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疯人院预告爆火了。
当有个在阿卡姆疯人院上班的匿名网友证实哈莉·奎茵确实没有回到阿卡姆后，原本只在小范围传播的视频瞬间席卷各大社交软件。
各路媒体将聚光灯打向哥谭，用浮夸的标题炒作着新闻，比如《疯人院娱乐公司！哥谭的救世主！》，《三个月改造超反：荒谬还是希望？》，《疯人院正在搅乱哥谭！蝙蝠侠或将介入风波！》
“我靠小丑女！哪个要流量不要命的蠢货居然想改造她？！还是从那只蝙蝠手上抢的人，这他妈的绝对不是哥谭人，准备重开吧。”
“老天，那个亚裔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看得怪吓人的，怕不是黑吃黑吧。他做了什么才让哈莉·奎茵乖乖听话？东亚邪术？”
“纯属脑瘫娱乐公司的噱头，哥谭什么样谁不知道啊，里面的人……啧啧，说不定是绑了人再让哪个演员化妆出演博热度。”
网上评论，线下讨论多得是好奇看热闹的民众，有哥谭人对赌这个疯人院是先被小丑女炸掉，还是先被蝙蝠侠正义执法。也有少部分人感慨视频里的人颜值很不错。
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哈莉·奎茵不可能成为一名超级英雄，嘲笑这个公司就是在瞎吹，吸引热度。就算有人在看视频的时候突然抱有一丝幻想，但看完也会暗暗自嘲。
——这可是哥谭，谁能改变哥谭？凶残的蝙蝠侠都不能！
不过在哥谭还是掀起了一股寻找小丑女的热潮，连哥谭警局内都有警察想凑热闹，上街巡逻对比往常认真。
“我派人突袭了几个偷渡的窝点，基本上从墨西哥那边过来的，里面亚裔的血液样本都在这了。”
戈登抬头看向对面的阴影，昏黄的蝙蝠灯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中如不灭的炬火。
蝙蝠侠逆光而站，影子拖的很长。他接过戈登手上东西，“警局有被影响吗？”
“这两天局里的小伙子们都积极了不少，说真的，拿奖金的时候都没见他们有这么积极过。”
“但并不代表这是个好现象。”蝙蝠侠面无表情。
戈登摸了摸口袋，突然想点根烟清醒一下头脑。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个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抓了哈莉·奎茵拍视频，煽动民众的公司对于哥谭来说又是个不稳定因素。
鬼都知道哥谭腐蚀人的能力，如果不尽快找出视频中的亚裔，哈，戈登低下头，说不定又是一个神经病超反。而蝙蝠侠只会比他想得更远更深刻，担子也更重。
“你辛苦了啊，接下来需要我……”
面前的阴影不知何时消失在夜空，只留下闪着光的蝙蝠灯照亮前路。
又是转头没，戈登愣了一下，摇摇头走下楼。难怪论坛上赌蝙蝠侠是非人类的人数远超过人类，这技能他也挺想学的。
另一边，蝙蝠洞迎来了另一位超级英雄，像是阴湿的洞窟终于照进了阳光似的，超人带着微笑询问：“嘿，提姆，康纳还向我问起你。”
“啊，是超人啊，B他马上回来。你随便在这坐一下吧。”红罗宾抬起头，露出凌乱的黑发，面前的电脑还在运行着复杂的程序。
其实现任罗宾，也就是达米安很早就发现了视频的存在，可他却删不掉也无法溯源。
这让提姆不禁嘲笑了这个恶魔崽子一番，两人兄友弟恭地打了一场。在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下，达米安被拎去上学，而提姆接过电脑一直破译地址。
断断续续的熬了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现在对这个公司的人抱有极大的兴趣，问候祖宗的兴趣。
“超人，你能听见哈莉·奎茵的呼吸吗？”漆黑的蝙蝠带着室外的冷气步履匆匆走进蝙蝠洞。
一般来说，蝙蝠侠对于哥谭很有占有欲，他不允许其他超英干涉哥谭的事情，就像哥谭的超反只逮着蝙蝠侠薅一样。
但小丑女的失踪时机太巧，正好卡在他发现哥谭进了陌生人，和小丑两次越狱之间，他不得不以最高规格对待。
超人闭上眼，虽然拥有超级听力，但他几乎不会随意使用，“……不行，并没有她的呼吸声。”
在听到这个结论后，蝙蝠侠撇了撇嘴角，见怪不怪地给幕后的人记上早有预谋。现在一共三条线索，夜翼还有……红头罩去找视频里的亚裔，而红罗宾则和网络杠上了。
是的，虽然视频里看起来那个亚裔像是幕后黑手，但整个蝙蝠家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操纵一切的人。
