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饭桌上张彩花看了江春雪好几眼,连一旁的崔平远都不安分躁动。

    “婆婆你都吃了好几个包子也该饱了,干活要积极。这才第二天你就懈怠不想干活了?”

    “小叔子也是,不是说你是县里三好学生吗?怎么我看着不像,连这点苦都吃不下,学习的苦是怎么熬过来的?总不能是松懈懒惰。”

    江春雪知道面前这对母子想给她说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就一直在饭桌上磨蹭,那不行。

    牛马是要一直给她干活的,怎么能轻松呢。

    崔行山握着筷子的手微顿,漆黑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

    贱蹄子!张口闭口就是干活,她倒是在家好吃好喝轻松,她伸手揉着现在还酸疼的腰。

    “你公公今天要回家了。”张彩花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江春雪接下来的话打断。

    “公公回来这跟婆婆干活有什么关系吗?只要天不下雨,干活就得继续,婆婆你现在才五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好时候,瞧瞧隔壁刘媒婆一大早就出去干活了,看看她穿金戴银,这不就是她奋斗的结果吗?。”

    张彩花听到五十几岁奋斗她正要开骂,后面的穿金戴银让她眼光一亮,她嫉妒酸眼隔壁刘婆子每次说媒成功就有大红包拿。

    “少忽悠我,我这干活的钱还不是给你吗?”

    “我们是一家人,我的不就你的吗?我现在是在帮你保存。”江春雪眼神幽幽,一本正经的忽悠。

    是啊,贱蹄子的钱早晚她都会拿走,还不是她的吗?这样想着,张彩花腰也不酸了,马上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然后起身。

    崔行山脸上闪过笑意,他侧头看着江春雪眼底的小算计,清冷侧颜上增添一抹暖色。

    鬼灵精怪。

    崔平远做完刚被打,他冷眼看着张彩花被江春雪一顿忽悠,他暗骂张彩花没脑子。

    一扯嘴角,感觉浑身都痛,他脸色难看,阴沉的眼睛盯着江春雪。

    崔行山眼尖的瞧见,他犀利的眼神瞬间看去,“崔平远你还不动身。”

    浑身一惊,崔平远感受到崔行山如鹰般眼神,他眉头皱起,然后放下碗。

    “挨打少了。”崔行山看向已经走出院子的崔平远,淡淡开口说道。

    “那我下次下手重点。”江春雪若有所思的点头。

    崔行山瞧着她脸上的小表情觉得格外有趣。

    “崔祖华今天要回来了。”

    “公公回来了,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牛马!”江春雪兴奋说道,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

    “今天晚上可以庆祝一下。”

    “张彩花岂不得气死!”崔行山见她反应,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气死了谁给我干活赚创意金?”江春雪放下筷子,抱手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崔行山,一双清澈杏眼咪起,瞳仁黑白分明。

    “嗯,我去给你干活,一定让老板满意。”崔行山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那你还是先把我的玫瑰种好吧。”江春雪挤眉弄眼,起身往外面走去。

    冰凉凉的裙摆从座位上拂过,崔行山撑在椅子边缘的手白皙修长,上面隐隐青筋暴起,感受到触感,他拿开手,眼底忽地笑了。

    崔曼从房间走出来,她眼底带着兴奋,她好像知道江春雪这个贱女人把悔改书放在哪里了,等下午张彩花回来,她爽快的摩挲双手。

    天天洗碗这样的破日子她过够了!

    “崔曼去把碗刷了,然后待会儿拿锄头把这快递松了。”江春雪眼尖的瞧见她小东西,她嘴角勾起,然后吩咐。

    鱼要上够了。

    “锄地我哪会啊!”崔曼眉毛一样,诧异说道,然后心里暗骂贱人就是事多!

    “不会你不会学?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吗?不学你干什么都不会,洗个碗你就满足了吗?年纪轻起这点觉悟都没有,难怪人家比你勤快,早早就穿上新裙子,买新化妆品。”

