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谢凉睁开眼睛，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然后伸手拿起脚边跌落的魔方。
此刻夜晚的星星很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她心里不想回去，但是也不能去找周女士，因为周女士是绝对不想她现在回去的。
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行走，夜晚的街头也很热闹，她在路灯下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
周女士的，谢爸爸的……每一个她都不想回。
她吸了吸鼻子，最后打开高德地图，搜索了一家蛋糕店。
地图上显示有六公里，谢凉左右看了看，最后走进了一家修理店。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正爬在地上，手里拿着乌黑的小桶正在给自行车刷油。
谢凉看了看，走了进去，说道：“有二手车吗？”
周围很乱，漆黑的零件堆成了一座小山。
皮肤成棕黑色的老男人从地上抬起头打量了谢凉两眼，说道：“后面都是的。”
谢凉抬脚就走进了后面的仓库里，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油味，周围的铁皮墙面也糊上了一层黑黑的油。
谢凉看着随意堆在里面的自行车，然后推走了最靠前的那一辆。
谢凉推着车走出来的时候，男人看了她一眼，道：“给200块钱就行。”
谢凉扫了微信，骑着200块钱的二手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
风雪迎着脸部吹来，谢凉微微眯起眼睛，路两边的万家灯火照着她骑行的影子。
耳边响起孩童的笑声，谢凉侧脸望去是一家人围在电视前吃饭。
这个世界上，应该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喜欢过年，不喜欢看春晚，不喜欢一家团圆吧。
她骑地手背微微发僵，最后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
蛋糕店上挂的招牌已经发黄，贴在玻璃窗上的报纸也已经换成了最新的明星杂志，里面透露着暖黄色的光。
谢凉呼出一口气，最后推门走了进去。
染着黑紫色头发的狼尾男人从柜台抬起头，习惯性地道：“欢迎光临。”
是那个绿色长发的男人，他好像老了，脸上挂着细细的皱纹，风格倒是没变，五颜六色的。
谢凉下意识坐到靠窗的位置，说道：“抹茶千层，可以加草莓吗？”
洛琢宇道：“我们这里的抹茶千层不加草莓。”
谢凉的眼皮慢慢落下，声音里带了些失落，“那不加草莓吧。”
默了一会儿，谢凉又道：“这里有酒吗？”
洛琢宇准备去做蛋糕的动作微微一顿，低笑一声道：“真奇怪，怎么一个个都在蛋糕店里找酒喝，早知道当年就该开一个酒吧。”
他指了指最拐角的冰柜，“那里有啤酒，记得给钱就好，一瓶十二。”
“好，谢谢”，谢凉拿了两瓶冰啤酒，她打算在这里坐到天亮，等天凉她再回家。
她喜欢梦里的快乐，却也畏惧现实的冰冷，明明都是同一个世界，而她却一直是个胆小鬼，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谢凉开了一罐啤酒，看着玻璃窗里映出来的影子，她轻轻用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愿我们都可以成为勇敢的人。”
她的脑子越来越晕，最后周围的噪声开始变大。
夕阳的光线照在她桌上的练习题上，她锤了锤疼地发涨的脑袋，心想：“我明明没有拧魔方，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喝醉了拧的？”
李小明抬起眼睛，看着窗外围堵着密密麻麻的人，一时间有些困惑。
周惹低着脑袋，不太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刷着题。
“喂，周惹?”，李小明抵了抵周惹的胳膊。
周惹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外面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了？”，李小明伸着脖子看着外面的热闹。
周惹还没开口，后桌的江小白就抢着说道：“小明哥，今天是学校的校庆。”
李小明看着江小白，“那和我们班门口那么多人有什么关系？”
江小白朝门口指了指，“那个穿着红色敞口舞裙的，你看见没?”
