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正浓。
李确躺在床上，手臂抵住额头。
因为那张照片，他太兴奋了，此刻，竟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正烦躁着，敲门声响起，很轻，断断续续的。
他起身去开门，开门的瞬间，明奏的手还停在半空。
“那个...”明奏顿了顿，“有件事想麻烦你。”
没多久，李确一手拿着被子，一手提着折叠床，来到另一间房。
明奏坐在床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向他表达感谢。
“这么晚打扰你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怕老鼠。”
刚才她正好好的睡着觉，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她吵醒，她睁眼一看，地上的角落里赫然出现一直老鼠。
它的眼睛黑黢黢的，滴溜圆。
四目相对。
她真的怕极了，见老鼠溜走，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下床，去找李确。
“这麻烦什么。”
李确一边放床，一边安慰着明奏。
“别怕，今晚我在这陪你。”
“好。”
李确的小折叠床摆放在明奏的旁边，比那张床低了一些。
从他的角度看，窗外皎洁的月光映在明奏的脸上，他细细描绘着她的侧脸。
这样一弄，他更睡不着了。
“李确，我有件事想问你。”
明奏突然出声，转过头，盯着他看。
李确心里一颤，他以为明奏睡熟了。
“你问。”
“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我来这的时候。”
“记得。”
他怎么会忘。
“我来这的第二天早上，被院子里的鸡吵醒，但是第三天早上，鸡没叫，这是为什么？”
刚才她正酝酿着睡意，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件事。
“啊，”李确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小声道，“我用细绳把鸡的嘴绑紧了。”
“......”
明奏静默了一瞬，忽地笑起来，漂亮的眼眸弯起，笑声传到李确的耳朵里，他更不好意思了。
“很傻吗？”
“怎么会。”明奏摆手，唇角笑意仍在。
她转过身，双手撑着下巴，垂眸看他。
“李确，你真的很好。”
明奏语气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李确来了兴趣，追问下去，看着她，眸子中盛满了期待。
明奏知道，他想让自己夸他。
“那我得好好想想。”明奏狡黠的冲他眨眨眼。
“那你想，我听着。”
李确给出的回答，和明奏想的完全相反。
她以为李确会很自恋的来着，对自己说，“我这么多优点，还用得着想。”
看来自己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明奏收起脸上的玩味，细数着李确的优点。
“你脾气好，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从没见你发过脾气。”
“心思很细，比如这个。”明奏拍了拍身下的一次性床单。
“你还很聪明，能考上芜大。”
说完这些，明奏歪头思考着，说出最后一点。
“最重要的是，你长得很帅，身材也好。”
男人一下子笑出声，随后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垂，“真的吗？”
看他的表情，明显是给他夸爽了。
“当然。”
明奏狠狠点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嘿嘿，李确。”
“嗯？”
“你记不记得我来这的第三天，想跟你一起去田里拔草，你不让，我就悄悄跟着你去。”
“记得。”李确笑着说，“后来到田里，你力气小，拔不出来，摔了个屁股墩。”
“我力气不小，”明奏忙为自己辩解，“我没干过那种事，经验不足，没用对力。”
“好好好。”李确应道。
“悄悄跟你讲，我当时摔的可疼了，还扭到了腰，一直忍着，不和你说。”
“为什么不和我说？”
“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而且是我自己吵着要去，要是告诉你的话，依你的性子，又要自责了。”
聊起以前，明奏打开话匣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确躺在旁边，好脾气的听着，一点也不嫌烦。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声音渐渐减小，直至消失。
李确偏过头一看，发现她阖眼侧躺，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见她这副恬静的样子，男人不由得心底一软。
悄悄起身，细心的替她捏好被子。
——
正是清晨，晨光微明。
明奏按掉闹钟，挣扎的从床上起身，拿好东西，睡眼惺忪的去院子里洗漱。