与他同时出现并消失的撑伞女性更有嫌疑Z
“看来这次有点棘手啊，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不需要。你今年《星球日报》的KPI完成了？还有正义联盟提议训练格斗术，听说你拒绝了？”蝙蝠侠果断拒绝了超人的帮忙。
“我不需要，”超人耸了耸肩，随意道：“没人能打的过我。”
—
被蝙蝠系的超英翻遍哥谭找的幕后操纵者——莫疏之，却没管外面洪水滔天，而是正盘点她这一轮的收获。
主要是看着充盈起来的钱包可太有成就感了。
经过系统换算，这次视频所积累的热度值是整整一万热度，而金币商城卖的是和DC世界相关的东西，一点热度兑换一美金。
也就是说，在三天内净赚一万美金……我靠，暴利啊！
莫疏之有点激动，她搓搓小手，对着面前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光屏指指点点，打开商场。
“……虽然我知道委托你搭建一条蝙蝠家没法入侵的网络不便宜，但直接扣除一半的热度值很扫兴诶。”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DC世界的科技比宿主您的世界要发达的多。】
这倒也是，不是劳动赚的钱莫疏之也就心疼了两秒，又花钱解决了自己黑户的身份问题。接着打开认可值商场，左下角空空的余额代表了网上没一个人认可哈莉·奎茵会变好。
这个商场里全是莫疏之熟悉的东西，常用驱魔道具，黑科技咒具，咒术升级和……咒灵？
意外地适合那个特级诅咒师呢。
“不过系统啊，三十认可值换一张符纸，甚至不是符咒，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跨世界传送所需更多能量。】
“……行的吧，”莫疏之托着下巴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只有一个商品，万能许愿机，售价九百认可值。
这就是能让她回家的终极道具，一个反派最多一百认可值，就算中间什么都不买，也至少要九个反派才能集齐。
她叹了口气，往后一摊，倒在刚刚买的厚被之上，这年头的系统任务有点太麻烦了，想摆烂。
“话说，我在原世界是算失踪还是死亡来着，万一在DC耗了几十年，回去怕不是要变成个黑户吧？”
【失踪。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换算下来。DC的一个月只是您世界的两天。您的身体也随着原世界的流速而变化。】
这还挺人性化的啊，她在这少说也有个几百年寿命了。
实际上——莫疏之也就是嘴上口嗨摆烂罢工，行动上还是很诚实地拿起相机往外走。
要得到认可值，她必须了解现在哥谭是什么样的才能拍出契合哥谭命中的真人秀，实践出真知嘛。
今天出门的晚了些，等莫疏之套着降低存在感的阵法走过哥谭的一角采风，暗中阻止了一场抢劫。只是她没有发现，被抢者身后的脏旧的墙壁逐渐冒出攒动的影子。
又碰上个类似黑市的地方，她买了两沓泛黄的符纸和赤红的朱砂。顺便挑上了几个蝙蝠系的周边，也不知道黑市怎么会有这种玩意，还卖的很不错……
再出店门已经是深夜，她抬头往上看。
废弃建筑如同从地面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巨兽骨骼，每一根钢筋上都布满了裂隙，污渍，青苔。尖拱顶上的石像庄严而阴冷地俯视大地。
远处，摩天大楼狭长的阴影笼罩下来，广告牌明灭闪烁，这里是不夜城，这里是永夜城。
这是莫疏之第一次清晰的看见哥谭的夜景，她忍不住举起摄像机，家那边的阿美利卡可没有这么闪亮的风景线！
况且，她的视野里出奇的干净，没有无处不在的丑陋蝇头和咒灵。曾经有人问师父，没有咒灵的世界一定很美好吧？
现在她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的，对眼睛非常友好。
但其他的也只能说半斤八两，咒灵有形而罪恶无形，它沉默地躲藏在哥谭的街头巷尾，伺机而动，就像这样——
耳边传来如烟花爆竹般的枪声，莫疏之叹了口气，遗憾删掉了照片上染有火焰的哥谭市。接着她把相机挂在胸前，下一秒，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这个巷子。
“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压抑着愤怒的男声喘着粗气，“关于你不远万里来到哥谭犯罪巷的解释！你甚至拒绝了你哥给你的保镖，该死的我就一把手枪！”
莫疏之：……啥？
