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006年 6月东京
此时距离高专二年级上课还有六分钟，雨宫晴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室，她昨晚打游戏到凌晨两点，早上不出意外睡过头了，她醒来一看时间魂飞魄散，匆匆收拾完就朝教室狂奔。眼下气喘吁吁的给硝子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让硝子帮她。
她肯定不会求夏油杰和五条悟帮忙，五条悟迟到罚站走廊，她下了课还专门去看他的热闹，五条还嚷嚷着风水轮流转，她斩钉截铁地肯定她一定不会迟到，今天惨遭打脸，五条肯定憋一肚子坏水整她，夏油杰与他一丘之貉，在这种时候统统不能相信。
雨宫晴语重心长，“硝子，我的命就交给你了，要是夜蛾老师赶在我前面，你就说……你就说我在上厕所！” 虽然夜蛾老师肯定不会相信，好歹挣扎一下。
她听着硝子懒洋洋地答应，内心不安，忍不住又重复两遍，结果话筒传过那边放肆的大笑夹杂着“哟，这不那谁吗，你也迟到了啊哈哈哈哈”的嘲讽，憋屈的挂掉电话。
雨宫晴用尽所有力气，绝望的在上课铃声结束时抵达教室，她站在门前平息一下呼吸，紧闭双眼，视死如归的拉开门准备接受夜蛾老师的雷霆之怒。
一秒两秒三秒
无事发生。
？
她睁开一只眼瞧，讲台上空空如也，夜蛾老师竟然不在！
从地狱升入天堂的感觉不怪乎此。
悬着的心落回肚里，睁开另一只眼，她发现不仅夜蛾老师不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不在！
整个教室只有家入硝子，她左手玩手机，右手熟练地转笔，惬意的很。
“硝子，怎么只有你一个？”
她听硝子说，“夜蛾老师急匆匆叫走五条和夏油，不知道做什么事去了，看样子应该很急。”
雨宫晴很好奇，她直接在手机上戳他俩，问夜蛾老师叫他们去干什么。
可能这次真的有大事，两人难得没秒回，十几分钟后才显示已读。
宝可梦大师：是星浆体的事，天元大人点名我们两个去
黄油土豆：这次任务时间好长——
黄油土豆：还有哈哈哈哈哈你今天迟到了哈哈哈
雨宫晴才不理五条悟的嘲笑，老师没上课就不算迟到！
星浆体。天元大人。雨宫晴若有所思，不过她什么也没思考出来，此人对这两个名词毫无印象。
为了不暴露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扭头问，“硝子，什么是星浆体，什么是天元大人？”
家入硝子奇怪地看雨宫晴，“晴，这都入学两年了吧，竟然不知道天元大人？这学期的书上就有啊，我记得那本书你已经翻过一遍了，就那本咒术师专用教材。”
昂，那本啊，她有点印象，因为那本书实在是无趣至极。长篇大论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翻一遍一个故事没看到，就没认真看。
话说那本书上不都是百年前传承下来的东西，天元在这本书上？
他/她还活着？
还有意识？？
竟然还能点名悟和杰？？？
而且入学两年怎么了，又没人告诉她。
不过既然知道在哪，那她速速去了解一下。
那本书被挤到桌子里面，她掏出抽屉的所有书本才拿出啦，摊在书桌上一目十行地浏览，等把星浆体和天元大人了解的七七八八后，她皱眉。手机不停地响，那边杰和悟还等着她，按下心里的想法，雨宫晴噼里啪啦打字。
天选打工人：原来是星浆体和天元大人，我知道！你们好好干哦，这可是守护咒术界的大事！
黄油土豆：哼哼，某人刚才去翻的书吧
天选打工人：卧槽，这你都知道？你那是六眼不是白眼吧？
宝可梦大师：因为悟也不知道，我告诉他的。
天选打工人：哈哈哈哈哈哈
黄油土豆：喂！杰！！拆老子台？
宝可梦大师：悟你还是趁现在看【Q】和盘星教的资料吧
天选打工人：【Q】和盘星教？
宝可梦大师：分别是诅咒师集团和宗教团体，是干扰这次任务的敌人
黄油土豆：这有什么好看的啦，杀掉他们轻轻松松哦
宝可梦大师：悟，不要轻敌。我们就要见到星浆体了，晴下次再说
黄油土豆：我们很快回来！大概两三天，回来去游乐园玩！
天选打工人：ok！
网络文字冰冷，缺少人在面对面沟通时对对方表情和肢体动作的理解，缺少语气和腔调，很容易产生误解，也容易读不出对方是否真情实感。
家入硝子和雨宫晴待在一起，感知到雨宫晴的情绪不太好，主动问，“怎么了？”
