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闲聊
突然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众人闻声回头望去，却见李青莲缓步走了进来，她手中拢着一方精致的丝绢，神色如常，带着淡淡的笑容。
“宋妹妹，沈妹妹，原来你们在此处整理书籍呀。”
她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自然的熟稔与礼貌，仿佛方才在场上的微妙较量从未发生过
宋清仪微微抬眸，神情丝毫未变，依旧是温婉从容的笑意：“李姐姐怎么过来了？”
李青莲柔柔地一笑，道：“原是想来借一本书籍，顺道过来瞧瞧姐妹们忙些什么。”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陆瑶与程若婵，语气略带几分打趣：“今日一见，倒是让人惊讶，几位妹妹竟这般能干，倒让姐姐有些自惭形秽了。”
沈芊芊闻言唇角微扬，眸色淡淡一闪，接过她的话道：“李姐姐说笑了，书阁整理也不过是些寻常小事罢了。”
她话音轻柔，神色慵懒悠然，不咸不淡地化解了李青莲言语间隐藏的尖锐，让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李青莲神色微顿，却也很快恢复如常，依旧温柔浅笑：“沈妹妹总是这样会说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她转而看向宋清仪，眉目柔和，笑意依旧：“宋妹妹今日这番示范，倒是真让人叹服呢。”
宋清仪轻轻颔首，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笑意：“李姐姐谬赞了，不过是略尽本分罢了。”
两人言语之间不动声色地你来我往，表面看似和谐有礼，却又无端让人察觉到几丝若有似无的较量。
陆瑶听在耳中，眉眼微动，她轻轻合上手中整理妥当的书籍，缓缓抬眸，视线落在李青莲身上，声音淡淡开口道：“李姑娘既来了，若无事的话，是否要与我们一起整理？”
陆瑶语气清冷，却带着坦荡的直率，眼中并无刻意的挑衅，只是真诚地发问，仿佛方才那些暗中较劲的言辞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青莲神色微微一僵，旋即又盈盈笑开：“既是陆姑娘相邀，青莲自然不会推辞。”
李青莲目光微垂，轻轻拂了拂袖，仿佛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堆放整齐的书籍，随即伸手拿起一本，看似随意地翻阅了一下，轻笑道：“这些繁杂书册，诸位妹妹竟能一一整理妥当，实在令人佩服。”
言下之意，分明是暗示她来得太晚，眼下已无需再多做什么。
沈芊芊懒懒地倚着一旁的书架，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悠然开口：“李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尽然，书虽整理得差不多了，可若有人愿意再检查一遍，确保不会遗漏，倒也是极好的。”
她语气温和至极，不带任何咄咄逼人的意味，但细细品来，却又透着几分玩味的调侃。
李青莲眸光微闪，随即笑意不变地道：“沈妹妹说得极是，那我便再看看，有无整理遗漏之处。”
她话虽如此说，动作却极为缓慢，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敷衍，只是随意地将手中的书册翻了两页，便放回原位。
众人看在眼里，却都心照不宣地未曾点破。
程若婵微微抿了抿唇，眼神在李青莲与沈芊芊之间来回游移，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缓和气氛。
她犹豫了一瞬，终是低声道：“李姐姐能来看我们，便是我们的荣幸了，姐姐日常定然也事务繁忙，不必太过费心这些琐事……”
她的声音温和而谨慎，话语间透着一种试探性的圆场意味，试图不让场面显得过于尴尬。
周妙音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李青莲，眨了眨眼，语气纯然天真：“李姐姐，你方才说要借书，不知想看哪本？既然都整理好了，我们帮你找一找吧？”
这句话一出，气氛微妙地滞了一瞬。
沈芊芊眼底的笑意瞬间更深了几分，懒懒地瞥了李青莲一眼，轻声笑道：“妙音这话问得好，李姐姐特地前来，定然不是只想看看我们整理书籍的。”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都明白了她言外之意——李青莲若是真的只是来借书，何必要花费那么多心思？
李青莲神色微顿，片刻后便轻笑道：“妙音妹妹这般细心，可真是让人喜爱。”
“原是想寻一本《诗律》，不知可在？”
宋清仪适时地接过话题，笑意温和不变，声音柔和：“《诗律》恰好我刚整理过，便在那边。”
她伸手轻轻指向一旁的书架，目光澄澈，语气从容淡定：“李姐姐若有兴趣，便取去翻阅便是。”
李青莲望着宋清仪，心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暗叹——宋清仪总是这样，看似顺从温和，实则暗暗引导着局势，让她根本无法轻易掌控对话的方向。
但此刻已无可退让，她只能顺势点头，笑着走向书架，轻轻取出那本书，姿态从容，仿佛方才的几番暗潮汹涌都不曾存在。
沈芊芊微微挑眉，眼神在李青莲和宋清仪之间转了一圈，随后懒洋洋地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光。
陆瑶则全程淡然旁观，未曾多言，只是将手中的最后一本书册轻轻摆正，随即缓缓站起身，抬眼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书已整理妥当，若无旁的事，我便先送去库房了。”
她语气平静，不带丝毫刻意，但那种不愿被卷入争端的态度，倒是表现得十分明显。
程若婵下意识地看了看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点头：“陆姐姐，那我帮你一起吧。”
