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周日清晨，参加野外生存考试的考生陆续走出丛林。
顾雪州没有闲下来，以生物竞赛一等奖的身份参观黄博士的实验室。
同行的还有三名高三学生。
黄博士的实验室位于郊区的工业园内，附属省级生命科学实验研究所。
中年助理带领四名学生参观展览厅，介绍研究项目和闻名全国的科研成果，其中包括安装于傅家研发制造的新能源汽车的驾驶系统。
四人之中，只有顾雪州穿一身黑，使得冷白的肤色过于夺目。黑色半高领的内搭配上黑色牛仔外套，休闲的西裤显得他身形颀长。
他没有听中年助理的介绍内容，目光停留在某块展示板上——内容是海洋生物的声波应用。
次声波的其中一项功能是监测生物活动，如果应用于日常生活中，能帮助异能者监测自身的器官的健康情况。
但次声波与人体的器官振动频率相似，一旦过度共振，会伤害人体甚至导致死亡。
因汽车失控离奇死亡的异能者，无不是行驶时脑出血，导致突然控制不了汽车，使汽车乱撞，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
只是他没有听说过驾驶系统内加入了次声波。
参观完展览厅，中年助理带领他们换上白色的防护服，到隔着玻璃参观实验过程。
顾雪州冷冷地注视正在做实验的黄博士。
最后一个环节是与黄博士面对面交流，地点选在黄博士的办公室。
电脑屏幕后，依稀露出一部手机。
顾雪州拿出手机，放在坐的椅子里。
“你们是获得全国前三名的优秀学生，潜力不错，有想过上大学后报读生物类专业吗？”黄博士露出期盼的眼神。
“想报读生物技术。”顾雪州语气淡然。
“我想学微生物学。”
“我想报读生物工程。”
……
黄博士欣慰一笑。“太好了，科学界就需要更多的年轻人才加入，我相信和年轻人的思维碰撞，能研发出更多造福人们的成果。”
“最新的家庭健康监测AI助理就是采用次声波技术，能及时提醒人们的身体状况，减少家庭悲剧的发生。”
“没错！”黄博士听见顾雪州对于生物应用的了解欣喜不已，开始侃侃而谈。
一个多小时过去，要不是黄博士接到开会的来电，他还能继续聊。
中年助理引领四名学生离开办公室。没走多远，顾雪州突然说：“抱歉，我落下手机在办公室。”
“黄博士应该还在办公室，你快回去拿，我们到电梯前面等你。”
“谢谢。”
顾雪州折返黄博士的办公室，找到自己的手机。“黄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整理开会资料的黄博士不假思索：“你问吧。”
就在黄博士抬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毫无防备的黄博士一阵晕眩。
转眼，黄博士听见桌面的牛顿摆球响起一声“嗒”，他整个人立刻放松下来。
“黄博士，你做实验辛苦了，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闻言，黄博士闭上眼睛。
顾雪州暗暗松一口气。
黄博士是破坏级兽人，不先使用精神力攻击，他没有把握成功并深度催眠黄博士。
“深呼吸，放松全身每一个细胞，焦虑和压力随着酒吧的爵士音乐消失。”
瘫坐的黄博士露出惬意的微笑。
“约你来酒吧的朋友到了，看看他是谁……”
约过十分钟，顾雪州悠然来到电梯间。“抱歉让你们久等。黄博士实在太优秀，我忍不住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中年助理笑了笑：“黄博士最喜欢与人探讨，让开会的人等一等没关系。”
顾雪州礼貌地莞尔。
出了工业园，四名学生乘坐公交车回市中心，然后分道扬镳。
顾雪州不着急回学校，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检视无比重要的收获。他想了想，向咖啡店走去。
没走多远，他感到有人尾随，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巷子。
三个狞笑的男生尾随进巷子。
逼仄的巷子阴暗潮湿，墙上的水管“嘀嗒”漏水，水迹染黄墙壁。
颀长的黑色身影堵在巷中，阴郁的影子吞噬顾雪州清俊的面容。“为什么跟踪我？”
他认得这三个同校的男生——高二，学生会的成员，以前经常跟在他真身的身后当小弟，满脸崇拜的模样。
而且，三人都来自傅家的旁系。
“哼，看你不顺眼啊，谁让你敢拿年级第一名！”站C位的男生呛声。
顾雪州觉得这个理由可笑。“为什么我不能拿年级第一名？”
