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相信谁
“怎么又是你！”林夏摔倒时护着巧巧，自己膝盖被磕破，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
楚明河跳着踢踏舞过来，手里拿着林夏扔给小女孩的那半瓶药水。
巧巧新奇地看着他身后张牙舞爪的那些变异的人，疑惑道：“姐姐，他们不动了哎。”
“是呐，因为哥哥救了你姐姐呀！”楚明河笑着捏巧巧肉肉的脸颊，林夏忙把巧巧拉开。
“哎呀，怎么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楚明河眼圈黑的发紫、脸颊凹陷、嘴角时刻会突然裂变成腮的样子，故作受伤地双手抱胸，让林夏看得只觉得恶心。
“这些人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得！”
“NONONO!林夏同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不是害他们，我是给了他们新生！”楚明河张开双臂自我陶醉地转了一圈后道，“他（她）们本来就快要死了，吃了我给的药后痊愈，我是多么仁慈的人啊，他（她）们应该下跪感谢我才对。”
这人的三观已经扭曲，将人命当儿戏，林夏真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
“变成怪物，咬死自己的家人，这种也叫痊愈？”
“你可以救他们啊，不如把你的血抽出来？”楚明河嘿嘿笑道。
林夏噎住，她想救也要有那么多血能用才行啊！
见她吃瘪，楚明河笑的愈发得意。
“你加入我们吧，这样神就会宽恕他们，让他们变成正常人。”
“什么神？轮船上的那个章鱼怪？”林夏不屑道。
“那只是神的使者而已。”楚明河高举着双手朝着大海的方向跪拜道，“我们的神是你无法直视的存在。神想选你做新娘，你真是幸运！”
“什么玩意？！”林夏吃惊。
“神想要个新娘，祂看中了你，你和贺凡真的神解除血契，改和我们的神定契约如何？”
“不如何！”林夏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受欢迎。
之前她一直以为和自己结灵契的以及贺家供奉的是同一个所谓的神，但是现在她明白了，是两个。
她木偶哥哥自称海神，似乎是林家祠堂百年香火供养出来的，不带那么多的杀戮，而贺家供奉的那个神，嗜血，要七月十五生的少男少女祭祀，还给贺家人降下嫡长子生命满三十必死的诅咒，而这个神后来不满贺家的做法，去了楚家。
为何不满贺家的做法？
她暗中盘算着，又四处观望着，努力寻找带着巧巧逃出去的方法，想着到时候找贺临川问清楚。
“难道你是想看到整个苍南市的人都异变？”楚明河威胁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没有能力救整个苍南市。”林夏不受他的激将。
“哦，那你的奶奶呐？”楚明河狞笑，一挥手，僵住的人群里走出去两个壮汉，一会就抬着一个人走来过来。
手脚被捆绑着的白发老人，正是林夏的奶奶。
林夏看到奶奶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只觉得血液上涌，只想冲过去揍死楚明河这个变态。
看到她如战斗的小动物一样怒视自己，楚明河畅快地大笑起来。
“夏夏快走，不用管奶奶。奶奶……咳咳……对不起你，快走！”奶奶满脸担忧地看着林夏，林夏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奶奶的声音，“刨出贺凡真的珍珠心脏就能解除血契，你赶紧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离开苍南市！”
楚明河掐住林奶奶的脖子，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同意还是不同意？”
身后僵住的众异变之人纷纷苏醒，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林夏，垂涎欲滴。
“快走，你不同意，他们就不会让我死！”
