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司宁微笑着说道，“那么，我来为师尊讲解一番吧……这是‘水管’。这是‘水槽’。这是‘龙头’。都是很容易记忆的名字吧？有哪个没有记住或者没听清的吗？”
司宁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对应的物件。
他说的很慢、声音也极其清楚，加上只有三样东西的缘故，仙羽立刻就全都记住了。
仙羽以好奇的眼神，注视着那拧一下就会流出清水的奇妙装置。
“话说……”仙羽问道，“‘水槽’和‘水管’的字面意思，都很容易听懂。但这个东西为什么叫‘龙头’啊？”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呢。只能说说我所听过的‘逸闻’啦。”司宁柔和地微笑着，说道，“听说，最初这种装置是做成‘龙头’的形状，因此得名。现在虽然已经不再做成那个样子了，但还是沿用这个名字，大概是这样吧。”
“最初还真的做成了‘龙头’的形状呀？”仙羽睁大眼睛，充满兴趣地问道，“那样的话，制作工艺会很繁复精细吧？可惜，现在的‘龙头’已经失去了‘龙头’的形状，变得名不副实了。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看看最初的‘龙头’形象呢。”
“其实，连我也没见过传说中拥有‘龙头’形状的‘龙头’呢。”司宁遗憾地说道，“所以我想，这也许是谁编造的‘戏言’也说不定啦。”
“戏言？”仙羽有些失望地说道，“所以并没有存在过拥有‘龙头’形状的‘龙头’吗？那么，到底为什么会叫‘龙头’呢？”
“我说了嘛，我也不太清楚呢。如果让我说自己的看法的话，大概是因为它和‘龙’一样，与‘水’密切相关吧？”司宁思索了一会儿，又再说道，“不过，我想这‘逸闻’也未必全都是‘戏言’。但是，它的出处只是我在不知哪里听到的‘道听途说’而已，因此才没那么可信。总之，对这个说法，您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心态去看待就好啦。”
“这种‘物件’方面的传说，也能用上那个‘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套路吗？”仙羽惊奇地问道，“那番话，不都是用来形容‘信仰’的吗？”
“虽然那番话通常是用来形容‘信仰’的，但也不是不能用来描述‘传说’啊。”司宁轻轻笑道，“况且，就连‘都市传说’里的故事，都一样可以用‘信则有、不信则无’来解释呢。”
“‘都市传说’是什么啊？”仙羽稍一思索又问道，“等等……我连‘都市’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市’又是什么意思啊？”
“‘都市’就是‘大城市’的意思。”司宁说道，“那是一种又大又足够繁华的‘人类聚居点’。虽然师尊知道它可能会更好，但是不知道也没有关系的啦。”
“我还是不懂……”仙羽说道，“既是叫做‘传说’的话，那一定讲述了什么故事，对吧？能给我讲讲具体是怎样的故事吗？我喜欢听故事。”
“哎呀……还真没几个能讲给师尊听的……”司宁说道，“硬要我说一个的话，那大概就是……比如说，在无人的深夜徘徊时，可能会误入一种叫‘鬼市’的‘市场’哦。听说‘鬼市’里面的商人与顾客多为罗刹恶鬼、妖魔鬼怪，很是危险、也不好对付。不过，在‘鬼市’里，可以买到很多不同寻常的东西。当然啦，购物时被欺骗的可能性也是十分巨大的……”
“那可真神奇……在宁宁经历过的世界里，这想必是很有趣的地方吧？”仙羽憧憬地说道，“但是，对我来说，就是难以想象的场所了。毕竟，我连‘人类经营的市场’都没有去过，自然也就不知道‘鬼市’相比‘人类经营的市场’有什么可怕与有趣的地方了。这样一想，使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了。遇到你之前的我，过着非常平淡无趣的日子啊……”
“师尊没有去过‘人类的市场’啊，也是呢……那太可惜了。”司宁略带遗憾地说道，“怎么说呢，虽然，我日后一定会带师尊去看看‘人类的市场’的。但是，如果第一次去参观的‘市场’居然是‘鬼市’的话，感觉还真是微妙呢。”
“很微妙吗？”仙羽不太明白地问道，“如果第一次去的市场是‘鬼市’的话，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比如说，‘回不去家了’之类的……”