她的语气微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是不愿再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疏远。
陆瑶微微一怔，眸光掠过程若婵的脸庞，片刻后，她缓缓颔首：“好。”
宋清仪见状，笑意微深，缓缓起身：“既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
沈芊芊眼神微动，随即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道：“正好，我也该活动活动了。”
李青莲看着众人陆续走出书阁，目光微微一沉，指尖缓缓收紧书册，却始终未曾言语。
最终，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地跟上了众人。
众人沿着回廊缓缓行至库房，空气中隐约透着一丝陈旧书卷的淡淡气息。
库房外，掌事嬷嬷早已候在门口，见她们前来，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几位姑娘辛苦了，书册放至架上便可。”
宋清仪温婉一笑，端庄地行了一礼：“嬷嬷言重了，这些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掌事嬷嬷微微颔首，随后吩咐一旁的小宫女打开库房门。
库房内陈列着各式书籍，层层叠叠的架子间仅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屋内光线昏暗，但整洁有序。
陆瑶径直走向最里侧，将手中书册小心放置在木架上，程若婵犹豫了一瞬，随即紧跟其后，轻声道：“陆姐姐，这些要按类别归整，我帮你一起吧。”
陆瑶闻言，微微偏眸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同整理，程若婵动作虽稍显生疏，但她神情认真，细致地将书册按类别归位。陆瑶见状，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姐姐，你……不怪我吧？”程若婵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试探与不安。
陆瑶整理书籍的手微顿，片刻后，才低声道：“我没有怪你。”
程若婵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
“陆姑娘倒真是大度。”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李青莲正缓缓走来，手中轻拂着袖口，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意。
“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看待。”
李青莲目光微垂，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程若婵，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不过，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未必能如此释然。”
程若婵脸色微变，指尖微微收紧袖口，唇角的笑意隐隐有些不稳。她当然听得出李青莲话里的弦外之音——
陆瑶神色未变，语气依旧淡然：“李姑娘似乎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李青莲轻轻一笑，眼神流转，柔声道：“陆姑娘才情出众，令人钦佩，青莲自然是敬佩的。”
“敬佩？”沈芊芊倚在一旁的书架上，懒洋洋地笑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李青莲
“李姐姐倒是擅长察言观色，既然如此，想必也知道，有些事点到即止才是最妥当的。”
她语气轻柔，似调侃似玩笑，却不露痕迹地将话题压了下来。
李青莲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沈妹妹这话说得倒是有趣。”她眼波流转，看向宋清仪，轻声道，“宋妹妹，你说呢？”
宋清仪手中翻着一本书，凤眼微垂，似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书页，听闻此言，她才缓缓抬眸，目光柔和，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李姐姐既然想听我的看法，不如换个话题如何？”
她语气温和，宛如春风拂面，却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引开，既没有正面回应，也没有给李青莲继续试探的机会。
李青莲眼中暗光一闪，终究还是笑着点头：“宋妹妹说得极是，是我唐突了。”
沈芊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心底不禁感叹——
宋姐姐总是如此，温柔又周全，话不多，却能轻易地让局势偏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此刻，周妙音抱着几本书从另一侧走来，神色间透着几分疑惑，她将书放回架上，抬头看着众人，突然开口道：
“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怎么都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眉眼澄澈，语气单纯无害，全然没有察觉到方才气氛的微妙变化。
沈芊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没什么……”
周妙音歪着头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道：“可是大家方才的气氛真的有些怪嘛。”
她眼神单纯无辜，像是完全不懂得世事复杂。
