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很长，是那种法式流苏桌，清芜刚想走到对面去坐，男人就已经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
他的动作优雅中又透着那么点儿随意，就好像是不经意做出的一个小动作。
清芜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
两个位置中间的距离不算很近但也不远，她能够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木质香调的味道，淡淡的，又很迷人。
没有人开口说话，清芜拿出手机看上面的信息，简纾在微信上跟她吐槽绿茶女同事，说到激动的地方直接甩来了三条六十秒的语音。
见她这么久还没回，又打字问她是不是在做兼职。
清芜回复她：【在做家教，我回去了再跟你聊哦】
简单要快乐：【靠！这什么家教呀，这么晚了还不放人，你要是遇到危险就给我发个1】
“……”
清芜：【放心啦，我安全着呢。】
刚发完这条信息，王姨就端着另一碗鸡汤出来了，远远的，清芜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咦，苏老师你怎么还不喝呀，冷了味道可就不正宗了，快快快，尝一尝你王姨的手艺怎么样？”
清芜拿起前面的汤勺舀了一口甜汤，银耳煮得很软糯，莲子的清香很轻易地就把人的胃口吊了起来，吃进去满嘴生香。
“很好吃，谢谢王姨。”她怡然一笑，朝着王姨点点头，腮边梨涡浅浅。
王姨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现在在外地读书，只有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回来跟她团聚，看见清芜的第一眼，她就觉得特别亲切，总想把她当女儿来对待。
“哎，你太客气了，厨房里还有，想喝我再给你盛。”
清芜，“不了，不了，谢谢你王姨，我现在已经饱了。”
王姨见她的确是吃不下了，就开始转移目标，“少爷，这个鸡汤我熬了五个小时，味道感觉怎么样？”
清芜垂眼专心喝汤，耳边听到男人回道，“还不错，辛苦了，王姨。”
余光里的那只拿着勺子的手修长骨感，脉络分明，弯曲的时候骨节会凸起一个小小的山丘。
王姨笑着说，“应该的，你爱喝就行。”
清芜面前的汤喝完了，趁机站起来想把碗端去厨房洗掉。
王姨看见了，立马走过去，“哎呦，你放着就好，我来收拾就行。”
清芜不好意思，“不用了王姨，我自己来。”
王姨常年干活，手劲儿大，清芜根本抢不过，一下子碗就被她拿去了，“你赶紧回学校吧，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完全。”
清芜没再继续跟她推辞，“好的，那就辛苦你了王姨。”
王姨，“你是打车回学校还是什么？这个时间点有没有司机接单？”
王姨在别墅干了快十年了，是这里的老人了，出现都有专门的车子接送，对打车软件也不熟悉，所以并不知道现在的出租车半夜也是有司机接单的，但别墅这里离市中心不是很近，打车有点困难。
清芜感受到那份关心，笑着说，“我打车就好了，半个小时多就能到学校。”
王姨眉头一皱，“女孩子晚上打车也太不安全了，我前几天才看了个新闻，里面一个女大学生凌晨打车被司机x骚扰，跳车逃跑，全身摔伤五十多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她说得一板一眼，就好像亲眼看见了那个场景，越想越担心，突然想到什么，视线看向了正漫不经心喝汤的男人。
清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少爷，你等会儿不是要去“天逸”那边吗？正好顺路，要不你先把苏老师送回去？”
天逸是一家娱乐场所，之前清芜跟孟陶她们去过一次，里面的消费高得令人咂舌，一瓶酒都要好几千，如果不是许雨桢生日她们也不会去。
清芜反应过来准备拒绝，男人悠悠然已经开口，“王姨，你这是把我当司机了？”
王姨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哎呦，我哪敢指使你这个大忙人呀，这不是看人苏老师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自己坐车不安全，你要是不方便也没事，我这人就爱瞎操心。”
清芜趁这个间隙开口道，“不用的王姨，我之前经常这么晚打车回学校，我会小心的。”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慢悠悠地朝她看了过来，眼皮微抬，“苏老师这是不想坐我的车？”
“……”
明明她是在替他解围，不让他为难好吧？
但既然他都不嫌麻烦，清芜也就顺坡下驴道，“那麻烦沈先生了。”
她答应得如此之快，似乎超出了男人的预料，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抛了手里的车钥匙，又稳稳接住，“那走吧，苏老师。”
清芜觉得抛钥匙的这个小动作显得他少年感十足，还带了点成熟男人的魅力。
旁边王姨生怕事情又发生什么转变，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那苏老师你快回去吧，下次见。”
清芜不设防，被她轻轻一推习惯性地往前扑，沈霁刚好走在她前面，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前扑了上去，撞上男人坚硬的阔背。
还祸不单行，脚踝还被扭了一下，向旁边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捞了起来。