猝不及防听到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后，她一个踉跄险些从藏身的小角落摔了出去。没想到，这不只是单独的DC世界，她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默中。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神探夏洛克》，突然想去要个签名了呢。
“毫无疑问是为了委托。”
福尔摩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得华生一阵恼火。他告诫自己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于是转而思考起目的来。
“和哥谭有关？最近哥谭的热点是哈莉·奎茵失踪，算算时间确实很接近，你觉得他们有关系？”
“哦华生，看来伦敦的雨把你的脑子浇的更不好用了些。”名侦探脚步没停，但还是尽力摆出了一副熟悉的嘲讽脸瞥了华生一眼。
华生被带着在哥谭的大街小巷拔足狂奔，同时在心里吐槽着不愧是夏洛克。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粗哑的嗓音如同夺命的鬼差般响彻街道。
“他们在这里！”
这么快？福尔摩斯对于哥谭的罪犯评价瞬间上升，他们简直碾压伦敦大部分金鱼脑袋。
突然间他余光瞥向身后，直面黑洞洞的枪口，猛的拽了华生一把。
“华生！”
子弹擦着小腿的血肉而过，鲜血浸湿裤腿，华生咬着牙没有停下脚步。他很清楚，现在停下来就会落入□□的手里，他不敢拿福尔摩斯的命去赌□□的善心。
只是命运似乎跟他们开了个小玩笑，他们再次甩开□□后，面前的道路被建筑材料堵的死死的。福尔摩斯紧皱眉头，心里止不住咒骂，但改道已经来不及了。
□□的其中一名成员握着手枪率先追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抠动扳机。子弹从枪口飞速向前，华生下意识挡在福尔摩斯身前。
然而，一颗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子截下了飞驰的子弹，摩擦出的火花一闪而过，哐当两声分别落地。
清朗的女声随即从上方传来：“哎，开枪前也多看看吧，你们这样可是很容易闹出外交事故的。”
当有个在阿卡姆疯人院上班的匿名网友证实哈莉·奎茵确实没有回到阿卡姆后，原本只在小范围传播的视频瞬间席卷各大社交软件。
各路媒体将聚光灯打向哥谭，用浮夸的标题炒作着新闻，比如《疯人院娱乐公司！哥谭的救世主！》，《三个月改造超反：荒谬还是希望？》，《疯人院正在搅乱哥谭！蝙蝠侠或将介入风波！》
“我靠小丑女！哪个要流量不要命的蠢货居然想改造她？！还是从那只蝙蝠手上抢的人，这他妈的绝对不是哥谭人，准备重开吧。”
“老天，那个亚裔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看得怪吓人的，怕不是黑吃黑吧。他做了什么才让哈莉·奎茵乖乖听话？东亚邪术？”
“纯属脑瘫娱乐公司的噱头，哥谭什么样谁不知道啊，里面的人……啧啧，说不定是绑了人再让哪个演员化妆出演博热度。”
网上评论，线下讨论多得是好奇看热闹的民众，有哥谭人对赌这个疯人院是先被小丑女炸掉，还是先被蝙蝠侠正义执法。也有少部分人感慨视频里的人颜值很不错。
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哈莉·奎茵不可能成为一名超级英雄，嘲笑这个公司就是在瞎吹，吸引热度。就算有人在看视频的时候突然抱有一丝幻想，但看完也会暗暗自嘲。
——这可是哥谭，谁能改变哥谭？凶残的蝙蝠侠都不能！
不过在哥谭还是掀起了一股寻找小丑女的热潮，连哥谭警局内都有警察想凑热闹，上街巡逻对比往常认真。
“我派人突袭了几个偷渡的窝点，基本上从墨西哥那边过来的，里面亚裔的血液样本都在这了。”
戈登抬头看向对面的阴影，昏黄的蝙蝠灯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中如不灭的炬火。
蝙蝠侠逆光而站，影子拖的很长。他接过戈登手上东西，“警局有被影响吗？”
“这两天局里的小伙子们都积极了不少，说真的，拿奖金的时候都没见他们有这么积极过。”
“但并不代表这是个好现象。”蝙蝠侠面无表情。
戈登摸了摸口袋，突然想点根烟清醒一下头脑。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个在蝙蝠侠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抓了哈莉·奎茵拍视频，煽动民众的公司对于哥谭来说又是个不稳定因素。
