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纵使孔宣及时察觉，亦未能躲开灵网。他试着挣脱，可那网所蕴含的灵力霸道无比，如今重伤在身的他怎能对抗得了。
“你这是何意？”孔宣问。
鸿钧言简意赅：“防你。”
孔宣：……
消除一切意外因素后，鸿钧让出身体控制权，指使凌星：“你去泉池吧，紫霄神雷不会伤你。”
“为什么不会，刚那只白眼狼鸟还说擅动者会化为飞灰。”凌星问。
鸿钧道：“神雷不会伤及凡人。”
凡人灵力低微，无法触动神雷。用凌星那个世界的话来说，算是BUG。
理论上这个BUG可以被钻空子，但试想一下，凡人如何跨越千山万水来到雪域秘境，如何避开两只孟极兽，如何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采集雪莲精华？
成功概率为零。
听系统这么信誓旦旦，凌星不再担心，正要下水。
鸿钧打断：“把衣服脱了。”
凌星一愣：“你是说把鞋袜脱了吧。”
“不是，是你全身衣物。吸收雪莲是助你脱胎换骨的过程，期间身上不得有外物阻碍。”
光天化日之下赤裸全身，还好没外人在。凌星动作麻利，脱了外衣，想起孔雀会人言，不免有些介意。
过去就将外衣罩在了孔雀头上。
孔宣本还疑惑凌星脱衣的举动，被衣服盖住头时，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举动。
是凌星本人，她要下泉池了。可她究竟是怎样避开紫霄神雷的？孔宣着实不解。
凌星赤脚下水，第一个反应就是冷。她冻得牙齿打战，下了水，问：“然后呢？”
鸿钧原以为让凌星脱衣服还要费一番功夫，哪知对方接受良好，不由叹道，这凌星，让她恭顺，她偏不驯，让她脱衣，她倒是全无所谓。
“你在雪莲前打坐。”
凌星在水里坐下，泉水寒冷，恰没过她胸口。
“双手捧起雪莲。”
凌星照做，她双手轻轻托起雪莲，雪莲居然就离了莲杆。
一股侵入骨髓的浓郁莲香瞬间占据了她的嗅觉，雪莲花瓣几近透明，像玉雕就一般，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一尊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凌星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她要这雪莲，雪莲是属于她的。
“你打算救孔雀吗？”鸿钧见凌星心神为雪莲所迷，开口问道。
凌星回过神，“怎么救？”
“取一片花瓣予他，虽不能完全治愈，也能令他伤势大大好转，有自保之力。”鸿钧猜凌星不会救。
没有人能抵抗先天灵宝的魅力，也没有人会傻到将宝贝拱手让人，哪怕只是一叶一花瓣。
可这次鸿钧猜错了。
或许凌星对人没多少耐心，但对鸟类的耐心是无下限的。
别问，问就是被家里那三只逆子锻炼出来的。
瑞瑞那只超雄小鸟，高兴了咬人，不高兴也咬人，随时随地都可能给凌星手上干出个血洞。
换了一般人，早就将这种恩将仇报的坏鸟扔了，但凌星被气哭多少回，仍然把瑞瑞当宝贝。
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这样吗。”凌星摘下一片花瓣。
鸿钧微微惊讶，“你竟舍得。”
凌星一丢，花瓣随风飘向孔雀。
落在身上的刹那，孔宣便感知到了磅礴的灵力。将之完全吸收，旋即体内沉重的伤势轻松大半。
他也能轻而易举掀开灵网，自然还有凌星那件衣服。
于是孔雀与水中的凌星对上了眼。
“你。”孔宣想说什么，可又开不了口。
倒是凌星很平静：“把头转过去。”
孔宣这才意识到凌星露出水面的身体部位是裸着的，他无所谓道：“有什么要紧，反正也看不到。”
