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何语灵以前也见过互蹿直播间搞联动的，有些是真的玩得好的主播，有些则是因为利益聚到一起，不管是自然互动产生的化学反应还是剧本安排达到了超出预期的效果，都是双赢的结局。
主播们获得热度和流量。
粉丝们凑热闹看个开心。
双方都爽到了。
就比如现在这个，这几个主播应该是一起定了个类似“万圣节”的主题，所以每个人的妆容都非常的接地府，有浑身滴水浮肿妆的，也有从额头裂到下巴露出里面血肉的，还有全身黑漆漆仿佛一根人形碳的……
而且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空洞洞的。
看起来更加骇人。
这些女孩子的妆造衬得只化了个小丑妆的【天天要开心呀】格外的眉清目秀，可爱软萌。
何语灵无声惊叹。
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直播赛道现在已经这么卷了吗？
不过该说不说，她这次运气是真不错，连到了一个正在搞联动的直播间，虽然她们化着奇怪的妆容，穿着奇怪的衣服，但是，她们人多啊！
这说明什么？
人气旺！
阳气足！
没有哪只鬼会往人多的地方钻。
除非它不长眼。
“姐姐你是说我脸上的这个妆吗，这是给粉丝的福利啦......啊！我认得你！姐姐你现在很火你知不知道！”
清纯男大在最初的羞涩过后，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没想到我随便连线居然连到了姐姐，运气也太好了吧！”
何语灵有些受宠若惊：“是、是吗？”
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主播有一百多万粉吧——她这个刚来午夜场第二天的小卡拉米什么时候能入这么大主播的眼了？？
【这女的谁？】
【我知道她！她就是昨晚跟强哥连麦那个女的，据说能看到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骗人的啦，博眼球的手段而已，这种小主播我见多了。】
【很大概率是那胖子主播跟她联手炒作，节目效果而已，估计跟胖子一个公司的，捧人嘛，肯定要制造一些刺激的话题才能吸引流量。】
【天宝这么单纯会不会被这个女的骗啊？】
秦天直播间也有不少人知道何语灵昨晚的“战绩”，只不过她们都倾向于是公司为了捧人搞出来的幺蛾子，似乎只有秦天却信以为真：“节目效果？怎么可能，你们是没看见昨晚光头强那个样子——”
【你看，我就说了吧，天宝这么单纯的男孩子肯定会被外面的坏女人给骗了。】
【炒作的手段而已，现在的小主播为了火什么都干得出来，天宝你别太天真啦。】
秦天不服：“你们别这么说，这位姐姐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对吧姐姐。”
何语灵：“呃......”
哪种人？
节目效果说得是她昨晚的直播吗？
“其实我——”何语灵正在斟酌着说辞，秦天突然满脸吃惊的表情：“你们别乱说，姐姐怎么可能跟光头强有一腿，他可是有老婆的！”
何语灵满脑袋问号：“怎么还有造黄谣的？？”
不知道造黄谣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就是啊，姐姐。”秦天指着自己的留言区说道：“现在关于你的谣言都满天飞啦，我直播间就有好多，要不姐姐你还是澄清一下你跟强哥的事吧！”
何语灵：“......”
谢谢，你也没有放过我。
秦天柔声安慰她：“姐姐你不要怕，我今天的直播间就当借给姐姐了，姐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偿，时间不限，姐姐别客气，你开始吧！”
真是开眼了。
霸道总裁见多了，霸道绿茶还是头一次见。
被架起来的何语灵有点无奈：“那事已至此——”
在秦天鼓励的目光中，她站了起来：“我先泡个茶吧。”
秦天脸上的笑容一滞。
不是，这个时候泡什么茶？他今晚流量最高峰哎，直播间来了十万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多人来看他直播了，结果对面居然说她要去泡茶？！！
何语灵还真的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她浅尝一口：“嗯，好茶。”
秦天上扬的唇角僵了僵。
此情此景，何语灵的感叹完全合情合理——
但他总觉得她在骂自己。
不过秦天混迹午夜场多年，这种不痛不痒的指桑骂槐对他来说完全是洒洒水，反正他特地找何语灵连麦也只是看上她泼天的流量和热度，他已经了解过了，这个何语灵没背景没签公司，就是个运气好点的小主播，就算是知道自己被人当了踏脚石估计也不敢发声。
小主播而已，流量给她了也接不住。
还不如做做好事，帮自己引引流。
秦天看着不断上升的人数，喜不自胜。就听何语灵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是跟你做了一样的事情而已，但是好像大家都误会了，小哥哥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要不我还是先走吧，祝你和身后的小姐姐们玩得开心。”
何语灵的回答完全不在秦天的预料之内，甚至超出了他人类的思考范围——什么叫一样的事情，还有他身后哪有人？而且她这种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表达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喂！
果然，留言区很快就猜测纷纷。
秦天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房间里气温降了好多。
“姐姐你......不想解释也不用吓唬我吧，大半夜的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怕的......”
