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言谈间，三人身处的电梯间灯光熄灭。
放眼望去，是整一层停电。
龙桑桑下意识地抓住顾雪州的衣袖，低声说：“太黑了，我怕摔，你让我扶着吧。”
顾雪州没有吭声。
她当他默许。
因为大家都没有夜视的优势，她生怕他又摔坏腿。
情报科一组的四人急匆匆跑过来告诉他们一个噩耗：“我们刚刚接到通知，整栋大楼突然停电，你们先别离开，留在我们的办公室。”
楚凌察觉汇报的下属往窗口瞟一眼，了然跟楼下的车祸有关。他故作抱怨：“我等会还有约会，你们快找人抢修。”
“当然会的。”
三人随他们折返大办公室，隔壁的情报科小组忙着联络上级或者其他部门，忙得不可开交。
龙桑桑伸脑袋到窗外俯瞰。“出动特警了。”
楼下，一身黑色战斗服的特警，持枪包围撞变形的轿车，地面洒满玻璃碎片。
其中一名特警打开凹凸不平的车门，步枪指着主驾驶。旋即，该特警摇头示意，通知队员联络救护人员。
“车主失去意识……”龙桑桑怅然。
随意坐下的楚凌漫不经心说：“最近经常发生汽车失灵乱撞的车祸，车主无一例外死亡，还引发严重的连环追尾交通事故。你们没有特别事情别离开学校。”
“发生这么多起，不像是巧合。”龙桑桑有意无意地搭腔，偷看顾雪州的表情。他是傅家旁系的资助生，或许知道些内幕。
可惜他冷冷地沉默，事不关己。
楚凌扮演在公园吹牛皮的大爷，故意妄下定论：“死的车主都是异能者，而偏偏出事的汽车品牌出自兽人家族的集团。我看肯定兽人故意挑起纷争，打破兽人和异能者的和平契约。你们俩都是异能者，出门小心些。”
“买汽车的又不只有异能者，他们怎么可能只让异能者驾驶的汽车出事？太魔幻了。”龙桑桑“不认同”。
“哼。谁知道兽人使了什么手段？”
两人一唱一和，顾雪州始终一声不吭，坐在昏黑的大办公室里更显眸色深沉。
楚凌和龙桑桑见好就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楚凌起身走向留守的女组员，借口问道：“太黑了，你们有没有蜡烛？”
说着，他给女组员亮出手机屏幕：缴获的地狱藏品放哪了？
女组员看到他的话，脸色一变，问非所答：“我去瞅瞅杂物房有没有。”
说完，她匆匆跑出大办公室。
楚凌了然。
走廊尽头有杂物房，也有特殊物证房，从中年人手中缴获的地狱藏品一定放在特殊物证房。
那里的电子门禁需要组长或以上级别的领导开启，墙壁由防辐射的合金建造。但现在停电，电子门禁恐怕正在重启。
“啊——”
女人的惨叫从外面响起，楚凌马上跑出去。“你们俩别跟来！”
提心吊胆的龙桑桑打算跟过去，被顾雪州喊住：“出去会给他们添乱。”
“我知道，我就站在门口。”她目光炯炯：“我会保护好自己不添乱。”
偌大的大办公室内剩下顾雪州一个，他抱着双肩书包，无奈地跟上龙桑桑。
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冲过来。
“拦住他！他偷了地狱藏品！”女组员的呐喊远远传来。
离黑影最近的楚凌掷出紫色的雷球，闪烁的电光令内鬼的真容暴露在同事面前。
“陈秉堔？”
其他情报科小组的成员，吃惊地向昔日的同事拔枪。
内鬼陈秉堔虽然躲过楚凌的雷球，但雷球的电弧迅速蔓延成网，包裹陈秉堔的半边身。
“啊！”
他一声惨叫，撞向旁边的墙壁，手里的木盒摔落地，隐约滚出体积很小的东西。
门边的龙桑桑低头看地面——
空空如也。
嘭——
子弹击中半身麻痹的陈秉堔。
“快检查地狱藏品！”情报科人员一边抓人一边大喊。
然而，他们发现木盒内空无一物。
“地、地狱藏品不见了……”
从窗户送进来的风俨然冰库的寒气，冻结所有人的血液。
另一个组长咬紧牙关。“封锁楼层，搜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
龙桑桑和顾雪州也要配合搜身，顿时神色各异，内心万般抗拒。
她立马后退一步，拒绝别组的男组员靠近。“等等，我们两个有严重的洁癖，让我们自己翻出所有衣兜行不行？”
顾雪州暗暗错愕。
“洁癖？”别组狐疑地审视两个外人。
楚凌暗道糟糕，别组不知道龙桑桑既是女生也是卧底。
“对！别人碰我我会吐，别人碰他他会休克，可能有生命危险！”