奶奶满是皱纹的脸慈爱而决然，林夏突然也明白了，楚明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不然他不会与她废话这么久。
林夏抱起巧巧，忍着腿疼飞快地往村头马路上跑，楚明河手臂变长，抓向她的肩膀，林夏手腕灼烫，上面的红绳突然解开，伸缩成飞舞的丝线，猛然缠住了楚明河的手。
无数的异变人见此蜂拥而至，而红绳飞速地编制成网，挡住了张牙舞爪的众人。
野兽的怒吼和楚明河气急败坏的骂声越来越远。
林夏麻木地往前奔跑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腿脚也越来越沉重，在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时，空旷的马路上传来轰隆的摩托声，然后一身黑衣的贺凡真驾着机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夏夏。”他飞身下车，接住了踉跄倒地的林夏。
“奶奶，我奶奶在村子里。”林夏急切地揪住了贺凡真的衣领，哭求道，“哥哥，你救救她好不好？”
贺凡真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晦暗不明，红绳回到了林夏的手腕处，上面的小海螺与贺凡真手腕上的撞在一起，叮当地响个不停。
楚明河带着异变人追击而至，贺凡真将林夏安顿在路边，起身迎了上去，如丧尸一样围拢攻击的人被贺凡真轻松折断了手臂腿脚，但是很快又长好再次袭击贺凡真，贺凡真冷笑一声，一个个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人群一个个吐出带着荧光的血液，倒地而死，直到巧巧的好朋友，那个异变的小女孩猛地跳到了贺凡真的肩膀上，张口就咬，只是在她牙齿还没接触到了贺凡真的皮肤，脑袋就歪在了一旁。
大如铃铛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巧巧这边，嘴边还带着一抹笑。
“啊！”巧巧惊声尖叫。
“不要杀他们！”林夏想跑过去阻止，贺凡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迅速地处置了异变人，楚明河明显开始慌乱，抓起林夏奶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将两人吞噬。
“夏夏，离开贺凡真！他是疯子！”
在奶奶的身影消失前，林夏脑海里再次响起奶奶的忠告。
贺凡真用纸巾仔细地擦拭掉手上沾染的荧光色血液，回头看到林夏一脸惊惧地望着自己，微笑道：“他们不是人，都是低等的眷族，夏夏你看。”
随着他的手指指向，林夏看到那些或高或矮、或老或幼的异变人尸体突然崩解成了一个个的人面海星。
她踉跄后退，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惜，让楚明河跑了，抱歉夏夏，没有救出你奶奶。”
贺凡真轻轻揉了揉林夏的头，然后将她揽入怀里，温柔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偷偷行动了，我会担心。”
林夏的头紧靠着他的胸膛，两个心脏的跳动声传入耳中。
“咚咚咚、咚咚咚……”
林夏觉得跟自己的心跳声不一样。
难道其中一个心脏是奶奶所说的珍珠？
林夏家里，知道林夏在丰收村里的事后赶来的李昊和周幼仪一脸后怕。
“夏夏，你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冒险了！”周幼仪拿着蒸蛋喂巧巧，然后拍了拍她鼓起的口袋道，“这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硌手？”
“娃娃。”巧巧开心地掏出来一个木偶让她们看。
“怎么有点眼熟！”那木偶同样是檀香木做的，雕刻的五官有些粗糙，周幼仪拿起看着木偶的盘发和对襟衫，疑惑地递给了林夏。
木偶嘴角点了一颗痣，林夏接木偶的手一震，把木偶摔在了桌子上。
“巧巧你是在哪里拿的这个木偶？”
“在小姐姐家的桌子上，那里还有那个。”说着，巧巧嫩生生的手指指向了门口的香炉。
“嘶，林夏，这个该不会是雕的你奶奶吧？”李昊拿起木偶认真打量。
“看着像是。”林夏点头，“可是为什么丰收村会有奶奶的木偶刻像？”