尽管并不相信何语灵的话，但是秦天没来由的感觉心里发毛。
深感午夜场的热闹不好凑，准备退场的何语灵：“？？”
嗯？
一个人？
【兄弟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瑟瑟发抖]】
【姐妹们，我老婆好像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兴奋][兴奋]】
【“各位小姐姐”——也就是说不止一个，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摇过来的？！！老子明明退群了，现在裹着被子想撒尿都不敢去厕所！！！[恶犬咆哮]】
何语灵还以为秦天是在跟她开玩笑，直到她看到一条带着怒吼特效的弹幕从她面前飘过，安定平和的小心脏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开水，滋哇乱跳——又来？！
她颤颤巍巍看过去。
一、二、三、四……十二、十三——
好家伙，整整十三个！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昨天才只有一个。
今天居然就超级无敌加倍了？！
何语灵默默捂住胸口：“弟弟，我也怕……”
别人好歹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她不行，她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所有阿飘——
她们奇形怪状，蛄蛹在秦天的身上，将他的直播间挤得满满当当，那一张张或残缺或浮肿的脸上都溢满了迷恋之色。
她们贪婪地耸动鼻翼，丝丝缕缕的白光从秦天身上飘出来，又全部被她们吸食殆尽。
何语灵眨了眨眼。
然后眼前像是被拨开了一层烟雾。
秦天开得那层厚重的滤镜突然消失，何语灵眼中的清纯弟弟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厚厚的粉底都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眼珠浑浊，气色差到看起来心肝脾肺肾没一个好的，跟鲜嫩水灵的男大简直天差地别——
他更像是一个被吸干了水分的干瘪桃子。
何语灵默默收回目光。
她暗自咂舌。
弟弟你这是进了盘丝洞啊？
不然怎么会被这么多鬼缠上，还被吸走了那么多阳气。再这么吸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归西啦。
——但这话何语灵不能说。
外婆说过介入别人的因果是会被反噬的，昨天是意外，现在对方鬼多势众，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呵呵，口误，你们玩啊，再见！”何语灵拍拍屁股就要跑路，只是还没来得及断开连麦，就听到“咔”的一声——像是骨头被掰动发出的脆响，接着她就看到秦天的脖子突然猛地往上一仰，嘴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器具给强行撬开撑大，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像是被人抠住嗓子眼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发出无意识的气音。
【卧槽吓我一跳，这男的突然张大个嘴干嘛呢？】
【好像是哮喘，他是不是发病了。】
【看着不像，更像是被谁勒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不是，你们都没发现美女主播太安静了吗......】
【！！！老婆你说句话啊！】
何语灵能说什么，她只能神情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位热衷于捅秦天嗓子眼的女人在掰开他的嘴巴后试图把自己的小臂也塞进他嘴里......
这是在干什么？？
不过何语灵很快就发现，还有个更狠的。
“哎，那个穿校服的，对，就你！别吸了，再吸他就要死我直播间里了！”何语灵也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但现在她还在连麦哎，直播间有她一半的好不好！
她瞪了一眼吸阳气吸得最凶的那个女生，见人根本不理自己，只好扫了一遍校服和胸牌，顺便效仿了一把她以前的班主任。
“云礼高中三年二班的林梓晗！说你呢，怎么还不听呢，赶紧给我停下！”
听到自己的名字，女生明显愣了一下，空洞的眼眶看过来，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透出一丝迷茫。
何语灵松了一口气，幸好停下了。
再晚两分钟秦天估计要被她吸干了。
至于那个捅嗓子眼的女人，手还插在秦天喉咙里，只不过不再执着于往里塞。
而在直播间里的人看来，秦天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住了脖子，头高高仰起，嘴巴大张，神情痛苦，眼里布满惊骇。
可怜秦天的粉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直播间就跟大地震一样，彻底乱了。
【嚯，刚从对面回来，满屏幕的尖叫，跟疯了一样~】
【大惊小怪，不过这个吸......是吸什么？】
【好问题，人被吸光了就会死的东西是什么，无奖竞猜。】
【阳、阳气？】
【不是，你们都这么淡定的吗[凌乱][嘶吼][咆哮]】
