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86.挑拨
"想上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马可微微一顿，回头望去，卡洛一身黑衣长燕尾，颇有气势。
"原来是你。"马可面无表情的应了句。
"听说你下学期要正常排演了，恭喜你。"卡洛轻拍了拍手，浅笑道。
"嗯，谢谢。"马可默默看向黑白格长廊，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些什么。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卡洛轻声笑着，优雅的踱步到喷泉边。
马可微微蹙眉，不理解他今天额外的热情。
"她说她不想，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初衷。"卡洛睁着浅褐色的双眸，目光紧贴着马可。
"你什么意思。"马可眯了眯眼，沉声说道。
"娜娜她不会留下来，不会为了你留下来。"卡洛冷冷的说道。
马可心中微微一震，他无端的想起幼时母亲离开的那晚，一个寂静暗沉的罗马雨夜，情绪崩溃的老乔瓦尼，沉默无言的哥哥和在房间独自哭泣的自己。
"你究竟想说什么。"马可眸色一沉，阴鸷的看向黑衣金发的青年。
"你们不合适。"卡洛淡淡的，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他沉着的注视着马可。
"Stai scherzando。(你在开玩笑吗)"马可冷哼一声，冷冷的反问道。
"No，sono curioso。(不，我只好奇)好奇你们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卡洛耸了耸肩，浅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他举起手上的香槟，做了个敬酒的姿势，马可抿着唇，漠然的看着他。
"Salute,per "Grande Amore"。(致敬，为了这伟大的爱情/《旷世之爱》)卡洛带着意图不明的微笑，突然提高音量，朗声致敬，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理石回廊处传来了钢琴曲的乐声。
小提琴的伴奏随之跟上，婉转动听的男中音随着乐声，从古老的巴洛克长回廊处传出，花园瞬间变得寂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美妙乐曲的源头。
娜娜跟罗琳站在一起，蓦然听到歌声的她微微一怔，好有力量的男声三重唱。
没有任何一道声音喧宾夺主，乐器的合奏令人惊艳，男中音娓娓道来的叙述感，以及到歌曲高潮部分的上升，几重声音交叠间的配合都可以堪称是天衣无缝。
Grande amore。(我的挚爱)
Dimmi che mai, che non mi lascerai mai。(对我说不曾如此，你从未离我而去)
娜娜第一次近距离听到这样婉转动听的情话，几道缠绕的男声像是在对心爱的人表明心意，又像是在娓娓道来一段悲切动人的爱情故事。
Dimmi chi sei, respiro dei giorni miei d’amore。(告诉我你的现况，我还沉浸在爱恋的时光中)
Dimmi che sai che non mi sbaglierei mai。(对我说你知道，不会再错过我)
Dimmi che sei, che sei il mio unico grande amore。(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此生的唯一挚爱)
男声持续的加强和呐喊，仿佛是在撕裂自己的内心，深切的祈求他的爱人不要离开他。
娜娜怔愣的听着三重奏的自述，她抬眼看到站在喷泉边的马可，他的眼神晦暗，湛蓝的眼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仿佛这首歌曲也诉尽了他的衷肠。
他莫名悲切的神情令娜娜恍惚，娜娜不明所以的有些茫然，她缓缓朝他走过去，在她快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后退了几步。
"Uno secondo。(一会儿)"马可看着娜娜近前，面色忽的一沉，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Marco！"娜娜愣愣的被他留在原地，她内心有种莫名的不安，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娜娜，你喜欢这首《Grande Amore》(旷世之爱)吗？"卡洛不知何时来到娜娜身侧，他眼波流转，如琥珀般的双眸如同鹰隼般锋利。
卡洛今天西装革履，黑色长燕尾外套内搭白色马甲，柔顺的金发全部梳起，如刀削般的面庞，俊美又凌厉。
"《Grande Amore》？"娜娜孤身站在原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曲名，她不理解为什么马可听到这首曲子后会如此反常。
"Si,che grande amore。(是啊，多么伟大的爱情)"卡洛轻声笑了笑，很是舒朗的说道。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娜娜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金发青年。
"Chissà。(谁知道呢)"卡洛摆了摆手，一脸无辜道。
"你……"娜娜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黑衣金发的青年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娜娜她睁着圆碌碌的杏眼，眉头微蹙很是不解。
"Siamo amici，vero？(我们是朋友，对吗)"卡洛轻声问道。
"Ancora si。(现在仍然是)"娜娜抬眼看了看他。
