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真离谱，刚做了噩梦，那边就真出事了，她都要怀疑是个预知梦了。
莫疏之吸了口气，皱着眉与夏油杰擦身而过。她看见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像是在说：
你看，我说得一点没错。
脚步顿了顿，莫疏之没有停留，还是继续走向谢衡，接过手机迅速浏览了张景发来的信息。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某一行上，盯着上面的文字都出现了重影，才不得不承认是泄密而不是之前的行动打草惊蛇。
——因为总监部的人直接把五条悟喊过去骂他叛徒。
像是没长脑子一样，莫疏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有节奏地敲着手心，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恼的表情。
“除了五条悟还有高专的人参会吗？”
“没有。师姐邀请五条悟的理由也是为了调查我们的失踪，高专没有第二个知情。”
“场地？”
“检查过了，没有监听器和相关咒术，更先进的东西，那里的老古董也不会知道了。”
“我们的人呢？”
“你的两个老同学和师姐。”
都是值得信赖的人。莫疏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那边没问题，她们这也不太可能出问题。
超级英雄都不会帮助罪犯。夏油杰没有机会联系那边的人，她当时迅速挂电话也是防止五条悟想和他立刻聊天，增加变数。
谢衡的手机在公放电话，而她穿越的时候可没有手机这种东西。
等等，穿越？
——系统？！
莫疏之放缓了呼吸，左手不知轻重地拽下了一根长发。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两次帮助对面打掩护的系统！
“看来你可能有了想法。”谢衡观察着她的脸色，“但在追究之前，下一步行动更重要。”
“现在我们的人手和英国那边的援助都分身乏术。”他说：“拆法阵和围堵御三家没法同时进行。”
“那些设立法阵的神社，大部分都供奉了些脏东西。所以同志们都倾向于先拆法阵。”
脏东西？他们总不至于供奉邪神吧，但邪神也不会让她这个风轻云淡的师兄都变了脸色。法阵，神社……战犯。
“你是说……！”
莫疏之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神情在对上谢衡厌恶的目光后升腾为怒火，“该死的东西！还真是对我们家那块地念念不忘。”
她忽然想起刚刚的梦境，细细咀嚼着来不及了这四个字，像是下定了决心。
谢衡注视着莫疏之久久不语的模样，也不禁回想起他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群里附带的一串串方言脏话。
没有一个人想去安静的解开法阵，都想干些“好事情”。
“炸了吧。”
对，就像这样激进，谢衡不禁点点头。
但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是谁说了这话，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你认真的？”
莫疏之坚定地重复：“炸了吧。为了更多人的性命，他们必须放弃点东西。我记得阵法科的大佬应该做了相关的咒具。”
“话虽没错，但那个咒具波及范围和正常炸弹是一样的。”谢衡也开始思考说：“主体建筑基本不可能不被炸毁。”
说到这，他突然一愣。他也不是什么反应迟钝的人，又是亲手教导莫疏之两年的人，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所以，你想炸了神社，一石二鸟。”
既站在道德高地解决了法阵问题，又有时间的理由，不得不采取激进的行动，顺理成章的抹掉一些脏东西。
好一个阳谋。
太令人惊讶了，领域居然能将她性格的最后一个缺点稍稍掰正。谢衡的嘴角弯起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不用担心出门在外，他的师妹会因为善良这个本应该是优点的品质吃亏。
“那炸……”
莫疏之立刻打断了谢衡说的话，“所有安排你来负责，别告诉我！我只负责出个主意。”
谢衡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但他贴心的没有反问为什么，注视着莫疏之走去厨房，端起玉米，逃一样离开客厅。
也不知道是在逃避某个问题，还是某个人。
“啊，夏油先生，原来你还在啊。”谢衡转过身，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问候起夏油杰。
