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精通医学知识的向南循知道，要是腿疾是基因里原来就带的，通常不会有疼痛症状。若不是，就该另当别论了。
苏兰姑姑心中一惊，其实多年前她的心中早就有了这种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侯爷征战边疆常年不在府中，侯府上下都是赵夫人一手掌控。除了她们三个，剩下的全都是赵夫人娘家的人。侯府以前的人，不是自己突然不干了就是被赵夫人以各种事由撵了出去。就连原本规模宏大的侯爷府，也被赵夫人百般劝说：侯爷的位置做得越高，府邸更要简朴才是。所以才把侯府搬去了普通的胡同里。金钱的差额也都流到了赵夫人自己的腰包。
“这么说来，姑姑早就开始怀疑了。”向南循放下碗筷，眼底布满了冷漠的恨！
苏兰姑姑点点头：“奴婢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向南循握紧拳头狠狠锤在桌上！“我原本没想要她们的命，现在看来还是我太过心慈手软了。此仇不报妄为我来这此一遭！”
如沁绿竹也是义愤填膺，都恨不得亲手手刃了那对母女！
“一切都需从长计议。赵氏母女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把知道的直说了……赵氏背后的靠山正是当今太后。她是太后的表侄女……在和离后还能嫁给侯爷的女人，想想也非善类。”苏兰姑姑解释道。
向南循对此不以为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拿命赔我！”
郡主的这股气势，直接把三人惊呆住了。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主子。
“客官，蜡花节开始了！几位要不要下去看热闹？”客栈伙计热心地敲了敲房门问道。
没等大人们应声，刚要睡着的蒽儿突然坐起来振臂欢呼！“要去，要求！蒽儿要去看花神……”
“好，既然赶上了，当然要去看看！来，蒽儿！我们穿好衣服出门！”向南循拿了衣服给蒽儿穿上。
苏兰姑姑担心随从的侍卫不许她们出门，又说戌时正是他们去探听太尉大人回来禀告的时间，怕万一有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
从上学那会儿，向南循就从来不为未来焦虑。她用现代人的思维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了今天的就赚了今天的。管它的明天是啥呢！
太尉城中第五座城便是太尉周渠正殿所在之处。
殿内一副巨大的龙蟒图腾挂在正中央的位置，足足有五丈高……大门乃是用上等的檀木所制，其上雕刻着精美的瑞兽图案，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巧夺天工的技艺，门环是沉甸甸的金质，地面铺着色泽温润的白玉石板，其间镶嵌着细细的金线，勾勒出复杂而神秘的图案，宛如一幅巨大散发着金光的画卷。大厅的支柱皆是两人合抱之粗，由珍贵的红木打造而成，柱身上雕龙画凤，龙凤姿态灵动，仿佛下一刻便要破柱而出……
“大人！”侍卫军统领刘盈从门外跨进大殿，跪地回禀道：“据前城探子来报，向郡主一行人已经在客栈住下。”
周渠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阿瑟拉猫，身后还有五六只品种各异的猫围绕其四周……他慵懒地半躺在锦绒靠垫上，面前的铜炉中煮着茶，热气滚滚……茶香跟香炉的檀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看来那女人也就这些本事。本官还以为有多了不起！都是些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还不是乖乖被本官圈进了笼子……”周渠眼底带着轻蔑的笑，怀里的阿瑟拉猫“喵…”了一声，蹭着他的衣袖示意想吃鱼条……
“好，喂你吃。”周渠拿了铜炉旁的鱼条喂过去，阿瑟拉前爪抱着主人的手臂，一口咬住！顺带着咬疼了他的右手食指，马上露出了带血的咬痕。
刘盈赶紧对着后殿喊道：“来人！速速去请太医！”
周渠抬手拒绝：“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用拇指摩挲着食指的伤口，慢悠悠道：“听说那女人为抗婚，撞了棺材……真的假的？”
刘盈回道：“侯府那边说是真的。”
“挺会演……”周渠整天泡在女人堆里，自信自己最了解女人的伎俩。
“听说撞得挺严重的，还去了太医院……”
“是么？那比我手上的伤严重啊……”听到太医院又突然警觉了起来！“太医院……他应该也在吧？”
