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人儿可算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太对哦。

    安室透那微凉的手指正一点点勾勒着阿sua的脸,所到之处带起身下之人一阵不自觉的战栗。

    从眉眼,到挺拔的鼻尖,接着是红唇。从精巧的锁骨,顺着曲线一点点往下,最终落在了阿sua的心口之处。

    偏头靠近对方的耳根处,安室透低低地笑着,带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不是你说的吗,要叫我波本先生,嗯?”

    眼下的阿sua哪里还有心思去思考‘安室透’与‘波本’之间细微的差别,现在她全凭本能行动,直接张口咬上了面前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

    跟小猫咬似的,那一瞬间有些刺激,可很快更多的便是心痒难耐。

    安室透的眼眸愈发幽深起来。

    “难受…”

    阿sua张口松开了安室透的手臂,嘴里嘤咛不止。

    她仿佛是被人架在火炉上烤一般,那股炙热从脚踝一点点翻涌而上,热的她挣扎着想要脱衣服。

    “热…”

    那双好看的红唇在阿sua用力的动作下留下了一排排整齐的齿痕,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眶缓缓滑落,最后没入锁骨消失不见。

    真是好可怜。

    安室透有些恶趣味地抬手抵住了阿sua的牙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暧昧气息。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车道上已经不见了汽车的踪影,更不用说来往的行人了。

    屋外很冷,可房间内却热得惊人。

    屋内的大灯不知何时被人按灭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小夜灯,正对着阿sua泪眼婆娑的脸。

    “唔!”

    阿sua勉强抓住了眼前之人的肩膀,张着嘴大口喘.息着,呼吸声难以彻底平复。

    “安…安室,透!”

    阿sua哭唧唧地呼唤着,声音断断续续。

    半跪在床上的安室透好笑地看着身子颤抖个不停的某人,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都说啦,不是安室透哦。”男人的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亮的惊人。

    “是波本。”

    “波…波本!”

    随着一声彻底变调的呢喃,阿sua的意识彻底陷入了昏迷。

    看着已经陷入昏睡的可爱女人,安室透起身走向浴室——手上粘腻的感觉并不太好受。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体的异样,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冲刷了起来。

    等他彻底捯饬完自己后,屋内的阿sua已经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偏头看着睡得香甜的阿sua,安室透走近床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

    “醒醒哦,朝日桑。”

    大脑本就极度疲惫,身体更是使不上一点劲儿来。阿sua皱着眉有些烦躁地横了一声,随手甩了过去。

    就差那么一点点,安室透的脸上就会多一个巴掌印。

    “啧。”

    他没好气地昂首。

    餍足的人只有一个,另一个本就不满。

    伸手穿过阿sua的臂弯将人公主抱起,安室透迈着矫健的步子再次走进浴室。

    浴缸里是放好的温水,安室透几下拔掉了那碍事的布料将人放了进去。他的动作不算轻柔,只是在某人即将磕到头的时候随意将自己的手垫了过去。

    “真麻烦。”

    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麻烦。

    感受到身体仿佛浸泡在吸满水的海绵里,周围的一切都很柔和,很温暖。阿sua的嘴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啧。"

    某人倒是舒服透了。

    清理的过程不不算漫长,却也折腾到了凌晨。等一切全部尘埃落定之时,安室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上多了一条短讯。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贝尔摩德发过来的。

    【倒是也不用太感谢我,享用愉快~---贝尔摩德】

    享用?这个词在安室透的唇齿间溜了一圈。

    与其说是享用,但不如说是被享用吧?至于愉快...某人看上去是真的很愉快。

    耳边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安室透总是毫无睡意。

    清醒的不行的大脑总会一遍遍地提醒他自己,自己都失去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都付出了些什么代价。

    从刀山火海里爬到那个位置的他,从尸山鬼海里最终获胜的他...安室透的那颗心,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什么剧烈跳动过了。

    这个世界真是无趣透了。

    "朝日樱..."

    阿sua的名字被安室透轻念着,仿佛情人之间的耳语,细腻且纠缠。

    "不过,我们倒是有很久没见了啊,你说是吧..."