“我以为这种机密的事情，你们会确认谈话的现场没有敌人在场。”夏油杰嗤笑一声，带着嘲讽说。
“你多虑了，我们的敌人是操控了四只特级咒灵，在暗处埋下九十一座法阵，又成功金蝉脱壳的加茂先生。”
“不过，”谢衡的眼眸陡然加深，“我确实有点情报想要告诉你，看在疏之对你莫名的好感上打个亏本的折扣，免费送你。”
夏油杰勾起并不真心的笑容，紫黑的眼眸沉淀着阴影，“你这么说，像是要把我拖入深渊似的。”
或许你原本就在深渊而不自知呢？
谢衡轻笑着没有说出口，转而说起他得到的情报：“高专二年级，星浆体任务，总监部意外指派两位高专学生参加。”
“当时，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天内理子，她的死亡让夏油杰第一次意识到最强只有一个人。也无时无刻不灼烧着他的记忆。告诫他叛逃是必须的，大义是有价值的。
夏油杰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悟和我的组合是最强的……至少在这个任务之前。”
谢衡被噎得扶额，完全没有想到对面能如此自信。他没有具体解释，继续道：“高专三年级，二年级生灰原雄死于窗的错判。”
夏油杰：……
俊雅的面容堪堪保留着虚假的笑容，他原本糟糕的心情更是要被这几句话搅得跌落谷底。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谢衡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道：“其实这个结论是错误的。最初的报告上，窗向总监部预警咒灵等级增长的可能性，希望派遣更高等级的咒术师前往。”
夏油杰：“……别说了。”
他不想，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回忆起过去，憎恨自己无力的时刻。
“而你的其他任务，不是穷山恶水，就是豪宅大院，都是最容易滋生恶意的地方。对比五条悟同时期，你就像是帮大少爷处理阴暗面的黑手套一样。”
夏油杰：“……别说了！”
“还没有意识到吗？”谢衡面带怜悯，却毫不留情地宣判：“夏油先生，你的前半段人生里所经历的苦难，拥有又失去的青春，自认为得到的真理。只是阴谋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你的大义从理性上来说，一文不值。”
“我让你别说了！”
莫疏之吸了口气，皱着眉与夏油杰擦身而过。她看见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像是在说：
你看，我说得一点没错。
脚步顿了顿，莫疏之没有停留，还是继续走向谢衡，接过手机迅速浏览了张景发来的信息。
突然，她的目光停在某一行上，盯着上面的文字都出现了重影，才不得不承认是泄密而不是之前的行动打草惊蛇。
——因为总监部的人直接把五条悟喊过去骂他叛徒。
像是没长脑子一样，莫疏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有节奏地敲着手心，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恼的表情。
“除了五条悟还有高专的人参会吗？”
“没有。师姐邀请五条悟的理由也是为了调查我们的失踪，高专没有第二个知情。”
“场地？”
“检查过了，没有监听器和相关咒术，更先进的东西，那里的老古董也不会知道了。”
“我们的人呢？”
“你的两个老同学和师姐。”
都是值得信赖的人。莫疏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那边没问题，她们这也不太可能出问题。
超级英雄都不会帮助罪犯。夏油杰没有机会联系那边的人，她当时迅速挂电话也是防止五条悟想和他立刻聊天，增加变数。
谢衡的手机在公放电话，而她穿越的时候可没有手机这种东西。
等等，穿越？
——系统？！
莫疏之放缓了呼吸，左手不知轻重地拽下了一根长发。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两次帮助对面打掩护的系统！
“看来你可能有了想法。”谢衡观察着她的脸色，“但在追究之前，下一步行动更重要。”
“现在我们的人手和英国那边的援助都分身乏术。”他说：“拆法阵和围堵御三家没法同时进行。”
“那些设立法阵的神社，大部分都供奉了些脏东西。所以同志们都倾向于先拆法阵。”
脏东西？他们总不至于供奉邪神吧，但邪神也不会让她这个风轻云淡的师兄都变了脸色。法阵，神社……战犯。
“你是说……！”
莫疏之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神情在对上谢衡厌恶的目光后升腾为怒火，“该死的东西！还真是对我们家那块地念念不忘。”