【林梓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据统计，国内取名叫zihan的人已经突破百万，包括但不限于子涵、紫涵、子寒、梓涵......】
【都快赶上张伟了[惊叹]】
【不！不对！云礼高中只有一个出名的林梓晗，因为她在高考前一个月被人挖了眼睛活埋了！！！】
主播们获得热度和流量。
粉丝们凑热闹看个开心。
双方都爽到了。
就比如现在这个，这几个主播应该是一起定了个类似“万圣节”的主题，所以每个人的妆容都非常的接地府，有浑身滴水浮肿妆的，也有从额头裂到下巴露出里面血肉的，还有全身黑漆漆仿佛一根人形碳的……
而且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空洞洞的。
看起来更加骇人。
这些女孩子的妆造衬得只化了个小丑妆的【天天要开心呀】格外的眉清目秀，可爱软萌。
何语灵无声惊叹。
这是什么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直播赛道现在已经这么卷了吗？
不过该说不说，她这次运气是真不错，连到了一个正在搞联动的直播间，虽然她们化着奇怪的妆容，穿着奇怪的衣服，但是，她们人多啊！
这说明什么？
人气旺！
阳气足！
没有哪只鬼会往人多的地方钻。
除非它不长眼。
“姐姐你是说我脸上的这个妆吗，这是给粉丝的福利啦......啊！我认得你！姐姐你现在很火你知不知道！”
清纯男大在最初的羞涩过后，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没想到我随便连线居然连到了姐姐，运气也太好了吧！”
何语灵有些受宠若惊：“是、是吗？”
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主播有一百多万粉吧——她这个刚来午夜场第二天的小卡拉米什么时候能入这么大主播的眼了？？
【这女的谁？】
【我知道她！她就是昨晚跟强哥连麦那个女的，据说能看到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肯定骗人的啦，博眼球的手段而已，这种小主播我见多了。】
【很大概率是那胖子主播跟她联手炒作，节目效果而已，估计跟胖子一个公司的，捧人嘛，肯定要制造一些刺激的话题才能吸引流量。】
【天宝这么单纯会不会被这个女的骗啊？】
秦天直播间也有不少人知道何语灵昨晚的“战绩”，只不过她们都倾向于是公司为了捧人搞出来的幺蛾子，似乎只有秦天却信以为真：“节目效果？怎么可能，你们是没看见昨晚光头强那个样子——”
【你看，我就说了吧，天宝这么单纯的男孩子肯定会被外面的坏女人给骗了。】
【炒作的手段而已，现在的小主播为了火什么都干得出来，天宝你别太天真啦。】
秦天不服：“你们别这么说，这位姐姐一看就不是那种人，对吧姐姐。”
何语灵：“呃......”
哪种人？
节目效果说得是她昨晚的直播吗？
“其实我——”何语灵正在斟酌着说辞，秦天突然满脸吃惊的表情：“你们别乱说，姐姐怎么可能跟光头强有一腿，他可是有老婆的！”
何语灵满脑袋问号：“怎么还有造黄谣的？？”
不知道造黄谣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就是啊，姐姐。”秦天指着自己的留言区说道：“现在关于你的谣言都满天飞啦，我直播间就有好多，要不姐姐你还是澄清一下你跟强哥的事吧！”
何语灵：“......”
谢谢，你也没有放过我。
秦天柔声安慰她：“姐姐你不要怕，我今天的直播间就当借给姐姐了，姐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偿，时间不限，姐姐别客气，你开始吧！”
真是开眼了。
霸道总裁见多了，霸道绿茶还是头一次见。
被架起来的何语灵有点无奈：“那事已至此——”
在秦天鼓励的目光中，她站了起来：“我先泡个茶吧。”
秦天脸上的笑容一滞。
不是，这个时候泡什么茶？他今晚流量最高峰哎，直播间来了十万人，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多人来看他直播了，结果对面居然说她要去泡茶？！！
何语灵还真的泡了一杯茶，茶香袅袅，她浅尝一口：“嗯，好茶。”
秦天上扬的唇角僵了僵。
此情此景，何语灵的感叹完全合情合理——
但他总觉得她在骂自己。
不过秦天混迹午夜场多年，这种不痛不痒的指桑骂槐对他来说完全是洒洒水，反正他特地找何语灵连麦也只是看上她泼天的流量和热度，他已经了解过了，这个何语灵没背景没签公司，就是个运气好点的小主播，就算是知道自己被人当了踏脚石估计也不敢发声。
小主播而已，流量给她了也接不住。
还不如做做好事，帮自己引引流。
秦天看着不断上升的人数，喜不自胜。就听何语灵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只是跟你做了一样的事情而已，但是好像大家都误会了，小哥哥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要不我还是先走吧，祝你和身后的小姐姐们玩得开心。”
何语灵的回答完全不在秦天的预料之内，甚至超出了他人类的思考范围——什么叫一样的事情，还有他身后哪有人？而且她这种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表达很容易让人误会啊喂！
果然，留言区很快就猜测纷纷。
秦天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房间里气温降了好多。
“姐姐你......不想解释也不用吓唬我吧，大半夜的我一个人还是有点怕的......”
