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三宗首席直接爆冷出局,二十四强都没挺进,着实是出人意料。

    待灰尘散去,观众席又是一片哗然,不会别的,只是场内出现了一个女装大佬。

    没错,这个女装大佬就是杜仲!

    因为靳相柏这个缺德鬼,导致他没换回自己的衣服,还穿着一身洁白如雪……呃,灰黑满尘土的宽袖飘逸流仙裙。

    此刻,场内画面异常和谐美丽。

    等温傲云先看清眼前局势的时候,他心都凉了。

    “玛德,靳狗阒狗害我!”

    而在观看高台上坐着的凌霄宗长老终于蚌埠住了,他脸上的笑寸寸龟裂。

    二长老打趣道:“哟哟哟,这是谁家的首席呀?”

    玄剑宗没眼力见的也来凑热闹,幸灾乐祸道:“呀呀呀,二十四强都没进啊,真可惜了。”

    大长老再接再厉,“嘶,也没有犯规。肖师兄,你们家这位首席也太不小心了吧,不像我家的弟子都知道把名牌好好保管起来。”

    凌霄宗长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家浓眉大眼的首席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一定有黑幕,一定有黑……玛德,那臭小子怎么变成筑基中期了?!

    另外两个看着自家首席一轮游的长老愣是没敢做声,他俩就偷偷看凌霄宗的那位。

    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就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把自己给憋死了。

    而远在秘境内的罪魁祸首,正一手拖着在昏迷中就被误以为是罪魁祸首,坏事做绝,好事没有的靳相柏。另一手拖着昏死过去,没有一点行动能力,但被定罪是从犯就该被大卸八块的阒尘。

    趁着天黑,她慢悠悠的顺着灌木丛觅食。

    “好香啊。”

    阮葙宁吸吸鼻子,从灌木丛后探出脑袋一看,围着火堆团团坐着的人其中之一,就是卞相惟。

    此刻,他正在尽心尽力的烤鱼。

    但是,他身边坐着一个拿下巴看人的青年。在火光的映衬下,那个青年的嘴脸格外邪恶。

    时径微坐在卞相惟的另一侧,看着那个青年蹙眉道:“二师兄,你要是不愿意吃这些,劳烦您自个儿屈尊降贵,自己去找些能下嘴的。”

    “为什么要我自己去找?”青年说话也是难听的一批,“我们整个队伍就他修为最低,修炼最杂。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让他负责咱们的后勤。”

    “你!”时径微气不过他嘴毒,愤而起身就要和他对质。

    好在卞相惟及时伸手拉住了她,眼神示意她不要动怒,消消气。

    转头就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他,卞相惟和气道:“先尝尝吧,待会儿我去找些灵果回来。”

    阮葙宁吸吸鼻子,抬手抹了抹自己黢黑的小脸,心中愤怒道:居然骂我家厨子,该打!今晚就摸黑,做掉他!

    天知道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有人骂她家厨子顿时怒火中烧,火冒三丈,嫉恶如仇!

    她真的好饿,真的!

    “你这话说得的确过分。”出声的是位温婉恬静的姑娘,她微蹙着黛眉,面上忧愁颇多,“君务青,在场诸位之中,你的修为的确最高。但你天天用下巴看人,不觉得脖子痛吗?”

    君务青睨她一眼,不屑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假正经。”

    “你……”她深吸一口气,沉住气道:“算了,我不与你吵。”

    君务青轻哼一声,如同一只战胜的大公鸡,嫌弃地看了一眼烤鱼。

    成色一般,香味一般,明明就让人完全提不起食欲的东西,居然会有人喜欢吃。

    “他那么嫌弃那条烤鱼,为什么不给我吃,我真的好饿。”

    阮葙宁说着,肚子应景地响了两声。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黢黑的脸上满是狼狈。只是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眸里,写满了对美食的渴望,眼巴巴望着那边的岁月静好,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靳相柏这会儿才幽幽转醒,睁眼一看天黑了,揉揉脑瓜子就问。

    她回头看了一眼,闷闷不乐道:“酉时末了,我一路找过来,发现成熟的灵果全都被人摘走了。”

    靳相柏撑起身子一看,就她和阒尘在,当即蹙眉问:“另外那仨死哪去了?”

    “淘汰了。”

    靳相柏:“?”

    他怀疑自己还没有彻底清醒,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此番动作没让阮葙宁疑问出口,就已经让秘境外坐在淘汰席位上抄清心咒,破大防的温傲云骂起来了。

    “看看,这就是做贼心虚了!就是这靳狗害我淘汰的!”

    秘境内的阮葙宁好奇他的动作,疑惑道:“大师兄,你没睡醒吗?要不要我来替你打?”

    靳相柏:“?”

    靳相柏:“我希望这一切都是梦,累死累活没一点收获。”

    “怎么能算没有收获。”她狡黠一笑,“收获那是大大的有。”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完整的兽核递到靳相柏面前,示意他接过好好看看。

    “这是?”