凌星忍了忍：“你这只白眼狼鸟，我救你，你都不知道说声谢谢的吗？”
孔宣奇道：“我没求你救我，是你自己愿意，我为何要说谢谢。”
孔雀的态度太理直气壮，凌星一时之间竟不能反驳。
她憋了口气，“算了，和你这只鸟也说不通道理。”
说罢，不再理会孔雀，转而闭眼和鸿钧沟通。
孔宣见凌星已开始吸收雪莲精华，他看着雪莲着实眼馋。
一片花瓣就能令他伤势好转大半，整整一株呢，可惜。
莲池之中，寒气弥漫。凌星置身其中，从最初身体发冷，到后来渐渐习惯了温度，竟觉得池中舒适。
她循序渐进地吸收着雪莲精华，同时以系统教她的功法，将体内灵力整理归纳。
在池水中不知时间，两天一夜后，雪莲大半精华已被她纳入体中。她只觉身体像云一般轻盈，五感也比以往更为灵敏，这种状态是她从未有过的。
雪莲花瓣都已消失，只剩掌心一枚白玉莲子。
鸿钧道：“把莲子种进泥里。你尚缺护身法宝，再等一百年，莲子重新长出莲花，到那时，法宝即成。”
凌星照做，种下莲子。
从水中起来，那孔雀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凌星穿上衣服，也不管它，直接去找三只鹦鹉。
刚走了几步，两只受伤孟极兽就挡在了面前。
“啊这，怎么办？”凌星问系统。
鸿钧尚未答话，孟极兽便匍匐在地，表示出服从。
“他们知你吸收了雪莲，已经臣服于你。不必管，走吧。”
凌星便绕过了两只孟极兽，哪知孟极起身又追着她。
“只需呵斥，他们便会离开。”鸿钧道。
凌星就喊了声：“不许跟着我。”
孟极停步，颇有些委屈地望着凌星。
凌星只当做没看见，不然再带回去两只孟极，三只鹦鹉还不知道要怎么吃醋。
等她赶到安置鹦鹉的地方，万万没想到孔雀居然也在此处。
“怎么这么慢。”孔雀百无聊赖地说。
凌星疑惑：“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伤好了很多吗。”
孔雀歪头，言语中带着不满：“你赶我走？”
凌星：……
不是，这只白眼狼鸟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他是怕离开你落单，会再遇上贺寻天。他的伤未好完全，不是贺寻天的对手。”鸿钧看穿孔宣的意图。
难怪呢，凌星唤醒三只鹦鹉，将最小也没化人的玄凤安安揣进怀里。
瑞瑞和青青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便如平常围在凌星身边。
“这回去哪儿？”凌星问。
鸿钧道：“碧游宫。”
凌星便叫瑞瑞化真身出发，路上问系统：“难道说直接去碧游宫拜师，通天教主会答应吗？他会不会安排什么试炼之类的？”
要说修仙文，凌星还是看过几本的。通常拜大能为师，都要历经各种困难考验。
“通天收徒只凭资质和眼缘，没有旁的要求。”鸿钧回答。
但这两点极重要，但凡一点不符，通天都看不上。
二者在识海中交流不停，后面独自在飞的孔宣被冷落许久。
孔宣自出世以来，过的是众星捧月的日子，哪里受过如此冷待。他瞧凌星对他冷漠，不如以往热切关心，前后落差明显，心里不舒服，奈何又不好发作。
他从来唯我独尊惯了，怎会反思是自己的问题。
雪域秘境离碧游宫相隔数十万里，便是瑞瑞一直飞不停，也得个把月。
是以到了傍晚，凌星选在一处凡人城镇休息。
瑞瑞和青青变作孩童模样，跟在凌星身边。
孔宣依然是孔雀模样，他最是不显眼的孔雀形态落在凡人眼里，那也是与众不同，稀奇得很。
好几个路人都凑上来问凌星，孔雀是她养的吗，卖吗。
不是，不卖，凌星拒人于千里之外。
孔宣厌烦地避开一个个妄图想触碰他的凡人，凡人无能又贪婪，他最不喜来凡人的聚居地。