程若婵微微垂眸，握紧了袖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李青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中拢着书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而宋清仪则微微一笑，温婉地看向周妙音，语气柔和：“方才只是闲聊……不必多想”
“宋妹妹，沈妹妹，原来你们在此处整理书籍呀。”
她轻柔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自然的熟稔与礼貌，仿佛方才在场上的微妙较量从未发生过
宋清仪微微抬眸，神情丝毫未变，依旧是温婉从容的笑意：“李姐姐怎么过来了？”
李青莲柔柔地一笑，道：“原是想来借一本书籍，顺道过来瞧瞧姐妹们忙些什么。”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陆瑶与程若婵，语气略带几分打趣：“今日一见，倒是让人惊讶，几位妹妹竟这般能干，倒让姐姐有些自惭形秽了。”
沈芊芊闻言唇角微扬，眸色淡淡一闪，接过她的话道：“李姐姐说笑了，书阁整理也不过是些寻常小事罢了。”
她话音轻柔，神色慵懒悠然，不咸不淡地化解了李青莲言语间隐藏的尖锐，让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起来。
李青莲神色微顿，却也很快恢复如常，依旧温柔浅笑：“沈妹妹总是这样会说话，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她转而看向宋清仪，眉目柔和，笑意依旧：“宋妹妹今日这番示范，倒是真让人叹服呢。”
宋清仪轻轻颔首，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笑意：“李姐姐谬赞了，不过是略尽本分罢了。”
两人言语之间不动声色地你来我往，表面看似和谐有礼，却又无端让人察觉到几丝若有似无的较量。
陆瑶听在耳中，眉眼微动，她轻轻合上手中整理妥当的书籍，缓缓抬眸，视线落在李青莲身上，声音淡淡开口道：“李姑娘既来了，若无事的话，是否要与我们一起整理？”
陆瑶语气清冷，却带着坦荡的直率，眼中并无刻意的挑衅，只是真诚地发问，仿佛方才那些暗中较劲的言辞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李青莲神色微微一僵，旋即又盈盈笑开：“既是陆姑娘相邀，青莲自然不会推辞。”
李青莲目光微垂，轻轻拂了拂袖，仿佛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堆放整齐的书籍，随即伸手拿起一本，看似随意地翻阅了一下，轻笑道：“这些繁杂书册，诸位妹妹竟能一一整理妥当，实在令人佩服。”
言下之意，分明是暗示她来得太晚，眼下已无需再多做什么。
沈芊芊懒懒地倚着一旁的书架，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悠然开口：“李姐姐这话说得可不尽然，书虽整理得差不多了，可若有人愿意再检查一遍，确保不会遗漏，倒也是极好的。”
她语气温和至极，不带任何咄咄逼人的意味，但细细品来，却又透着几分玩味的调侃。
李青莲眸光微闪，随即笑意不变地道：“沈妹妹说得极是，那我便再看看，有无整理遗漏之处。”
她话虽如此说，动作却极为缓慢，甚至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敷衍，只是随意地将手中的书册翻了两页，便放回原位。
众人看在眼里，却都心照不宣地未曾点破。
程若婵微微抿了抿唇，眼神在李青莲与沈芊芊之间来回游移，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缓和气氛。
她犹豫了一瞬，终是低声道：“李姐姐能来看我们，便是我们的荣幸了，姐姐日常定然也事务繁忙，不必太过费心这些琐事……”
她的声音温和而谨慎，话语间透着一种试探性的圆场意味，试图不让场面显得过于尴尬。
周妙音倒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李青莲，眨了眨眼，语气纯然天真：“李姐姐，你方才说要借书，不知想看哪本？既然都整理好了，我们帮你找一找吧？”
这句话一出，气氛微妙地滞了一瞬。
沈芊芊眼底的笑意瞬间更深了几分，懒懒地瞥了李青莲一眼，轻声笑道：“妙音这话问得好，李姐姐特地前来，定然不是只想看看我们整理书籍的。”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都明白了她言外之意——李青莲若是真的只是来借书，何必要花费那么多心思？
李青莲神色微顿，片刻后便轻笑道：“妙音妹妹这般细心，可真是让人喜爱。”
“原是想寻一本《诗律》，不知可在？”
宋清仪适时地接过话题，笑意温和不变，声音柔和：“《诗律》恰好我刚整理过，便在那边。”
她伸手轻轻指向一旁的书架，目光澄澈，语气从容淡定：“李姐姐若有兴趣，便取去翻阅便是。”
李青莲望着宋清仪，心底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暗叹——宋清仪总是这样，看似顺从温和，实则暗暗引导着局势，让她根本无法轻易掌控对话的方向。
但此刻已无可退让，她只能顺势点头，笑着走向书架，轻轻取出那本书，姿态从容，仿佛方才的几番暗潮汹涌都不曾存在。
沈芊芊微微挑眉，眼神在李青莲和宋清仪之间转了一圈，随后懒洋洋地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光。
陆瑶则全程淡然旁观，未曾多言，只是将手中的最后一本书册轻轻摆正，随即缓缓站起身，抬眼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书已整理妥当，若无旁的事，我便先送去库房了。”
她语气平静，不带丝毫刻意，但那种不愿被卷入争端的态度，倒是表现得十分明显。
程若婵下意识地看了看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点头：“陆姐姐，那我帮你一起吧。”
她的语气微微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是不愿再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疏远。