刘盈点头回道：“听说……是在那里。”
“知道了。”周渠又拿起鱼条喂过去，丝毫没有埋怨凶手阿瑟拉。
“向郡主那边怎么处理，还请大人示下。”
周渠烦闷地扔掉鱼条，猫咪们全部围上去抢食物事物……
“不识好歹的女人，今日就让他见识见识得罪了本官是什么下场！”周渠平日一向最讨厌爱装又有心机的女人，向南循做的一切，无一例外全部踩到了他的雷区上。
“大人难道想杀人灭口？”刘盈惊问！
周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在你眼里我是傻子么？”
“卑职不敢！”
“知不知道一个人，无论男女，最致命的就是被人慢慢折磨致死……一刀毙命有什么意思？”周渠拿茶杯突然把铜炉里的木炭泼上了水！木炭发出滋啦声，带着烟雾升腾起来……“最后才能防止死灰复燃。”
“卑职愚钝。”刘盈吓得不敢再过多说话。
周渠继续看着被猫咬的伤口……“知道本官为什么喜欢猫么？因为它通灵性。人看不懂的事，猫能懂。不能告诉人的事，可以放心说给它们听。对了，前城的蜡花节办得怎么样了？”
刘盈赶紧回道：“回大人，一切都还是按往年的传统延续。”
“今年不同于往昔，应该最为精彩。”周渠摸着都吃饱了的猫，嘴角邪魅一笑，“传令下去，安排马车，本官今晚要亲自选人！”
“遵命！”刘盈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去备马车。
前城夜幕之下，烟花骤起，于墨色苍穹中绽放华彩。蒽儿指着夜空中绚烂的烟花，开心地喊道：“娘亲你快看！是天上的花儿都开了……”
向南循顺着蒽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漫天遍野的烟花。眼中突然有些湿润……记忆里唯一关于父母的印象就是像蒽儿这般大的时候，被父亲驮在肩膀上看烟花，母亲牵着姐姐的手……一家四口开心地过元宵节。转眼回想，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记忆了。后来谈恋爱了，男友陆焱亲口许诺过，等到结婚的那天晚宴上，有全广江市最绚烂的烟花，就只为她女人盛开……如今全部都化成了泡影。如果不是为了蒽儿，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爸妈和姐姐都在天上团聚了，只剩了自己和蒽儿漂泊无依浪，处处遭人暗害。
“娘亲……”蒽儿轻轻地摇了摇向南循的手，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小声说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娘亲了，你至少还有蒽儿呀！”
两行热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怕蒽儿看见，向南循只好仰着头继续看着绚烂的夜空，“是啊，蒽儿就是娘亲的全部！”
“郡主郡主！蜡花节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绿竹大声嚷着和如沁从花台处跑过来，一人手里拿了一个风车，一人手里拿了一支糖葫芦，都是买给蒽儿的。
蒽儿开心地蹦了起来！上去抱住两个人：“谢谢二姨妈，小姨妈……”
如沁和绿竹被小家伙感动了……尤其绿竹，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地被叫过，突然就哭了起来……“小郡主叫我小姨妈……我也是有亲人的人了……”
惹得如沁和苏兰姑姑一阵笑……
向南循拿着蒽儿的糖葫芦，这才知道当时在去太医院的集市上，苏兰姑姑和绿竹为何要阻止自己买了。原是自己从小到大，连买支冰糖葫芦的权利都没有。
苏兰姑姑看出了她的心事，不禁说道：“还请郡主饶恕奴婢之前对您苛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怪姑姑。”向南循含泪笑了笑：“总之我的前世今生都挺惨烈的。怨不得别人。不说了，走！咱们都去看热闹去！”
六名侍卫紧跟着一行人去到了客栈对面的花月楼。
花月楼坐落于前城中最为繁华热闹之处，雕花的大门在夜晚的璀璨花灯下闪耀着奢华的光芒，门上镶嵌着奢侈无比绿宝石，在光线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光芒。烫金的匾额高悬，“花月楼”三个大字字体飘逸潇洒，尽显高雅。匾额周围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尽是牡丹盛开、凤凰展翅之态。