"Bene(很好)，给你一条建议，你们不合适。"卡洛看向马可离去的方向，神情淡漠的说道。
"Sei pazzo？(你疯了)"娜娜惊愕的说道，她从未觉得眼前人如此陌生。
"Sicuro，Lui e più pazzo di me。(我确定，他比我更疯)"卡洛咧嘴笑道，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娜娜不欲与他纠缠，她直接往马可离去的方向追去，打算找他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娜娜，南方人跟我们北方人不一样，你应该知道罗马究竟是个怎样混乱的城市。"卡洛忽然半道拉住娜娜的手，肃然说道。
"那又怎样，你也不是本地人。"娜娜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愤的回怼道。
"Che interessante，sei innamorato di un Romano，oppure un Slavo.(多么的有趣，你爱上了一个罗马人又或是一个斯拉夫人)"卡洛笑着将娜娜的手腕抓到身前。
娜娜使劲想要挣开，他反而抓的越紧，娜娜乌黑的大眼睛直瞪着他，两人僵持在原地。
卡洛抿唇笑着，突然倾身贴在娜娜的手背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你做什么？！"娜娜微微一震，就要将手抽回。
"Qundi,buonafortuna。(既然如此，祝你好运)"他贴吻的时候，褐色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上扬，笑的意味不明。
"……"娜娜极其的无语，她皱眉看着卡洛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撒手松开她的手腕，而后轻笑着扬长而去，他黑色礼服的后摆在夕阳下染上橙红，连同他往日柔顺的金发也变得刺目。
卡洛似乎很了解马可的身世，那意味不明的笑让娜娜觉得蹊跷，又或者，他只是在挑拨离间他们。
*
娜娜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卡洛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默默朝马可离去的花园一角寻去。
眼下虽然太阳渐渐西下，但是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娜娜在花草灌木修剪平整的步道寻了一会，终于在花园盛放的蔷薇月季和薰衣草丛中看到马可孤寂的身影。
他的背影很冷峻，弥漫着一层浅浅的悲伤和孤独，娜娜缓缓走上前，犹豫再三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风轻轻扬起娜娜的墨绿色蕾丝裙摆，入夜后的山风有些寒凉，水池边还有几只白天鹅，在碧波中轻巧的游曳。
"哈秋~"娜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急忙想往花丛中躲去。
"娜娜，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马可低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似乎和往常一样平静。
"Marco，你没事吧。"娜娜只好从半人高的薰衣草丛中走出来，腿上还被薰衣草刮上了一些花粉。
"我没事。"马可淡然的说道，他倚在罗马式建筑的外墙上，这里离长廊不近，更靠近行宫的侧殿。
"刚刚，卡洛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觉得他今天很奇怪，跟往常不太一样。"娜娜轻声安抚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罢了。"马可望着广阔的长方形人造水池，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他的目光悠远深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娜娜无声的靠近他，挽起他的手臂，与他一同看向遥远平原的尽头，那一抹蜿蜒曲折的的白色山脉。
"那是勃朗峰吗？"娜娜问。
"嗯，是我们一起去过的Monte Bianco (白色山脉/勃朗峰)。"马可朗声应道。
"白色山脉还是那么美。"娜娜看着地平线上的那一抹白，忍不住赞叹道。
"娜娜，或许我并没有那么好，但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马可忽然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明白……"娜娜侧身看向他，夕阳照耀下的冷峻少年，沉着的目光正望向远处的群山，他薄唇轻抿，面部既有地中海血统的特征，其实内心也有更东方的底色。
"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今天是来听音乐的，音乐和美食最能抚慰人心，应该要开心点。"娜娜笑着想给他打打气，转移一下注意力。
"娜娜，你知道吗，我喜欢雪城，我觉得北方，比南方要好。"马可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如同乌木般深沉。
"嗯，我也喜欢雪城……"说这话的时候，娜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白色山脉上，此时恰逢日照金山，金光熠熠，壮阔绮丽。
"但是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留下来，而我如果要继续走音乐这条路也必须北上……"马可轻叹了一声，眼中多了几分忧虑。
"我知道……"娜娜低声应道，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从最开始就知道这是必然的。