“呸！一个落魄的傅家旁系的资助生，有什么资格顶替我们的会长拿年级第一名？今天我们要让你知道出风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记得你是傅旻城的儿子？”
站C位的男生嚣张地点头。“没错，我家是傅家最有钱、实力最强的旁系家族！”
顾雪州笑意冷然。“正好，有事想请教你。”
“什么？”
回答男生的是结实的拳头。
“妈的，都给我上！”
不到五分钟，三个趴着的男生叠在一块，都口青面肿。顾雪州坐在最上面，踩着最底下男生的手背。
“把你的手机给我。”顾雪州拍C位男生的脸庞。
“不给！”他只剩不值钱的骨气。
结果，他的中指被二话不说的顾雪州掰断，疼得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我给……我给……”
见他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顾雪州又下命令：“解锁手机。”
男生乖乖地照办。
中午12点多，阳光破开厚厚的阴云，照耀校园。
这一次野外生存考试比原计划早五小时结束，考生提前回到校园。
心情极好的龙桑桑哼着小调，先去便利店买巧克力，她没注意到收银台后面，新来的店员盯着她看。
她挑了两条原味的巧克力去结账。
这时，笑盈盈的店员抬头看她。
龙桑桑的笑脸瞬间裂开。“妈——”
嘘。
美人阿姨食指抵唇，用眼神示意她店里有其他学生在。橘色的丝巾被她用来束马尾，妩媚又俏丽。
龙桑桑汗流浃背，舌头打结：“妈、妈呀！阿姨你好漂亮！”
“哎呀，小同学你的嘴真甜。”江清月笑起来媚眼如丝，害刚进店的纯情男生脸红。“现在12点多了，你吃饭没呀？”
“吃、吃了……学校发了便当，我们在车上吃。”
“那就好。考试考了一天很辛苦，要注意休息和按时吃饭，不能只吃巧克力充饥。”
“知、知道了。”冷汗直流的龙桑桑恨不得马上问她为什么来圣澜男高。
江清月慵懒的眼风一扫，笑盈盈地问：“小同学，你买两条巧克力是自己吃，还是送人呢？”
“请同学吃。”
“哦哦，和同学打好关系是好事。是请室友吗？买一条好像不够哦。”
紧张得发热的龙桑桑低声说：“够了，我只有一个室友。”
“哦～”江清月想放心又不放心，毕竟是男室友，太危险了。“有空带室友给阿姨瞧瞧，看在你嘴甜的份上，阿姨请他吃零食。”
“嗯，好。两条巧克力多少钱？”救命，她想快点结束话题，逃出夺命便利店。
“给你省去零头，24块好了。”
龙桑桑飞快地扫码付款，拿走巧克力落荒而逃。
轮到下一个脸红的男生结账，他羞赧道：“阿姨，能不能也给我打折？”
江清月笑盈盈：“抱歉，今天的幸运名额用完了。”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收到爱女的信息。趁着没有学生结账，她快速打字回复。
【宝贝桑桑】：妈！你为什么当了便利店的店员！
【月月】：便利店招人呀
【宝贝桑桑】：爸知道吗？
【月月】：关他什么事？他年轻时玩卧底游戏不够，还要拉女儿下水！我不按着他摩擦，他谢天谢地吧！
【宝贝桑桑】：文明用语，请勿开车
【月月】：来这里挺好的，可以天天看到朝气蓬勃的帅哥，看到你们在朝阳下挥洒热血的身影，青春多好啊！
【月月】：真的有很多帅哥！
【宝贝桑桑】：……有楚哥看着我，妈你别气老爸了，回家吧。
【月月】：他是男人，哪有女人心思细腻，我不放心。而且，观察未来女婿的品行也很好玩。你不准告诉他。
校道上的龙桑桑同情楚凌一秒，决定遵从妈妈的叮嘱。不过她转头再三叮嘱楚凌藏好指骨，不能被妈妈发现让她操心。
【宝贝桑桑】：……学校里有不同势力的眼线，你要小心谨慎。
【月月】：OK。么么哒～
【宝贝桑桑】：么么
龙桑桑庆幸她长得不像妈妈，而是像爸爸，不过姐姐也长得不像妈妈。只有哥哥继承妈妈的美貌，美得私下要戴口罩。
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看出便利店的店员阿姨是她妈妈。
念及于此，她稍微放心，回到寝室洗澡。
出乎她意料，顾雪州不在寝室。
午后1点多，顾雪州才回到校园，一打开寝室门就听见哼歌的声音。
他推门的手停下来。
对方的声线偏高，犹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既陌生又耳熟。
顾雪州好奇又迟疑，慢慢推开门，门后逐渐呈现被阳光晕染的轮廓。
对方半湿的超短黑发微翘带乱，发梢串着一圈圈淡金色光晕。翘起的鼻尖沾着阳光，浅蜜色的皮肤因为阳光透出淡淡的粉红。