尽管并不相信何语灵的话，但是秦天没来由的感觉心里发毛。
深感午夜场的热闹不好凑，准备退场的何语灵：“？？”
嗯？
一个人？
【兄弟们，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瑟瑟发抖]】
【姐妹们，我老婆好像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兴奋][兴奋]】
【“各位小姐姐”——也就是说不止一个，我闻到了瓜的味道！】
【哪个王八蛋又把我摇过来的？！！老子明明退群了，现在裹着被子想撒尿都不敢去厕所！！！[恶犬咆哮]】
何语灵还以为秦天是在跟她开玩笑，直到她看到一条带着怒吼特效的弹幕从她面前飘过，安定平和的小心脏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开水，滋哇乱跳——又来？！
她颤颤巍巍看过去。
一、二、三、四……十二、十三——
好家伙，整整十三个！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昨天才只有一个。
今天居然就超级无敌加倍了？！
何语灵默默捂住胸口：“弟弟，我也怕……”
别人好歹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她不行，她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所有阿飘——
她们奇形怪状，蛄蛹在秦天的身上，将他的直播间挤得满满当当，那一张张或残缺或浮肿的脸上都溢满了迷恋之色。
她们贪婪地耸动鼻翼，丝丝缕缕的白光从秦天身上飘出来，又全部被她们吸食殆尽。
何语灵眨了眨眼。
然后眼前像是被拨开了一层烟雾。
秦天开得那层厚重的滤镜突然消失，何语灵眼中的清纯弟弟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厚厚的粉底都遮盖不住的黑眼圈，眼珠浑浊，气色差到看起来心肝脾肺肾没一个好的，跟鲜嫩水灵的男大简直天差地别——
他更像是一个被吸干了水分的干瘪桃子。
何语灵默默收回目光。
她暗自咂舌。
弟弟你这是进了盘丝洞啊？
不然怎么会被这么多鬼缠上，还被吸走了那么多阳气。再这么吸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归西啦。
——但这话何语灵不能说。
外婆说过介入别人的因果是会被反噬的，昨天是意外，现在对方鬼多势众，她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呵呵，口误，你们玩啊，再见！”何语灵拍拍屁股就要跑路，只是还没来得及断开连麦，就听到“咔”的一声——像是骨头被掰动发出的脆响，接着她就看到秦天的脖子突然猛地往上一仰，嘴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器具给强行撬开撑大，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像是被人抠住嗓子眼无法正常说话只能发出无意识的气音。
【卧槽吓我一跳，这男的突然张大个嘴干嘛呢？】
【好像是哮喘，他是不是发病了。】
【看着不像，更像是被谁勒住了脖子无法呼吸。】
【不是，你们都没发现美女主播太安静了吗......】
【！！！老婆你说句话啊！】
何语灵能说什么，她只能神情复杂地看着对面那位热衷于捅秦天嗓子眼的女人在掰开他的嘴巴后试图把自己的小臂也塞进他嘴里......
这是在干什么？？
不过何语灵很快就发现，还有个更狠的。
“哎，那个穿校服的，对，就你！别吸了，再吸他就要死我直播间里了！”何语灵也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但现在她还在连麦哎，直播间有她一半的好不好！
她瞪了一眼吸阳气吸得最凶的那个女生，见人根本不理自己，只好扫了一遍校服和胸牌，顺便效仿了一把她以前的班主任。
“云礼高中三年二班的林梓晗！说你呢，怎么还不听呢，赶紧给我停下！”
听到自己的名字，女生明显愣了一下，空洞的眼眶看过来，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透出一丝迷茫。
何语灵松了一口气，幸好停下了。
再晚两分钟秦天估计要被她吸干了。
至于那个捅嗓子眼的女人，手还插在秦天喉咙里，只不过不再执着于往里塞。
而在直播间里的人看来，秦天就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住了脖子，头高高仰起，嘴巴大张，神情痛苦，眼里布满惊骇。
可怜秦天的粉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直播间就跟大地震一样，彻底乱了。
【嚯，刚从对面回来，满屏幕的尖叫，跟疯了一样~】
【大惊小怪，不过这个吸......是吸什么？】
【好问题，人被吸光了就会死的东西是什么，无奖竞猜。】
【阳、阳气？】
【不是，你们都这么淡定的吗[凌乱][嘶吼][咆哮]】
【林梓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据统计，国内取名叫zihan的人已经突破百万，包括但不限于子涵、紫涵、子寒、梓涵......】
【都快赶上张伟了[惊叹]】
【不！不对！云礼高中只有一个出名的林梓晗，因为她在高考前一个月被人挖了眼睛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