“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吧。我感觉微妙，是因为师尊在设想中遇到的这种‘主角还没去过“人类的市场”，却已经先去造访过“鬼市”’的情况，实在太少见了，至少我是没听说过。”司宁缓慢而清楚地说道，“虽然‘鬼市’不是人开的，但若是要长期存在的话，它也要遵守基本的‘规则’呀。如果说每个人去了‘鬼市’都回不去家的话，那‘鬼市’就根本不可能在人间流传到成为‘传说’的程度。它之所以能在人间成为传说，当然是因为大部分、或者说至少很大一部分的人，到‘鬼市’之后平安回来了吧？所以不用担心，就算真的遇到‘鬼市’，生存率也是非常高的。我只是担心，师尊被‘鬼市’中的妖魔鬼怪惊吓或是欺骗而已。可能会‘回不来’这种情况，我倒是全然未曾担心……”
“好迂回的逻辑呢。”仙羽说道，“不过，我多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如果不是很多人经历过‘鬼市’，然后回家，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人类的市场’也不会形成与‘鬼市’的对比了，对吧？能出现这种所谓的‘都市传说’，当然是因为很多去过‘鬼市’的人回了家，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真不愧是师尊，推测得真缜密。”司宁笑道，“没错，我想表达的就是如同师尊所说的那样。但是……”
由于司宁突然停止了说话，感到困惑的仙羽，用异色的美丽双瞳凝视了过去。
“我知道师尊很好奇啦，但现在不适合停留在好奇的阶段。”司宁说道，“我们先吃晚饭吧。再不吃的话，饭菜就要变冷了喔。”
尽管司宁一开始就声称自己做的是“家常便饭”了，但仙羽之前却以为他不过是在谦虚而已。
（司宁花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才终于准备好的晚餐，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尽管仙羽并非产生了特别惊喜、抑或失望的情绪，但由司宁烹饪的晚餐，依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司宁准备的这顿晚餐，比仙羽想象中的“一流晚餐”要普通太多了。
但是，作为赶路过程中的一餐“便饭”的话，又似乎过于丰盛了。
这顿晚餐的规格，是“四菜一汤外加主食”，听起来倒是还算简单、并不繁复。
但如果考虑到司宁只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做出这么多菜肴的话，倒还是会令仙羽感到惊奇。
这大概是由于仙羽做饭时的效率太低，极其简单的食物也要花一炷香的工夫来烹饪的关系。
在仙羽看来，能快速做好一餐饭菜，已经很厉害了。
如果这顿快速做好的饭菜还算得上美味的话，那就更是能让仙羽用崇拜的眼神看待的“高手”“专家”乃至“大师”了。
香辣蘑菇、清炒山药、茼蒿炒鸡蛋、狼牙土豆、素烩汤。
这些菜光是听名字，就有一多半是仙羽没有听过的。
而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实物，当然更是今天第一次见到的美味佳肴。
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则是司宁在“四菜一汤”之外，额外烹饪的一道主食。
这道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虽然只是主食，仙羽却一眼就看出它将是自己这顿晚餐中最偏爱的食物。
而实际品尝之后，仙羽也确信自己的直觉果然精准、正确无误。
那煎饺的外皮虽然薄如纸片、却令人惊讶地完全没有破裂的迹象，包裹着清爽又不失鲜美的馅料，看来就如工艺品一般精致优美。
组成堪称鲜甜的饱满馅料的食材，从煎饺皮的外表就可以直接看得出来了。
它虽然是以油煎方式烹饪的，却丝毫也没有油腻的感觉。
几乎透明的煎饺外皮，在油中煎成了看上去就很酥脆的金黄色。吃起来的感觉，则是轻薄酥脆、口感极为美妙。
被这道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的风味与口感打动，仙羽在品尝它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偏爱。
“宁宁，你连厨艺都这么高超啊？”仙羽称赞道。
尽管仙羽吃得很香，但她却限制自己只能吃“九分饱”。
虽然是“九分饱”，但这对仙羽来说也是罕见的行为。
仙羽以往一贯的生活习惯，就是做刚好够自己吃到“七八分饱”的饭菜，然后吃掉这些食物、一点儿都不剩下。
而今晚，司宁为仙羽准备、分配给她的饭菜量实在有点大。
在不浪费食物的情况下，这么多食物不可能让仙羽维持“吃到七八分饱就停下”的习惯。
而且，仙羽本身也很难对这么美味的食品做出抗拒，真的让自己“只吃七八分饱就停下来”。
因此，仙羽今天晚餐吃的东西，明显已经超过了她日常习惯的食量。