大门两侧，五彩斑斓的蜡花在光的映照下仿若梦幻之境……向南循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种类的蜡花。这些色彩在蜡质的花瓣上相互交织、融合，又各自鲜明。它们折射着光线，每一朵蜡花都像是一颗蕴含着彩色的明珠，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出迷人的光晕……
花月楼的门前早已经门庭若市，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此。向南循这才知道，是自己草率了。原以为太尉府就是一个高官的府邸罢了，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第一道城的建筑和规模就比广江市大了太多，九座城加一起……这个周太尉不就变相成为另一个朝代的皇帝了？
“吉时已到！我宣布，一年一度的蜡花节现在开始！”花月楼的三楼，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敲响了门楼上的牛皮鼓，鼓声响彻整个前城……花月楼上的姑娘个个生得貌美，都身穿秀丽的华服，分别从六个楼层上缓缓走了下来……
绿竹简直要看呆了！“这个场面，一辈子能见一次死也值了！”
如沁推了她一下，“不可在郡主面前说不吉利的话！”
“噢！”绿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里却满是欢喜，心想这里可比侯府有意思多了，一辈子要是待在这个地方也不错！
向南循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场面，倒没觉得有多震撼，而是不以为然说道：“看来看去像个妓院……”
苏兰姑姑赶紧拽了她一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主子千万别这样说。听说太尉府纪律严明，百姓们说错了话都要被押进牢中被鞭刑……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众多姑娘中，有个略胖的中年女人站在队伍中间。看角色应该是“老鸨”此类，她满脸红光地双手合十感谢着前来捧场的百姓，一边介绍着规则一边介绍着身旁的这些姑娘们……
蒽儿拽了拽向南循的衣角，小声说：“这些女人都不如娘亲好看。要是娘亲也去登上花台，就没她们什么事儿啦！”
向南循小心地蹲下身体，摸着蒽儿的头宠溺地看着：“那娘亲就更不能上去比了，要是搅了局，台上那些小姐姐们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让开！让开！通通闪开！太尉大人驾到！”一带刀侍卫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喊道！
苏兰姑姑心中一惊，其实多年前她的心中早就有了这种猜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侯爷征战边疆常年不在府中，侯府上下都是赵夫人一手掌控。除了她们三个，剩下的全都是赵夫人娘家的人。侯府以前的人，不是自己突然不干了就是被赵夫人以各种事由撵了出去。就连原本规模宏大的侯爷府，也被赵夫人百般劝说：侯爷的位置做得越高，府邸更要简朴才是。所以才把侯府搬去了普通的胡同里。金钱的差额也都流到了赵夫人自己的腰包。
“这么说来，姑姑早就开始怀疑了。”向南循放下碗筷，眼底布满了冷漠的恨！
苏兰姑姑点点头：“奴婢苦于一直没有证据。”
向南循握紧拳头狠狠锤在桌上！“我原本没想要她们的命，现在看来还是我太过心慈手软了。此仇不报妄为我来这此一遭！”
如沁绿竹也是义愤填膺，都恨不得亲手手刃了那对母女！
“一切都需从长计议。赵氏母女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把知道的直说了……赵氏背后的靠山正是当今太后。她是太后的表侄女……在和离后还能嫁给侯爷的女人，想想也非善类。”苏兰姑姑解释道。
向南循对此不以为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得拿命赔我！”
郡主的这股气势，直接把三人惊呆住了。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主子。
“客官，蜡花节开始了！几位要不要下去看热闹？”客栈伙计热心地敲了敲房门问道。
没等大人们应声，刚要睡着的蒽儿突然坐起来振臂欢呼！“要去，要求！蒽儿要去看花神……”
“好，既然赶上了，当然要去看看！来，蒽儿！我们穿好衣服出门！”向南循拿了衣服给蒽儿穿上。
苏兰姑姑担心随从的侍卫不许她们出门，又说戌时正是他们去探听太尉大人回来禀告的时间，怕万一有什么变故该如何是好。
