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格雷文身上飙出的血溅了卡哈尔满身，在人群围上来之前他就先行藏到暗处的树林里，观察吃瓜群众的行为。
他不太理解这种看热闹的心态。
只是一个一个地数着来人的人头，拥挤得紧，数得不清楚，可就是没有他意想之中的那个人。
难道是动静还不够大？
细细的检查了两遍，还是一如之前，他狠狠地呲了一口白牙。
本来还想拿这些吃瓜群众撒气的。
但看到来人并没有恶意以后，他转过身，走进了树丛中。大树的树冠上常常停驻有展翅的大鸟，让树干大幅度地摆动着。
前方又有一点亮光，他眯了眯眼睛，看得更清楚了，又是一座房子。
很老式的城堡，敞着一扇两三米高的大门，上面是圆而尖的屋顶。外墙原是涂了黑色的油漆，看得出来因为潮湿环境墙皮正一块一块地脱落着，坑坑洼洼反倒多了不少神秘色彩。
卡哈尔就站在一处有树荫遮蔽的地方，影子摇晃，把他隐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亮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感受到了。
城堡门边的一盏蜡烛之下，有一个男生站在他的正前方，大概四五百米的距离。他的眼神充满审视，这让卡哈尔不爽极了。
远处的男生离开了光亮处，走入暗处，向他走过来。卡哈尔依旧警惕着，攥着拳头，随时准备进入战斗姿态。
“你是谁？”他走近，停在她面前，“我从来没见过你。”
“雷莫斯。”
他可不想用米瑞莉亚取的那个难听的名字。
尼克：“？！”
他愣了半晌，准确地说是惊呆了。等稳住心神以后，才说：“这话可不能乱说，黑暗神是不可亵渎的。”
卡哈尔：“我就是黑暗神。”
尼克看他硬要这样讲，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他来：“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黑暗神呢？”
“我为什么要证明。”卡哈尔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尼克无语望天：“……”
“你要去哪里？”尼克换了个话题，尽量温和地问。
卡哈尔稍微思考了一下，但他发现自己没有一个确切的想法。
他既不需要找一个庇佑，也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偌大的世界好像又变得很小了。
转念一想，那个女人的面容浮现于脑海。
好像也不算没事情做。
他后退了一步，往黑暗处隐了隐。
要把那个女人打败，要让那个女人主动来找他，迎战，还有什么来着……
突然，漆黑的夜空绽出了一片烟花，七彩斑斓。
尼克和卡哈尔同时抬头，看到了五彩的烟花。卡哈尔正疑惑，却发现尼克正盯着自己的腰间一动不动。
“你……”尼克脸上闪过很多种表情，最终定格回原来温柔的样子，“你要不要进我家呆一会儿再走，我现在有点事情，先走了。”
“……”
长老院。
地下会议室。
里面集齐了整个雷莫斯族的人才，四大家族都派人赶来了。
米瑞莉亚一赶来，就听见里面争吵不断，有人拉架，也有人为了看热闹添油加火。
好多以性子暴躁著名的战士堆在了一起，难怪会这么吵。
她正想推门进去。
尼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冲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要不是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气味，她就要出手把他摔到地上了。
“什么事？”
“你把黑暗神研究出来了？”尼克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确切的答案。
“不是完整的黑暗神，你碰到了？”
米瑞莉亚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见他问的问题之后就把他从角落扯了出来。
“我碰到了，在我们家门口……腰间别着你独有的墨勒绳。”尼克跟着米瑞莉亚的脚步又往门边走，“你打算现在告诉大家吗？”
“不打算，他又不是完整的黑暗神，有什么好说的。”米瑞莉亚突然想到什么，停住了，回头认真上下打量他，“你最近应该很有空，既然他已经在你家了，不如你好好看管？”
“你想扔给我？”
“这哪算扔，”她推开门，“不是他自己跑过去的吗？而且我也不是强制性让你照顾他啦，不看管也是可以的，反正不伤害人就先放着让他熟悉一下我们雷莫斯族吧。”
她进去以后，里面吵闹的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被打得躺在地上的人也停住了。
都是被米瑞莉亚强制按住的。
“你们倒是聊得开心，”米瑞莉亚走到桌子边上端了杯饮料湿润了喉咙，“前段时间的事情隐瞒了大家是我们的不是啦。”
在处理族中事务的时候，她时刻谨记，嘴甜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一走上前来就为之前的隐瞒道了歉。
她松开了限制，刚刚被强制闭麦的人这才能活动活动筋骨。
地下会议室装修得很华丽，金碧辉煌的到处金灿灿。而且是足以容纳几百人的空间，回声都异常嘹亮。
偌大的空间，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射向了米瑞莉亚。
