祁淮签约的消息发出去了吗？”明奏扶额，为以前的亏空犯愁。
“发了，上热搜了，不少人讨论这件事。”
“那就好，热度高吗？不够的话掏钱买点。”
“热搜第一，很高了。”
明奏显然是低估了祁淮的影响力。
“他们怎么讨论的？”
何思文哽住，声音顿时小了不少，“说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公司用什么手段把祁淮骗来的，不少粉丝在官博下讨伐咱们了。”
“什么？”明奏从文件堆里抬头。
她这人没什么缺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穷。
“快去找两个摄影师，把咱这栋楼发到网上，这么气派的楼他们说又小又破？”
明奏的注意点出人意料。
何思文离开，马不停蹄的去联系摄影师。
现在梧禾就两个艺人，一个徐颂蔓，目前毫无名气，一个李确，大有名气。
公司资源不多，明奏也不打算再签人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只能靠祁淮下两颗金蛋，挽救一下梧禾惨淡的收入了。
不知过去多久，祁淮伸着懒腰出来，“走啊，咱俩吃饭去。”
明奏正忙着跟别人打电话，向祁淮比了一个嘘的首饰。
祁淮乖巧闭嘴，四仰八叉的瘫倒在沙发。
好不容易等到她挂断电话，祁淮耐着性子再次邀请，“咱俩吃饭去啊。”
“随你。”明奏头也不抬的回他，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
祁淮冷哼一声，她根本没听自己说话。
烦躁起身，走到明奏办公桌前，“我说，去吃饭，我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啊，谁拦着你了，”明奏皱眉，“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把地址发给你。”
他望着她，耐心逐渐消失殆尽，不等她反应，拽着她的胳膊，强硬的带她离开。
“哎哎。”
明奏刚才正在文件上签字，让祁淮这么一拽，字直接飞了出去，毫无准备的被带走。
“祁淮，你弄疼我了。”
男人抿唇不语，不动声色的松了些力。
明奏趁机挣脱，祁淮不可置信的回头，伸出手，还想抓她。
明奏早有预料，轻易躲开。
“我跟你走，不用拽我。”
“啧，”祁淮双手环胸，“那你可跟住了，别又跑了。”
“怎么可能。”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明奏反问他。
李确一下子被问住，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明奏会生气。
在酒吧，看到她的一瞬间，全身僵住，嗓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站在高处，俯视着低处的自己。
他不由得生出自卑，想躲起来，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谋生计的样子。
“之前的驻唱感冒了，嗓子哑了，唱不了，酒吧老板以前帮过我，所以我才去救场的。”李确解释道。
明奏没想到他的心思这么敏感，抿了抿唇，“昨天，我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很失望。”
李确听到这，想要跟他解释，明奏制止他，接着道，“但转念一想，你年纪轻轻就承担那么多压力，况且你是个成年人，抽个烟也不算什么事。”
“李确，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你自己，况且，凭自己本事赚钱，没什么好丢人的。”
明奏走上前，拍拍他的肩。
“辛苦一天了，回家好好休息，别多想。”
看着明奏进房间，他愣在原地。
明奏过于优秀，只要和她相处，自己总是自卑。
阶级的差异，见识的差异，家庭的差异，方方面面。
山村出身，母亲早逝，父亲生病，家境贫寒，来到芜山这座城市，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接触到见识以外的事物。
他只是万千人中最普通的一个，渺小如尘埃，淹没在人潮之中，而明奏，无论在哪，都是那般耀人。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眼底涌出自嘲与不甘。
自己满身污泥，浊秽不堪，可她，从未低看过自己。
还好。
她不讨厌自己。
李确慢吞吞的回到家，抬头看了眼时间。
明奏这么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本想做些吃的给她送去。
想了想，最终选择放弃。
自己太主动，显得有些冒昧。
但要是不主动，他和明奏迟早完蛋。
要怎么把握好度呢。
李确不禁犯了难。
回到房间，强迫自己把这些烦心事抛到脑后，闭眼，深呼吸。
吸气，呼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调整好状态，准备整理一下新文的大纲。
期间，一旁的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李确有些心烦，拿起手机一看，全都是那个小编辑发来的。
简单扫了几眼，主动拨去电话。
那边接的很快，语气难掩兴奋，“喂喂，是无迹老师吗？我是澜墨的编辑桑琼，想和您聊聊签约的事，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李确想了想，澜墨是个老牌出版社，在圈内名气挺大，把《无声附和》签给他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可不想再签给谭清了。
“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澜墨找你。”
“好的好的。”桑琼激动不已。
老秦不是骂自己没本事吗，他搞不定的作者，自己一定要签下！
一想到秦千峰即将被自己打脸，桑琼兴奋的在床上直打滚。
李确理着大纲，越弄越有灵感，一直写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床，百般无聊的刷着微博。
发现一位网友，名字是一个音符表情，连着几天都在给自己发私信，而且每条都很长。
刚开始没细看，以为是些夸赞自己的小作文。
后来一读，发现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无迹老师，您的《难叙》我读了不下三遍，作为您的读者，我有几点疑惑，第一，吴森死的时候，您写阿牙面露紧张，埋下伏笔，但后文并没有进行解释，第二，您在故事开头大篇幅介绍故事背景和游戏规则，设定很吸引人，但有些过于平淡，不够吸睛...