从厨房端着清蒸鲈鱼出来的贺凡真瞥了眼李昊手里的木偶，皱眉道：“哪里来的？”
李昊见他不悦，忙把木偶放到桌上：“巧巧从丰收村里拿的。”
“这是什么？”林夏问道。
“神像。”贺凡真道，“稍后我再去趟丰收村。”他神色有点凝重，似乎这个神像非同寻常。
“丰收村在供奉我奶奶？”林夏不解。
虽然说财神赵公明、关羽，道祖老子、儒家孔子、福建的妈祖都是民间的真人神化，香火不断。
但是她奶奶怎么会被一个小渔村奉为神？
“难道是奶奶一直在帮助丰收村村民？”
“也许吧，但是我怕是你奶奶在收集愿力。”贺凡真修长的手指摁到了木偶的眉心，闭目感应了片刻道，“可能不止丰收村一个。”
“收集愿力会如何？”李昊觉得贺凡真大惊小怪，他姥姥就信神，经常吃斋、念佛、烧香。
“理论上收集的足够多便可以如神一样长生。但是这个神像不一般？”贺凡真手指抚摸过木偶的胸膛，那里显现出一个衔尾蛇的符文。
“这是楚家的家徽！”李昊惊叫，“那是楚明河在收集愿力？”
“不是，这是楚家信奉的神的徽记，供奉此徽记神像之人，会被吸收生命力。”贺凡真冷声道。
“不、不可能，我奶奶她不是那种人！”林夏矢口否认完自己都有些动摇。
“夏夏，不要信他，他在离间我们，他想让你众叛亲离，独爱他一个……”脑海里突然出现奶奶的声音，贺凡真目光凌厉地扫过来，林夏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夏眼神游移，她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
贺凡真身下黑影们疯狂地开始尖叫。
“好烦周幼仪和李昊，他们老缠着她，啊啊啊，我要独占她！”
“现在又来了个小女娃，真是多余！”
“夏夏看我看我，只能看我！”
“幸好今天没有救她奶奶，那老太婆老是碍事！”
“我想和她亲近，巧巧凭什么能爬上她的膝头，我也要！”
有个黑影突然卷向巧巧的腰，巧巧似乎是吃痛一样扭动着小身子，从林夏怀里爬到了沙发上。
在那黑影想要缠上林夏膝盖时，突然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然后所有的黑影都瑟瑟抖动起来，倏忽间消失。
“在看什么？”贺凡真俊美的脸靠近，鼻尖的红痣里似乎禁锢着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林夏垂头，贺凡真应该是不知道她能看见他身下的那些黑影。
楚明河跳着踢踏舞过来，手里拿着林夏扔给小女孩的那半瓶药水。
巧巧新奇地看着他身后张牙舞爪的那些变异的人，疑惑道：“姐姐，他们不动了哎。”
“是呐，因为哥哥救了你姐姐呀！”楚明河笑着捏巧巧肉肉的脸颊，林夏忙把巧巧拉开。
“哎呀，怎么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楚明河眼圈黑的发紫、脸颊凹陷、嘴角时刻会突然裂变成腮的样子，故作受伤地双手抱胸，让林夏看得只觉得恶心。
“这些人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得！”
“NONONO!林夏同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不是害他们，我是给了他们新生！”楚明河张开双臂自我陶醉地转了一圈后道，“他（她）们本来就快要死了，吃了我给的药后痊愈，我是多么仁慈的人啊，他（她）们应该下跪感谢我才对。”
这人的三观已经扭曲，将人命当儿戏，林夏真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
“变成怪物，咬死自己的家人，这种也叫痊愈？”
“你可以救他们啊，不如把你的血抽出来？”楚明河嘿嘿笑道。
林夏噎住，她想救也要有那么多血能用才行啊！
见她吃瘪，楚明河笑的愈发得意。
“你加入我们吧，这样神就会宽恕他们，让他们变成正常人。”
“什么神？轮船上的那个章鱼怪？”林夏不屑道。
“那只是神的使者而已。”楚明河高举着双手朝着大海的方向跪拜道，“我们的神是你无法直视的存在。神想选你做新娘，你真是幸运！”
“什么玩意？！”林夏吃惊。
“神想要个新娘，祂看中了你，你和贺凡真的神解除血契，改和我们的神定契约如何？”
“不如何！”林夏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受欢迎。
