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塔（二）
小胖球很快就知道沈丘的评语从何而来，它作为观测者，从信心满满到不明觉厉再到心灰意冷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头痛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题，亏你能答上来。】
它对阵道有些研究，无奈这些题果真跟那修士说得一样，半点常理都不讲！
【等我见到出题人，一定要抽祂屁股！云燕塔万年如新耸立在各大城镇，可不是用来给小屁孩选老师的！】小胖球憋着无名火，在一旁模拟挥拳动作，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对方发泄一通。
沈丘将答题板放到对应的暗格中，蓝色荧光闪过，一扇新的石门出现在面前。她听闻小胖球在一旁放狠话，不由笑道：“那你估计打不过他。”
沈丘现在来到第三层，她经过前两层题目试炼，基本可以确定这些题目就是出自李非之手。
她将心中想法告诉小胖球，换回一道疑问：“李非？他不是天衍宗长老吗？不好好研究总塔题目，跑到这边搞事情？”
沈丘盯着题目思索：“或许不是他主动布题，而是鄢城城主为了选拔人才专门搞来的。那个道人说小城主已经提前被天衍宗录取，或许她在之后想要报入李非门下，所以才在这里搜集精通阵道之人，试图现在补习好在天衍宗大课上引起李非注意。”
小胖球颇为嫌弃：【都是些咬文嚼字的的东西，跟那些老书生出的‘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有什么区别？这种题就算能背的滚瓜烂熟也称不上‘阵道精通’！简直是对阵道的亵渎！】
沈丘又解决完一道题，被传送出也不着急往下做，她扒在栏杆上向下望，旋转楼梯盘旋而上，深不见底。
云燕塔就是这样，上下天地没有任何标志，所有的困惑和解答都会在达到某个临界值之后化为荒芜的空虚，在塔中的人们孤独寂寞又不能随便离开的时候，就像这样凭栏远眺，盯着无边无际的楼梯出神。
她坐在门前啃点心，鄢城以鲜花闻名，几乎所有的甜食都跟花有关，沈丘口鼻中满是玫瑰花的香气，有些发腻。
小胖球输出到一半感觉不对，沈丘能答上来这么多题，很可能也是李非的簇拥者。
一想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到友军，小胖球势弱几分：【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不会是他的学生吧。】
沈丘的表情像是吃到虫子，她皱眉看向小胖球：“你在游戏里到底每天都在观测什么？就算我对于天道来说只是蜉蝣，那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师父青柯道人吧？”
小胖球被戳到痛处，瞬间点炸：【天道的观测向来平等，绝不会因修仙者的修为高低而有所偏私，本尊当然也是一样！】
沈丘看它整个球都变得红红烫烫，决定暂时放过它，大发善心地解释道：“李非的是修仙界公认的阵修大能，专业水平没得说，只是在教学方面太过苛求。”
“他是得天独厚的天才，却不是能因材施教的老师，根本不适合教书。但他这个人从不内耗，认为学生学不会是他们天资不够，为了筛选有天分的弟子，这些题目才被创造出来。”
小胖球最喜欢听沈丘说之前的事情，它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我第一次跟这种题打照面就是在天衍宗的塔里，当时简直是初中生看高数，一个字也看不懂。等到后来我想选李非当师父，就被他以云燕塔成绩不合格天资不够为由拒绝了。”
【所以你后来为了成为他的弟子又在这种题上下功夫，现在才回答的这么顺畅？】
沈丘啃完几块点心，收拾收拾接着回去答题：“不是，我在第一次被拒绝之后就转投我师父门下了。后来研究这些问题只是想知道这些问题到底跟阵道资质有没有关系。”
【所以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就是在唬人！】小胖球扬眉吐气，已经准备好听沈丘接下来的打脸故事。
“……让你失望了，还是有点关系的。”沈丘打开下一扇门，里面的题目正好就是那修士说过的原题。
她干脆以此题为例给小胖球展开教学：“比如这个，化石咒书写时墨水多和墨水少的区别。正确答案是墨水的用量会影响所化石头的材质，墨水少会硬一点，但是过少则会让石头变脆，墨水多则相反。”
【。】
小胖球不语，只是一味变换色彩来展现自己的混乱。
它这个反应让沈丘想起自己带过的小不点们，缓和语气继续解释道：“化石咒属于木系符咒，主要用于变换形态在各种场景进行伪装。比如要想变成鹅卵石，就不能太软，否则就达不到伪装的目的，反而会暴露身份。”
小胖球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就跟不上节奏，只能最后能听懂的点问道：【……化石咒居然不是用来石化的？！】