顾雪州配合地点头。
“我们来监督他们吧。”一组的成员带着受伤的女组员回来，及时解围：“他们俩遭到地狱藏品携带者挟持，是我们带他们回来，让我们负责吧。”
别的组长看向楚凌。“楚——”
“来搜我吧！”汗流浃背的楚凌，大步走进自己组的大办公室。
“行吧，你们监督好，我先把这内鬼铐上。”
龙桑桑和楚凌偷偷松一口气。
要是其他组喊他一声“楚组长”绝对功亏一篑。
顾雪州也暗暗松一口气，眼底闪过感激之色。
接着，两个高中生自行翻出所有衣兜或者书包，自证没有私藏地狱藏品。
“你们查下监控，别冤枉好人。”楚凌提醒组员们，然后对受伤的女组员说：“你快去处理伤口吧，我是校医见不得别人受伤。”
“收到——”脱口而出的她慌忙地话锋一转：“收到监控录像后告诉我一声。办公室有备急救药箱，你们谁需要可以过来拿。”
楚凌低头扶额。
语无伦次的女组员走为上策。
没多久，另一队特警人员接管这一层的搜索。楚凌提前发信息给队长打好招呼，让他们装作不认识自己。
末了，特警队汇报骇人听闻的事实：“没找到疑似监控录像中丢失的地狱藏品。”
“没有人离开这一层，它出不去这一层才对。”
“监控录像里，它滚落的位置离二组的大办公室最近，没理由搜不到！”
队长面露难色：“我们的精神系队员用异能搜索过，没有发现负面的精神力波动。”
“地狱藏品全是从地狱边境或者异魔身上留下来的东西制成，不可能没有残留负面的精神波动。”
地狱藏品能打开地狱入口，绝不能流入市井。整个情报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既出现内鬼又弄丢地狱藏品，若不处理好，大概率一起圆润地离开现实管理局。
“通知科长回来吧。”
闻言，龙桑桑和楚凌寒毛倒竖。
半小时后，走廊响起皮鞋敲地板之声，一股肆无忌惮的窥视感遍布所有人的身体，龙桑桑忍不住打寒颤。
顾雪州也觉不适，深感是S级精神系异能所致。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中年男子走进大办公室，长风衣下笔挺的黑色西服整齐熨帖，锐利的鹰目扫过三个“外人”。
森寒的视线停留在楚凌和顾雪州身上一秒。
顾雪州皱眉。
心虚的龙桑桑低头看地板，不敢与老爸对视。
“搜不到？”龙彻询问队长。
“是的，使用精神系异能也搜不到。”
“先审讯内鬼，让无关紧要的人离去。”
大家错愕。
龙彻冷道：“我们没有拘留的权利，竟然无关紧要的人跟丢失案没有关系，就让他们回去。”
于是，龙桑桑、顾雪州和楚凌终于能离开现实管理局。临走前，她感到后脑勺被锋利的视线剜割一下般，冷汗直流。
救命，放假不敢回家了，呜呜。
楼下的特警和普通交警仍在处理发生事故的车辆，车主已经被医护人员带走。
龙桑桑呼吸现实管理局外面的新鲜空气。
“那位科长……”顾雪州突然说：“是不是和你长得有点像？”
楚凌差点被口水呛着。
龙桑桑一个趔趄，不小心碰到顾雪州的胳膊。“对不起，踩到石头了。人家威风凛凛的，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哪里像了。”
欲言又止的顾雪州注视她片刻。
“你快回学校吧，耽误一个下午了。”
“嗯。你现在回家吗？”
“对啊。”
“路上小心。还有，对方不是善茬，你的做法保护了一个片区的市民。”说完，顾雪州提着双肩书包走去公交车站。
龙桑桑一直悬起的心脏稍微放下，心间暖暖。
今天过得太过刺激，她需要缓缓。
“他很敏锐，你以后要注意点。”楚凌低声提醒。
“我尽量……”
“你先回公寓，我要回去收拾残局。”楚凌强颜欢笑，准备迎接劈头盖脸肆虐的暴风雨。
心累的龙桑桑回到姐姐租的公寓，弯腰脱鞋子的时候感到运动裤的裤兜有些紧绷，疑惑地掏出兜里的东西。
结果她掏出冰冷、硬硬的东西。
“什么东西？”
食指长，灰白色，带有两个关节，表面浮现一层诡异的光泽。
“啊！！！”
手里的指骨吓得瑟瑟发抖。
科长办公室里，楚凌乖乖地接受龙彻愤怒的痛批。这时好死不死，手机响了。
“龙科，我先接个电话，是桑桑打来。”
龙彻沉着脸闭嘴。
“喂？”
“楚哥救命！”
身体僵硬的楚凌捂住手机，向上司龙彻汇报：“龙科，找到丢失的地狱藏品了，不过……在你女儿那……”