她忽然想起刚刚的梦境，细细咀嚼着来不及了这四个字，像是下定了决心。
谢衡注视着莫疏之久久不语的模样，也不禁回想起他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群里附带的一串串方言脏话。
没有一个人想去安静的解开法阵，都想干些“好事情”。
“炸了吧。”
对，就像这样激进，谢衡不禁点点头。
但他又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是谁说了这话，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你认真的？”
莫疏之坚定地重复：“炸了吧。为了更多人的性命，他们必须放弃点东西。我记得阵法科的大佬应该做了相关的咒具。”
“话虽没错，但那个咒具波及范围和正常炸弹是一样的。”谢衡也开始思考说：“主体建筑基本不可能不被炸毁。”
说到这，他突然一愣。他也不是什么反应迟钝的人，又是亲手教导莫疏之两年的人，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所以，你想炸了神社，一石二鸟。”
既站在道德高地解决了法阵问题，又有时间的理由，不得不采取激进的行动，顺理成章的抹掉一些脏东西。
好一个阳谋。
太令人惊讶了，领域居然能将她性格的最后一个缺点稍稍掰正。谢衡的嘴角弯起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不用担心出门在外，他的师妹会因为善良这个本应该是优点的品质吃亏。
“那炸……”
莫疏之立刻打断了谢衡说的话，“所有安排你来负责，别告诉我！我只负责出个主意。”
谢衡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但他贴心的没有反问为什么，注视着莫疏之走去厨房，端起玉米，逃一样离开客厅。
也不知道是在逃避某个问题，还是某个人。
“啊，夏油先生，原来你还在啊。”谢衡转过身，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问候起夏油杰。
“我以为这种机密的事情，你们会确认谈话的现场没有敌人在场。”夏油杰嗤笑一声，带着嘲讽说。
“你多虑了，我们的敌人是操控了四只特级咒灵，在暗处埋下九十一座法阵，又成功金蝉脱壳的加茂先生。”
“不过，”谢衡的眼眸陡然加深，“我确实有点情报想要告诉你，看在疏之对你莫名的好感上打个亏本的折扣，免费送你。”
夏油杰勾起并不真心的笑容，紫黑的眼眸沉淀着阴影，“你这么说，像是要把我拖入深渊似的。”
或许你原本就在深渊而不自知呢？
谢衡轻笑着没有说出口，转而说起他得到的情报：“高专二年级，星浆体任务，总监部意外指派两位高专学生参加。”
“当时，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天内理子，她的死亡让夏油杰第一次意识到最强只有一个人。也无时无刻不灼烧着他的记忆。告诫他叛逃是必须的，大义是有价值的。
夏油杰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悟和我的组合是最强的……至少在这个任务之前。”
谢衡被噎得扶额，完全没有想到对面能如此自信。他没有具体解释，继续道：“高专三年级，二年级生灰原雄死于窗的错判。”
夏油杰：……
俊雅的面容堪堪保留着虚假的笑容，他原本糟糕的心情更是要被这几句话搅得跌落谷底。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谢衡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道：“其实这个结论是错误的。最初的报告上，窗向总监部预警咒灵等级增长的可能性，希望派遣更高等级的咒术师前往。”
夏油杰：“……别说了。”
他不想，一点都不想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回忆起过去，憎恨自己无力的时刻。
“而你的其他任务，不是穷山恶水，就是豪宅大院，都是最容易滋生恶意的地方。对比五条悟同时期，你就像是帮大少爷处理阴暗面的黑手套一样。”
夏油杰：“……别说了！”
“还没有意识到吗？”谢衡面带怜悯，却毫不留情地宣判：“夏油先生，你的前半段人生里所经历的苦难，拥有又失去的青春，自认为得到的真理。只是阴谋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你的大义从理性上来说，一文不值。”
“我让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