李小明顺着江小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站着一个女生，女生比较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很白。
在这个遍地校服，穿着保守的学校，这个女生穿了一个低领礼服，还是玫红色，她身材圆润，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可爱，至少李小明是这么认为的。
“她是哪个班的?”李小明好奇地问道。
江小白道：“肯定是高二的，我们高一校庆表演在晚上，她这身衣服肯定是早上高二那帮人的衣服。”
“反正不管怎么样，肯定不是高三，高三那帮子人什么活动都没有。”
李小明断断续续地听着，酒气上头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烫，头也晕乎乎的。
她看着女孩胸口挂着一个白色小牌子：领唱薛琳。
那么多人围观，薛琳只是朝着窗户望，然后对着从她身边走过的七班人说：“让李文斯出来见我一下。”
“居然是找他的”，李小明的目光转向左前方的一个位置，果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就是李文斯。
此刻的李文斯正在和班级里的交际花庄黄乐说话，为什么说那个女生是交际花?因为一个班上总会有一个女生和各个年级的人都有联系，并且精准掌握每个年级的八卦，这种人班上有个固定的称呼——交际花。
李文斯拍着庄黄乐的课桌，将手上的星星项链摔在她的桌子上，气势汹汹地说道：“请你把项链还给她，以后不要帮她递东西给我，还有请你让她滚开，妈的，恶心死了。”
“我今天吃的晚饭都要吐了！”
庄黄乐当即翻了个白眼，“你要还就自己去，我不帮忙，是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自己解决！”
李文斯气地顶了顶腮帮子，下一秒就疾步朝着教室门外走。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江小白往里面缩了缩，但是看戏的表情又亮了几分，叹道：“不过这女孩也是活该，明知道花孔雀有女朋友还上赶着凑上来。”
李小明看着一步步走出去的李文斯顿时觉得内心翻去一股子恶心感，冲地她胃一阵一阵的难受。
周惹看着她压低的眉毛，问道：“你怎么了？”
李小明道：“这个男的真恶心。”
下一秒窗外就传来李文斯谩骂的声音。
“你可不可以滚啊。”
“你不觉得你在我们班门口穿成这样很碍眼吗？”
“穿成这样是给人上的吗！”
“轰——”李小明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身下的板凳重重向后踢了一下。
“喂，小明哥！”江小白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小明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背影。
众人只见李小明边走出去边脱校服外套，她从李文斯正面走过去，在两个人并排的时候，李小明将校服重重摔在还在谩骂的李文斯脸上，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心口，直接将人干翻在了地上。
“人家穿漂亮衣服见你，是给你脸，别在这给脸不要脸。”
被蒙着校服的李文斯眼前一黑，被打地蜷缩成一团，大喊：“你踏马有病啊，别打了，啊——我求你别打了，啊！”
一时间教室里所有人都炸了，几个男生一窝蜂跑出去拉架。
江小白在地上拖着李文斯的身体，让他远离攻击范围，“小明哥，你冷静，冷静，有事好商量，别把人打死了！”
周惹架着李小明的胳膊，结果李小明的腿一直往前蹬，就是要踹那个混蛋，“别拉我，都给我滚开，别拉老子！”
李文斯叽哇乱叫，鬼哭狼嚎，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周惹道：“再打下去你会被退学的，你冷静点。”
李小明喘着粗气，指着被打的嘴都破皮的李文斯道：“道歉，给这个女生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李文斯真的被打怕了，平时那么估计形象的人此刻鼻涕都被打下来竟也顾不得了，只是一味地道歉。
薛琳从刚刚开始眼眶就是红的，她怔怔地看着脖子都发红的李小明也不太敢说话。
一时间竟只会哭了。
那件事之后，李小明就被请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了。
这是李小明第一次和教导主任说话，谢凉都没有过。
教导主任是个教地理的老师，姓马，叫马冲，发型很符合地貌特征，是个“地中海”，头发长得好好的，唯独最中间秃了一大块，在灯光下还会反光。
教导主任板着一张脸，开口就对李小明说：“站好！”
李小明半握着拳，低着脑袋。
“好好的打什么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嘛，有问题不知道找老师嘛！”