雨宫晴扭头，“为什么要牺牲星浆体？”
家入硝子迷惑，“嗯？”
“为什么要牺牲星浆体来保护天元……没有天元不可以吗？”
“不太可以，没有天元日本国内的结界术就是一滩烂泥，届时咒灵爆发会死很多人。”
“那没有天元以前呢，人不照样还是繁衍到现在,这说明有没有都行吧。”
“晴，千年人人的负面情绪可不能跟现在比，而且那时候人也少。”
“星浆体——她们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星浆体？”
“天元大人会感知到星浆体的存在，咒术界会派人去专门保护。”
什么鬼，这不就是储备粮吗，到时间就送去给天元，就算是五百年一次，那也不行吧。
“可是硝子，星浆体生下来就该如此吗？那帮咒术界的老……”
“晴！”家入硝子抬高声音截住她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看到雨宫晴怔住，她放缓语气，“晴，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
“电车难题知道吗？”
她见晴点头，继续讲，“对咒术界的高层来说那根本不是难题，而且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人和十个人地区分，一个星浆体和整个咒术界，他们闭着眼都能做出选择。”
“……硝子，这是星浆体的命运吗？”
雨宫晴注视着她的同期。
“硝子，那我们呢,我们也都受命运掌控吗？会在某一天为了别人的利益去死吗？”
家入硝子哑口无言，雨宫晴不清晰咒术界的内情，除了出任务就是出任务，很少和高层打交道，因为五条和自身实力强劲的关系很少有人找过她麻烦，她不明白底层咒术师的悲惨境遇。作为半个医生的她知道，那些小术师被压榨剥削，痛苦的死在咒灵手下，连尸体都得不到安息，她虽然才高专二年级，现在已经经手过不少咒术师的尸体了，重伤的更是数不胜数。
家入硝子内心无力，嘴上反驳，“不，晴，夏油说你是为了我们才加入高专，那加入高专就是你的意志而不是所谓的命运。”
雨宫晴反问，“那我天生拥有咒力和生得术式，这也是我的意志吗？”
家入硝子绞尽脑汁回答雨宫晴的问题，她嘴皮子不利索，恨不得把夏油杰叫回来跟雨宫晴讲道理，她真的不会讲啊！现在她该说什么？
好在雨宫晴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很快抖擞精神，把关于星浆体和天元大人的事抛诸脑后，这不是她的任务，星浆体如何也不是她能干扰的。
至于未来，就像悟一直说的，他们可是最强。
她推着家入硝子往外走，“看情况夜蛾老师应该不回来上课了，咱俩在这待着怪没意思的，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今天返校，我们去找她们，问问她们有什么开心的事能分享。”
……
雨宫晴看到门外伫立的高大身影，那一瞬间她心里想那些恐怖片都弱爆了，还有什么比逃课被老师逮个正着更让人胆战心惊的。
她看着门外的夜蛾正道，脑子短暂的空白，她听见夜蛾老师咳咳两声陡然清醒，火急火燎拽着硝子回到座位，坐姿正得可以当小学生的榜样。
她没想到夜蛾老师没立刻批评她，只皱着眉头让她去走廊，他有话跟她说。
更可怕了。
她用求救的眼神瞥向硝子，家入硝子抖抖肩摊开手示意自己爱莫能助，雨宫晴收回视线老实地跟出去。
“给你，”
夜蛾正道交给雨宫晴一张A4纸，上面写着她这次的任务。
哎？不是批评？雨宫晴内心雀跃。
她利索地接过任务，“夜蛾老师，我记得这几天都没有任务，是临时发布的？”
夜蛾正道神情复杂，这张任务单是临时交给他的，和星浆体的任务一起，他按照紧急程度先找了杰跟悟。想到那个发任务的【窗】的表情，他很不舒服，可发的任务不能不做，只得细细嘱咐道，“这次的咒灵是特级，别人都做不来，杰和悟去保护星浆体，九十九由基据说最近回国，可联系不上她，眼下只有你最合适。”
“这次任务你要再三小心”，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程序上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出毛病，总不能因为他不喜欢人家就连任务都不做了，“有事及时联系。”
雨宫晴痛快地接下任务，“放心啦，我很快回来。”