    最后的那声称呼很轻,轻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思考片刻后,安室透掀开被子爬上了床。他没有躺下,只是靠着床板小憩。

    这漫长的黑夜,真是太冷了。

    随着他的眼眸缓缓阖上,系统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保持沉默。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还是等明天宿主醒了再说吧。

    一夜无眠。

    第二天等阿sua醒来的时候,安室透已经离开很久了。

    昏昏沉沉的大脑,酥麻且疲软的身体,残破碎裂的记忆...它们无一不在提醒着阿sua昨夜的荒唐。

    沉默片刻后,阿sua猛地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安室透怎么可能会这么做!...贝尔摩德你这家伙认真的吗?!...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sua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彻底遗忘昨晚的记忆。

    果然组织里就没一个好东西,她居然还会指望贝尔摩德帮她一起攻略安室透,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有些烦躁地将被子揉成一团,甫一起身阿sua就发现了自己光祼的身躯,心里再次把贝尔摩德给骂了一百遍。

    虽然昨晚安室透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甚至都没有做,只是单纯为自己服务。可是...这种事情都做过了,她还要怎么死皮赖脸地纠缠对方下去?

    阿sua的内心一阵绝望。

    叩叩叩---

    接着是门卡开门的声音。

    阿sua下意识抬眼望去,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紫灰色眸子。

    "哇哦。"

    是略带戏谑的一声打趣。

    阿sua猛的把刚才被揉成一团的被子拽了回来,一把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

    阿sua想要说些什么,可她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你转过去…”

    很微弱,且无力的一声挣扎。

    金发黑皮的男人直接无视了阿sua的合理‘请求’,他直勾勾地盯着被子之外祼露的白皙皮肤,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害羞什么,我们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么。”

    阿sua:?!?!

    这家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而且他到底在胡编乱造些什么…他们明明没有做到他说的那一步!

    阿sua有些气急败坏,奈何她现在处于弱势地位,没有衣服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无耻…!”

    听到阿sua的怒骂,眼前的安室透反倒认为这是一种属于他们的情趣。

    “啊,对,我无耻。”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阿sua拧眉仔细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下一秒。

    “贝尔摩德!”阿sua再也遇不上光洁的上身了,直接就是伸手把人拽上了床,“你卑鄙!”

    见自己的身份被戳穿,贝尔摩德的眼底划过一丝趣味,倒也不挣扎。

    “唔,看起来精力似乎还不错,波本怎么回事啊。”贝尔摩德笑着勾住了阿sua的下巴,一字一顿。

    “波本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如果可以,阿sua真想把贝尔摩德现在的这段话录下来直接发给波本本人听,让他们俩自己斗法去,而不是借她来当冤大头中间人!

    情绪忽然彻底冷静了下来,阿sua对着贝尔摩德冷笑一声,“你这么想知道他行不行,你怎么不把自己打包了送他床上?”

    啧。

    贝尔摩德眼眸略深。

    小猫咪好像生气了啊,这爪子真够尖的,说话也呛人的很。

    跑波本床上?她还没那么想死。

    就波本最近呛琴酒的那个劲儿,她毫不怀疑对方会直接宣扬他不知道从哪里发现的自己的秘密。

    贝尔摩德在思考的过程中,阿sua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她。亦或者说是…盯着贝尔摩德那张跟波本一摸一样的假面。

    “你能不能把伪装去掉。”阿sua嫌弃地推了推手,“你再顶着这张脸我怕我会忍不住给你来一枪。”

    贝尔摩德:?

    “啊啦,小猫咪你什么时候学坏了,是跟波本还是跟琴酒学的?”

    将手伸到脖子后随意折腾了几下,下一秒那如瀑般的金色长发瞬间倾洒而下,随之掉落的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皮假面。

    没等阿sua松一口气,紧接着她就被贝尔摩德整个扑倒在了床上,肌肤相贴。

    “如果是跟琴酒学的…我记得之前伏特加好像说你是琴酒的女人。琴酒的女人跟波本搅合在一起,这听上去好刺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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