"我最近总是会不时想起小时候的事，我不确定，我们是否在重蹈父母的覆辙。"马可有一些愁苦的神色，他回过头，目光怜惜的扫过身边的女孩。
"想上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马可微微一顿，回头望去，卡洛一身黑衣长燕尾，颇有气势。
"原来是你。"马可面无表情的应了句。
"听说你下学期要正常排演了，恭喜你。"卡洛轻拍了拍手，浅笑道。
"嗯，谢谢。"马可默默看向黑白格长廊，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些什么。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意思。"卡洛轻声笑着，优雅的踱步到喷泉边。
马可微微蹙眉，不理解他今天额外的热情。
"她说她不想，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初衷。"卡洛睁着浅褐色的双眸，目光紧贴着马可。
"你什么意思。"马可眯了眯眼，沉声说道。
"娜娜她不会留下来，不会为了你留下来。"卡洛冷冷的说道。
马可心中微微一震，他无端的想起幼时母亲离开的那晚，一个寂静暗沉的罗马雨夜，情绪崩溃的老乔瓦尼，沉默无言的哥哥和在房间独自哭泣的自己。
"你究竟想说什么。"马可眸色一沉，阴鸷的看向黑衣金发的青年。
"你们不合适。"卡洛淡淡的，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他沉着的注视着马可。
"Stai scherzando。(你在开玩笑吗)"马可冷哼一声，冷冷的反问道。
"No，sono curioso。(不，我只好奇)好奇你们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卡洛耸了耸肩，浅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他举起手上的香槟，做了个敬酒的姿势，马可抿着唇，漠然的看着他。
"Salute,per "Grande Amore"。(致敬，为了这伟大的爱情/《旷世之爱》)卡洛带着意图不明的微笑，突然提高音量，朗声致敬，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理石回廊处传来了钢琴曲的乐声。
小提琴的伴奏随之跟上，婉转动听的男中音随着乐声，从古老的巴洛克长回廊处传出，花园瞬间变得寂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美妙乐曲的源头。
娜娜跟罗琳站在一起，蓦然听到歌声的她微微一怔，好有力量的男声三重唱。
没有任何一道声音喧宾夺主，乐器的合奏令人惊艳，男中音娓娓道来的叙述感，以及到歌曲高潮部分的上升，几重声音交叠间的配合都可以堪称是天衣无缝。
Grande amore。(我的挚爱)
Dimmi che mai, che non mi lascerai mai。(对我说不曾如此，你从未离我而去)
娜娜第一次近距离听到这样婉转动听的情话，几道缠绕的男声像是在对心爱的人表明心意，又像是在娓娓道来一段悲切动人的爱情故事。
Dimmi chi sei, respiro dei giorni miei d’amore。(告诉我你的现况，我还沉浸在爱恋的时光中)
Dimmi che sai che non mi sbaglierei mai。(对我说你知道，不会再错过我)
Dimmi che sei, che sei il mio unico grande amore。(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此生的唯一挚爱)
男声持续的加强和呐喊，仿佛是在撕裂自己的内心，深切的祈求他的爱人不要离开他。
娜娜怔愣的听着三重奏的自述，她抬眼看到站在喷泉边的马可，他的眼神晦暗，湛蓝的眼眸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仿佛这首歌曲也诉尽了他的衷肠。
他莫名悲切的神情令娜娜恍惚，娜娜不明所以的有些茫然，她缓缓朝他走过去，在她快到他身前的时候，他忽然后退了几步。
"Uno secondo。(一会儿)"马可看着娜娜近前，面色忽的一沉，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Marco！"娜娜愣愣的被他留在原地，她内心有种莫名的不安，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娜娜，你喜欢这首《Grande Amore》(旷世之爱)吗？"卡洛不知何时来到娜娜身侧，他眼波流转，如琥珀般的双眸如同鹰隼般锋利。
卡洛今天西装革履，黑色长燕尾外套内搭白色马甲，柔顺的金发全部梳起，如刀削般的面庞，俊美又凌厉。
"《Grande Amore》？"娜娜孤身站在原地，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曲名，她不理解为什么马可听到这首曲子后会如此反常。
"Si,che grande amore。(是啊，多么伟大的爱情)"卡洛轻声笑了笑，很是舒朗的说道。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些什么。"娜娜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冷静的凝视着眼前的金发青年。
"Chissà。(谁知道呢)"卡洛摆了摆手，一脸无辜道。
"你……"娜娜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黑衣金发的青年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娜娜她睁着圆碌碌的杏眼，眉头微蹙很是不解。
"Siamo amici，vero？(我们是朋友，对吗)"卡洛轻声问道。
"Ancora si。(现在仍然是)"娜娜抬眼看了看他。
"Bene(很好)，给你一条建议，你们不合适。"卡洛看向马可离去的方向，神情淡漠的说道。