鬼都知道哥谭腐蚀人的能力，如果不尽快找出视频中的亚裔，哈，戈登低下头，说不定又是一个神经病超反。而蝙蝠侠只会比他想得更远更深刻，担子也更重。
“你辛苦了啊，接下来需要我……”
面前的阴影不知何时消失在夜空，只留下闪着光的蝙蝠灯照亮前路。
又是转头没，戈登愣了一下，摇摇头走下楼。难怪论坛上赌蝙蝠侠是非人类的人数远超过人类，这技能他也挺想学的。
另一边，蝙蝠洞迎来了另一位超级英雄，像是阴湿的洞窟终于照进了阳光似的，超人带着微笑询问：“嘿，提姆，康纳还向我问起你。”
“啊，是超人啊，B他马上回来。你随便在这坐一下吧。”红罗宾抬起头，露出凌乱的黑发，面前的电脑还在运行着复杂的程序。
其实现任罗宾，也就是达米安很早就发现了视频的存在，可他却删不掉也无法溯源。
这让提姆不禁嘲笑了这个恶魔崽子一番，两人兄友弟恭地打了一场。在蝙蝠侠不赞同的视线下，达米安被拎去上学，而提姆接过电脑一直破译地址。
断断续续的熬了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他现在对这个公司的人抱有极大的兴趣，问候祖宗的兴趣。
“超人，你能听见哈莉·奎茵的呼吸吗？”漆黑的蝙蝠带着室外的冷气步履匆匆走进蝙蝠洞。
一般来说，蝙蝠侠对于哥谭很有占有欲，他不允许其他超英干涉哥谭的事情，就像哥谭的超反只逮着蝙蝠侠薅一样。
但小丑女的失踪时机太巧，正好卡在他发现哥谭进了陌生人，和小丑两次越狱之间，他不得不以最高规格对待。
超人闭上眼，虽然拥有超级听力，但他几乎不会随意使用，“……不行，并没有她的呼吸声。”
在听到这个结论后，蝙蝠侠撇了撇嘴角，见怪不怪地给幕后的人记上早有预谋。现在一共三条线索，夜翼还有……红头罩去找视频里的亚裔，而红罗宾则和网络杠上了。
是的，虽然视频里看起来那个亚裔像是幕后黑手，但整个蝙蝠家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操纵一切的人。
与他同时出现并消失的撑伞女性更有嫌疑Z
“看来这次有点棘手啊，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不需要。你今年《星球日报》的KPI完成了？还有正义联盟提议训练格斗术，听说你拒绝了？”蝙蝠侠果断拒绝了超人的帮忙。
“我不需要，”超人耸了耸肩，随意道：“没人能打的过我。”
—
被蝙蝠系的超英翻遍哥谭找的幕后操纵者——莫疏之，却没管外面洪水滔天，而是正盘点她这一轮的收获。
主要是看着充盈起来的钱包可太有成就感了。
经过系统换算，这次视频所积累的热度值是整整一万热度，而金币商城卖的是和DC世界相关的东西，一点热度兑换一美金。
也就是说，在三天内净赚一万美金……我靠，暴利啊！
莫疏之有点激动，她搓搓小手，对着面前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光屏指指点点，打开商场。
“……虽然我知道委托你搭建一条蝙蝠家没法入侵的网络不便宜，但直接扣除一半的热度值很扫兴诶。”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DC世界的科技比宿主您的世界要发达的多。】
这倒也是，不是劳动赚的钱莫疏之也就心疼了两秒，又花钱解决了自己黑户的身份问题。接着打开认可值商场，左下角空空的余额代表了网上没一个人认可哈莉·奎茵会变好。
这个商场里全是莫疏之熟悉的东西，常用驱魔道具，黑科技咒具，咒术升级和……咒灵？
意外地适合那个特级诅咒师呢。
“不过系统啊，三十认可值换一张符纸，甚至不是符咒，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跨世界传送所需更多能量。】
“……行的吧，”莫疏之托着下巴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只有一个商品，万能许愿机，售价九百认可值。
这就是能让她回家的终极道具，一个反派最多一百认可值，就算中间什么都不买，也至少要九个反派才能集齐。
她叹了口气，往后一摊，倒在刚刚买的厚被之上，这年头的系统任务有点太麻烦了，想摆烂。
“话说，我在原世界是算失踪还是死亡来着，万一在DC耗了几十年，回去怕不是要变成个黑户吧？”
【失踪。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换算下来。DC的一个月只是您世界的两天。您的身体也随着原世界的流速而变化。】