夜晚，凌星住进客栈。可能是吸收了太多灵力，如今她感受不到饥饿。但三只鹦鹉还是要吃饭的。
房间内，鹦鹉们大快朵颐地吃着谷物和水果。
凌星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叹气。床单一看就很久没洗过，条件有限，也不得不将就。
被冷落已久的孔宣此时出声问道：“你将往何处？”
差点儿忘了那个白眼狼鸟，凌星坐在床上看他，懒洋洋地说：“我去碧游宫拜师，你还继续跟着我？”
“你要拜通天教主为师。”孔宣明白了凌星为何要提升资质。
“嗯。”
孔宣不作声了，他本是想问问凌星是否顺路去他的道场，结果南辕北辙。
“你是什么意思，你真打算跟着我？”凌星追问。
“你非得赶我走？”孔宣反问。
……
凌星沉默片刻，说：“你要是担心贺寻天，也可以继续跟着我。”
“贺寻天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孔宣的神态霎时变得严峻。
凌星不解：“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找你？”凌星好奇。
孔宣嘲讽地笑了声，“不知道。”
仅仅是在路上碰到，那人便对他下了杀手。若非他拼死抵抗，此刻很难说是什么下场。
“把他的信息全部告诉我。”
在孔宣要求下，凌星把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他。
太清圣人弟子？孔宣颇为意外，“是那个人告诉你的。”他说的是鸿钧。
凌星点头：“这么说，咱俩都一样倒霉，贺寻天纯纯杀人狂啊。”
孔宣不置可否，他料定贺寻天必是有所图谋。只因当时对战，对方显而易见没有出全力，而是处处克制。
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贺寻天算计？
“行了，你也别想了，睡觉吧，明早还得出发。”凌星说罢，招呼三只鹦鹉休息。
孔宣盯着凌星忙碌背影，忽然问：“你可知我的身份？”
“你这是何意？”孔宣问。
鸿钧言简意赅：“防你。”
孔宣：……
消除一切意外因素后，鸿钧让出身体控制权，指使凌星：“你去泉池吧，紫霄神雷不会伤你。”
“为什么不会，刚那只白眼狼鸟还说擅动者会化为飞灰。”凌星问。
鸿钧道：“神雷不会伤及凡人。”
凡人灵力低微，无法触动神雷。用凌星那个世界的话来说，算是BUG。
理论上这个BUG可以被钻空子，但试想一下，凡人如何跨越千山万水来到雪域秘境，如何避开两只孟极兽，如何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采集雪莲精华？
成功概率为零。
听系统这么信誓旦旦，凌星不再担心，正要下水。
鸿钧打断：“把衣服脱了。”
凌星一愣：“你是说把鞋袜脱了吧。”
“不是，是你全身衣物。吸收雪莲是助你脱胎换骨的过程，期间身上不得有外物阻碍。”
光天化日之下赤裸全身，还好没外人在。凌星动作麻利，脱了外衣，想起孔雀会人言，不免有些介意。
过去就将外衣罩在了孔雀头上。
孔宣本还疑惑凌星脱衣的举动，被衣服盖住头时，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举动。
是凌星本人，她要下泉池了。可她究竟是怎样避开紫霄神雷的？孔宣着实不解。
凌星赤脚下水，第一个反应就是冷。她冻得牙齿打战，下了水，问：“然后呢？”
鸿钧原以为让凌星脱衣服还要费一番功夫，哪知对方接受良好，不由叹道，这凌星，让她恭顺，她偏不驯，让她脱衣，她倒是全无所谓。
“你在雪莲前打坐。”
凌星在水里坐下，泉水寒冷，恰没过她胸口。
“双手捧起雪莲。”
凌星照做，她双手轻轻托起雪莲，雪莲居然就离了莲杆。