之前她一直以为和自己结灵契的以及贺家供奉的是同一个所谓的神，但是现在她明白了，是两个。
她木偶哥哥自称海神，似乎是林家祠堂百年香火供养出来的，不带那么多的杀戮，而贺家供奉的那个神，嗜血，要七月十五生的少男少女祭祀，还给贺家人降下嫡长子生命满三十必死的诅咒，而这个神后来不满贺家的做法，去了楚家。
为何不满贺家的做法？
她暗中盘算着，又四处观望着，努力寻找带着巧巧逃出去的方法，想着到时候找贺临川问清楚。
“难道你是想看到整个苍南市的人都异变？”楚明河威胁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没有能力救整个苍南市。”林夏不受他的激将。
“哦，那你的奶奶呐？”楚明河狞笑，一挥手，僵住的人群里走出去两个壮汉，一会就抬着一个人走来过来。
手脚被捆绑着的白发老人，正是林夏的奶奶。
林夏看到奶奶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只觉得血液上涌，只想冲过去揍死楚明河这个变态。
看到她如战斗的小动物一样怒视自己，楚明河畅快地大笑起来。
“夏夏快走，不用管奶奶。奶奶……咳咳……对不起你，快走！”奶奶满脸担忧地看着林夏，林夏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奶奶的声音，“刨出贺凡真的珍珠心脏就能解除血契，你赶紧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离开苍南市！”
楚明河掐住林奶奶的脖子，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同意还是不同意？”
身后僵住的众异变之人纷纷苏醒，血红的眼睛紧盯着林夏，垂涎欲滴。
“快走，你不同意，他们就不会让我死！”
奶奶满是皱纹的脸慈爱而决然，林夏突然也明白了，楚明河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不然他不会与她废话这么久。
林夏抱起巧巧，忍着腿疼飞快地往村头马路上跑，楚明河手臂变长，抓向她的肩膀，林夏手腕灼烫，上面的红绳突然解开，伸缩成飞舞的丝线，猛然缠住了楚明河的手。
无数的异变人见此蜂拥而至，而红绳飞速地编制成网，挡住了张牙舞爪的众人。
野兽的怒吼和楚明河气急败坏的骂声越来越远。
林夏麻木地往前奔跑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腿脚也越来越沉重，在她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时，空旷的马路上传来轰隆的摩托声，然后一身黑衣的贺凡真驾着机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夏夏。”他飞身下车，接住了踉跄倒地的林夏。
“奶奶，我奶奶在村子里。”林夏急切地揪住了贺凡真的衣领，哭求道，“哥哥，你救救她好不好？”
贺凡真黑珍珠一样的眼睛晦暗不明，红绳回到了林夏的手腕处，上面的小海螺与贺凡真手腕上的撞在一起，叮当地响个不停。
楚明河带着异变人追击而至，贺凡真将林夏安顿在路边，起身迎了上去，如丧尸一样围拢攻击的人被贺凡真轻松折断了手臂腿脚，但是很快又长好再次袭击贺凡真，贺凡真冷笑一声，一个个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人群一个个吐出带着荧光的血液，倒地而死，直到巧巧的好朋友，那个异变的小女孩猛地跳到了贺凡真的肩膀上，张口就咬，只是在她牙齿还没接触到了贺凡真的皮肤，脑袋就歪在了一旁。
大如铃铛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巧巧这边，嘴边还带着一抹笑。
“啊！”巧巧惊声尖叫。
“不要杀他们！”林夏想跑过去阻止，贺凡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迅速地处置了异变人，楚明河明显开始慌乱，抓起林夏奶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将两人吞噬。
“夏夏，离开贺凡真！他是疯子！”