这还挺人性化的啊，她在这少说也有个几百年寿命了。
实际上——莫疏之也就是嘴上口嗨摆烂罢工，行动上还是很诚实地拿起相机往外走。
要得到认可值，她必须了解现在哥谭是什么样的才能拍出契合哥谭命中的真人秀，实践出真知嘛。
今天出门的晚了些，等莫疏之套着降低存在感的阵法走过哥谭的一角采风，暗中阻止了一场抢劫。只是她没有发现，被抢者身后的脏旧的墙壁逐渐冒出攒动的影子。
又碰上个类似黑市的地方，她买了两沓泛黄的符纸和赤红的朱砂。顺便挑上了几个蝙蝠系的周边，也不知道黑市怎么会有这种玩意，还卖的很不错……
再出店门已经是深夜，她抬头往上看。
废弃建筑如同从地面硬生生撕扯出来的巨兽骨骼，每一根钢筋上都布满了裂隙，污渍，青苔。尖拱顶上的石像庄严而阴冷地俯视大地。
远处，摩天大楼狭长的阴影笼罩下来，广告牌明灭闪烁，这里是不夜城，这里是永夜城。
这是莫疏之第一次清晰的看见哥谭的夜景，她忍不住举起摄像机，家那边的阿美利卡可没有这么闪亮的风景线！
况且，她的视野里出奇的干净，没有无处不在的丑陋蝇头和咒灵。曾经有人问师父，没有咒灵的世界一定很美好吧？
现在她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是的，对眼睛非常友好。
但其他的也只能说半斤八两，咒灵有形而罪恶无形，它沉默地躲藏在哥谭的街头巷尾，伺机而动，就像这样——
耳边传来如烟花爆竹般的枪声，莫疏之叹了口气，遗憾删掉了照片上染有火焰的哥谭市。接着她把相机挂在胸前，下一秒，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这个巷子。
“夏洛克·福尔摩斯，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压抑着愤怒的男声喘着粗气，“关于你不远万里来到哥谭犯罪巷的解释！你甚至拒绝了你哥给你的保镖，该死的我就一把手枪！”
莫疏之：……啥？
猝不及防听到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名字后，她一个踉跄险些从藏身的小角落摔了出去。没想到，这不只是单独的DC世界，她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默中。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神探夏洛克》，突然想去要个签名了呢。
“毫无疑问是为了委托。”
福尔摩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得华生一阵恼火。他告诫自己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于是转而思考起目的来。
“和哥谭有关？最近哥谭的热点是哈莉·奎茵失踪，算算时间确实很接近，你觉得他们有关系？”
“哦华生，看来伦敦的雨把你的脑子浇的更不好用了些。”名侦探脚步没停，但还是尽力摆出了一副熟悉的嘲讽脸瞥了华生一眼。
华生被带着在哥谭的大街小巷拔足狂奔，同时在心里吐槽着不愧是夏洛克。当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粗哑的嗓音如同夺命的鬼差般响彻街道。
“他们在这里！”
这么快？福尔摩斯对于哥谭的罪犯评价瞬间上升，他们简直碾压伦敦大部分金鱼脑袋。
突然间他余光瞥向身后，直面黑洞洞的枪口，猛的拽了华生一把。
“华生！”
子弹擦着小腿的血肉而过，鲜血浸湿裤腿，华生咬着牙没有停下脚步。他很清楚，现在停下来就会落入□□的手里，他不敢拿福尔摩斯的命去赌□□的善心。
只是命运似乎跟他们开了个小玩笑，他们再次甩开□□后，面前的道路被建筑材料堵的死死的。福尔摩斯紧皱眉头，心里止不住咒骂，但改道已经来不及了。
□□的其中一名成员握着手枪率先追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抠动扳机。子弹从枪口飞速向前，华生下意识挡在福尔摩斯身前。
然而，一颗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子截下了飞驰的子弹，摩擦出的火花一闪而过，哐当两声分别落地。
清朗的女声随即从上方传来：“哎，开枪前也多看看吧，你们这样可是很容易闹出外交事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