从上学那会儿，向南循就从来不为未来焦虑。她用现代人的思维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了今天的就赚了今天的。管它的明天是啥呢！
太尉城中第五座城便是太尉周渠正殿所在之处。
殿内一副巨大的龙蟒图腾挂在正中央的位置，足足有五丈高……大门乃是用上等的檀木所制，其上雕刻着精美的瑞兽图案，每一处线条都彰显着巧夺天工的技艺，门环是沉甸甸的金质，地面铺着色泽温润的白玉石板，其间镶嵌着细细的金线，勾勒出复杂而神秘的图案，宛如一幅巨大散发着金光的画卷。大厅的支柱皆是两人合抱之粗，由珍贵的红木打造而成，柱身上雕龙画凤，龙凤姿态灵动，仿佛下一刻便要破柱而出……
“大人！”侍卫军统领刘盈从门外跨进大殿，跪地回禀道：“据前城探子来报，向郡主一行人已经在客栈住下。”
周渠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阿瑟拉猫，身后还有五六只品种各异的猫围绕其四周……他慵懒地半躺在锦绒靠垫上，面前的铜炉中煮着茶，热气滚滚……茶香跟香炉的檀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看来那女人也就这些本事。本官还以为有多了不起！都是些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还不是乖乖被本官圈进了笼子……”周渠眼底带着轻蔑的笑，怀里的阿瑟拉猫“喵…”了一声，蹭着他的衣袖示意想吃鱼条……
“好，喂你吃。”周渠拿了铜炉旁的鱼条喂过去，阿瑟拉前爪抱着主人的手臂，一口咬住！顺带着咬疼了他的右手食指，马上露出了带血的咬痕。
刘盈赶紧对着后殿喊道：“来人！速速去请太医！”
周渠抬手拒绝：“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用拇指摩挲着食指的伤口，慢悠悠道：“听说那女人为抗婚，撞了棺材……真的假的？”
刘盈回道：“侯府那边说是真的。”
“挺会演……”周渠整天泡在女人堆里，自信自己最了解女人的伎俩。
“听说撞得挺严重的，还去了太医院……”
“是么？那比我手上的伤严重啊……”听到太医院又突然警觉了起来！“太医院……他应该也在吧？”
刘盈点头回道：“听说……是在那里。”
“知道了。”周渠又拿起鱼条喂过去，丝毫没有埋怨凶手阿瑟拉。
“向郡主那边怎么处理，还请大人示下。”
周渠烦闷地扔掉鱼条，猫咪们全部围上去抢食物事物……
“不识好歹的女人，今日就让他见识见识得罪了本官是什么下场！”周渠平日一向最讨厌爱装又有心机的女人，向南循做的一切，无一例外全部踩到了他的雷区上。
“大人难道想杀人灭口？”刘盈惊问！
周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在你眼里我是傻子么？”
“卑职不敢！”
“知不知道一个人，无论男女，最致命的就是被人慢慢折磨致死……一刀毙命有什么意思？”周渠拿茶杯突然把铜炉里的木炭泼上了水！木炭发出滋啦声，带着烟雾升腾起来……“最后才能防止死灰复燃。”
“卑职愚钝。”刘盈吓得不敢再过多说话。
周渠继续看着被猫咬的伤口……“知道本官为什么喜欢猫么？因为它通灵性。人看不懂的事，猫能懂。不能告诉人的事，可以放心说给它们听。对了，前城的蜡花节办得怎么样了？”
刘盈赶紧回道：“回大人，一切都还是按往年的传统延续。”
“今年不同于往昔，应该最为精彩。”周渠摸着都吃饱了的猫，嘴角邪魅一笑，“传令下去，安排马车，本官今晚要亲自选人！”
“遵命！”刘盈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去备马车。
前城夜幕之下，烟花骤起，于墨色苍穹中绽放华彩。蒽儿指着夜空中绚烂的烟花，开心地喊道：“娘亲你快看！是天上的花儿都开了……”
向南循顺着蒽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是漫天遍野的烟花。眼中突然有些湿润……记忆里唯一关于父母的印象就是像蒽儿这般大的时候，被父亲驮在肩膀上看烟花，母亲牵着姐姐的手……一家四口开心地过元宵节。转眼回想，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记忆了。后来谈恋爱了，男友陆焱亲口许诺过，等到结婚的那天晚宴上，有全广江市最绚烂的烟花，就只为她女人盛开……如今全部都化成了泡影。如果不是为了蒽儿，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爸妈和姐姐都在天上团聚了，只剩了自己和蒽儿漂泊无依浪，处处遭人暗害。