米瑞莉亚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淡定地走到了主宾位，挥手点亮了桌子上所有的蜡烛。
“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将仪式完成，保证安全。接下来，我们先尝试选拔黑暗神的方法……”
她没说完，周围人又蠢蠢欲动地讨论起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淹过了米瑞莉亚的声音。
“选拔黑暗神？”
“什么办法可以选拔黑暗神。”
“……”
等声音小了一点，米瑞莉亚才拍拍手，响亮的掌声让讨论的人们停止下来，继续听她讲话。
“我有办法……”
“那如果选拔不出来呢？”
“那就去光明族把摆在他们那里的珠子破坏掉。”
底下的人又开始激动了，“好耶，破坏！”
两扇大门突然被撞开，马上有人执起武器扔向门口，把本就受了重伤的格雷文整得雪上加霜了。
看到他来，大家并不奇怪，但是看到他身上受的伤，大家是着实震惊。
“谁有那个能耐，能伤到你。”
跟格雷文同处一组的勒尔莎踩着细高跟，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观察他的伤口，顺便感慨，“伤得不轻。”
“一个很厉害的男人，谁还见过他，我要再与他切磋一下。”他腹部流着血，额头还覆着一层薄汗，不见他喊痛，也没有任何抱怨，他眼神里透出莫名兴奋，带动着周围的一群战士们又激动了。
米瑞莉亚清楚地了解每个人的实力，知道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再看看他腹部的伤口，一下就判断出那是卡哈尔伤的。
看来能力又上升了。
“你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精神状态怎么样。”
她担心卡哈尔会无故伤人，趁着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格雷文身上的空档把尼克拽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在我家，你想干什么？”他一脸警惕。
“那你关照一下……”
“不，并不想。”
他拒绝地很果断，但很明显米瑞莉亚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她只是通知一声。
“诶，我不想……”
米瑞莉亚往前走，打算去查看格雷文的伤势，尼克还想跟上前再说几句，却被人群阻挡住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米瑞莉亚一声令下结束了会议，会议室一下子空了，梅芙才姗姗来迟，“仪式准备好了，你们两个也跟着过来吧。”
米瑞莉亚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尼克，跟在梅芙后面走了。
“他有事要做，没空。”
“我没事！喂！”
两人化作一阵风消失了，尼克只能对着空气喊了两声。
仪式的举行在灵魂树林的中心地带，一颗颗参天的大树垂下的柳条，枝叶无不泛着细碎的微光。
越靠近树林中间，越能看见树上停靠了蓝色的蝴蝶，名为灵蝶。仪式的举行地点立了结界，感应到二人，自动打开了结界的帘子。
两人迈着一样快速轻盈的步子，很有默契的样子。梅芙站在她身边，偷偷瞄了她很多次。
米瑞莉亚受不了了：“什么事？”
“他有什么事要做？”
“他的事吧，比如照顾一下人什么的。”
里面的人们都操持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各司其职。米瑞莉亚一进去面前就是几个头也不抬地搅拌着一潭湖水的人，湖水本来是清澈的，却被倒进去的魔药侵染成了黑色。
“他会照顾人吗？”梅芙很不相信，“你别骗我了，你让他做什么去了。”
米瑞莉亚自动屏蔽了她的话，眼睛搜寻了一番，捕捉到了尤里卡可能在的地方，便快步走过去了。梅芙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追着，“你……”
灵魂树林这片区域需要安静，长老们挑选的都是一些动作利索，情绪稳定的人，所以整个区域都无比静谧。梅芙刚开了口，发现自己与安静的氛围不太和谐，赶紧闭上了嘴巴，双唇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大家添乱。
沿着小溪一路向前走，越来越暗了。灵魂树上散发着的光辉一点点的变淡，梅芙都怀疑米瑞莉亚走错了路。
不怪梅芙不认路，而是灵魂树林的路线一直有慢慢地在改变，每次来都是不一样的。
今天她们来晚了，只能靠自己摸索到中心去了。
地面上生长了很多荆棘，又尖又长的刺一下就能穿破人的皮肤，连盔甲似的兽皮都能轻松击破。还有树上挂着的紧盯来人的小动物，牙齿尖利。
要搁平时，梅芙肯定不会让这些东西靠近自己，但是眼见的到了灵魂树林，按照规则，是不能使用法术的。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着，不过相比梅芙的伏着身子，走一步路都要二十几秒来说，米瑞莉亚倒是会更快一些。
猴子样式的动物伸出了毛茸茸的尾巴来勾这俩人，梅芙一直注意着脚下，被碰到还吓了一大跳。
米瑞莉亚听到声响，往后瞥了眼，眼疾手快地抓起那扒得紧紧的动物，扯出来以后往树丛里扔。
梅芙恨恨地看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玩意特别记仇，这会儿肯定是去拖家带口找人来报仇呢。