"Sei pazzo？(你疯了)"娜娜惊愕的说道，她从未觉得眼前人如此陌生。
"Sicuro，Lui e più pazzo di me。(我确定，他比我更疯)"卡洛咧嘴笑道，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娜娜不欲与他纠缠，她直接往马可离去的方向追去，打算找他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娜娜，南方人跟我们北方人不一样，你应该知道罗马究竟是个怎样混乱的城市。"卡洛忽然半道拉住娜娜的手，肃然说道。
"那又怎样，你也不是本地人。"娜娜瞪了他一眼，有些气愤的回怼道。
"Che interessante，sei innamorato di un Romano，oppure un Slavo.(多么的有趣，你爱上了一个罗马人又或是一个斯拉夫人)"卡洛笑着将娜娜的手腕抓到身前。
娜娜使劲想要挣开，他反而抓的越紧，娜娜乌黑的大眼睛直瞪着他，两人僵持在原地。
卡洛抿唇笑着，突然倾身贴在娜娜的手背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你做什么？！"娜娜微微一震，就要将手抽回。
"Qundi,buonafortuna。(既然如此，祝你好运)"他贴吻的时候，褐色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嘴角上扬，笑的意味不明。
"……"娜娜极其的无语，她皱眉看着卡洛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撒手松开她的手腕，而后轻笑着扬长而去，他黑色礼服的后摆在夕阳下染上橙红，连同他往日柔顺的金发也变得刺目。
卡洛似乎很了解马可的身世，那意味不明的笑让娜娜觉得蹊跷，又或者，他只是在挑拨离间他们。
*
娜娜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通卡洛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默默朝马可离去的花园一角寻去。
眼下虽然太阳渐渐西下，但是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娜娜在花草灌木修剪平整的步道寻了一会，终于在花园盛放的蔷薇月季和薰衣草丛中看到马可孤寂的身影。
他的背影很冷峻，弥漫着一层浅浅的悲伤和孤独，娜娜缓缓走上前，犹豫再三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风轻轻扬起娜娜的墨绿色蕾丝裙摆，入夜后的山风有些寒凉，水池边还有几只白天鹅，在碧波中轻巧的游曳。
"哈秋~"娜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急忙想往花丛中躲去。
"娜娜，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马可低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似乎和往常一样平静。
"Marco，你没事吧。"娜娜只好从半人高的薰衣草丛中走出来，腿上还被薰衣草刮上了一些花粉。
"我没事。"马可淡然的说道，他倚在罗马式建筑的外墙上，这里离长廊不近，更靠近行宫的侧殿。
"刚刚，卡洛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觉得他今天很奇怪，跟往常不太一样。"娜娜轻声安抚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罢了。"马可望着广阔的长方形人造水池，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他的目光悠远深沉，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娜娜无声的靠近他，挽起他的手臂，与他一同看向遥远平原的尽头，那一抹蜿蜒曲折的的白色山脉。
"那是勃朗峰吗？"娜娜问。
"嗯，是我们一起去过的Monte Bianco (白色山脉/勃朗峰)。"马可朗声应道。
"白色山脉还是那么美。"娜娜看着地平线上的那一抹白，忍不住赞叹道。
"娜娜，或许我并没有那么好，但是，我爱你的心是真的。"马可忽然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我明白……"娜娜侧身看向他，夕阳照耀下的冷峻少年，沉着的目光正望向远处的群山，他薄唇轻抿，面部既有地中海血统的特征，其实内心也有更东方的底色。
"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今天是来听音乐的，音乐和美食最能抚慰人心，应该要开心点。"娜娜笑着想给他打打气，转移一下注意力。
"娜娜，你知道吗，我喜欢雪城，我觉得北方，比南方要好。"马可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如同乌木般深沉。
"嗯，我也喜欢雪城……"说这话的时候，娜娜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白色山脉上，此时恰逢日照金山，金光熠熠，壮阔绮丽。
"但是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留下来，而我如果要继续走音乐这条路也必须北上……"马可轻叹了一声，眼中多了几分忧虑。
"我知道……"娜娜低声应道，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从最开始就知道这是必然的。
"我最近总是会不时想起小时候的事，我不确定，我们是否在重蹈父母的覆辙。"马可有一些愁苦的神色，他回过头，目光怜惜的扫过身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