    “买新裙子新化妆品算什么!我也迟早会有的!不就锄地谁不会一样?碗我都洗了!”崔曼一副瞧不上谁的模样高傲的扬长而去。

    “喔~”江春雪眼睛微挑,看好戏的眼神。

    “乖乖泡茶!吃饱喝足我要睡觉了!”江春雪踮脚转身,裙子在空中迅速划了一个弧度,如鱼摆样消失不见,她脸上带着粲然的笑,大手朝崔行山挥手。

    然后人一溜烟的跑向走廊躺椅上。

    崔行山看她又忽悠一个人,靠在柱子上,听见对方对方称呼,睫毛一颤,漆黑如墨的眸子暗微。

    “行,马上就好。”说完朝堂屋走去。

    堂屋客桌上放着三个暖水壶,每天崔曼都灌满热水,一旁放着一套茶具,白白胖胖的瓷壶周围放着几个同色的小茶杯。

    男人修长手指打开茶叶罐,倒了一撮茶叶在茶壶内,滚烫开水倒下,嫩青色茶叶迅速泡开舒展枝叶,一阵茶叶清香散开。

    崔行山俊美容颜在白色雾气下格外清冷疏离,堂屋光影下男人身姿挺拔,他随意拨弄茶盖,然后盖上,拿起茶盘端上。

    鼻尖传来一阵清香,江春雪眼皮一颤,睁开眼瞧见就是这样一幕。

    男人穿着一件单薄整齐白衬衣,正坐在走廊木墩上,背后阳光倾斜流下,显得男人与之前的疏离冷漠不同,他漆黑眼眸注视她,平静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茶泡好了,尝尝。”修上手指端着白瓷杯。

    “嗯,好茶!”江春雪起身接过,喝了一口赞不绝口。

    瞧她夸张表情,崔行山嘴巴抿起,低低笑了一下。

    “茶也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尝上江老板的米凉面。”

    见他突然提起这个,江春雪一脸兴趣,“要不我今天晚上就给你做?”

    “今天晚上不是要庆祝吗?你肯为我下厨,不会累到你吧。”崔行山幽深深邃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语气,江春雪把玩杯子的手一顿,抬头瞧见男人表情认真严肃似乎真在考虑是否累到她。

    “怎么会我高兴来不及呢,不就一碗凉面算我的。”江春雪放下杯子拍拍胸脯说道,她想到什么脸色带着一点尴尬。

    她忘了要提前泡米还要磨成米浆,天哪,现在这个年代有打磨机吗。

    怎么办突然想收回这局话。

    “我可以帮忙”男人淡淡说道。

    “行,就这样决定了。”听到有人帮忙,江春雪脸色笑意加深,她继续靠在椅背上喝着热茶,享受走廊上吹来的一丝凉爽微风。

    贱人!又着了她的道,果然是人皮白骨精,蛊惑人心。

    崔曼看了一眼走廊处躺着睡觉的江春雪,扯了嘴角,眉毛不满的飞起。

    “崔曼你咋在锄地?你妈她们呢?”崔祖华低沉沙哑声音响起。

    崔行山喝茶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他侧头看去。

    崔祖华应该是匆忙赶回家的,穿着翠绿色短袖,个子挺拔,微微驼背,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正,说话的时候总爱扯一下嘴角。

    崔行山看见崔祖华总能想起过去他虚伪模样,看似这个家就他对他最好,实则他才是算计他最深。

    “妈跟弟弟干活去了,爸你这次回来多久又要走啊。”崔曼丢下锄头,接过崔平远手上的包,把人带到堂屋内。

    “干活?真是江春雪让她们干活去的?”崔祖华在电话里听到张彩花描述的江春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有点不可置信,他走之前是见过江春雪的,那是一个胆怯懦弱的姑娘。

    “是不是你跟你妈把人逼的太狠了。”

    崔祖华脸色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他可不信江春雪有这个胆子,眼底满是探究,想到江春雪是个好拿捏的,但是她旁边那位就是个蛰伏的狼。

    崔行山他的大儿子,可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主。

    想到这,崔祖华起身,“我给你们带回来一些东西,你去把你嫂子叫过来吧。”

    “行。”崔曼答应。

    “嫂子,爸回来了,他给你带了东西,人现在在堂屋。”崔曼站在离江春雪不远处,轻声细语说道。

    “知道了。”

    见对方答应半天没有动,她只好先回堂屋里。

    “你的新劳动力回来了,张彩花肯定提前给崔祖华打电话说明家里情况,不然以他在外省打工,这距离哪能这么快。

    “怕啥?是人还是鬼都得给我干活。”

    “走,去看看公公给我带了什么。”

    听到她这样说,崔行山懂了,他跟在身后。

    江春雪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强烈视线在她身上打量让她很是不舒服的皱眉,她望去。

    坐在主位上一个高瘦的男人,五官端正,一副儒雅随和模样,她感叹不愧是本文男主的爹,长得倒是不错。

    “小雪啊,听说如今是你在当家,刚才我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崔曼在干活,我还纳闷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懒货居然会主动干活。哪像以前这些繁琐家务活都是你在做,一看你就是勤劳刻苦好孩子,你当家把家里管的不错。”

    假惺惺,江春雪听他开口说家务活都是她干,她就明白这以前江春雪过得啥日子,这崔家人个个都是人精。

    “确实是当家不容易,现在我也明白了婆婆的辛苦,早饭是不用做的,碗是不用洗的,衣服是不用洗的,累了就躺躺,多不容易啊,这些事全部都让别人做了。”

    “所以我让婆婆跟小叔子去外面打工赚钱,崔曼一天在家煮饭洗碗洗衣服,安排下来当家人太不容易了。”

    你啥也不干,你还不容易?崔祖华被噎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黑。

    “喔对了,听说公公给我带了东西,是祝福我上任当家人吗?”江春雪笑眼弯弯,一脸期待感兴趣的样子。

    谁给你带了?脸皮厚!崔祖华尴尬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崔曼示意她把包给他。

    崔曼脸色一阵难看,她刚才可是看见了爸买了好吃的还有新衬衫,一看就是给崔平远的,她啥也没有,真是偏心!