他的视线落在其纤细的脖子。
平常他的室友爱穿半高领的内搭，今天刚洗完澡的室友没有穿上。
完全暴露曲线优美的脖子。
顾雪州没有闲下来，以生物竞赛一等奖的身份参观黄博士的实验室。
同行的还有三名高三学生。
黄博士的实验室位于郊区的工业园内，附属省级生命科学实验研究所。
中年助理带领四名学生参观展览厅，介绍研究项目和闻名全国的科研成果，其中包括安装于傅家研发制造的新能源汽车的驾驶系统。
四人之中，只有顾雪州穿一身黑，使得冷白的肤色过于夺目。黑色半高领的内搭配上黑色牛仔外套，休闲的西裤显得他身形颀长。
他没有听中年助理的介绍内容，目光停留在某块展示板上——内容是海洋生物的声波应用。
次声波的其中一项功能是监测生物活动，如果应用于日常生活中，能帮助异能者监测自身的器官的健康情况。
但次声波与人体的器官振动频率相似，一旦过度共振，会伤害人体甚至导致死亡。
因汽车失控离奇死亡的异能者，无不是行驶时脑出血，导致突然控制不了汽车，使汽车乱撞，发生严重的交通事故。
只是他没有听说过驾驶系统内加入了次声波。
参观完展览厅，中年助理带领他们换上白色的防护服，到隔着玻璃参观实验过程。
顾雪州冷冷地注视正在做实验的黄博士。
最后一个环节是与黄博士面对面交流，地点选在黄博士的办公室。
电脑屏幕后，依稀露出一部手机。
顾雪州拿出手机，放在坐的椅子里。
“你们是获得全国前三名的优秀学生，潜力不错，有想过上大学后报读生物类专业吗？”黄博士露出期盼的眼神。
“想报读生物技术。”顾雪州语气淡然。
“我想学微生物学。”
“我想报读生物工程。”
……
黄博士欣慰一笑。“太好了，科学界就需要更多的年轻人才加入，我相信和年轻人的思维碰撞，能研发出更多造福人们的成果。”
“最新的家庭健康监测AI助理就是采用次声波技术，能及时提醒人们的身体状况，减少家庭悲剧的发生。”
“没错！”黄博士听见顾雪州对于生物应用的了解欣喜不已，开始侃侃而谈。
一个多小时过去，要不是黄博士接到开会的来电，他还能继续聊。
中年助理引领四名学生离开办公室。没走多远，顾雪州突然说：“抱歉，我落下手机在办公室。”
“黄博士应该还在办公室，你快回去拿，我们到电梯前面等你。”
“谢谢。”
顾雪州折返黄博士的办公室，找到自己的手机。“黄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整理开会资料的黄博士不假思索：“你问吧。”
就在黄博士抬头与他对视的一瞬间，毫无防备的黄博士一阵晕眩。
转眼，黄博士听见桌面的牛顿摆球响起一声“嗒”，他整个人立刻放松下来。
“黄博士，你做实验辛苦了，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闻言，黄博士闭上眼睛。
顾雪州暗暗松一口气。
黄博士是破坏级兽人，不先使用精神力攻击，他没有把握成功并深度催眠黄博士。
“深呼吸，放松全身每一个细胞，焦虑和压力随着酒吧的爵士音乐消失。”
瘫坐的黄博士露出惬意的微笑。
“约你来酒吧的朋友到了，看看他是谁……”
约过十分钟，顾雪州悠然来到电梯间。“抱歉让你们久等。黄博士实在太优秀，我忍不住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中年助理笑了笑：“黄博士最喜欢与人探讨，让开会的人等一等没关系。”
顾雪州礼貌地莞尔。
出了工业园，四名学生乘坐公交车回市中心，然后分道扬镳。
顾雪州不着急回学校，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检视无比重要的收获。他想了想，向咖啡店走去。
没走多远，他感到有人尾随，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巷子。
三个狞笑的男生尾随进巷子。
逼仄的巷子阴暗潮湿，墙上的水管“嘀嗒”漏水，水迹染黄墙壁。
颀长的黑色身影堵在巷中，阴郁的影子吞噬顾雪州清俊的面容。“为什么跟踪我？”
他认得这三个同校的男生——高二，学生会的成员，以前经常跟在他真身的身后当小弟，满脸崇拜的模样。
而且，三人都来自傅家的旁系。
“哼，看你不顺眼啊，谁让你敢拿年级第一名！”站C位的男生呛声。
顾雪州觉得这个理由可笑。“为什么我不能拿年级第一名？”
“呸！一个落魄的傅家旁系的资助生，有什么资格顶替我们的会长拿年级第一名？今天我们要让你知道出风头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记得你是傅旻城的儿子？”