王姨也跑了过来，“哎呦，没伤到哪里吧，我就那么轻轻一推。”
清芜站稳身体，揉着鼻子小声道，“没事的王姨，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姨，“不行啊苏老师，太瘦了也不好，你看，我这都没使多大劲儿你就自己往前跑了，幸亏有少爷在，不然就出大事了。”
想起另一个人，清芜转了转头，轻声道，“不好意思沈先生，谢谢你。”
沈霁看着年轻女孩白皙鼻子上的一点红，松开了手，附她耳边缓缓道，“第二次了苏老师。”
醇厚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清芜想起今天下午的那次意外，耳根子偷偷红了。
跟王姨简单道别后，她再次坐上了那辆迈凯伦。
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上了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很正式地说了一句，“有劳沈先生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送我到公交站就行。”
沈霁歪头撇了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女老师，食指轻轻地叩着方向盘，“苏老师这是利用完人就想丢？”
清芜清凌凌地看过去，“沈先生就这么喜欢歪解人的意思吗？”
她说完就后悔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公报私仇让自己再也不能辅导嘟嘟呢？
沈霁打开音响看过去，车厢里的灯明明暗暗，女老师坐姿端正，此刻正手绞着手，唇咬着唇，眉眼里写满了纠结了，但也显得更加灵动稚纯。
他低声笑了出来，声线清润，“苏老师不用担心，只要你教得好，嘟嘟会一直跟着你的。”
清芜既高兴又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而感到尴尬，但这笔家教费比她之前做过的家教都要高上很多，而她又非常需要这笔费用。
想清楚了，她也就放开了，“那我先谢谢沈先生，你可以叫我清芜。”
叩方向盘的动作微微一顿，沈霁在心里把那两个字默念了一遍，觉得还挺好听的。
清芜说完又觉得那两个字好像有点别的意味在里面，找补道，“或者你叫我老师也可以。”
男人隐在暗色的光线下，只看得清半边流畅锋利的下颌线以及挺直的鼻梁骨，清芜只听到一声，“好。”
也不知道他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州大的方向驶去。
清芜坐在位置上突然想起还没回简纾的信息，忙拿出来，调低音量听了起来，她以为简纾说的也是那个绿茶女同事，没想到听完才知道里面不仅讲了女同事还说了她的暗恋对象。
她听完想了想，发完两条信息过去。
很快，简纾就回了她。
简单要快乐：【哎呀，我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就网上偶然认识的，然后就加了微信，现在每天都聊聊天什么的。】
简单要快乐：【他朋友圈是三天可见，加上的这几天也没见他发过，所以我俩现在还止于网友状态的，暧昧都谈不上，我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清芜：【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
简单要快乐：【什么什么感觉，就觉得他人挺好的，谈吐什么的跟我之前遇到的男生都不太一样，不过他现在还在读博呢，不在我们这里】
清芜专心打着字跟她聊天，突然一道铃声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男人戴着手表的手伸了过来直接打开蓝牙。
她听见他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
对面好像是他的朋友，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歪头哼笑了一声，那股深藏的痞劲儿一下子就漏了出来，“急什么，送人呢。”
电话另一边的是沈霁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扬孑，听见这话手抖了一下，酒杯“啪”的一声掉在茶几上，“不是，我没听错吧，什么人能劳驾大名鼎鼎的沈少啊？”
沈霁垂眸，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这你可管不着。”
扬孑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此刻他心情还不错，忙趁热打铁道，“这男的女的啊？不会是女的吧？”
他也就那么随便一猜，没想到另一头不说话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TM真猜对了啊，什么身份啊，能让你送的不会是市长千金吧，不对，市长千金都还不够格儿。”
一听这话儿，旁边真皮沙发上的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坐了过去，眼神示意什么情况？扬孑护着手机拿手肘抵他，一边又道，“长得怎么样啊霁哥，跟上次在天逸搭讪的那女的比怎么样？”
沈霁朝旁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儿，人正垂着头不知道跟哪个男的聊天呢，脸上笑盈盈的，睫毛弯弯。