放眼望去，是整一层停电。
龙桑桑下意识地抓住顾雪州的衣袖，低声说：“太黑了，我怕摔，你让我扶着吧。”
顾雪州没有吭声。
她当他默许。
因为大家都没有夜视的优势，她生怕他又摔坏腿。
情报科一组的四人急匆匆跑过来告诉他们一个噩耗：“我们刚刚接到通知，整栋大楼突然停电，你们先别离开，留在我们的办公室。”
楚凌察觉汇报的下属往窗口瞟一眼，了然跟楼下的车祸有关。他故作抱怨：“我等会还有约会，你们快找人抢修。”
“当然会的。”
三人随他们折返大办公室，隔壁的情报科小组忙着联络上级或者其他部门，忙得不可开交。
龙桑桑伸脑袋到窗外俯瞰。“出动特警了。”
楼下，一身黑色战斗服的特警，持枪包围撞变形的轿车，地面洒满玻璃碎片。
其中一名特警打开凹凸不平的车门，步枪指着主驾驶。旋即，该特警摇头示意，通知队员联络救护人员。
“车主失去意识……”龙桑桑怅然。
随意坐下的楚凌漫不经心说：“最近经常发生汽车失灵乱撞的车祸，车主无一例外死亡，还引发严重的连环追尾交通事故。你们没有特别事情别离开学校。”
“发生这么多起，不像是巧合。”龙桑桑有意无意地搭腔，偷看顾雪州的表情。他是傅家旁系的资助生，或许知道些内幕。
可惜他冷冷地沉默，事不关己。
楚凌扮演在公园吹牛皮的大爷，故意妄下定论：“死的车主都是异能者，而偏偏出事的汽车品牌出自兽人家族的集团。我看肯定兽人故意挑起纷争，打破兽人和异能者的和平契约。你们俩都是异能者，出门小心些。”
“买汽车的又不只有异能者，他们怎么可能只让异能者驾驶的汽车出事？太魔幻了。”龙桑桑“不认同”。
“哼。谁知道兽人使了什么手段？”
两人一唱一和，顾雪州始终一声不吭，坐在昏黑的大办公室里更显眸色深沉。
楚凌和龙桑桑见好就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楚凌起身走向留守的女组员，借口问道：“太黑了，你们有没有蜡烛？”
说着，他给女组员亮出手机屏幕：缴获的地狱藏品放哪了？
女组员看到他的话，脸色一变，问非所答：“我去瞅瞅杂物房有没有。”
说完，她匆匆跑出大办公室。
楚凌了然。
走廊尽头有杂物房，也有特殊物证房，从中年人手中缴获的地狱藏品一定放在特殊物证房。
那里的电子门禁需要组长或以上级别的领导开启，墙壁由防辐射的合金建造。但现在停电，电子门禁恐怕正在重启。
“啊——”
女人的惨叫从外面响起，楚凌马上跑出去。“你们俩别跟来！”
提心吊胆的龙桑桑打算跟过去，被顾雪州喊住：“出去会给他们添乱。”
“我知道，我就站在门口。”她目光炯炯：“我会保护好自己不添乱。”
偌大的大办公室内剩下顾雪州一个，他抱着双肩书包，无奈地跟上龙桑桑。
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冲过来。
“拦住他！他偷了地狱藏品！”女组员的呐喊远远传来。
离黑影最近的楚凌掷出紫色的雷球，闪烁的电光令内鬼的真容暴露在同事面前。
“陈秉堔？”
其他情报科小组的成员，吃惊地向昔日的同事拔枪。
内鬼陈秉堔虽然躲过楚凌的雷球，但雷球的电弧迅速蔓延成网，包裹陈秉堔的半边身。
“啊！”
他一声惨叫，撞向旁边的墙壁，手里的木盒摔落地，隐约滚出体积很小的东西。
门边的龙桑桑低头看地面——
空空如也。
嘭——
子弹击中半身麻痹的陈秉堔。
“快检查地狱藏品！”情报科人员一边抓人一边大喊。
然而，他们发现木盒内空无一物。
“地、地狱藏品不见了……”
从窗户送进来的风俨然冰库的寒气，冻结所有人的血液。
另一个组长咬紧牙关。“封锁楼层，搜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
龙桑桑和顾雪州也要配合搜身，顿时神色各异，内心万般抗拒。
她立马后退一步，拒绝别组的男组员靠近。“等等，我们两个有严重的洁癖，让我们自己翻出所有衣兜行不行？”
顾雪州暗暗错愕。
“洁癖？”别组狐疑地审视两个外人。
楚凌暗道糟糕，别组不知道龙桑桑既是女生也是卧底。
“对！别人碰我我会吐，别人碰他他会休克，可能有生命危险！”
顾雪州配合地点头。
“我们来监督他们吧。”一组的成员带着受伤的女组员回来，及时解围：“他们俩遭到地狱藏品携带者挟持，是我们带他们回来，让我们负责吧。”