米瑞莉亚当然是知道的，这不过是为了加快梅芙脚步使的一点小伎俩罢了。
他不太理解这种看热闹的心态。
只是一个一个地数着来人的人头，拥挤得紧，数得不清楚，可就是没有他意想之中的那个人。
难道是动静还不够大？
细细的检查了两遍，还是一如之前，他狠狠地呲了一口白牙。
本来还想拿这些吃瓜群众撒气的。
但看到来人并没有恶意以后，他转过身，走进了树丛中。大树的树冠上常常停驻有展翅的大鸟，让树干大幅度地摆动着。
前方又有一点亮光，他眯了眯眼睛，看得更清楚了，又是一座房子。
很老式的城堡，敞着一扇两三米高的大门，上面是圆而尖的屋顶。外墙原是涂了黑色的油漆，看得出来因为潮湿环境墙皮正一块一块地脱落着，坑坑洼洼反倒多了不少神秘色彩。
卡哈尔就站在一处有树荫遮蔽的地方，影子摇晃，把他隐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亮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感受到了。
城堡门边的一盏蜡烛之下，有一个男生站在他的正前方，大概四五百米的距离。他的眼神充满审视，这让卡哈尔不爽极了。
远处的男生离开了光亮处，走入暗处，向他走过来。卡哈尔依旧警惕着，攥着拳头，随时准备进入战斗姿态。
“你是谁？”他走近，停在她面前，“我从来没见过你。”
“雷莫斯。”
他可不想用米瑞莉亚取的那个难听的名字。
尼克：“？！”
他愣了半晌，准确地说是惊呆了。等稳住心神以后，才说：“这话可不能乱说，黑暗神是不可亵渎的。”
卡哈尔：“我就是黑暗神。”
尼克看他硬要这样讲，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他来：“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黑暗神呢？”
“我为什么要证明。”卡哈尔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
尼克无语望天：“……”
“你要去哪里？”尼克换了个话题，尽量温和地问。
卡哈尔稍微思考了一下，但他发现自己没有一个确切的想法。
他既不需要找一个庇佑，也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偌大的世界好像又变得很小了。
转念一想，那个女人的面容浮现于脑海。
好像也不算没事情做。
他后退了一步，往黑暗处隐了隐。
要把那个女人打败，要让那个女人主动来找他，迎战，还有什么来着……
突然，漆黑的夜空绽出了一片烟花，七彩斑斓。
尼克和卡哈尔同时抬头，看到了五彩的烟花。卡哈尔正疑惑，却发现尼克正盯着自己的腰间一动不动。
“你……”尼克脸上闪过很多种表情，最终定格回原来温柔的样子，“你要不要进我家呆一会儿再走，我现在有点事情，先走了。”
“……”
长老院。
地下会议室。
里面集齐了整个雷莫斯族的人才，四大家族都派人赶来了。
米瑞莉亚一赶来，就听见里面争吵不断，有人拉架，也有人为了看热闹添油加火。
好多以性子暴躁著名的战士堆在了一起，难怪会这么吵。
她正想推门进去。
尼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冲了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要不是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气味，她就要出手把他摔到地上了。
“什么事？”
“你把黑暗神研究出来了？”尼克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到确切的答案。
“不是完整的黑暗神，你碰到了？”
米瑞莉亚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见他问的问题之后就把他从角落扯了出来。
“我碰到了，在我们家门口……腰间别着你独有的墨勒绳。”尼克跟着米瑞莉亚的脚步又往门边走，“你打算现在告诉大家吗？”
“不打算，他又不是完整的黑暗神，有什么好说的。”米瑞莉亚突然想到什么，停住了，回头认真上下打量他，“你最近应该很有空，既然他已经在你家了，不如你好好看管？”
“你想扔给我？”
“这哪算扔，”她推开门，“不是他自己跑过去的吗？而且我也不是强制性让你照顾他啦，不看管也是可以的，反正不伤害人就先放着让他熟悉一下我们雷莫斯族吧。”
她进去以后，里面吵闹的人瞬时安静了下来。
被打得躺在地上的人也停住了。
都是被米瑞莉亚强制按住的。
“你们倒是聊得开心，”米瑞莉亚走到桌子边上端了杯饮料湿润了喉咙，“前段时间的事情隐瞒了大家是我们的不是啦。”
在处理族中事务的时候，她时刻谨记，嘴甜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她一走上前来就为之前的隐瞒道了歉。
她松开了限制，刚刚被强制闭麦的人这才能活动活动筋骨。
地下会议室装修得很华丽，金碧辉煌的到处金灿灿。而且是足以容纳几百人的空间，回声都异常嘹亮。
偌大的空间，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射向了米瑞莉亚。
米瑞莉亚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淡定地走到了主宾位，挥手点亮了桌子上所有的蜡烛。