尽管，对于吃太多这一点，仙羽已经稍稍有点后悔了。
但令人遗憾的是，即使这样努力地硬撑，仙羽也只吃了分配给她的食物的“三、四分之一”左右而已。
司宁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对应的物件。
他说的很慢、声音也极其清楚，加上只有三样东西的缘故，仙羽立刻就全都记住了。
仙羽以好奇的眼神，注视着那拧一下就会流出清水的奇妙装置。
“话说……”仙羽问道，“‘水槽’和‘水管’的字面意思，都很容易听懂。但这个东西为什么叫‘龙头’啊？”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呢。只能说说我所听过的‘逸闻’啦。”司宁柔和地微笑着，说道，“听说，最初这种装置是做成‘龙头’的形状，因此得名。现在虽然已经不再做成那个样子了，但还是沿用这个名字，大概是这样吧。”
“最初还真的做成了‘龙头’的形状呀？”仙羽睁大眼睛，充满兴趣地问道，“那样的话，制作工艺会很繁复精细吧？可惜，现在的‘龙头’已经失去了‘龙头’的形状，变得名不副实了。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看看最初的‘龙头’形象呢。”
“其实，连我也没见过传说中拥有‘龙头’形状的‘龙头’呢。”司宁遗憾地说道，“所以我想，这也许是谁编造的‘戏言’也说不定啦。”
“戏言？”仙羽有些失望地说道，“所以并没有存在过拥有‘龙头’形状的‘龙头’吗？那么，到底为什么会叫‘龙头’呢？”
“我说了嘛，我也不太清楚呢。如果让我说自己的看法的话，大概是因为它和‘龙’一样，与‘水’密切相关吧？”司宁思索了一会儿，又再说道，“不过，我想这‘逸闻’也未必全都是‘戏言’。但是，它的出处只是我在不知哪里听到的‘道听途说’而已，因此才没那么可信。总之，对这个说法，您抱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心态去看待就好啦。”
“这种‘物件’方面的传说，也能用上那个‘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套路吗？”仙羽惊奇地问道，“那番话，不都是用来形容‘信仰’的吗？”
“虽然那番话通常是用来形容‘信仰’的，但也不是不能用来描述‘传说’啊。”司宁轻轻笑道，“况且，就连‘都市传说’里的故事，都一样可以用‘信则有、不信则无’来解释呢。”
“‘都市传说’是什么啊？”仙羽稍一思索又问道，“等等……我连‘都市’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都市’又是什么意思啊？”
“‘都市’就是‘大城市’的意思。”司宁说道，“那是一种又大又足够繁华的‘人类聚居点’。虽然师尊知道它可能会更好，但是不知道也没有关系的啦。”
“我还是不懂……”仙羽说道，“既是叫做‘传说’的话，那一定讲述了什么故事，对吧？能给我讲讲具体是怎样的故事吗？我喜欢听故事。”
“哎呀……还真没几个能讲给师尊听的……”司宁说道，“硬要我说一个的话，那大概就是……比如说，在无人的深夜徘徊时，可能会误入一种叫‘鬼市’的‘市场’哦。听说‘鬼市’里面的商人与顾客多为罗刹恶鬼、妖魔鬼怪，很是危险、也不好对付。不过，在‘鬼市’里，可以买到很多不同寻常的东西。当然啦，购物时被欺骗的可能性也是十分巨大的……”
“那可真神奇……在宁宁经历过的世界里，这想必是很有趣的地方吧？”仙羽憧憬地说道，“但是，对我来说，就是难以想象的场所了。毕竟，我连‘人类经营的市场’都没有去过，自然也就不知道‘鬼市’相比‘人类经营的市场’有什么可怕与有趣的地方了。这样一想，使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寂寞了。遇到你之前的我，过着非常平淡无趣的日子啊……”
“师尊没有去过‘人类的市场’啊，也是呢……那太可惜了。”司宁略带遗憾地说道，“怎么说呢，虽然，我日后一定会带师尊去看看‘人类的市场’的。但是，如果第一次去参观的‘市场’居然是‘鬼市’的话，感觉还真是微妙呢。”
“很微妙吗？”仙羽不太明白地问道，“如果第一次去的市场是‘鬼市’的话，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比如说，‘回不去家了’之类的……”