李确一条一条的细细读着，作者和读者的视角并不一样，他提出的意见都是自己从未注意过的。
仔细想想，第一本的漏洞确实不少。
“谢谢你的意见，我会改进的。”
隔壁的明奏刚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毛巾擦着汗，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偶像的回复。
“天哪天哪。”明奏不敢相信,一遍遍的打开手机，反复确认。
无迹真的回复自己了。
心意得到回应，喜悦兴奋占领了明奏的大脑，在祁淮那受得气一扫而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长这么大，明奏第一次如此崇拜一个人。
其实她这个人挺自傲的，崇拜的人很少。
无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正想象着，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无迹发布了一条新微博。
明奏扫了一眼，提取关键信息。
七月十四号，胜春书店，签售会。
七月十四，她在心里默念一遍。
那不就是下周四吗？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明奏把它写进备忘录。
明奏激动到很晚才睡着。
睡得太晚，第二天早上起床也是非常困难，门铃声响起，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慢腾腾的去开门。
发现是李确站在外面，明奏睡眼惺忪，打了一声哈欠，“早上好啊。”
李确看着明奏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关切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一点点，你有什么事吗？”
李确有些扭捏，“我今早做多了些，想到你还没吃，就过来给你送点。”
李确觉得这个理由无比自然。
明奏刚睡醒，脑子还没太灵光，也没想太多，正好自己饿了，接过早餐，“谢谢啊。”
回到屋里，感觉还是很困，给何思文发信息，说自己中午再去。
眯着眼睛回到房间，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奏才从睡梦中苏醒，伸了个懒腰，睡饱真的很重要，她感觉整个人一下就有精神了。
简单收拾收拾，吃了几口已经凉透了的早餐，赶往公司。
像往常一样，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沙发上有一条长长的身影
走近一看，是祁淮，睡得正香。
他身长腿也长，此时挤在一个小沙发里，蜷缩着身子莫名有些违和。
明奏把他摇醒，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祁淮揉揉眼睛，哈欠连天，“找你签约啊，不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一点老板样没有。”
明奏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是么，可我现在不想签你。”
闻言，他扬眉，语气欠欠的，“那你什么时候想签？”
“什么时候都不想，”明奏双眉微蹙，开始下逐客令，“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我有事啊，找你签约。”
“祁淮！你有完没完？”明奏没了耐心，质问他。
祁淮也敛了笑容，正色道。“明奏，我现在是真心想和你签。”停顿两秒后，补充道，“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避开明奏的目光。
两人之前接触过，明奏对他有所了解，他脾气不好，人又傲，对谁都不屑一顾，没想到这样的人还会道歉。
毕竟两家有关系，明奏也不想闹得太僵。
“见你这么诚恳，原谅你了。”
“真的？那你还签我吗？”祁淮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都这样求我了，干嘛不签。我让他们再打印一份合同，一会送来。”
合同已经拟好，重新打印一份也不是什么难事，没过多久就送来了。
祁淮接过合同，看都没看，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明奏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不看一眼？万一我给你下套呢。”
“那又怎样。”祁淮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
签完，祁淮说什么也不肯走，赖在明奏这了。
昨晚明奏走后，没多久他也起身离开，他在车里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擦掉脸上的酒渍，开着车，在城市里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开到梧禾的门前。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郁闷的猛捶座椅。
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
找了个停车位，在车里待了一夜。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明奏上班的时间，何思文又说她今天上午不来，没办法，自己只能在办公室里等她。
一夜没睡，现在困的眼皮打架。
明奏赶不走，只能任由他去。
祁淮一米八几的大个，窝在沙发，显得有些拥挤。
明奏还是善良，把他叫醒，指了个方向，“屋里有张床，去那睡。”
“有床你不早说。”
明奏被气笑了，他还埋怨上了，呸，不识好人心。
明奏正忙着处理事务，何思文敲门进来。
“老板...”
“祁淮签约的消息发出去了吗？”明奏扶额，为以前的亏空犯愁。
“发了，上热搜了，不少人讨论这件事。”
“那就好，热度高吗？不够的话掏钱买点。”
“热搜第一，很高了。”
明奏显然是低估了祁淮的影响力。
“他们怎么讨论的？”
何思文哽住，声音顿时小了不少，“说咱们这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公司用什么手段把祁淮骗来的，不少粉丝在官博下讨伐咱们了。”
“什么？”明奏从文件堆里抬头。
她这人没什么缺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穷。
“快去找两个摄影师，把咱这栋楼发到网上，这么气派的楼他们说又小又破？”
明奏的注意点出人意料。
何思文离开，马不停蹄的去联系摄影师。
现在梧禾就两个艺人，一个徐颂蔓，目前毫无名气，一个李确，大有名气。
公司资源不多，明奏也不打算再签人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只能靠祁淮下两颗金蛋，挽救一下梧禾惨淡的收入了。
不知过去多久，祁淮伸着懒腰出来，“走啊，咱俩吃饭去。”
明奏正忙着跟别人打电话，向祁淮比了一个嘘的首饰。
祁淮乖巧闭嘴，四仰八叉的瘫倒在沙发。
好不容易等到她挂断电话，祁淮耐着性子再次邀请，“咱俩吃饭去啊。”
“随你。”明奏头也不抬的回他，她现在忙的焦头烂额。
祁淮冷哼一声，她根本没听自己说话。
烦躁起身，走到明奏办公桌前，“我说，去吃饭，我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啊，谁拦着你了，”明奏皱眉，“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把地址发给你。”
他望着她，耐心逐渐消失殆尽，不等她反应，拽着她的胳膊，强硬的带她离开。
“哎哎。”
明奏刚才正在文件上签字，让祁淮这么一拽，字直接飞了出去，毫无准备的被带走。
“祁淮，你弄疼我了。”
男人抿唇不语，不动声色的松了些力。
明奏趁机挣脱，祁淮不可置信的回头，伸出手，还想抓她。
明奏早有预料，轻易躲开。
“我跟你走，不用拽我。”
“啧，”祁淮双手环胸，“那你可跟住了，别又跑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