在奶奶的身影消失前，林夏脑海里再次响起奶奶的忠告。
贺凡真用纸巾仔细地擦拭掉手上沾染的荧光色血液，回头看到林夏一脸惊惧地望着自己，微笑道：“他们不是人，都是低等的眷族，夏夏你看。”
随着他的手指指向，林夏看到那些或高或矮、或老或幼的异变人尸体突然崩解成了一个个的人面海星。
她踉跄后退，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惜，让楚明河跑了，抱歉夏夏，没有救出你奶奶。”
贺凡真轻轻揉了揉林夏的头，然后将她揽入怀里，温柔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偷偷行动了，我会担心。”
林夏的头紧靠着他的胸膛，两个心脏的跳动声传入耳中。
“咚咚咚、咚咚咚……”
林夏觉得跟自己的心跳声不一样。
难道其中一个心脏是奶奶所说的珍珠？
林夏家里，知道林夏在丰收村里的事后赶来的李昊和周幼仪一脸后怕。
“夏夏，你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冒险了！”周幼仪拿着蒸蛋喂巧巧，然后拍了拍她鼓起的口袋道，“这里面装的什么，怎么这么硌手？”
“娃娃。”巧巧开心地掏出来一个木偶让她们看。
“怎么有点眼熟！”那木偶同样是檀香木做的，雕刻的五官有些粗糙，周幼仪拿起看着木偶的盘发和对襟衫，疑惑地递给了林夏。
木偶嘴角点了一颗痣，林夏接木偶的手一震，把木偶摔在了桌子上。
“巧巧你是在哪里拿的这个木偶？”
“在小姐姐家的桌子上，那里还有那个。”说着，巧巧嫩生生的手指指向了门口的香炉。
“嘶，林夏，这个该不会是雕的你奶奶吧？”李昊拿起木偶认真打量。
“看着像是。”林夏点头，“可是为什么丰收村会有奶奶的木偶刻像？”
从厨房端着清蒸鲈鱼出来的贺凡真瞥了眼李昊手里的木偶，皱眉道：“哪里来的？”
李昊见他不悦，忙把木偶放到桌上：“巧巧从丰收村里拿的。”
“这是什么？”林夏问道。
“神像。”贺凡真道，“稍后我再去趟丰收村。”他神色有点凝重，似乎这个神像非同寻常。
“丰收村在供奉我奶奶？”林夏不解。
虽然说财神赵公明、关羽，道祖老子、儒家孔子、福建的妈祖都是民间的真人神化，香火不断。
但是她奶奶怎么会被一个小渔村奉为神？
“难道是奶奶一直在帮助丰收村村民？”
“也许吧，但是我怕是你奶奶在收集愿力。”贺凡真修长的手指摁到了木偶的眉心，闭目感应了片刻道，“可能不止丰收村一个。”
“收集愿力会如何？”李昊觉得贺凡真大惊小怪，他姥姥就信神，经常吃斋、念佛、烧香。
“理论上收集的足够多便可以如神一样长生。但是这个神像不一般？”贺凡真手指抚摸过木偶的胸膛，那里显现出一个衔尾蛇的符文。
“这是楚家的家徽！”李昊惊叫，“那是楚明河在收集愿力？”
“不是，这是楚家信奉的神的徽记，供奉此徽记神像之人，会被吸收生命力。”贺凡真冷声道。
“不、不可能，我奶奶她不是那种人！”林夏矢口否认完自己都有些动摇。
“夏夏，不要信他，他在离间我们，他想让你众叛亲离，独爱他一个……”脑海里突然出现奶奶的声音，贺凡真目光凌厉地扫过来，林夏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夏眼神游移，她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
贺凡真身下黑影们疯狂地开始尖叫。
“好烦周幼仪和李昊，他们老缠着她，啊啊啊，我要独占她！”
“现在又来了个小女娃，真是多余！”
“夏夏看我看我，只能看我！”
“幸好今天没有救她奶奶，那老太婆老是碍事！”
“我想和她亲近，巧巧凭什么能爬上她的膝头，我也要！”
有个黑影突然卷向巧巧的腰，巧巧似乎是吃痛一样扭动着小身子，从林夏怀里爬到了沙发上。
在那黑影想要缠上林夏膝盖时，突然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然后所有的黑影都瑟瑟抖动起来，倏忽间消失。
“在看什么？”贺凡真俊美的脸靠近，鼻尖的红痣里似乎禁锢着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林夏垂头，贺凡真应该是不知道她能看见他身下的那些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