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之前对她也很好,但现在好像更好了。

    她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可能人就是不容易知足吧,之前她哥虽然态度温和,但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也很符合他富哥的身份,现在就好像卸掉了那层隔阂,以最真实的态度来面对她了。

    就...挺爹系。

    当然,这绝对不是她哥的原因,只是她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

    她勺了一口,把罐头推过去:“哥你也吃。”

    姜渝看着眼前的罐头有些怔。

    罗以娇又劝了劝,他这才指尖微动,用勺子勺了一口。

    “甜不甜?”罗以娇笑嘻嘻问着。

    姜渝轻轻点头:“甜。”

    罗以娇凑了过去:“那哥你知道这黄桃罐头的功效吗?”

    姜渝一挑眉:“生津?”

    罗以娇挺直胸,略带得意的卖弄起来:“不止哦,黄桃罐头有生津止渴的功效,还能滋阴补肾、活血祛瘀呢,像体虚、疲劳的患者就有补益作用,而且还能改善身体虚弱和咳嗽呢。”

    还有一点,据说可以缓解女性月经不调的问题,都活血化瘀了,有这种缓解作用很正常,不过月经问题是女同志的问题,她不敢当着她哥的面大刺刺说出来。

    现在的男同志还是挺含蓄的,平常都扭扭捏捏的称呼“那个”。

    她哥是态度大方,但毕竟是个男同志。

    姜渝说道:“那还真是不错。”

    他想了想:“家里应该还有两罐,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

    罗以娇:她发誓,她一开始真没有要罐头的心思。

    现在也没有!

    她摆摆手,再这样下去,她哥对她的评价该不会只有四个大字了吧:骗吃骗喝?

    “哥,我的意思是你留着自己吃。”

    姜渝看她是当真不想要的模样,这才点了点头:“好。”

    家里有许多不常用的东西,姜渝一直没有得空收拾,上次罗以娇说过种子的事后,姜渝才开始收拾起了那些,这几瓶黄桃罐头就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除了黄桃罐头外,还有一些别的罐头,等回去后他翻一翻,应该能找到她喜欢的。

    他把带来的其它零食往中间推了推。

    山上很安静,只有虫鸟的叫声,偶尔微风从树梢间吹过来,温暖和煦,青草芬芳。

    这种感觉让人都宁静下来。

    吃吃野果,吃吃零食,喝喝水,说说话,欣赏一下山中的美景,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下午下山,在姜渝的指点下,他们还摘了一点鲜嫩的野菜。

    香椿、蕨菜都是刚发芽的季节,这时候最是鲜嫩,做法也很简单,香椿和蕨菜都能够凉拌,还有很有名的一道菜:香椿鸡蛋,光从名字上就知道这道菜肯定不差,光是香气就十分独特。

    罗以娇给姜渝分了堆大的,自己留了堆小的。

    姜渝问道:“你不喜欢吃吗?”

    罗以娇说道:“喜欢啊,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哥你是男同志,比我能吃一点,所以给你分大的。”

    再好吃的菜,多吃两顿也会腻的。

    她就从来不爱在这上边争。

    姜渝这才点点头。

    遇上即将分路的时候,罗以娇客气的说了句:“哥要去家里喝杯水再回去么?”

    很客气的话,村里这样简单的人情世故遇上都会说:去家里喝点水、去家里吃个饭。

    一个村住着,都知道这是客套话,互相笑笑就过去了。

    姜渝却点了点头:“好。”

    他转身跟在后面。

    罗以娇只好在前边带路。

    不就是喝杯水么,村里别的没有,但山泉水可是管够!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一会,姜渝停了下来,指了指路边的梨树:“这棵梨树昨天还没结那么多花,今天花开得更好了。”

    很明显,这就是昨天他们遇上的那棵梨树。

    罗以娇脚步飞快。

    她差点就因为这棵树成了大馋丫头,现在避之不及。

    姜渝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他正想问问,罗以娇先发制人,表演了一个痛心疾首:“哥,你只看到了梨树,你看看这路边的野花野草,长得多好啊,花苞都散开了,还有些都凋谢了。”

    野花一茬一茬的,就跟人一样,有急性子,有慢性子,急性子开得早,凋谢得就快,现在只剩下一个花苞尖还证明了曾经的潋滟盛开。

    罗以娇一开始只是想转移话题,说着说着还真有点感性了。

    有句诗的灵感一闪而过:花无百日红啊。

    姜渝弯下腰,手指在几朵鲜花中穿梭,突然问了句:“喜欢哪一朵?”

    罗以娇:?

    不是,她哥这就破坏气氛了哈。

    她正散发文采呢!

    他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大学生,看着斯文俊秀,彬彬有礼,学问不错的样子,竟然没有一点书卷之气吗?

    不满归不满,她实诚的在几朵鲜花上看了看,挑了一朵最喜欢的:“这朵。”

    姜渝摘下花,递给她。

    罗以娇拿在手上下意识去闻了闻,野花的味道有一点,但很淡,散发着幽幽香气。

    姜渝随口说了句:“所有花都有它开放的时间,它选择开花的时间或许就是它拼命挣扎、积蓄了力量之后选择的最好的时间。”

    罗以娇把玩着手上的花,随意点点头。

    走出好几步,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哥刚刚这是在安慰她呢。

    说话哲里哲气的。

    别说,还有几分道理。她觉得她哥从农学院毕业不够,他去学哲学应该也是一个人才。

    到了家里,手上的篮子先放下,洗过手,罗以娇就进屋里倒水去了。

    她有每天喝温水的习惯,一早起来后先烧一壶水放着,之前是直接倒进水壶里,等喝水都要好一会,费时间,现在她换了法子,烧水后先放凉,到能入口的温度再倒进水壶里温着,这样水就能一直保持在合适的温度了。

    她端着水出门,姜渝就站在院子一角,背对着她,露出优越的身材比例,猛地给了她一下冲击。

    罗以娇赶紧闭眼,把脑子里的绮丽画面赶跑。

    她哥明明好好站着,衣领都竖起高高的,她脑子里却闪过的是他衣衫半褪的场面来。

    怎么能不让人浮!想!联!翩!

    脑子不大干净,但她张嘴说的却是:“哥,喝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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