他没回扬孑的问题，问，“顾景喻过去了没有？”
扬孑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大着嗓门回，“到了，哥几个就缺你了，你今晚不会要留宿美人闺来不了吧？”
沈霁侧转方向盘，超过前面那辆车，挂电话之前撂下一句，“等着。“
“……”
他的动作优雅中又透着那么点儿随意，就好像是不经意做出的一个小动作。
清芜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
两个位置中间的距离不算很近但也不远，她能够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木质香调的味道，淡淡的，又很迷人。
没有人开口说话，清芜拿出手机看上面的信息，简纾在微信上跟她吐槽绿茶女同事，说到激动的地方直接甩来了三条六十秒的语音。
见她这么久还没回，又打字问她是不是在做兼职。
清芜回复她：【在做家教，我回去了再跟你聊哦】
简单要快乐：【靠！这什么家教呀，这么晚了还不放人，你要是遇到危险就给我发个1】
“……”
清芜：【放心啦，我安全着呢。】
刚发完这条信息，王姨就端着另一碗鸡汤出来了，远远的，清芜就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咦，苏老师你怎么还不喝呀，冷了味道可就不正宗了，快快快，尝一尝你王姨的手艺怎么样？”
清芜拿起前面的汤勺舀了一口甜汤，银耳煮得很软糯，莲子的清香很轻易地就把人的胃口吊了起来，吃进去满嘴生香。
“很好吃，谢谢王姨。”她怡然一笑，朝着王姨点点头，腮边梨涡浅浅。
王姨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现在在外地读书，只有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回来跟她团聚，看见清芜的第一眼，她就觉得特别亲切，总想把她当女儿来对待。
“哎，你太客气了，厨房里还有，想喝我再给你盛。”
清芜，“不了，不了，谢谢你王姨，我现在已经饱了。”
王姨见她的确是吃不下了，就开始转移目标，“少爷，这个鸡汤我熬了五个小时，味道感觉怎么样？”
清芜垂眼专心喝汤，耳边听到男人回道，“还不错，辛苦了，王姨。”
余光里的那只拿着勺子的手修长骨感，脉络分明，弯曲的时候骨节会凸起一个小小的山丘。
王姨笑着说，“应该的，你爱喝就行。”
清芜面前的汤喝完了，趁机站起来想把碗端去厨房洗掉。
王姨看见了，立马走过去，“哎呦，你放着就好，我来收拾就行。”
清芜不好意思，“不用了王姨，我自己来。”
王姨常年干活，手劲儿大，清芜根本抢不过，一下子碗就被她拿去了，“你赶紧回学校吧，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完全。”
清芜没再继续跟她推辞，“好的，那就辛苦你了王姨。”
王姨，“你是打车回学校还是什么？这个时间点有没有司机接单？”
王姨在别墅干了快十年了，是这里的老人了，出现都有专门的车子接送，对打车软件也不熟悉，所以并不知道现在的出租车半夜也是有司机接单的，但别墅这里离市中心不是很近，打车有点困难。
清芜感受到那份关心，笑着说，“我打车就好了，半个小时多就能到学校。”
王姨眉头一皱，“女孩子晚上打车也太不安全了，我前几天才看了个新闻，里面一个女大学生凌晨打车被司机x骚扰，跳车逃跑，全身摔伤五十多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她说得一板一眼，就好像亲眼看见了那个场景，越想越担心，突然想到什么，视线看向了正漫不经心喝汤的男人。
清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少爷，你等会儿不是要去“天逸”那边吗？正好顺路，要不你先把苏老师送回去？”
天逸是一家娱乐场所，之前清芜跟孟陶她们去过一次，里面的消费高得令人咂舌，一瓶酒都要好几千，如果不是许雨桢生日她们也不会去。
清芜反应过来准备拒绝，男人悠悠然已经开口，“王姨，你这是把我当司机了？”
王姨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哎呦，我哪敢指使你这个大忙人呀，这不是看人苏老师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自己坐车不安全，你要是不方便也没事，我这人就爱瞎操心。”
清芜趁这个间隙开口道，“不用的王姨，我之前经常这么晚打车回学校，我会小心的。”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慢悠悠地朝她看了过来，眼皮微抬，“苏老师这是不想坐我的车？”
“……”
明明她是在替他解围，不让他为难好吧？
但既然他都不嫌麻烦，清芜也就顺坡下驴道，“那麻烦沈先生了。”
她答应得如此之快，似乎超出了男人的预料，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抛了手里的车钥匙，又稳稳接住，“那走吧，苏老师。”
清芜觉得抛钥匙的这个小动作显得他少年感十足，还带了点成熟男人的魅力。
旁边王姨生怕事情又发生什么转变，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那苏老师你快回去吧，下次见。”
清芜不设防，被她轻轻一推习惯性地往前扑，沈霁刚好走在她前面，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前扑了上去，撞上男人坚硬的阔背。