    秘境外的温傲云,继续输出:“看看,看看,这个心机深重的靳狗居然装傻充愣,就是为了迷惑组委会!”

    他身旁获得同款抄书套餐的杜仲:“……”够了兄弟,斯多普!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合欢宗首席,秉承着长老说的都对,而傻愣愣被抄书组害了,还能帮抄书组说两句公道话的乾曜后知后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加入了抄书组。

    但是,他有话要说,“夏特啊噗!”

    温傲云:“?”

    “……”

    靳相柏反复摩挲手里拿着的兽核,一脸疑惑道:“这是那只七阶妖兽的兽核?”

    阮葙宁点头。

    “它不是自爆了吗?你还能捡到它完整的兽核,他是有两个兽核吗?它变异了吗?”

    说到这,阮葙宁眼神偏移他处,一副心虚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不过没关系,靳相柏他会脑补。

    而且,他还是个脑补高手。

    已知虞七的神魂在阮葙宁的识海。

    再已知,虞七修为在合体期的神魂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舍炼虚期以下修士的身体。

    那么,又一次已知,虞七是五行宗开山老祖的师弟,实战能力扎实得很。

    那一眼万年的欣慰之意,或许就是虞七压制了阮葙宁的魂魄,蹿出来帮忙时,看到他那一剑宛如业火红莲般璀璨,被华丽惊艳了。

    已知成立,条件成立,结果就非常合理了。

    靳相柏再一次被自己的智慧所折服,而长叹息暗爽的嘴角都压不下去,自顾自道:“虞总也真是的,这么看好我啊。”

    虞七:他发癫了?

    阮葙宁:不知道啊,我刚刚没说什么吧,他脑补了啥?

    虞七:他在暗爽什么?

    阮葙宁:这是暗爽的表情吗?我还以为他面瘫了,嘴角狂抽。

    虞七:……

    靳相柏将兽核还给阮葙宁,看着她将兽核收进储物袋,才低声询问:“其他三个被淘汰?”

    阮葙宁:小师弟,交给你了!

    ‘咳咳,在魔域的时候,我顺手就摸走了他们的名牌。’

    虞七:‘不愧是咱宗门的天骄,葙宁啊,干得漂亮!’

    靳相柏:‘虞总,不要偏离话题。兽核的事情是你干的,那其他三个人淘汰,也是你干的?’

    虞七:‘嘶,你们还是太老实了。赶在妖兽自爆前,把它干掉不就好了。反手把他仨的名牌塞它脑瓜里,七八张爆破符直接票走仨人,多划算!’

    靳相柏:‘他们……惹你了?’

    虞七:‘欺负葙宁怎么不算惹我了!葙宁可是我特别看好的小弟子,先不说那个姓温的浓眉大眼,有歹心。那个叫乾曜的一根筋,打人还疼,就在魔域里把葙宁打吐血了。还有那个杜仲,趁着葙宁吃烧鸡的时候,差点把她嘎了。一个个的心怀鬼胎,直接票走,我也放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若有所思,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颌,视线顺着矮一些的灌木丛,直击另一个现场。

    那个叫君务青的凌霄宗弟子又开始闹幺蛾子了,左挑刺,右拆台。别说坐那一堆人都看不惯他,就连靳相柏也看不惯他。

    卞相惟是他家的师弟,就算修为再低也是他家的师弟,岂容他人挑刺嫌弃,这个弟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阮葙宁瞥了靳相柏一眼,见他目光停留在君务青身上片刻,就陷入了沉思,心中憋了坏。

    正巧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她捂着肚子窘迫抬头看他,尴尬笑道:“嘿嘿我饿了。”

    “那个拿下巴看人的小子是凌霄宗的,叫做君务青,你好好认认脸。”

    阮葙宁明知故问,“大师兄,认他的脸做什么?”

    “以后去凌霄宗做客,和他打架不要手下留情。”靳相柏温和一笑,笑里藏刀,声音和和气气,眼里暗藏杀意。

    他随即又道:“现在,我宣布他手里那条烤鱼归你了。”

    “怎么归我?”阮葙宁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茫然不解。

    靳相柏不再说话,只快速动作,一手抓着她的后衣领,一手拽上阒尘的衣襟,再一次使出他的鬼魅身法。

    阮葙宁只觉得眼前一花,倏然间屁股落地,好像挨着谁坐下了,身前是散发温暖的火堆,手里还抓着某人的烤鱼。

    君务青只觉得晃神一瞬,手上一空,身边豁然坐来一个大活人,手里还拿着他的烤鱼,扭过头来与他面面相觑。

    大活人一身灰尘,狼狈不堪,小脸上黢黑一片,但是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明亮诚挚。

    只是对视这一眼,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双颊不自觉染上薄红。

    “你……”

    只是刚吐出一个字,他眼前的景象快速变换,刹那间都没立即反应过来,耳畔炸起一声响。

    “凌霄宗君务青,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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