走到院子里发现，李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早已穿戴整齐，从外面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给明奏递了条毛巾。
“醒了？”
“嗯。”明奏嘴里还有牙膏沫，含糊不清的应道。
明奏这个人对时尚没有太高追求，但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平常还是很注意形象的。
但在李确面前，少有的松弛。
漱了口，洗了脸，明奏这才看见桌子上的面条。
“哎，你从哪弄来的？”
“隔壁赵姨家。”
他知道明奏有吃早餐的习惯，要是突然不吃的话，胃会不舒服。
所以他起床后先去拜访了赵婶，跟她寒暄几句，父亲生病那么久，家里条件窘迫，赵婶帮了不少忙，临走前，他给她留了些钱，赵婶不收，两人拉扯好一会，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你吃了吗？要不然咱俩分分吧，这么大一碗，我也吃不完。”
“我吃过了，没事。”
话音刚落，赵婶的身影在院门口出现，手里拿着几个鸡蛋，穿的简朴，头发盘在脑后，腰上还系着围裙。
“小确啊，我又煮了两个鸡蛋给你拿来，吃点吃点。”
明奏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去接待。
赵婶和善的打量着明奏，“这小丫头，怪漂亮的嘞，瞅着还有点眼熟。”
她仔细回想着，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这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个丫头。”
“赵婶好，是我。”
明奏握住赵婶伸出的手，笑着应道。
“小姑娘，婶家没什么好东西，这两个鸡蛋你拿着，别嫌弃，早上吃饱了，一天才有力气。”
赵婶操着一口乡音，明奏刚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才理明白。
“谢谢赵婶。”
“谢啥，”赵婶豪爽的摆摆手，“有时间去咱家坐坐，婶手艺不错，给你做点好吃的。”
“嗯呢，好。”明奏一口答应。
两人目送赵婶离开，明奏明显松了口气。
赵婶太过热情，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明奏回到屋内，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简单涮了一下，把那一大碗面盛出一半，推给李确。
“我没跟你客套，我是真的吃不了。”
倒不是明奏胃口小吃得少，是这个碗真的太大了，里面还装的满满当当。
“好。”
李确接过面条，拿过鸡蛋，轻敲两下，蛋壳碎了个口，他仔仔细细的剥好，给明奏递去。
明奏极其自然的接过，向他道谢。
看着碗中的鸡蛋，她愣了一瞬。
李确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
明奏咬唇，佯装无事，继续吃着面。
她忽然想起郁萤对她说过的话。
那是一个夜晚，两人从餐厅里出来，郁萤喝了些酒，有些醉意，周敛打电话说要来接她，她拒绝了，拉着明奏，非要在江边漫步。
“奏奏，不是我说你，你对待感情也太迟钝了吧。”
明奏不语，没否认，继续听着她说。
“李确那小子表现得多明显了，对你那么好，那些小细节你都没看到吗？”
“有吗？”她没觉得李确表现的有多明显啊，两人的相处再正常不过了。
“要我说，你就是你的生活环境太优渥了，伯父对你那么好，你的小叔对你也不错，周围人全都讨好你，李确的那点小好处你自然没有注意到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郁萤信誓旦旦的说到，说完，撇了撇嘴，“我好羡慕你哦，你家里人对你那么好，你再瞅瞅我的那些叔叔伯伯表哥表弟，全都刁难我，呜呜呜。”
“哎，你怎么哭了？”
郁萤突然的情绪转变，把明奏搞的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好不容易把她安慰好，周敛赶过来，伸出手就要把醉酒的郁萤抱回车里。
郁萤赌气似的不理他，紧紧抱着明奏不撒手。
“我错了，回家好不好，回家你好好教训我，嗯？”周敛细声细语的安慰着。
“那我新买的那套女仆装，你穿不穿。”
周敛眉毛一跳，看了眼明奏，明奏识趣的别过头。
当着别人的面，周敛有些不好意思，凑紧郁萤的耳朵，“...穿。”
“还有猫耳朵。”
“...戴。”
“还有...还有小铃铛。”郁萤哭的眼眶通红，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都答应你，回家吧，好不好。”
郁萤听见这话，心满意足的松开明奏，扑进周敛的怀里。
明奏强压住上扬的嘴角，他们俩日常的相处怎么那么逗啊。
沉默寡言的周敛，在郁萤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那就是感情最好的模样。
细细想来，李确对自己确实太上心了。
自己接受的爱意太多，对男人的讨好，下意识的接受，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
她差点忘了，李确是暗恋着自己的。
明奏吃的慢，细嚼慢咽的，李确吃的很快。