李小明道：“他侮辱女学生。”
马冲道：“他侮辱女学生也可以交给老师解决问题，不至于你动手打人吧，你还把人家打破相了，你就不怕人家家长找上你赖上你吗！你让学校怎么办？你让学校的形象怎么办！”
李小明闭着眼睛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内心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在半个多小时的交谈中，当然纯马冲单方面输出了。
最后马冲长叹一口气，整了整李小明的衣领，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写一份800字的检讨，这周六下午当着全校的面，在广播里反思一下自己的过错，记住这次教训，老师不是罚你，是要你长记性。”
谢凉睁开眼睛，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然后伸手拿起脚边跌落的魔方。
此刻夜晚的星星很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她心里不想回去，但是也不能去找周女士，因为周女士是绝对不想她现在回去的。
她一个人在黑暗里行走，夜晚的街头也很热闹，她在路灯下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
周女士的，谢爸爸的……每一个她都不想回。
她吸了吸鼻子，最后打开高德地图，搜索了一家蛋糕店。
地图上显示有六公里，谢凉左右看了看，最后走进了一家修理店。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正爬在地上，手里拿着乌黑的小桶正在给自行车刷油。
谢凉看了看，走了进去，说道：“有二手车吗？”
周围很乱，漆黑的零件堆成了一座小山。
皮肤成棕黑色的老男人从地上抬起头打量了谢凉两眼，说道：“后面都是的。”
谢凉抬脚就走进了后面的仓库里，仓库里弥漫着一股油味，周围的铁皮墙面也糊上了一层黑黑的油。
谢凉看着随意堆在里面的自行车，然后推走了最靠前的那一辆。
谢凉推着车走出来的时候，男人看了她一眼，道：“给200块钱就行。”
谢凉扫了微信，骑着200块钱的二手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
风雪迎着脸部吹来，谢凉微微眯起眼睛，路两边的万家灯火照着她骑行的影子。
耳边响起孩童的笑声，谢凉侧脸望去是一家人围在电视前吃饭。
这个世界上，应该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喜欢过年，不喜欢看春晚，不喜欢一家团圆吧。
她骑地手背微微发僵，最后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
蛋糕店上挂的招牌已经发黄，贴在玻璃窗上的报纸也已经换成了最新的明星杂志，里面透露着暖黄色的光。
谢凉呼出一口气，最后推门走了进去。
染着黑紫色头发的狼尾男人从柜台抬起头，习惯性地道：“欢迎光临。”
是那个绿色长发的男人，他好像老了，脸上挂着细细的皱纹，风格倒是没变，五颜六色的。
谢凉下意识坐到靠窗的位置，说道：“抹茶千层，可以加草莓吗？”
洛琢宇道：“我们这里的抹茶千层不加草莓。”
谢凉的眼皮慢慢落下，声音里带了些失落，“那不加草莓吧。”
默了一会儿，谢凉又道：“这里有酒吗？”
洛琢宇准备去做蛋糕的动作微微一顿，低笑一声道：“真奇怪，怎么一个个都在蛋糕店里找酒喝，早知道当年就该开一个酒吧。”
他指了指最拐角的冰柜，“那里有啤酒，记得给钱就好，一瓶十二。”
“好，谢谢”，谢凉拿了两瓶冰啤酒，她打算在这里坐到天亮，等天凉她再回家。
她喜欢梦里的快乐，却也畏惧现实的冰冷，明明都是同一个世界，而她却一直是个胆小鬼，十年前是，十年后也是。
谢凉开了一罐啤酒，看着玻璃窗里映出来的影子，她轻轻用手里的酒瓶碰了一下，“愿我们都可以成为勇敢的人。”
她的脑子越来越晕，最后周围的噪声开始变大。
夕阳的光线照在她桌上的练习题上，她锤了锤疼地发涨的脑袋，心想：“我明明没有拧魔方，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喝醉了拧的？”
李小明抬起眼睛，看着窗外围堵着密密麻麻的人，一时间有些困惑。
周惹低着脑袋，不太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安静地刷着题。
“喂，周惹?”，李小明抵了抵周惹的胳膊。
周惹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外面那么多人，发生什么了？”，李小明伸着脖子看着外面的热闹。
周惹还没开口，后桌的江小白就抢着说道：“小明哥，今天是学校的校庆。”
李小明看着江小白，“那和我们班门口那么多人有什么关系？”
江小白朝门口指了指，“那个穿着红色敞口舞裙的，你看见没?”
