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以娇拍拍掌。

    “嫂子说话在理。”

    刘艳是个看得清的人,说的话也很中肯。

    年轻女同志之崛起啊。

    刘艳摆摆手:“哪有哪有。”

    在读书人面前卖弄,还被夸了,刘艳只觉得坐月子以来,每天都关在屋里的烦闷气都变成了直达天灵盖的爽。

    美滋滋。

    这种月子她还能坐两个月。

    刘艳是知道的八卦太多,除了春霞同志一家,罗以娇又听了村里一大半人家的趣事。

    比如他大伯罗永德和大伯母张英。

    比如文慧和罗卫仁。

    大伯和大伯母的故事,刘艳比他们小一辈,很多事情知道得不清楚,她也是嫁过来后道听途说、东拼西凑,又问到大伯他们同一辈人身上,才勉强总结出了一个大概。

    文慧和罗卫仁的故事就在近年发生,总体要细致很多,有些事还是亲眼所见。

    像是什么罗卫仁当年为了跟文慧在一起,经常挖自家地里的东西给人文慧送过去,以此来博取文慧一笑。

    罗以娇:......

    她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听到自家人的八卦。

    还有点新鲜呢。

    但是,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她是罗卫仁的爱情军师啊?

    专门负责出谋划策。

    刘艳:“文慧说的呗。”

    她跟文慧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刘艳给她形容:“就像你跟罗珍。”

    她吃饱了才会给罗珍说这些。

    不过她想了想现代的闺蜜们,好像确实是无话不谈,从穿衣出行,到吃吃喝喝,甚至跟男朋友在一起的某个细节。文慧给刘艳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她见识少了。

    也过于保守了。

    她独自消化了会,罗珍带着周亮到了。

    罗以娇跟刘艳说了声,从屋里走出来。

    罗珍和周亮站在院子里,看着喜气洋洋。十天半月没见,罗以娇觉得罗珍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以前她沉稳,但是脸上还带着稚气,现在好像更长开了,脱了稚气,有一种明媚和干练,像是朝着婶子红霞同志靠近了,母女在举手抬足神似无比。

    唉,女孩,女人,这转变还是很快。

    她的好姐妹哦,真的嫁人,有了自己的家庭了。

    罗珍朝她走近,笑道:“娇娇来了。”

    罗以娇点点头:“看看你。”

    也听听你的故事。

    罗珍拉着她进门:“走,咱们进去说。”

    罗以娇顺着进门。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罗珍变了。

    罗珍很勤快,喜欢做事,她以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做事;现在她已经学会偷懒了!

    家人里都在忙,她却拉着她进门说话。

    还记得不久前,她还看着罗珍干活呢。

    如今她已经能熟视无睹的从一堆活计中抽身而过,可见嫁人这种事,真的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看来结婚也有好的一面。

    娇客,说的就是出嫁的女儿再回门就是客人了。

    封建思想!

    罗珍带着人回了她之前的住的屋。出嫁的时候常用的东西都搬走了,连家里打的柜子都搬到了周家,现在屋里看着空空荡荡,连床都只剩了张床板,就是搬了些杂物进来放置。

    罗珍眼里有些失落,她早知道会这样,掸了掸床板上的灰,让罗以娇坐下说话。

    罗以娇拍拍她的肩,让她看开点。

    如果罗珍家里人口多,房间空缺,在她出嫁后就会有人搬进去,成为别人的房间,她现在回门还能重新回屋已经不错的了。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破泼出去的水,现在都是认同这句话的,像今天罗珍回门,就算她要帮着干活,家里人也不会肯的——客人,没有上门干活的道理。

    就是再过些年,思想更开放一些,觉得男女都能承欢膝下,也有很多女孩在出嫁后,房间被侄儿侄女,弟弟妹妹们占用,她们只有婆家的居住权,而一旦发生了矛盾,这一份居住权也是不稳当的。

    罗珍冲她笑笑:“没事。”

    罗以娇问了问她的近况。

    “他对我挺好的,人也勤快,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准备下地,傍晚才回来,后边山坡的山上他还准备种点果树,苗子都找好了,树下再养养鸡鸭...”

    不止周亮对建设农田有规划,连罗珍也把科学种植带了过去。

    他们夫妻的日常就围绕着种田种地展开。

    是一对很平凡又很务实的夫妻。

    ......

    好一个“昭君出塞”呢。

    没有一点风花雪月,全是现实结合。

    罗以娇完全不想过问他们的生活和精神需求,她已经意思意思的关心过了,现在要问她最想知道的事了:“珍啊,你婆婆真崴脚了?”

    她眨着布灵布灵的眼,里边充满了八卦欲。

    传言总是不如当事人清楚真相。

    罗珍无奈点点头:“是真的。”

    罗以娇连忙拉着她:“那你快说说。”

    罗珍拗不过,只能重头说起。

    周母是结婚当天崴脚的,中午之前大家都是欢欢喜喜的,罗家这边开了好几桌,周家那边也开了好几桌,现在新人结婚一切从简,新娘子在结婚当天也能大大方方的见人,走过流程后,罗珍就站在周亮身边敬酒。

    周亮给罗珍介绍亲戚,罗珍当场敬酒叫人,他们夫妻都不是能言善谈的人,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非常的老实巴交,面对亲戚的调侃,只会干巴巴的。这个时候,周母就出场了。

    周母是一个很善谈的人,又是多年亲戚,彼此都再熟不过,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嬉笑怒骂间就把这来的一圈亲戚说好了,大家心里都高高兴兴。

    “她胜在时间,你胜在年轻。

    等你当婆婆了,你也能谈笑风生,毫不怯场。”

    罗以娇说道。

    罗珍抽抽嘴角,继续道:

    周母帮忙后,罗珍心里也挺感激,觉得周母这个婆母应该是个好相处的。

    女同志都想过婚后生活:经营婚姻,婆媳相处。

    结婚前,罗珍不着痕迹跟周亮打听过周家人,从周亮口中得知周家人好相处的结论,但真的好不好相处还需要住在一起后才能下定论,在此前无论说得再动听都是不作数的。

    罗珍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个婆母还不错,还准备好了以后要好好跟周母相处;唯独不知道的是,她不知道周母喝醉以后竟然会发酒疯。

    ?

    哦豁,发酒疯?

    罗以娇眼前一亮。

    原来这才是真相。

    罗珍无奈道:“本来看她喝醉了,都劝她回屋去休息的。”

    罗以娇了然了。

    语言对于发酒疯=BUFF。

    只会刺激,不会浇灭。

    她说什么呢?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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