还祸不单行，脚踝还被扭了一下，向旁边倒去。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捞了起来。
王姨也跑了过来，“哎呦，没伤到哪里吧，我就那么轻轻一推。”
清芜站稳身体，揉着鼻子小声道，“没事的王姨，是我自己不小心。”
王姨，“不行啊苏老师，太瘦了也不好，你看，我这都没使多大劲儿你就自己往前跑了，幸亏有少爷在，不然就出大事了。”
想起另一个人，清芜转了转头，轻声道，“不好意思沈先生，谢谢你。”
沈霁看着年轻女孩白皙鼻子上的一点红，松开了手，附她耳边缓缓道，“第二次了苏老师。”
醇厚的木质香调扑鼻而来，清芜想起今天下午的那次意外，耳根子偷偷红了。
跟王姨简单道别后，她再次坐上了那辆迈凯伦。
这次她没有犹豫，直接上了副驾驶。
系上安全带，很正式地说了一句，“有劳沈先生了，如果你不方便的话送我到公交站就行。”
沈霁歪头撇了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女老师，食指轻轻地叩着方向盘，“苏老师这是利用完人就想丢？”
清芜清凌凌地看过去，“沈先生就这么喜欢歪解人的意思吗？”
她说完就后悔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公报私仇让自己再也不能辅导嘟嘟呢？
沈霁打开音响看过去，车厢里的灯明明暗暗，女老师坐姿端正，此刻正手绞着手，唇咬着唇，眉眼里写满了纠结了，但也显得更加灵动稚纯。
他低声笑了出来，声线清润，“苏老师不用担心，只要你教得好，嘟嘟会一直跟着你的。”
清芜既高兴又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而感到尴尬，但这笔家教费比她之前做过的家教都要高上很多，而她又非常需要这笔费用。
想清楚了，她也就放开了，“那我先谢谢沈先生，你可以叫我清芜。”
叩方向盘的动作微微一顿，沈霁在心里把那两个字默念了一遍，觉得还挺好听的。
清芜说完又觉得那两个字好像有点别的意味在里面，找补道，“或者你叫我老师也可以。”
男人隐在暗色的光线下，只看得清半边流畅锋利的下颌线以及挺直的鼻梁骨，清芜只听到一声，“好。”
也不知道他应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州大的方向驶去。
清芜坐在位置上突然想起还没回简纾的信息，忙拿出来，调低音量听了起来，她以为简纾说的也是那个绿茶女同事，没想到听完才知道里面不仅讲了女同事还说了她的暗恋对象。
她听完想了想，发完两条信息过去。
很快，简纾就回了她。
简单要快乐：【哎呀，我也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就网上偶然认识的，然后就加了微信，现在每天都聊聊天什么的。】
简单要快乐：【他朋友圈是三天可见，加上的这几天也没见他发过，所以我俩现在还止于网友状态的，暧昧都谈不上，我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清芜：【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
简单要快乐：【什么什么感觉，就觉得他人挺好的，谈吐什么的跟我之前遇到的男生都不太一样，不过他现在还在读博呢，不在我们这里】
清芜专心打着字跟她聊天，突然一道铃声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男人戴着手表的手伸了过来直接打开蓝牙。
她听见他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
对面好像是他的朋友，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歪头哼笑了一声，那股深藏的痞劲儿一下子就漏了出来，“急什么，送人呢。”
电话另一边的是沈霁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扬孑，听见这话手抖了一下，酒杯“啪”的一声掉在茶几上，“不是，我没听错吧，什么人能劳驾大名鼎鼎的沈少啊？”
沈霁垂眸，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这你可管不着。”
扬孑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此刻他心情还不错，忙趁热打铁道，“这男的女的啊？不会是女的吧？”
他也就那么随便一猜，没想到另一头不说话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TM真猜对了啊，什么身份啊，能让你送的不会是市长千金吧，不对，市长千金都还不够格儿。”
一听这话儿，旁边真皮沙发上的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坐了过去，眼神示意什么情况？扬孑护着手机拿手肘抵他，一边又道，“长得怎么样啊霁哥，跟上次在天逸搭讪的那女的比怎么样？”
沈霁朝旁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儿，人正垂着头不知道跟哪个男的聊天呢，脸上笑盈盈的，睫毛弯弯。
他没回扬孑的问题，问，“顾景喻过去了没有？”
扬孑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大着嗓门回，“到了，哥几个就缺你了，你今晚不会要留宿美人闺来不了吧？”
沈霁侧转方向盘，超过前面那辆车，挂电话之前撂下一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