别的组长看向楚凌。“楚——”
“来搜我吧！”汗流浃背的楚凌，大步走进自己组的大办公室。
“行吧，你们监督好，我先把这内鬼铐上。”
龙桑桑和楚凌偷偷松一口气。
要是其他组喊他一声“楚组长”绝对功亏一篑。
顾雪州也暗暗松一口气，眼底闪过感激之色。
接着，两个高中生自行翻出所有衣兜或者书包，自证没有私藏地狱藏品。
“你们查下监控，别冤枉好人。”楚凌提醒组员们，然后对受伤的女组员说：“你快去处理伤口吧，我是校医见不得别人受伤。”
“收到——”脱口而出的她慌忙地话锋一转：“收到监控录像后告诉我一声。办公室有备急救药箱，你们谁需要可以过来拿。”
楚凌低头扶额。
语无伦次的女组员走为上策。
没多久，另一队特警人员接管这一层的搜索。楚凌提前发信息给队长打好招呼，让他们装作不认识自己。
末了，特警队汇报骇人听闻的事实：“没找到疑似监控录像中丢失的地狱藏品。”
“没有人离开这一层，它出不去这一层才对。”
“监控录像里，它滚落的位置离二组的大办公室最近，没理由搜不到！”
队长面露难色：“我们的精神系队员用异能搜索过，没有发现负面的精神力波动。”
“地狱藏品全是从地狱边境或者异魔身上留下来的东西制成，不可能没有残留负面的精神波动。”
地狱藏品能打开地狱入口，绝不能流入市井。整个情报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既出现内鬼又弄丢地狱藏品，若不处理好，大概率一起圆润地离开现实管理局。
“通知科长回来吧。”
闻言，龙桑桑和楚凌寒毛倒竖。
半小时后，走廊响起皮鞋敲地板之声，一股肆无忌惮的窥视感遍布所有人的身体，龙桑桑忍不住打寒颤。
顾雪州也觉不适，深感是S级精神系异能所致。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中年男子走进大办公室，长风衣下笔挺的黑色西服整齐熨帖，锐利的鹰目扫过三个“外人”。
森寒的视线停留在楚凌和顾雪州身上一秒。
顾雪州皱眉。
心虚的龙桑桑低头看地板，不敢与老爸对视。
“搜不到？”龙彻询问队长。
“是的，使用精神系异能也搜不到。”
“先审讯内鬼，让无关紧要的人离去。”
大家错愕。
龙彻冷道：“我们没有拘留的权利，竟然无关紧要的人跟丢失案没有关系，就让他们回去。”
于是，龙桑桑、顾雪州和楚凌终于能离开现实管理局。临走前，她感到后脑勺被锋利的视线剜割一下般，冷汗直流。
救命，放假不敢回家了，呜呜。
楼下的特警和普通交警仍在处理发生事故的车辆，车主已经被医护人员带走。
龙桑桑呼吸现实管理局外面的新鲜空气。
“那位科长……”顾雪州突然说：“是不是和你长得有点像？”
楚凌差点被口水呛着。
龙桑桑一个趔趄，不小心碰到顾雪州的胳膊。“对不起，踩到石头了。人家威风凛凛的，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哪里像了。”
欲言又止的顾雪州注视她片刻。
“你快回学校吧，耽误一个下午了。”
“嗯。你现在回家吗？”
“对啊。”
“路上小心。还有，对方不是善茬，你的做法保护了一个片区的市民。”说完，顾雪州提着双肩书包走去公交车站。
龙桑桑一直悬起的心脏稍微放下，心间暖暖。
今天过得太过刺激，她需要缓缓。
“他很敏锐，你以后要注意点。”楚凌低声提醒。
“我尽量……”
“你先回公寓，我要回去收拾残局。”楚凌强颜欢笑，准备迎接劈头盖脸肆虐的暴风雨。
心累的龙桑桑回到姐姐租的公寓，弯腰脱鞋子的时候感到运动裤的裤兜有些紧绷，疑惑地掏出兜里的东西。
结果她掏出冰冷、硬硬的东西。
“什么东西？”
食指长，灰白色，带有两个关节，表面浮现一层诡异的光泽。
“啊！！！”
手里的指骨吓得瑟瑟发抖。
科长办公室里，楚凌乖乖地接受龙彻愤怒的痛批。这时好死不死，手机响了。
“龙科，我先接个电话，是桑桑打来。”
龙彻沉着脸闭嘴。
“喂？”
“楚哥救命！”
身体僵硬的楚凌捂住手机，向上司龙彻汇报：“龙科，找到丢失的地狱藏品了，不过……在你女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