一股侵入骨髓的浓郁莲香瞬间占据了她的嗅觉，雪莲花瓣几近透明，像玉雕就一般，美得不可方物，宛如一尊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凌星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她要这雪莲，雪莲是属于她的。
“你打算救孔雀吗？”鸿钧见凌星心神为雪莲所迷，开口问道。
凌星回过神，“怎么救？”
“取一片花瓣予他，虽不能完全治愈，也能令他伤势大大好转，有自保之力。”鸿钧猜凌星不会救。
没有人能抵抗先天灵宝的魅力，也没有人会傻到将宝贝拱手让人，哪怕只是一叶一花瓣。
可这次鸿钧猜错了。
或许凌星对人没多少耐心，但对鸟类的耐心是无下限的。
别问，问就是被家里那三只逆子锻炼出来的。
瑞瑞那只超雄小鸟，高兴了咬人，不高兴也咬人，随时随地都可能给凌星手上干出个血洞。
换了一般人，早就将这种恩将仇报的坏鸟扔了，但凌星被气哭多少回，仍然把瑞瑞当宝贝。
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是这样吗。”凌星摘下一片花瓣。
鸿钧微微惊讶，“你竟舍得。”
凌星一丢，花瓣随风飘向孔雀。
落在身上的刹那，孔宣便感知到了磅礴的灵力。将之完全吸收，旋即体内沉重的伤势轻松大半。
他也能轻而易举掀开灵网，自然还有凌星那件衣服。
于是孔雀与水中的凌星对上了眼。
“你。”孔宣想说什么，可又开不了口。
倒是凌星很平静：“把头转过去。”
孔宣这才意识到凌星露出水面的身体部位是裸着的，他无所谓道：“有什么要紧，反正也看不到。”
凌星忍了忍：“你这只白眼狼鸟，我救你，你都不知道说声谢谢的吗？”
孔宣奇道：“我没求你救我，是你自己愿意，我为何要说谢谢。”
孔雀的态度太理直气壮，凌星一时之间竟不能反驳。
她憋了口气，“算了，和你这只鸟也说不通道理。”
说罢，不再理会孔雀，转而闭眼和鸿钧沟通。
孔宣见凌星已开始吸收雪莲精华，他看着雪莲着实眼馋。
一片花瓣就能令他伤势好转大半，整整一株呢，可惜。
莲池之中，寒气弥漫。凌星置身其中，从最初身体发冷，到后来渐渐习惯了温度，竟觉得池中舒适。
她循序渐进地吸收着雪莲精华，同时以系统教她的功法，将体内灵力整理归纳。
在池水中不知时间，两天一夜后，雪莲大半精华已被她纳入体中。她只觉身体像云一般轻盈，五感也比以往更为灵敏，这种状态是她从未有过的。
雪莲花瓣都已消失，只剩掌心一枚白玉莲子。
鸿钧道：“把莲子种进泥里。你尚缺护身法宝，再等一百年，莲子重新长出莲花，到那时，法宝即成。”
凌星照做，种下莲子。
从水中起来，那孔雀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凌星穿上衣服，也不管它，直接去找三只鹦鹉。
刚走了几步，两只受伤孟极兽就挡在了面前。
“啊这，怎么办？”凌星问系统。
鸿钧尚未答话，孟极兽便匍匐在地，表示出服从。
“他们知你吸收了雪莲，已经臣服于你。不必管，走吧。”
凌星便绕过了两只孟极兽，哪知孟极起身又追着她。
“只需呵斥，他们便会离开。”鸿钧道。
凌星就喊了声：“不许跟着我。”
孟极停步，颇有些委屈地望着凌星。
凌星只当做没看见，不然再带回去两只孟极，三只鹦鹉还不知道要怎么吃醋。
等她赶到安置鹦鹉的地方，万万没想到孔雀居然也在此处。
“怎么这么慢。”孔雀百无聊赖地说。
凌星疑惑：“你怎么还没走，你不是伤好了很多吗。”
孔雀歪头，言语中带着不满：“你赶我走？”
凌星：……
