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篮球
“小明哥，去打篮球啊。”江小白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打断了她向外发展的思绪。
李小明眯了眯眼睛，周末清晨的风吹在脖颈中凉嗖嗖的，她恍惚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我没打过篮球，我不会。”
回神的时候，余光滑过前排姜容的背影，她心下一沉，脑子里翻起一层迷雾，怎么也拨不开。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是姜容高二退学?按照事件的严重程度来说不应该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吗？
还有之前李文斯的事情学校明明传的是被女生找人殴打的，为什么事情到最后又变成了他自己摔下了楼梯……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她的原因吗？是她真的有改变过去的能力吗？
李小明不知道，她的脑子似乎乱成了浆糊。
她嘴里说着不相信姜容的话，但是内心依旧充斥着微微的害怕，她好像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坚不可摧。
江小白走到窗口，用手捅了一下李小明的胳膊，不好意思道：“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当逃兵，快点走吧，周惹都去了，书呆子都去了！”
江小白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在李小明的耳边嗡嗡地响，李小明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道：“服了你了，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着李小明从桌子上站起来，两手插兜就往后门走。
空气里的薄雾微微粘湿她头顶烦躁的发丝，她的领口微微张开，张扬的眉眼显得有些不耐。
说起篮球场，其实A校的篮球场建地很没有调理，其他高中的篮球场都是建立在远离教学楼的地方，偏偏他们的篮球场选择建造了教学楼正对面，也就是食堂和教学楼之间。
地处人流交汇之地，而且最近的教学楼还是属于高三的那栋教学楼。其实这些不能怪学校，因为学校太小了，最起码对比起C校太小了，只有她的十分之一大。
C校是百年大校，A校是后起的黑马，在A校还未出来之前，C校在这座市里属于统治地位，因为教育局，卫生所，还是公安机关……这些本地机构里的官员几乎百分之百都来自C校，所谓的出门就是校友，也因为没有竞争对手C校教育开始松懈，甚至几乎四年没有出过一个清北，后来A校出来之后本市的教育也迅速崛起，这个学校就是卷，卷死所有人。
只能说效果显著，第二年C校就出了清北……
李小明一走进篮球场就注意到了那个挂着校服的篮球框，学校有个默认的规定，只要是有人将校服甩到了篮球框上，那就代表这个篮球框被他们占了。
薄雾里，少年转身看着李小明，然后将手里的篮球快速地抛给了她。
“接着。”
空气里滑过篮球的弧线，李小明条件反射地伸手接过迎面而来的篮球。
“啪——”地一声，篮球表面沙砾般的质感传递到李小明的手心，她尴尬地在手心里颠了颠，才看着周惹道：“兄弟，我不会打篮球。”
江小白诧异道：“你刚刚真不是骗我的?”
李小明翻了个白眼，“骗你能当饭吃吗……”
李小明抱着球走到周惹身侧，表情有些丧，虽然在努力地维持情绪的稳定，但是依旧能看出这几天她一直有心事，周惹看着她微微皱眉，内心默默地想。
李小明抱着球，低下脑袋，道：“你们自己玩吧，我看着就好。”说着她将球推给周惹，周惹没接。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肩膀，嘴角扬了扬，“那你会投篮吗？就是把球投到网里。”
投篮?李小明抬眼看着周惹，有些无语地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球是要进网的。”
周惹冲着篮球框抬了抬下巴，李小明举起手里的篮球直接对着篮球框投了过去。
“啪——”
未见篮球进框，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呼，好像是砸到人了……
李小明紧张地望过去，就看见过去的自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还叼着吃到一半的面包。
篮球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来回弹跳。
李小明刚打算冲过去问谢凉有没有事，就被周惹用手拽了拽校服，他小声道：“我去吧。”
说完，周惹就小跑了过去，李小明呆愣地看着这一幕，原来当年的那一球是自己打的，但是，这明明是发生在冬天的事情……
周惹靠近谢凉的时候，心情复杂，因为他知道李小明喜欢谢凉，所以他就更不想看见她们接触了。
周惹在谢凉面前蹲下，朝着谢凉伸出手，声音里带了一些隐匿的疏离，“对不起，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谢凉眼神微微躲避，她扶着后脑勺站起来，僵硬地说了两个字，“不用。”她表现地似乎很孤傲，也很无所谓。
周惹的手还伸在半空里，他将手放下看着李小明道：“她应该没事。”
李小明点了点头，看着谢凉的背影，眼底越来越深。
周惹看着她，嘴角微微绷直。
＊
没有了江小白，这个宿舍的夜晚格外安静。
李小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居然失眠了。
眼皮是疲倦的，但是精神却格外清醒。
她用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最后头发乱糟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外的月色洒在两个人中间的大理石地板上，床板的阴影模糊了两个人的脸。
周惹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他似乎眼睛正看着床板，淡声道：“你怎么了？”
李小明叹了口气，脑子里很乱，她知道周惹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她将脑袋抵在膝盖上，悠悠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在听。”周惹将头转向她的方向。
“我如果说我睡着之后就能看见某个人的未来，你相信吗？”
周惹道：“那你梦到了什么？”
“很多。”
“那你梦见我了吗？”周惹发出一声玩笑的笑声。
李小明揉了揉眉心，看着周惹，眼睛里透露着难以抑制的心疼，她依旧云淡风轻笑道：“梦见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就像算命先生说的，人的命运是越说越薄的。”