“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吧。我感觉微妙，是因为师尊在设想中遇到的这种‘主角还没去过“人类的市场”，却已经先去造访过“鬼市”’的情况，实在太少见了，至少我是没听说过。”司宁缓慢而清楚地说道，“虽然‘鬼市’不是人开的，但若是要长期存在的话，它也要遵守基本的‘规则’呀。如果说每个人去了‘鬼市’都回不去家的话，那‘鬼市’就根本不可能在人间流传到成为‘传说’的程度。它之所以能在人间成为传说，当然是因为大部分、或者说至少很大一部分的人，到‘鬼市’之后平安回来了吧？所以不用担心，就算真的遇到‘鬼市’，生存率也是非常高的。我只是担心，师尊被‘鬼市’中的妖魔鬼怪惊吓或是欺骗而已。可能会‘回不来’这种情况，我倒是全然未曾担心……”
“好迂回的逻辑呢。”仙羽说道，“不过，我多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如果不是很多人经历过‘鬼市’，然后回家，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话，那么‘人类的市场’也不会形成与‘鬼市’的对比了，对吧？能出现这种所谓的‘都市传说’，当然是因为很多去过‘鬼市’的人回了家，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真不愧是师尊，推测得真缜密。”司宁笑道，“没错，我想表达的就是如同师尊所说的那样。但是……”
由于司宁突然停止了说话，感到困惑的仙羽，用异色的美丽双瞳凝视了过去。
“我知道师尊很好奇啦，但现在不适合停留在好奇的阶段。”司宁说道，“我们先吃晚饭吧。再不吃的话，饭菜就要变冷了喔。”
尽管司宁一开始就声称自己做的是“家常便饭”了，但仙羽之前却以为他不过是在谦虚而已。
（司宁花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才终于准备好的晚餐，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尽管仙羽并非产生了特别惊喜、抑或失望的情绪，但由司宁烹饪的晚餐，依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司宁准备的这顿晚餐，比仙羽想象中的“一流晚餐”要普通太多了。
但是，作为赶路过程中的一餐“便饭”的话，又似乎过于丰盛了。
这顿晚餐的规格，是“四菜一汤外加主食”，听起来倒是还算简单、并不繁复。
但如果考虑到司宁只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做出这么多菜肴的话，倒还是会令仙羽感到惊奇。
这大概是由于仙羽做饭时的效率太低，极其简单的食物也要花一炷香的工夫来烹饪的关系。
在仙羽看来，能快速做好一餐饭菜，已经很厉害了。
如果这顿快速做好的饭菜还算得上美味的话，那就更是能让仙羽用崇拜的眼神看待的“高手”“专家”乃至“大师”了。
香辣蘑菇、清炒山药、茼蒿炒鸡蛋、狼牙土豆、素烩汤。
这些菜光是听名字，就有一多半是仙羽没有听过的。
而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实物，当然更是今天第一次见到的美味佳肴。
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则是司宁在“四菜一汤”之外，额外烹饪的一道主食。
这道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虽然只是主食，仙羽却一眼就看出它将是自己这顿晚餐中最偏爱的食物。
而实际品尝之后，仙羽也确信自己的直觉果然精准、正确无误。
那煎饺的外皮虽然薄如纸片、却令人惊讶地完全没有破裂的迹象，包裹着清爽又不失鲜美的馅料，看来就如工艺品一般精致优美。
组成堪称鲜甜的饱满馅料的食材，从煎饺皮的外表就可以直接看得出来了。
它虽然是以油煎方式烹饪的，却丝毫也没有油腻的感觉。
几乎透明的煎饺外皮，在油中煎成了看上去就很酥脆的金黄色。吃起来的感觉，则是轻薄酥脆、口感极为美妙。
被这道白菜粉丝豆干馅的煎饺的风味与口感打动，仙羽在品尝它的时候带着明显的偏爱。
“宁宁，你连厨艺都这么高超啊？”仙羽称赞道。
尽管仙羽吃得很香，但她却限制自己只能吃“九分饱”。
虽然是“九分饱”，但这对仙羽来说也是罕见的行为。
仙羽以往一贯的生活习惯，就是做刚好够自己吃到“七八分饱”的饭菜，然后吃掉这些食物、一点儿都不剩下。
而今晚，司宁为仙羽准备、分配给她的饭菜量实在有点大。
在不浪费食物的情况下，这么多食物不可能让仙羽维持“吃到七八分饱就停下”的习惯。
而且，仙羽本身也很难对这么美味的食品做出抗拒，真的让自己“只吃七八分饱就停下来”。
因此，仙羽今天晚餐吃的东西，明显已经超过了她日常习惯的食量。
尽管，对于吃太多这一点，仙羽已经稍稍有点后悔了。
但令人遗憾的是，即使这样努力地硬撑，仙羽也只吃了分配给她的食物的“三、四分之一”左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