她看向这次的任务地点。
——北海道
此时距离高专二年级上课还有六分钟，雨宫晴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室，她昨晚打游戏到凌晨两点，早上不出意外睡过头了，她醒来一看时间魂飞魄散，匆匆收拾完就朝教室狂奔。眼下气喘吁吁的给硝子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让硝子帮她。
她肯定不会求夏油杰和五条悟帮忙，五条悟迟到罚站走廊，她下了课还专门去看他的热闹，五条还嚷嚷着风水轮流转，她斩钉截铁地肯定她一定不会迟到，今天惨遭打脸，五条肯定憋一肚子坏水整她，夏油杰与他一丘之貉，在这种时候统统不能相信。
雨宫晴语重心长，“硝子，我的命就交给你了，要是夜蛾老师赶在我前面，你就说……你就说我在上厕所！” 虽然夜蛾老师肯定不会相信，好歹挣扎一下。
她听着硝子懒洋洋地答应，内心不安，忍不住又重复两遍，结果话筒传过那边放肆的大笑夹杂着“哟，这不那谁吗，你也迟到了啊哈哈哈哈”的嘲讽，憋屈的挂掉电话。
雨宫晴用尽所有力气，绝望的在上课铃声结束时抵达教室，她站在门前平息一下呼吸，紧闭双眼，视死如归的拉开门准备接受夜蛾老师的雷霆之怒。
一秒两秒三秒
无事发生。
？
她睁开一只眼瞧，讲台上空空如也，夜蛾老师竟然不在！
从地狱升入天堂的感觉不怪乎此。
悬着的心落回肚里，睁开另一只眼，她发现不仅夜蛾老师不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也不在！
整个教室只有家入硝子，她左手玩手机，右手熟练地转笔，惬意的很。
“硝子，怎么只有你一个？”
她听硝子说，“夜蛾老师急匆匆叫走五条和夏油，不知道做什么事去了，看样子应该很急。”
雨宫晴很好奇，她直接在手机上戳他俩，问夜蛾老师叫他们去干什么。
可能这次真的有大事，两人难得没秒回，十几分钟后才显示已读。
宝可梦大师：是星浆体的事，天元大人点名我们两个去
黄油土豆：这次任务时间好长——
黄油土豆：还有哈哈哈哈哈你今天迟到了哈哈哈
雨宫晴才不理五条悟的嘲笑，老师没上课就不算迟到！
星浆体。天元大人。雨宫晴若有所思，不过她什么也没思考出来，此人对这两个名词毫无印象。
为了不暴露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扭头问，“硝子，什么是星浆体，什么是天元大人？”
家入硝子奇怪地看雨宫晴，“晴，这都入学两年了吧，竟然不知道天元大人？这学期的书上就有啊，我记得那本书你已经翻过一遍了，就那本咒术师专用教材。”
昂，那本啊，她有点印象，因为那本书实在是无趣至极。长篇大论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翻一遍一个故事没看到，就没认真看。
话说那本书上不都是百年前传承下来的东西，天元在这本书上？
他/她还活着？
还有意识？？
竟然还能点名悟和杰？？？
而且入学两年怎么了，又没人告诉她。
不过既然知道在哪，那她速速去了解一下。
那本书被挤到桌子里面，她掏出抽屉的所有书本才拿出啦，摊在书桌上一目十行地浏览，等把星浆体和天元大人了解的七七八八后，她皱眉。手机不停地响，那边杰和悟还等着她，按下心里的想法，雨宫晴噼里啪啦打字。
天选打工人：原来是星浆体和天元大人，我知道！你们好好干哦，这可是守护咒术界的大事！
黄油土豆：哼哼，某人刚才去翻的书吧
天选打工人：卧槽，这你都知道？你那是六眼不是白眼吧？
宝可梦大师：因为悟也不知道，我告诉他的。
天选打工人：哈哈哈哈哈哈
黄油土豆：喂！杰！！拆老子台？
宝可梦大师：悟你还是趁现在看【Q】和盘星教的资料吧
天选打工人：【Q】和盘星教？
宝可梦大师：分别是诅咒师集团和宗教团体，是干扰这次任务的敌人
黄油土豆：这有什么好看的啦，杀掉他们轻轻松松哦
宝可梦大师：悟，不要轻敌。我们就要见到星浆体了，晴下次再说
黄油土豆：我们很快回来！大概两三天，回来去游乐园玩！
天选打工人：ok！
网络文字冰冷，缺少人在面对面沟通时对对方表情和肢体动作的理解，缺少语气和腔调，很容易产生误解，也容易读不出对方是否真情实感。
家入硝子和雨宫晴待在一起，感知到雨宫晴的情绪不太好，主动问，“怎么了？”
雨宫晴扭头，“为什么要牺牲星浆体？”
家入硝子迷惑，“嗯？”