不是，这只白眼狼鸟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他是怕离开你落单，会再遇上贺寻天。他的伤未好完全，不是贺寻天的对手。”鸿钧看穿孔宣的意图。
难怪呢，凌星唤醒三只鹦鹉，将最小也没化人的玄凤安安揣进怀里。
瑞瑞和青青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便如平常围在凌星身边。
“这回去哪儿？”凌星问。
鸿钧道：“碧游宫。”
凌星便叫瑞瑞化真身出发，路上问系统：“难道说直接去碧游宫拜师，通天教主会答应吗？他会不会安排什么试炼之类的？”
要说修仙文，凌星还是看过几本的。通常拜大能为师，都要历经各种困难考验。
“通天收徒只凭资质和眼缘，没有旁的要求。”鸿钧回答。
但这两点极重要，但凡一点不符，通天都看不上。
二者在识海中交流不停，后面独自在飞的孔宣被冷落许久。
孔宣自出世以来，过的是众星捧月的日子，哪里受过如此冷待。他瞧凌星对他冷漠，不如以往热切关心，前后落差明显，心里不舒服，奈何又不好发作。
他从来唯我独尊惯了，怎会反思是自己的问题。
雪域秘境离碧游宫相隔数十万里，便是瑞瑞一直飞不停，也得个把月。
是以到了傍晚，凌星选在一处凡人城镇休息。
瑞瑞和青青变作孩童模样，跟在凌星身边。
孔宣依然是孔雀模样，他最是不显眼的孔雀形态落在凡人眼里，那也是与众不同，稀奇得很。
好几个路人都凑上来问凌星，孔雀是她养的吗，卖吗。
不是，不卖，凌星拒人于千里之外。
孔宣厌烦地避开一个个妄图想触碰他的凡人，凡人无能又贪婪，他最不喜来凡人的聚居地。
夜晚，凌星住进客栈。可能是吸收了太多灵力，如今她感受不到饥饿。但三只鹦鹉还是要吃饭的。
房间内，鹦鹉们大快朵颐地吃着谷物和水果。
凌星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叹气。床单一看就很久没洗过，条件有限，也不得不将就。
被冷落已久的孔宣此时出声问道：“你将往何处？”
差点儿忘了那个白眼狼鸟，凌星坐在床上看他，懒洋洋地说：“我去碧游宫拜师，你还继续跟着我？”
“你要拜通天教主为师。”孔宣明白了凌星为何要提升资质。
“嗯。”
孔宣不作声了，他本是想问问凌星是否顺路去他的道场，结果南辕北辙。
“你是什么意思，你真打算跟着我？”凌星追问。
“你非得赶我走？”孔宣反问。
……
凌星沉默片刻，说：“你要是担心贺寻天，也可以继续跟着我。”
“贺寻天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孔宣的神态霎时变得严峻。
凌星不解：“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找你？”凌星好奇。
孔宣嘲讽地笑了声，“不知道。”
仅仅是在路上碰到，那人便对他下了杀手。若非他拼死抵抗，此刻很难说是什么下场。
“把他的信息全部告诉我。”
在孔宣要求下，凌星把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他。
太清圣人弟子？孔宣颇为意外，“是那个人告诉你的。”他说的是鸿钧。
凌星点头：“这么说，咱俩都一样倒霉，贺寻天纯纯杀人狂啊。”
孔宣不置可否，他料定贺寻天必是有所图谋。只因当时对战，对方显而易见没有出全力，而是处处克制。
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贺寻天算计？
“行了，你也别想了，睡觉吧，明早还得出发。”凌星说罢，招呼三只鹦鹉休息。
孔宣盯着凌星忙碌背影，忽然问：“你可知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