见他吃完，明奏也开始吃的有些急。
“慢点吃，别急。”
李确刚说完，来了通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接。
明奏迅速地吃完，揉了揉肚子，起身去厨房，想要把碗刷了。
她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李确躺在床上，手臂抵住额头。
因为那张照片，他太兴奋了，此刻，竟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正烦躁着，敲门声响起，很轻，断断续续的。
他起身去开门，开门的瞬间，明奏的手还停在半空。
“那个...”明奏顿了顿，“有件事想麻烦你。”
没多久，李确一手拿着被子，一手提着折叠床，来到另一间房。
明奏坐在床上，双手合十，虔诚的向他表达感谢。
“这么晚打扰你真的很抱歉，但我真的怕老鼠。”
刚才她正好好的睡着觉，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她吵醒，她睁眼一看，地上的角落里赫然出现一直老鼠。
它的眼睛黑黢黢的，滴溜圆。
四目相对。
她真的怕极了，见老鼠溜走，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下床，去找李确。
“这麻烦什么。”
李确一边放床，一边安慰着明奏。
“别怕，今晚我在这陪你。”
“好。”
李确的小折叠床摆放在明奏的旁边，比那张床低了一些。
从他的角度看，窗外皎洁的月光映在明奏的脸上，他细细描绘着她的侧脸。
这样一弄，他更睡不着了。
“李确，我有件事想问你。”
明奏突然出声，转过头，盯着他看。
李确心里一颤，他以为明奏睡熟了。
“你问。”
“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我来这的时候。”
“记得。”
他怎么会忘。
“我来这的第二天早上，被院子里的鸡吵醒，但是第三天早上，鸡没叫，这是为什么？”
刚才她正酝酿着睡意，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件事。
“啊，”李确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小声道，“我用细绳把鸡的嘴绑紧了。”
“......”
明奏静默了一瞬，忽地笑起来，漂亮的眼眸弯起，笑声传到李确的耳朵里，他更不好意思了。
“很傻吗？”
“怎么会。”明奏摆手，唇角笑意仍在。
她转过身，双手撑着下巴，垂眸看他。
“李确，你真的很好。”
明奏语气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李确来了兴趣，追问下去，看着她，眸子中盛满了期待。
明奏知道，他想让自己夸他。
“那我得好好想想。”明奏狡黠的冲他眨眨眼。
“那你想，我听着。”
李确给出的回答，和明奏想的完全相反。
她以为李确会很自恋的来着，对自己说，“我这么多优点，还用得着想。”
看来自己对他还是不够了解。
明奏收起脸上的玩味，细数着李确的优点。
“你脾气好，和你相处的那段时间，从没见你发过脾气。”
“心思很细，比如这个。”明奏拍了拍身下的一次性床单。
“你还很聪明，能考上芜大。”
说完这些，明奏歪头思考着，说出最后一点。
“最重要的是，你长得很帅，身材也好。”
男人一下子笑出声，随后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垂，“真的吗？”
看他的表情，明显是给他夸爽了。
“当然。”
明奏狠狠点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嘿嘿，李确。”
“嗯？”
“你记不记得我来这的第三天，想跟你一起去田里拔草，你不让，我就悄悄跟着你去。”
“记得。”李确笑着说，“后来到田里，你力气小，拔不出来，摔了个屁股墩。”
“我力气不小，”明奏忙为自己辩解，“我没干过那种事，经验不足，没用对力。”
“好好好。”李确应道。
“悄悄跟你讲，我当时摔的可疼了，还扭到了腰，一直忍着，不和你说。”
“为什么不和我说？”
“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了，而且是我自己吵着要去，要是告诉你的话，依你的性子，又要自责了。”
聊起以前，明奏打开话匣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李确躺在旁边，好脾气的听着，一点也不嫌烦。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声音渐渐减小，直至消失。
李确偏过头一看，发现她阖眼侧躺，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见她这副恬静的样子，男人不由得心底一软。
悄悄起身，细心的替她捏好被子。
——
正是清晨，晨光微明。
明奏按掉闹钟，挣扎的从床上起身，拿好东西，睡眼惺忪的去院子里洗漱。
走到院子里发现，李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早已穿戴整齐，从外面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给明奏递了条毛巾。