“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将仪式完成，保证安全。接下来，我们先尝试选拔黑暗神的方法……”
她没说完，周围人又蠢蠢欲动地讨论起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淹过了米瑞莉亚的声音。
“选拔黑暗神？”
“什么办法可以选拔黑暗神。”
“……”
等声音小了一点，米瑞莉亚才拍拍手，响亮的掌声让讨论的人们停止下来，继续听她讲话。
“我有办法……”
“那如果选拔不出来呢？”
“那就去光明族把摆在他们那里的珠子破坏掉。”
底下的人又开始激动了，“好耶，破坏！”
两扇大门突然被撞开，马上有人执起武器扔向门口，把本就受了重伤的格雷文整得雪上加霜了。
看到他来，大家并不奇怪，但是看到他身上受的伤，大家是着实震惊。
“谁有那个能耐，能伤到你。”
跟格雷文同处一组的勒尔莎踩着细高跟，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观察他的伤口，顺便感慨，“伤得不轻。”
“一个很厉害的男人，谁还见过他，我要再与他切磋一下。”他腹部流着血，额头还覆着一层薄汗，不见他喊痛，也没有任何抱怨，他眼神里透出莫名兴奋，带动着周围的一群战士们又激动了。
米瑞莉亚清楚地了解每个人的实力，知道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再看看他腹部的伤口，一下就判断出那是卡哈尔伤的。
看来能力又上升了。
“你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精神状态怎么样。”
她担心卡哈尔会无故伤人，趁着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格雷文身上的空档把尼克拽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在我家，你想干什么？”他一脸警惕。
“那你关照一下……”
“不，并不想。”
他拒绝地很果断，但很明显米瑞莉亚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她只是通知一声。
“诶，我不想……”
米瑞莉亚往前走，打算去查看格雷文的伤势，尼克还想跟上前再说几句，却被人群阻挡住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米瑞莉亚一声令下结束了会议，会议室一下子空了，梅芙才姗姗来迟，“仪式准备好了，你们两个也跟着过来吧。”
米瑞莉亚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尼克，跟在梅芙后面走了。
“他有事要做，没空。”
“我没事！喂！”
两人化作一阵风消失了，尼克只能对着空气喊了两声。
仪式的举行在灵魂树林的中心地带，一颗颗参天的大树垂下的柳条，枝叶无不泛着细碎的微光。
越靠近树林中间，越能看见树上停靠了蓝色的蝴蝶，名为灵蝶。仪式的举行地点立了结界，感应到二人，自动打开了结界的帘子。
两人迈着一样快速轻盈的步子，很有默契的样子。梅芙站在她身边，偷偷瞄了她很多次。
米瑞莉亚受不了了：“什么事？”
“他有什么事要做？”
“他的事吧，比如照顾一下人什么的。”
里面的人们都操持着自己手上的工作，各司其职。米瑞莉亚一进去面前就是几个头也不抬地搅拌着一潭湖水的人，湖水本来是清澈的，却被倒进去的魔药侵染成了黑色。
“他会照顾人吗？”梅芙很不相信，“你别骗我了，你让他做什么去了。”
米瑞莉亚自动屏蔽了她的话，眼睛搜寻了一番，捕捉到了尤里卡可能在的地方，便快步走过去了。梅芙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追着，“你……”
灵魂树林这片区域需要安静，长老们挑选的都是一些动作利索，情绪稳定的人，所以整个区域都无比静谧。梅芙刚开了口，发现自己与安静的氛围不太和谐，赶紧闭上了嘴巴，双唇抿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大家添乱。
沿着小溪一路向前走，越来越暗了。灵魂树上散发着的光辉一点点的变淡，梅芙都怀疑米瑞莉亚走错了路。
不怪梅芙不认路，而是灵魂树林的路线一直有慢慢地在改变，每次来都是不一样的。
今天她们来晚了，只能靠自己摸索到中心去了。
地面上生长了很多荆棘，又尖又长的刺一下就能穿破人的皮肤，连盔甲似的兽皮都能轻松击破。还有树上挂着的紧盯来人的小动物，牙齿尖利。
要搁平时，梅芙肯定不会让这些东西靠近自己，但是眼见的到了灵魂树林，按照规则，是不能使用法术的。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着，不过相比梅芙的伏着身子，走一步路都要二十几秒来说，米瑞莉亚倒是会更快一些。
猴子样式的动物伸出了毛茸茸的尾巴来勾这俩人，梅芙一直注意着脚下，被碰到还吓了一大跳。
米瑞莉亚听到声响，往后瞥了眼，眼疾手快地抓起那扒得紧紧的动物，扯出来以后往树丛里扔。
梅芙恨恨地看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玩意特别记仇，这会儿肯定是去拖家带口找人来报仇呢。
米瑞莉亚当然是知道的，这不过是为了加快梅芙脚步使的一点小伎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