    明明也没有江春雪的份,真是脸皮够厚!

    “你这孩子,把包给我。”崔祖华把黑色帆布包扯过来,然后垂头仔细在包里翻找。

    江春雪心里冷哼,这里面哪有她的份,刚才故意这样叫她过来就是想给她戴高帽,还好她嘴巴利索。

    “呀!天呐天呐!!公公真是有心,居然还给我老公带了新衣服,这尺寸就像是贴身量的。”江春雪眼尖的瞧见料子极好的衬衫,她一把扯过来仔细抚摸着。

    坐在一旁的崔行山耳朵泛红一片,他不自在的拿起桌上开水喝起来,试图压下心里莫名生起的滚烫。

    “老公过来瞧瞧,爸可真是心疼你,看着衬衫你穿上刚刚好。”江春雪拿着衬衫靠近崔行山,俩人气息缠绕,夏天裸露在外的皮肤相贴,江春雪感叹,崔行山身上这么热,看他额头上一点汗都没有。

    果然自身的高冷已经抗住夏天的燥热。

    崔行山感觉自己像是靠近一朵棉花糖,又软又甜,一股清甜气息笼罩在他身上,他情不自禁想靠近吸一吸。

    “弯腰靠近点,我把这件衬衫给你套上,这肯定是老登买给崔平远的,不能便宜了那家伙!”江春雪凑在崔行山脖颈处也压低声音说道。

    湿热滚烫,崔行山喉咙滚动,他垂眸瞧着江春雪朝他炸了眨眼睛,一瞬间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忍不住弯了弯。

    他忽地笑了,接过衬衫,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我自己来吧,你身后俩个眼神快要把我吃掉。”

    江春雪听到这,转身过去,果然坐在主位的崔祖华跟崔曼一脸的难看,像是抢了她们钱一样。

    她可不是抢了吗?江春雪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开口问道!“公公不是说给我带了东西吗?怎么不拿出来,难不成崔曼刚才说得话是在忽悠我。”

    眼尖利嘴!果真是张彩花电话里说得一样,崔祖华这才仔细打量对方,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点没有以前卑微怯懦,只有不要脸脸皮厚。

    “怎么会,我给你带了。”崔祖华忍着心里火气,经量心平气和说道。

    “呀,天呐,天呐!!!”

    一阵夸张的惊呼声。

    崔祖华一股熟悉的感觉,果然手上帆布包被整个抢走,他已经绷不住平静的面孔,脸色黑如锅底,张口骂了一个“艹”,然后嘴角一扯。

    “公公真是太有心了,简直疼我!给我买了我爱吃的水果罐头、牛肉罐头、牛肉干,葡萄干,还有一个风干的鱼肉,简直比我爸还要贴心,我感动的想要落泪。”

    江春雪一变惊叹一变翻着包里的东西,然后矫揉造作的说着毫不走心的话。

    崔曼依旧目瞪口呆,江春雪脸皮厚的有长城宽吧,她余光撇向已经绷不住脸色的崔祖华。

    爸也想打江春雪这个贱女人!

    “小雪,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全部拿走简直贪心!知道你父母去世没来得及把你教育好,可你简直太没有教养!”

    崔祖华语重心长的说道,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

    这就崩不住虚伪面孔了?江春雪心里冷哼。

    崔行山把衬衫脱下放在椅子上,他眼底满是厌恶,神色冷淡至极。

    崔祖华的东西让他觉得恶心。

    他淡漠开口道:“刚才崔曼就在说爸你回家给阿雪带了东西,现在这是反后话?”

    “自己给出的东西反悔后污蔑别人贪心,还扯上去世的岳父岳母,冠冕堂皇说阿雪没有教养,真是咸吃豆腐多管闲事。”

    “当长辈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好笑。”

    崔祖华感觉脸上瞬间无光,他眯眼瞧着崔行山居高临下的姿态,心里难受,难怪是豪门出生的孩子,高人一等的感觉是刻在基因里的,不是崔平远后期学会的。

    他脸色沉下,踌躇开口:“东西既然拿走就算了,不过江春雪你一点都不是当家人的料,还是早点把位置让出来。”

    “你婆婆不做这个位置,那也是我来,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

    啧,江春雪咋舌,老登这几句话就想把她危险住,太小看她了吧。

    “公公说了不算,我坐上当家人位置可是理所应当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位置还得我坐。”

    江春雪沉着冷静的看着对方,周身气势逼人。

    崔祖华没有想到江春雪态度如此强硬,他眨眼思索了下,江春雪是怎么把张彩花拿捏住的?