“娘亲……”蒽儿轻轻地摇了摇向南循的手，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小声说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娘亲了，你至少还有蒽儿呀！”
两行热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怕蒽儿看见，向南循只好仰着头继续看着绚烂的夜空，“是啊，蒽儿就是娘亲的全部！”
“郡主郡主！蜡花节开始了！我们快点过去！”绿竹大声嚷着和如沁从花台处跑过来，一人手里拿了一个风车，一人手里拿了一支糖葫芦，都是买给蒽儿的。
蒽儿开心地蹦了起来！上去抱住两个人：“谢谢二姨妈，小姨妈……”
如沁和绿竹被小家伙感动了……尤其绿竹，还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地被叫过，突然就哭了起来……“小郡主叫我小姨妈……我也是有亲人的人了……”
惹得如沁和苏兰姑姑一阵笑……
向南循拿着蒽儿的糖葫芦，这才知道当时在去太医院的集市上，苏兰姑姑和绿竹为何要阻止自己买了。原是自己从小到大，连买支冰糖葫芦的权利都没有。
苏兰姑姑看出了她的心事，不禁说道：“还请郡主饶恕奴婢之前对您苛刻，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这不怪姑姑。”向南循含泪笑了笑：“总之我的前世今生都挺惨烈的。怨不得别人。不说了，走！咱们都去看热闹去！”
六名侍卫紧跟着一行人去到了客栈对面的花月楼。
花月楼坐落于前城中最为繁华热闹之处，雕花的大门在夜晚的璀璨花灯下闪耀着奢华的光芒，门上镶嵌着奢侈无比绿宝石，在光线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光芒。烫金的匾额高悬，“花月楼”三个大字字体飘逸潇洒，尽显高雅。匾额周围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尽是牡丹盛开、凤凰展翅之态。
大门两侧，五彩斑斓的蜡花在光的映照下仿若梦幻之境……向南循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种类的蜡花。这些色彩在蜡质的花瓣上相互交织、融合，又各自鲜明。它们折射着光线，每一朵蜡花都像是一颗蕴含着彩色的明珠，在黑暗中也能散发出迷人的光晕……
花月楼的门前早已经门庭若市，不论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此。向南循这才知道，是自己草率了。原以为太尉府就是一个高官的府邸罢了，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第一道城的建筑和规模就比广江市大了太多，九座城加一起……这个周太尉不就变相成为另一个朝代的皇帝了？
“吉时已到！我宣布，一年一度的蜡花节现在开始！”花月楼的三楼，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敲响了门楼上的牛皮鼓，鼓声响彻整个前城……花月楼上的姑娘个个生得貌美，都身穿秀丽的华服，分别从六个楼层上缓缓走了下来……
绿竹简直要看呆了！“这个场面，一辈子能见一次死也值了！”
如沁推了她一下，“不可在郡主面前说不吉利的话！”
“噢！”绿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里却满是欢喜，心想这里可比侯府有意思多了，一辈子要是待在这个地方也不错！
向南循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场面，倒没觉得有多震撼，而是不以为然说道：“看来看去像个妓院……”
苏兰姑姑赶紧拽了她一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主子千万别这样说。听说太尉府纪律严明，百姓们说错了话都要被押进牢中被鞭刑……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这时，众多姑娘中，有个略胖的中年女人站在队伍中间。看角色应该是“老鸨”此类，她满脸红光地双手合十感谢着前来捧场的百姓，一边介绍着规则一边介绍着身旁的这些姑娘们……
蒽儿拽了拽向南循的衣角，小声说：“这些女人都不如娘亲好看。要是娘亲也去登上花台，就没她们什么事儿啦！”
向南循小心地蹲下身体，摸着蒽儿的头宠溺地看着：“那娘亲就更不能上去比了，要是搅了局，台上那些小姐姐们岂不是白白准备了？”
“让开！让开！通通闪开！太尉大人驾到！”一带刀侍卫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