站C位的男生嚣张地点头。“没错，我家是傅家最有钱、实力最强的旁系家族！”
顾雪州笑意冷然。“正好，有事想请教你。”
“什么？”
回答男生的是结实的拳头。
“妈的，都给我上！”
不到五分钟，三个趴着的男生叠在一块，都口青面肿。顾雪州坐在最上面，踩着最底下男生的手背。
“把你的手机给我。”顾雪州拍C位男生的脸庞。
“不给！”他只剩不值钱的骨气。
结果，他的中指被二话不说的顾雪州掰断，疼得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我给……我给……”
见他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顾雪州又下命令：“解锁手机。”
男生乖乖地照办。
中午12点多，阳光破开厚厚的阴云，照耀校园。
这一次野外生存考试比原计划早五小时结束，考生提前回到校园。
心情极好的龙桑桑哼着小调，先去便利店买巧克力，她没注意到收银台后面，新来的店员盯着她看。
她挑了两条原味的巧克力去结账。
这时，笑盈盈的店员抬头看她。
龙桑桑的笑脸瞬间裂开。“妈——”
嘘。
美人阿姨食指抵唇，用眼神示意她店里有其他学生在。橘色的丝巾被她用来束马尾，妩媚又俏丽。
龙桑桑汗流浃背，舌头打结：“妈、妈呀！阿姨你好漂亮！”
“哎呀，小同学你的嘴真甜。”江清月笑起来媚眼如丝，害刚进店的纯情男生脸红。“现在12点多了，你吃饭没呀？”
“吃、吃了……学校发了便当，我们在车上吃。”
“那就好。考试考了一天很辛苦，要注意休息和按时吃饭，不能只吃巧克力充饥。”
“知、知道了。”冷汗直流的龙桑桑恨不得马上问她为什么来圣澜男高。
江清月慵懒的眼风一扫，笑盈盈地问：“小同学，你买两条巧克力是自己吃，还是送人呢？”
“请同学吃。”
“哦哦，和同学打好关系是好事。是请室友吗？买一条好像不够哦。”
紧张得发热的龙桑桑低声说：“够了，我只有一个室友。”
“哦～”江清月想放心又不放心，毕竟是男室友，太危险了。“有空带室友给阿姨瞧瞧，看在你嘴甜的份上，阿姨请他吃零食。”
“嗯，好。两条巧克力多少钱？”救命，她想快点结束话题，逃出夺命便利店。
“给你省去零头，24块好了。”
龙桑桑飞快地扫码付款，拿走巧克力落荒而逃。
轮到下一个脸红的男生结账，他羞赧道：“阿姨，能不能也给我打折？”
江清月笑盈盈：“抱歉，今天的幸运名额用完了。”
不一会儿，她的手机收到爱女的信息。趁着没有学生结账，她快速打字回复。
【宝贝桑桑】：妈！你为什么当了便利店的店员！
【月月】：便利店招人呀
【宝贝桑桑】：爸知道吗？
【月月】：关他什么事？他年轻时玩卧底游戏不够，还要拉女儿下水！我不按着他摩擦，他谢天谢地吧！
【宝贝桑桑】：文明用语，请勿开车
【月月】：来这里挺好的，可以天天看到朝气蓬勃的帅哥，看到你们在朝阳下挥洒热血的身影，青春多好啊！
【月月】：真的有很多帅哥！
【宝贝桑桑】：……有楚哥看着我，妈你别气老爸了，回家吧。
【月月】：他是男人，哪有女人心思细腻，我不放心。而且，观察未来女婿的品行也很好玩。你不准告诉他。
校道上的龙桑桑同情楚凌一秒，决定遵从妈妈的叮嘱。不过她转头再三叮嘱楚凌藏好指骨，不能被妈妈发现让她操心。
【宝贝桑桑】：……学校里有不同势力的眼线，你要小心谨慎。
【月月】：OK。么么哒～
【宝贝桑桑】：么么
龙桑桑庆幸她长得不像妈妈，而是像爸爸，不过姐姐也长得不像妈妈。只有哥哥继承妈妈的美貌，美得私下要戴口罩。
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看出便利店的店员阿姨是她妈妈。
念及于此，她稍微放心，回到寝室洗澡。
出乎她意料，顾雪州不在寝室。
午后1点多，顾雪州才回到校园，一打开寝室门就听见哼歌的声音。
他推门的手停下来。
对方的声线偏高，犹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既陌生又耳熟。
顾雪州好奇又迟疑，慢慢推开门，门后逐渐呈现被阳光晕染的轮廓。
对方半湿的超短黑发微翘带乱，发梢串着一圈圈淡金色光晕。翘起的鼻尖沾着阳光，浅蜜色的皮肤因为阳光透出淡淡的粉红。
他的视线落在其纤细的脖子。
平常他的室友爱穿半高领的内搭，今天刚洗完澡的室友没有穿上。
完全暴露曲线优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