“你说的那是点石术，不是一种。”沈丘将牌子放入暗格，蓝色荧光果然亮起。
月三花的身体还是太弱，沈丘答完第三层时就开始略感反胃，还有些体力不支。
小胖球见她面色不好，提议道：【三层往上的都是场景模拟题，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能开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沈丘点点头，攥着小木牌默念几句，再睁眼就是塔与地面连接的大厅。
皮三等在里面，徐见宁居然也跟着过来，两人本来正说着话，看见沈丘脸色连忙跑上来，将准备好的水递给她。
“阿佘婆婆有事回去了，题目很难吗，你脸色好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
沈丘只是在塔中精力消耗过多，此时接触到外界的空气，所有不适一扫而空。她打开电子屏观测可接任务，意外发现自己账上居然多了几百积分。
【他们手脚还挺快。】小胖球略微惊讶：【我昨天跟穿越书局讨论一下，决定将“见到城主”这一过程量化。每完成一层就可以获得部分积分，随着层数增多，每层获得积分的数目也会随之增大。】
沈丘大喜，真心实意不含水分的夸赞道：“你可以啊，后续层数的积分获得情况如何，我要是十层都通关之后能不能靠积分兑换商城全部产品？”
小胖球还是第一次被沈丘夸成这样，不由得飘飘然，差点连屏幕的形态也维持不住：【嘿嘿，还好吧，嘿嘿……奥奥，你问我问题啦，那肯定不行啊。】
生活不易，沈丘叹气，一想到自己距离目标还有好远，就忍不住忧愁。
她翻看昨天还嫌弃的任务列表，试图找出些勉强可以入眼的蚊子腿，却越看心越凉。
什么时候能给她个大支线做做，靠这二三十出头的任务想要升级得到猴年马月？
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徐见宁拿出养身符贴在她额头：“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放轻松，第一次爬塔都是这样的，回去多休息一会就没问题了。”
小胖球也赞同道：【你快别折腾了，慢慢来总会好的。而且大支线危险系数都很高的，你现在冲上去也是白送。】
沈丘愁的很，接过徐见宁递来的糖葫芦，忽然想起来她跟皮三还欠她钱：“……徐见宁，你在这里鄢城待到什么时候。我这几天会把欠你的钱还清的。”
徐见宁面容皱起来，挠挠头：“其实那钱不是我的，所以还不还的其实无所谓。”
“再说了，就算是我的，也没必要还。我要是为了钱，从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们。”
她看沈丘和皮三瞪着圆圆的眼睛，表情呆呆的，忍不住使劲揉她们的头，“不是偷的……就，一时半会说不太清，反正算不上是偷。”
语罢，又感到一丝荒谬，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有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些人还想着欠债还钱。徐见宁摇摇头，将滋生的负面情绪丢开，她现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就不必再为之前的事烦忧了。
“走吧。”她揽住两人肩膀，“我请你们尝尝鄢城特产。”
*
鄢城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橙如秋橘的黄昏布满天空。
主城区里，罗在裳穿过沿途盛开的紫藤萝敲开母亲房门：“阿娘，你再不来，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就凉了！”
女人闻言从成堆的公务中脱身，大片盛开的红色郁金在她皮肤上刻下烙印，这是鄢城城主力量正在流转的证明。
罗在裳见到女人面上的泪痕，有些无措：“阿娘，你怎么哭了？”
宝贝女儿的到来冲散悲伤，她抬手招她过来，湿润的美丽双眸中满含爱意：“你见宁姐姐回来了，阿娘是高兴。”
罗在裳知道罗鹤所说之人，那是她挚友的孩子，叫徐见宁。她们离开鄢城的时候她还太小，只在记忆里刻下两个模糊的人影，此时回忆，也只能想起沾满药香的清苦味道，和一个总是微笑着的模糊面容。
那气味和味道的主人已经惨死在玄罗界，只有其下孤女逃脱，不知颠沛几何，终于来到鄢城。
这确实是好事，母亲已经不知为这两人苦熬多少日日夜夜，如今虽只有一人平安归来，到底可以慰藉些许。罗在裳擦拭罗鹤面颊：“她还好吗？”
罗鹤看着女儿面颊上的婴儿肥，又想起那个瘦得脱相的孩子，心里颇不是滋味：“不太好，我已经让周韵开了滋补的汤药，这段时间先在旧居那里养养身体，阿佘会照顾她。”
她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在在的老师已经有些眉目啦，等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她通过前五层，阿娘就派人去问问她师父是谁，如果对方愿意，在在很快就有阵法老师啦。”