陆瑶微微一怔，眸光掠过程若婵的脸庞，片刻后，她缓缓颔首：“好。”
宋清仪见状，笑意微深，缓缓起身：“既如此，我们便一起走吧。”
沈芊芊眼神微动，随即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笑吟吟地道：“正好，我也该活动活动了。”
李青莲看着众人陆续走出书阁，目光微微一沉，指尖缓缓收紧书册，却始终未曾言语。
最终，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地跟上了众人。
众人沿着回廊缓缓行至库房，空气中隐约透着一丝陈旧书卷的淡淡气息。
库房外，掌事嬷嬷早已候在门口，见她们前来，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几位姑娘辛苦了，书册放至架上便可。”
宋清仪温婉一笑，端庄地行了一礼：“嬷嬷言重了，这些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掌事嬷嬷微微颔首，随后吩咐一旁的小宫女打开库房门。
库房内陈列着各式书籍，层层叠叠的架子间仅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屋内光线昏暗，但整洁有序。
陆瑶径直走向最里侧，将手中书册小心放置在木架上，程若婵犹豫了一瞬，随即紧跟其后，轻声道：“陆姐姐，这些要按类别归整，我帮你一起吧。”
陆瑶闻言，微微偏眸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两人一同整理，程若婵动作虽稍显生疏，但她神情认真，细致地将书册按类别归位。陆瑶见状，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陆姐姐，你……不怪我吧？”程若婵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试探与不安。
陆瑶整理书籍的手微顿，片刻后，才低声道：“我没有怪你。”
程若婵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正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
“陆姑娘倒真是大度。”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李青莲正缓缓走来，手中轻拂着袖口，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意。
“旁人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看待。”
李青莲目光微垂，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程若婵，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不过，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未必能如此释然。”
程若婵脸色微变，指尖微微收紧袖口，唇角的笑意隐隐有些不稳。她当然听得出李青莲话里的弦外之音——
陆瑶神色未变，语气依旧淡然：“李姑娘似乎对我的事很感兴趣？”
李青莲轻轻一笑，眼神流转，柔声道：“陆姑娘才情出众，令人钦佩，青莲自然是敬佩的。”
“敬佩？”沈芊芊倚在一旁的书架上，懒洋洋地笑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李青莲
“李姐姐倒是擅长察言观色，既然如此，想必也知道，有些事点到即止才是最妥当的。”
她语气轻柔，似调侃似玩笑，却不露痕迹地将话题压了下来。
李青莲微微一顿，随即轻笑道：“沈妹妹这话说得倒是有趣。”她眼波流转，看向宋清仪，轻声道，“宋妹妹，你说呢？”
宋清仪手中翻着一本书，凤眼微垂，似是随意地扫了一眼书页，听闻此言，她才缓缓抬眸，目光柔和，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李姐姐既然想听我的看法，不如换个话题如何？”
她语气温和，宛如春风拂面，却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引开，既没有正面回应，也没有给李青莲继续试探的机会。
李青莲眼中暗光一闪，终究还是笑着点头：“宋妹妹说得极是，是我唐突了。”
沈芊芊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心底不禁感叹——
宋姐姐总是如此，温柔又周全，话不多，却能轻易地让局势偏向自己想要的方向。
此刻，周妙音抱着几本书从另一侧走来，神色间透着几分疑惑，她将书放回架上，抬头看着众人，突然开口道：
“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怎么都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眉眼澄澈，语气单纯无害，全然没有察觉到方才气氛的微妙变化。
沈芊芊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没什么……”
周妙音歪着头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道：“可是大家方才的气氛真的有些怪嘛。”
她眼神单纯无辜，像是完全不懂得世事复杂。
程若婵微微垂眸，握紧了袖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李青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手中拢着书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而宋清仪则微微一笑，温婉地看向周妙音，语气柔和：“方才只是闲聊……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