“醒了？”
“嗯。”明奏嘴里还有牙膏沫，含糊不清的应道。
明奏这个人对时尚没有太高追求，但毕竟身份在那摆着，平常还是很注意形象的。
但在李确面前，少有的松弛。
漱了口，洗了脸，明奏这才看见桌子上的面条。
“哎，你从哪弄来的？”
“隔壁赵姨家。”
他知道明奏有吃早餐的习惯，要是突然不吃的话，胃会不舒服。
所以他起床后先去拜访了赵婶，跟她寒暄几句，父亲生病那么久，家里条件窘迫，赵婶帮了不少忙，临走前，他给她留了些钱，赵婶不收，两人拉扯好一会，这才回来的晚了些。
“你吃了吗？要不然咱俩分分吧，这么大一碗，我也吃不完。”
“我吃过了，没事。”
话音刚落，赵婶的身影在院门口出现，手里拿着几个鸡蛋，穿的简朴，头发盘在脑后，腰上还系着围裙。
“小确啊，我又煮了两个鸡蛋给你拿来，吃点吃点。”
明奏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去接待。
赵婶和善的打量着明奏，“这小丫头，怪漂亮的嘞，瞅着还有点眼熟。”
她仔细回想着，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来，“这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个丫头。”
“赵婶好，是我。”
明奏握住赵婶伸出的手，笑着应道。
“小姑娘，婶家没什么好东西，这两个鸡蛋你拿着，别嫌弃，早上吃饱了，一天才有力气。”
赵婶操着一口乡音，明奏刚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才理明白。
“谢谢赵婶。”
“谢啥，”赵婶豪爽的摆摆手，“有时间去咱家坐坐，婶手艺不错，给你做点好吃的。”
“嗯呢，好。”明奏一口答应。
两人目送赵婶离开，明奏明显松了口气。
赵婶太过热情，她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明奏回到屋内，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碗，简单涮了一下，把那一大碗面盛出一半，推给李确。
“我没跟你客套，我是真的吃不了。”
倒不是明奏胃口小吃得少，是这个碗真的太大了，里面还装的满满当当。
“好。”
李确接过面条，拿过鸡蛋，轻敲两下，蛋壳碎了个口，他仔仔细细的剥好，给明奏递去。
明奏极其自然的接过，向他道谢。
看着碗中的鸡蛋，她愣了一瞬。
李确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没。”
明奏咬唇，佯装无事，继续吃着面。
她忽然想起郁萤对她说过的话。
那是一个夜晚，两人从餐厅里出来，郁萤喝了些酒，有些醉意，周敛打电话说要来接她，她拒绝了，拉着明奏，非要在江边漫步。
“奏奏，不是我说你，你对待感情也太迟钝了吧。”
明奏不语，没否认，继续听着她说。
“李确那小子表现得多明显了，对你那么好，那些小细节你都没看到吗？”
“有吗？”她没觉得李确表现的有多明显啊，两人的相处再正常不过了。
“要我说，你就是你的生活环境太优渥了，伯父对你那么好，你的小叔对你也不错，周围人全都讨好你，李确的那点小好处你自然没有注意到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郁萤信誓旦旦的说到，说完，撇了撇嘴，“我好羡慕你哦，你家里人对你那么好，你再瞅瞅我的那些叔叔伯伯表哥表弟，全都刁难我，呜呜呜。”
“哎，你怎么哭了？”
郁萤突然的情绪转变，把明奏搞的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好不容易把她安慰好，周敛赶过来，伸出手就要把醉酒的郁萤抱回车里。
郁萤赌气似的不理他，紧紧抱着明奏不撒手。
“我错了，回家好不好，回家你好好教训我，嗯？”周敛细声细语的安慰着。
“那我新买的那套女仆装，你穿不穿。”
周敛眉毛一跳，看了眼明奏，明奏识趣的别过头。
当着别人的面，周敛有些不好意思，凑紧郁萤的耳朵，“...穿。”
“还有猫耳朵。”
“...戴。”
“还有...还有小铃铛。”郁萤哭的眼眶通红，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都答应你，回家吧，好不好。”
郁萤听见这话，心满意足的松开明奏，扑进周敛的怀里。
明奏强压住上扬的嘴角，他们俩日常的相处怎么那么逗啊。
沉默寡言的周敛，在郁萤面前，一点办法也没有。
或许，那就是感情最好的模样。
细细想来，李确对自己确实太上心了。
自己接受的爱意太多，对男人的讨好，下意识的接受，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
她差点忘了，李确是暗恋着自己的。
明奏吃的慢，细嚼慢咽的，李确吃的很快。
见他吃完，明奏也开始吃的有些急。
“慢点吃，别急。”
李确刚说完，来了通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接。
明奏迅速地吃完，揉了揉肚子，起身去厨房，想要把碗刷了。
她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