周惹道：“你说过我会长命百岁的。”
李小明的眼眶微微湿热，她看着黑夜里周惹的影子，道：“是，周公主寿终正寝。”
“小明哥，去打篮球啊。”江小白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打断了她向外发展的思绪。
李小明眯了眯眼睛，周末清晨的风吹在脖颈中凉嗖嗖的，她恍惚了一会儿才摇头道：“我没打过篮球，我不会。”
回神的时候，余光滑过前排姜容的背影，她心下一沉，脑子里翻起一层迷雾，怎么也拨不开。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是姜容高二退学?按照事件的严重程度来说不应该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吗？
还有之前李文斯的事情学校明明传的是被女生找人殴打的，为什么事情到最后又变成了他自己摔下了楼梯……
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她的原因吗？是她真的有改变过去的能力吗？
李小明不知道，她的脑子似乎乱成了浆糊。
她嘴里说着不相信姜容的话，但是内心依旧充斥着微微的害怕，她好像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坚不可摧。
江小白走到窗口，用手捅了一下李小明的胳膊，不好意思道：“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当逃兵，快点走吧，周惹都去了，书呆子都去了！”
江小白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在李小明的耳边嗡嗡地响，李小明眉头紧皱，深吸一口气道：“服了你了，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着李小明从桌子上站起来，两手插兜就往后门走。
空气里的薄雾微微粘湿她头顶烦躁的发丝，她的领口微微张开，张扬的眉眼显得有些不耐。
说起篮球场，其实A校的篮球场建地很没有调理，其他高中的篮球场都是建立在远离教学楼的地方，偏偏他们的篮球场选择建造了教学楼正对面，也就是食堂和教学楼之间。
地处人流交汇之地，而且最近的教学楼还是属于高三的那栋教学楼。其实这些不能怪学校，因为学校太小了，最起码对比起C校太小了，只有她的十分之一大。
C校是百年大校，A校是后起的黑马，在A校还未出来之前，C校在这座市里属于统治地位，因为教育局，卫生所，还是公安机关……这些本地机构里的官员几乎百分之百都来自C校，所谓的出门就是校友，也因为没有竞争对手C校教育开始松懈，甚至几乎四年没有出过一个清北，后来A校出来之后本市的教育也迅速崛起，这个学校就是卷，卷死所有人。
只能说效果显著，第二年C校就出了清北……
李小明一走进篮球场就注意到了那个挂着校服的篮球框，学校有个默认的规定，只要是有人将校服甩到了篮球框上，那就代表这个篮球框被他们占了。
薄雾里，少年转身看着李小明，然后将手里的篮球快速地抛给了她。
“接着。”
空气里滑过篮球的弧线，李小明条件反射地伸手接过迎面而来的篮球。
“啪——”地一声，篮球表面沙砾般的质感传递到李小明的手心，她尴尬地在手心里颠了颠，才看着周惹道：“兄弟，我不会打篮球。”
江小白诧异道：“你刚刚真不是骗我的?”
李小明翻了个白眼，“骗你能当饭吃吗……”
李小明抱着球走到周惹身侧，表情有些丧，虽然在努力地维持情绪的稳定，但是依旧能看出这几天她一直有心事，周惹看着她微微皱眉，内心默默地想。
李小明抱着球，低下脑袋，道：“你们自己玩吧，我看着就好。”说着她将球推给周惹，周惹没接。
他的眼睛看着她的肩膀，嘴角扬了扬，“那你会投篮吗？就是把球投到网里。”
投篮?李小明抬眼看着周惹，有些无语地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球是要进网的。”
周惹冲着篮球框抬了抬下巴，李小明举起手里的篮球直接对着篮球框投了过去。
“啪——”
未见篮球进框，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呼，好像是砸到人了……
李小明紧张地望过去，就看见过去的自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还叼着吃到一半的面包。
篮球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来回弹跳。
李小明刚打算冲过去问谢凉有没有事，就被周惹用手拽了拽校服，他小声道：“我去吧。”
说完，周惹就小跑了过去，李小明呆愣地看着这一幕，原来当年的那一球是自己打的，但是，这明明是发生在冬天的事情……
周惹靠近谢凉的时候，心情复杂，因为他知道李小明喜欢谢凉，所以他就更不想看见她们接触了。
周惹在谢凉面前蹲下，朝着谢凉伸出手，声音里带了一些隐匿的疏离，“对不起，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谢凉眼神微微躲避，她扶着后脑勺站起来，僵硬地说了两个字，“不用。”她表现地似乎很孤傲，也很无所谓。
周惹的手还伸在半空里，他将手放下看着李小明道：“她应该没事。”
李小明点了点头，看着谢凉的背影，眼底越来越深。
周惹看着她，嘴角微微绷直。
＊
没有了江小白，这个宿舍的夜晚格外安静。
李小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她居然失眠了。
眼皮是疲倦的，但是精神却格外清醒。
她用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最后头发乱糟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外的月色洒在两个人中间的大理石地板上，床板的阴影模糊了两个人的脸。
周惹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他似乎眼睛正看着床板，淡声道：“你怎么了？”
李小明叹了口气，脑子里很乱，她知道周惹不会相信她的话的，她将脑袋抵在膝盖上，悠悠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在听。”周惹将头转向她的方向。
“我如果说我睡着之后就能看见某个人的未来，你相信吗？”
周惹道：“那你梦到了什么？”
“很多。”
“那你梦见我了吗？”周惹发出一声玩笑的笑声。
李小明揉了揉眉心，看着周惹，眼睛里透露着难以抑制的心疼，她依旧云淡风轻笑道：“梦见了，但我不能告诉你，就像算命先生说的，人的命运是越说越薄的。”
周惹道：“你说过我会长命百岁的。”
李小明的眼眶微微湿热，她看着黑夜里周惹的影子，道：“是，周公主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