李小明顺着江小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站着一个女生，女生比较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很白。
在这个遍地校服，穿着保守的学校，这个女生穿了一个低领礼服，还是玫红色，她身材圆润，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可爱，至少李小明是这么认为的。
“她是哪个班的?”李小明好奇地问道。
江小白道：“肯定是高二的，我们高一校庆表演在晚上，她这身衣服肯定是早上高二那帮人的衣服。”
“反正不管怎么样，肯定不是高三，高三那帮子人什么活动都没有。”
李小明断断续续地听着，酒气上头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烫，头也晕乎乎的。
她看着女孩胸口挂着一个白色小牌子：领唱薛琳。
那么多人围观，薛琳只是朝着窗户望，然后对着从她身边走过的七班人说：“让李文斯出来见我一下。”
“居然是找他的”，李小明的目光转向左前方的一个位置，果然有个男生站了起来，就是李文斯。
此刻的李文斯正在和班级里的交际花庄黄乐说话，为什么说那个女生是交际花?因为一个班上总会有一个女生和各个年级的人都有联系，并且精准掌握每个年级的八卦，这种人班上有个固定的称呼——交际花。
李文斯拍着庄黄乐的课桌，将手上的星星项链摔在她的桌子上，气势汹汹地说道：“请你把项链还给她，以后不要帮她递东西给我，还有请你让她滚开，妈的，恶心死了。”
“我今天吃的晚饭都要吐了！”
庄黄乐当即翻了个白眼，“你要还就自己去，我不帮忙，是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自己解决！”
李文斯气地顶了顶腮帮子，下一秒就疾步朝着教室门外走。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江小白往里面缩了缩，但是看戏的表情又亮了几分，叹道：“不过这女孩也是活该，明知道花孔雀有女朋友还上赶着凑上来。”
李小明看着一步步走出去的李文斯顿时觉得内心翻去一股子恶心感，冲地她胃一阵一阵的难受。
周惹看着她压低的眉毛，问道：“你怎么了？”
李小明道：“这个男的真恶心。”
下一秒窗外就传来李文斯谩骂的声音。
“你可不可以滚啊。”
“你不觉得你在我们班门口穿成这样很碍眼吗？”
“穿成这样是给人上的吗！”
“轰——”李小明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身下的板凳重重向后踢了一下。
“喂，小明哥！”江小白不明所以地看着李小明怒气冲冲走出去的背影。
众人只见李小明边走出去边脱校服外套，她从李文斯正面走过去，在两个人并排的时候，李小明将校服重重摔在还在谩骂的李文斯脸上，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心口，直接将人干翻在了地上。
“人家穿漂亮衣服见你，是给你脸，别在这给脸不要脸。”
被蒙着校服的李文斯眼前一黑，被打地蜷缩成一团，大喊：“你踏马有病啊，别打了，啊——我求你别打了，啊！”
一时间教室里所有人都炸了，几个男生一窝蜂跑出去拉架。
江小白在地上拖着李文斯的身体，让他远离攻击范围，“小明哥，你冷静，冷静，有事好商量，别把人打死了！”
周惹架着李小明的胳膊，结果李小明的腿一直往前蹬，就是要踹那个混蛋，“别拉我，都给我滚开，别拉老子！”
李文斯叽哇乱叫，鬼哭狼嚎，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周惹道：“再打下去你会被退学的，你冷静点。”
李小明喘着粗气，指着被打的嘴都破皮的李文斯道：“道歉，给这个女生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李文斯真的被打怕了，平时那么估计形象的人此刻鼻涕都被打下来竟也顾不得了，只是一味地道歉。
薛琳从刚刚开始眼眶就是红的，她怔怔地看着脖子都发红的李小明也不太敢说话。
一时间竟只会哭了。
那件事之后，李小明就被请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了。
这是李小明第一次和教导主任说话，谢凉都没有过。
教导主任是个教地理的老师，姓马，叫马冲，发型很符合地貌特征，是个“地中海”，头发长得好好的，唯独最中间秃了一大块，在灯光下还会反光。
教导主任板着一张脸，开口就对李小明说：“站好！”
李小明半握着拳，低着脑袋。
“好好的打什么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嘛，有问题不知道找老师嘛！”
李小明道：“他侮辱女学生。”
马冲道：“他侮辱女学生也可以交给老师解决问题，不至于你动手打人吧，你还把人家打破相了，你就不怕人家家长找上你赖上你吗！你让学校怎么办？你让学校的形象怎么办！”
李小明闭着眼睛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内心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
在半个多小时的交谈中，当然纯马冲单方面输出了。
最后马冲长叹一口气，整了整李小明的衣领，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写一份800字的检讨，这周六下午当着全校的面，在广播里反思一下自己的过错，记住这次教训，老师不是罚你，是要你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