    他可是了解张彩花的泼辣脾气,跟胡搅蛮缠。

    “对了公公休息下也跟着婆婆小叔子他们一起干活吧,毕竟我们家不养闲人,不干活那就没饭吃。”

    “让我干活!江春雪你简直无法无天,我是你公公你的长辈,你让我干活,不怕遭人唾骂天打雷劈!”崔祖华毫不客气说道。

    “那又如何?我当家的规矩就是不干活没饭吃!”江春雪掷地有声说道。

    “爸你就先去干活吧,妈肯定有事情跟你说。”崔曼见崔祖华也在江春雪这里讨不到一点好处,她想到什么,弯腰凑近。

    崔祖华点头觉得不无道理,他要问清楚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春雪变化之大。

    “行,我换个衣服就去。”崔祖华眉头皱起,没想到回趟家还要干活。

    “现在崔家人整齐了,估计待会儿崔祖华干活跟张彩花商量怎么整你。”崔行山把衬衣看都没看一眼丢在一旁。

    江春雪把帆布包里的东西抱在怀里,俩人一路说着话,进了房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随意怎么蹦跶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不过崔祖华可真是偏心眼的,带这么多东西没有你的就算了,连崔曼都没有。”

    “他跟张彩花眼里只有宝贝儿子崔远。”崔行山靠在桌子旁,拿起江春雪放在桌上的水果罐头。

    见是黄桃罐头,他微不可察的一顿,抬眼瞧着正要开罐头的某人,随意问道:“你不是黄桃过敏吗?”

    “谁黄桃过敏了?罐头中就属黄桃罐头第一绝,我以前老喜欢吃这个了。”

    瞬间房间安静,江春雪使劲用手的的手顿住,她心里懊恼,怎么看见吃的就放松警惕心了吗?

    该死的崔行山在试探她,哪有怎么样?她不承认谁也没证据,早就崩人设了,她无所谓!

    不过原身居然黄桃过敏,那可惜了。

    “原来这样啊,我太高兴了,好久都没吃零食了,激动的我都忘了,谢谢乖乖提醒!”江春雪放下罐头,笑得一脸灿烂,似乎没有在乎他说的话。

    崔行山听到熟悉的称呼,心口一热,这不就是当初她刚来那天。

    他放下罐头,心里说不说感觉,明明称呼亲密两人距离缺依旧很远,就像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

    他想多靠近她一点,崔行山被自己想法顿住,他不自在摩挲手指,这才多久对方对他影响力如此大。

    “不吃浪费了可惜,来你吃一口,我不能吃也让我过过眼馋。”

    清甜气息夹杂黄桃果肉香,一股温润暖意的触感袭来,透过手臂血管蔓延他全身。

    崔行山低头看着眼前勺子上清亮的果肉,勺子一端是白皙圆润的手指,他对上一双亮晶晶眼睛。

    期待的眼神,他不自觉弯腰靠近,把黄桃果肉吃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投喂一个吃,很快一个罐子解决完了。

    江春雪垂眸看着空空如也的罐子,不禁感叹美人吃东西也是养心悦目。

    崔行山感觉肚子维维有饱腹感,他伸手按压肚子,惊叹自己不爱吃甜的居然吃了这么多。

    俩人因为动作靠得极近,崔行山一米九的个子,江春雪一米六在他面前显得格外娇小,基本上镶嵌在他怀里,他一伸手就可以把人搂住。

    他睫毛一颤,转头看向门外。

    “我去给你种玫瑰,再晚一会儿太阳最晒,把树苗晒死了。”

    “啊,你去吧。”江春雪抬头就看见对方宽阔胸膛,她脸上显得一热,微微后退,然后赶快开口。

    说完男人转身出门。

    江春雪把手上罐头放下,双手捂住发烫的脸,懊恼怎么就看呆了,不过崔行山身材不错。

    工地上。

    “妈,爸今天回来江春雪还能这样嚣张吗?她这样脸皮厚的主,你确定爸能把她拿下?”崔平远已经老实许多,李包工头严格多了,老是光盯他,说他偷懒就不结算工钱。

    果然是江春雪手笔,真是够狠!

    “放心吧,下午回去江春雪就乖乖把位置让出来,一个贱蹄子斗得过我们几个人吗?”

    “等我回去把悔改书找出来撕了看她还怎么耀武扬威!”

    说起这个,张彩花觉得这个就是她的耻辱,别江春雪耍得团团转。

    “妈你看那不是爸吗?”

    “我就说嘛,你爸肯定是来接我们回家的!”

    两人漆黑的脸上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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