它对阵道有些研究，无奈这些题果真跟那修士说得一样，半点常理都不讲！
【等我见到出题人，一定要抽祂屁股！云燕塔万年如新耸立在各大城镇，可不是用来给小屁孩选老师的！】小胖球憋着无名火，在一旁模拟挥拳动作，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对方发泄一通。
沈丘将答题板放到对应的暗格中，蓝色荧光闪过，一扇新的石门出现在面前。她听闻小胖球在一旁放狠话，不由笑道：“那你估计打不过他。”
沈丘现在来到第三层，她经过前两层题目试炼，基本可以确定这些题目就是出自李非之手。
她将心中想法告诉小胖球，换回一道疑问：“李非？他不是天衍宗长老吗？不好好研究总塔题目，跑到这边搞事情？”
沈丘盯着题目思索：“或许不是他主动布题，而是鄢城城主为了选拔人才专门搞来的。那个道人说小城主已经提前被天衍宗录取，或许她在之后想要报入李非门下，所以才在这里搜集精通阵道之人，试图现在补习好在天衍宗大课上引起李非注意。”
小胖球颇为嫌弃：【都是些咬文嚼字的的东西，跟那些老书生出的‘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有什么区别？这种题就算能背的滚瓜烂熟也称不上‘阵道精通’！简直是对阵道的亵渎！】
沈丘又解决完一道题，被传送出也不着急往下做，她扒在栏杆上向下望，旋转楼梯盘旋而上，深不见底。
云燕塔就是这样，上下天地没有任何标志，所有的困惑和解答都会在达到某个临界值之后化为荒芜的空虚，在塔中的人们孤独寂寞又不能随便离开的时候，就像这样凭栏远眺，盯着无边无际的楼梯出神。
她坐在门前啃点心，鄢城以鲜花闻名，几乎所有的甜食都跟花有关，沈丘口鼻中满是玫瑰花的香气，有些发腻。
小胖球输出到一半感觉不对，沈丘能答上来这么多题，很可能也是李非的簇拥者。
一想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到友军，小胖球势弱几分：【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不会是他的学生吧。】
沈丘的表情像是吃到虫子，她皱眉看向小胖球：“你在游戏里到底每天都在观测什么？就算我对于天道来说只是蜉蝣，那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师父青柯道人吧？”
小胖球被戳到痛处，瞬间点炸：【天道的观测向来平等，绝不会因修仙者的修为高低而有所偏私，本尊当然也是一样！】
沈丘看它整个球都变得红红烫烫，决定暂时放过它，大发善心地解释道：“李非的是修仙界公认的阵修大能，专业水平没得说，只是在教学方面太过苛求。”
“他是得天独厚的天才，却不是能因材施教的老师，根本不适合教书。但他这个人从不内耗，认为学生学不会是他们天资不够，为了筛选有天分的弟子，这些题目才被创造出来。”
小胖球最喜欢听沈丘说之前的事情，它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我第一次跟这种题打照面就是在天衍宗的塔里，当时简直是初中生看高数，一个字也看不懂。等到后来我想选李非当师父，就被他以云燕塔成绩不合格天资不够为由拒绝了。”
【所以你后来为了成为他的弟子又在这种题上下功夫，现在才回答的这么顺畅？】
沈丘啃完几块点心，收拾收拾接着回去答题：“不是，我在第一次被拒绝之后就转投我师父门下了。后来研究这些问题只是想知道这些问题到底跟阵道资质有没有关系。”
【所以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我就知道，这个老东西就是在唬人！】小胖球扬眉吐气，已经准备好听沈丘接下来的打脸故事。
“……让你失望了，还是有点关系的。”沈丘打开下一扇门，里面的题目正好就是那修士说过的原题。
她干脆以此题为例给小胖球展开教学：“比如这个，化石咒书写时墨水多和墨水少的区别。正确答案是墨水的用量会影响所化石头的材质，墨水少会硬一点，但是过少则会让石头变脆，墨水多则相反。”
【。】
小胖球不语，只是一味变换色彩来展现自己的混乱。
它这个反应让沈丘想起自己带过的小不点们，缓和语气继续解释道：“化石咒属于木系符咒，主要用于变换形态在各种场景进行伪装。比如要想变成鹅卵石，就不能太软，否则就达不到伪装的目的，反而会暴露身份。”
小胖球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就跟不上节奏，只能最后能听懂的点问道：【……化石咒居然不是用来石化的？！】
“你说的那是点石术，不是一种。”沈丘将牌子放入暗格，蓝色荧光果然亮起。
月三花的身体还是太弱，沈丘答完第三层时就开始略感反胃，还有些体力不支。