“为什么要牺牲星浆体来保护天元……没有天元不可以吗？”
“不太可以，没有天元日本国内的结界术就是一滩烂泥，届时咒灵爆发会死很多人。”
“那没有天元以前呢，人不照样还是繁衍到现在,这说明有没有都行吧。”
“晴，千年人人的负面情绪可不能跟现在比，而且那时候人也少。”
“星浆体——她们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星浆体？”
“天元大人会感知到星浆体的存在，咒术界会派人去专门保护。”
什么鬼，这不就是储备粮吗，到时间就送去给天元，就算是五百年一次，那也不行吧。
“可是硝子，星浆体生下来就该如此吗？那帮咒术界的老……”
“晴！”家入硝子抬高声音截住她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看到雨宫晴怔住，她放缓语气，“晴，有些东西是心照不宣的。”
“电车难题知道吗？”
她见晴点头，继续讲，“对咒术界的高层来说那根本不是难题，而且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人和十个人地区分，一个星浆体和整个咒术界，他们闭着眼都能做出选择。”
“……硝子，这是星浆体的命运吗？”
雨宫晴注视着她的同期。
“硝子，那我们呢,我们也都受命运掌控吗？会在某一天为了别人的利益去死吗？”
家入硝子哑口无言，雨宫晴不清晰咒术界的内情，除了出任务就是出任务，很少和高层打交道，因为五条和自身实力强劲的关系很少有人找过她麻烦，她不明白底层咒术师的悲惨境遇。作为半个医生的她知道，那些小术师被压榨剥削，痛苦的死在咒灵手下，连尸体都得不到安息，她虽然才高专二年级，现在已经经手过不少咒术师的尸体了，重伤的更是数不胜数。
家入硝子内心无力，嘴上反驳，“不，晴，夏油说你是为了我们才加入高专，那加入高专就是你的意志而不是所谓的命运。”
雨宫晴反问，“那我天生拥有咒力和生得术式，这也是我的意志吗？”
家入硝子绞尽脑汁回答雨宫晴的问题，她嘴皮子不利索，恨不得把夏油杰叫回来跟雨宫晴讲道理，她真的不会讲啊！现在她该说什么？
好在雨宫晴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很快抖擞精神，把关于星浆体和天元大人的事抛诸脑后，这不是她的任务，星浆体如何也不是她能干扰的。
至于未来，就像悟一直说的，他们可是最强。
她推着家入硝子往外走，“看情况夜蛾老师应该不回来上课了，咱俩在这待着怪没意思的，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今天返校，我们去找她们，问问她们有什么开心的事能分享。”
……
雨宫晴看到门外伫立的高大身影，那一瞬间她心里想那些恐怖片都弱爆了，还有什么比逃课被老师逮个正着更让人胆战心惊的。
她看着门外的夜蛾正道，脑子短暂的空白，她听见夜蛾老师咳咳两声陡然清醒，火急火燎拽着硝子回到座位，坐姿正得可以当小学生的榜样。
她没想到夜蛾老师没立刻批评她，只皱着眉头让她去走廊，他有话跟她说。
更可怕了。
她用求救的眼神瞥向硝子，家入硝子抖抖肩摊开手示意自己爱莫能助，雨宫晴收回视线老实地跟出去。
“给你，”
夜蛾正道交给雨宫晴一张A4纸，上面写着她这次的任务。
哎？不是批评？雨宫晴内心雀跃。
她利索地接过任务，“夜蛾老师，我记得这几天都没有任务，是临时发布的？”
夜蛾正道神情复杂，这张任务单是临时交给他的，和星浆体的任务一起，他按照紧急程度先找了杰跟悟。想到那个发任务的【窗】的表情，他很不舒服，可发的任务不能不做，只得细细嘱咐道，“这次的咒灵是特级，别人都做不来，杰和悟去保护星浆体，九十九由基据说最近回国，可联系不上她，眼下只有你最合适。”
“这次任务你要再三小心”，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程序上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出毛病，总不能因为他不喜欢人家就连任务都不做了，“有事及时联系。”
雨宫晴痛快地接下任务，“放心啦，我很快回来。”
她看向这次的任务地点。
——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