小胖球见她面色不好，提议道：【三层往上的都是场景模拟题，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能开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沈丘点点头，攥着小木牌默念几句，再睁眼就是塔与地面连接的大厅。
皮三等在里面，徐见宁居然也跟着过来，两人本来正说着话，看见沈丘脸色连忙跑上来，将准备好的水递给她。
“阿佘婆婆有事回去了，题目很难吗，你脸色好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
沈丘只是在塔中精力消耗过多，此时接触到外界的空气，所有不适一扫而空。她打开电子屏观测可接任务，意外发现自己账上居然多了几百积分。
【他们手脚还挺快。】小胖球略微惊讶：【我昨天跟穿越书局讨论一下，决定将“见到城主”这一过程量化。每完成一层就可以获得部分积分，随着层数增多，每层获得积分的数目也会随之增大。】
沈丘大喜，真心实意不含水分的夸赞道：“你可以啊，后续层数的积分获得情况如何，我要是十层都通关之后能不能靠积分兑换商城全部产品？”
小胖球还是第一次被沈丘夸成这样，不由得飘飘然，差点连屏幕的形态也维持不住：【嘿嘿，还好吧，嘿嘿……奥奥，你问我问题啦，那肯定不行啊。】
生活不易，沈丘叹气，一想到自己距离目标还有好远，就忍不住忧愁。
她翻看昨天还嫌弃的任务列表，试图找出些勉强可以入眼的蚊子腿，却越看心越凉。
什么时候能给她个大支线做做，靠这二三十出头的任务想要升级得到猴年马月？
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徐见宁拿出养身符贴在她额头：“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放轻松，第一次爬塔都是这样的，回去多休息一会就没问题了。”
小胖球也赞同道：【你快别折腾了，慢慢来总会好的。而且大支线危险系数都很高的，你现在冲上去也是白送。】
沈丘愁的很，接过徐见宁递来的糖葫芦，忽然想起来她跟皮三还欠她钱：“……徐见宁，你在这里鄢城待到什么时候。我这几天会把欠你的钱还清的。”
徐见宁面容皱起来，挠挠头：“其实那钱不是我的，所以还不还的其实无所谓。”
“再说了，就算是我的，也没必要还。我要是为了钱，从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们。”
她看沈丘和皮三瞪着圆圆的眼睛，表情呆呆的，忍不住使劲揉她们的头，“不是偷的……就，一时半会说不太清，反正算不上是偷。”
语罢，又感到一丝荒谬，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有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有些人还想着欠债还钱。徐见宁摇摇头，将滋生的负面情绪丢开，她现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就不必再为之前的事烦忧了。
“走吧。”她揽住两人肩膀，“我请你们尝尝鄢城特产。”
*
鄢城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橙如秋橘的黄昏布满天空。
主城区里，罗在裳穿过沿途盛开的紫藤萝敲开母亲房门：“阿娘，你再不来，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就凉了！”
女人闻言从成堆的公务中脱身，大片盛开的红色郁金在她皮肤上刻下烙印，这是鄢城城主力量正在流转的证明。
罗在裳见到女人面上的泪痕，有些无措：“阿娘，你怎么哭了？”
宝贝女儿的到来冲散悲伤，她抬手招她过来，湿润的美丽双眸中满含爱意：“你见宁姐姐回来了，阿娘是高兴。”
罗在裳知道罗鹤所说之人，那是她挚友的孩子，叫徐见宁。她们离开鄢城的时候她还太小，只在记忆里刻下两个模糊的人影，此时回忆，也只能想起沾满药香的清苦味道，和一个总是微笑着的模糊面容。
那气味和味道的主人已经惨死在玄罗界，只有其下孤女逃脱，不知颠沛几何，终于来到鄢城。
这确实是好事，母亲已经不知为这两人苦熬多少日日夜夜，如今虽只有一人平安归来，到底可以慰藉些许。罗在裳擦拭罗鹤面颊：“她还好吗？”
罗鹤看着女儿面颊上的婴儿肥，又想起那个瘦得脱相的孩子，心里颇不是滋味：“不太好，我已经让周韵开了滋补的汤药，这段时间先在旧居那里养养身体，阿佘会照顾她。”
她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在在的老师已经有些眉目啦，等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她通过前五层，阿娘就派人去问问她师父是谁，如果对方愿意，在在很快就有阵法老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