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周珥挖挖耳朵,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我们说要跟着老大,以防某人看老大年纪小,就哄骗老大随随便便认娘,某些人这么喜欢给人当娘,怎么不去做圣母。”

    周珥听着羊力大仙阴阳怪气,意有所指的话,她茫然的回头看了眼高翠兰,又看看天魔不死,然后看看自己怀里的银自在。

    “………”周珥无语,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羊力大仙表情淡淡,语调淡淡,甚至说话的语速都是淡淡的一股死人味,可那说出口的话却格外的让人生气。

    “噗呲~”四周响起一片笑声,周珥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高翠兰与天魔不死,再看笑得像个二哈一样的鹿力大仙,还有那努力绷着脸,却吭哧吭哧笑得像放屁一样的虎力大仙。

    只觉得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吃憋的感觉了,周珥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不知打那儿飞来了一只黑鸟。

    那黑鸟像是也听懂了一样,一路嘎嘎笑得飞过,引的众人又是哄堂大笑,周珥伸手摘下一片叶子,往那还没飞远的黑鸟弹去。

    “嘎!”黑鸟一顿,不可置信的回头看自己的屁股,原来是周珥射出去的叶子,好巧不巧的正中黑鸟的菊花。

    “呵呵~”周珥冷笑,冲那黑鸟扬了扬手中的树叶,黑鸟羞愤地大叫一声,眨眼就飞不见。

    院中大笑的几人,屁股一紧,赶紧把笑意憋了回去,只有天魔不死这个没良心的指指远去的黑鸟,又指指周珥,一个人吭哧吭哧的笑着。

    “没出息,竟跟一只鸟儿计较起来。”识海里的虚无为也笑道。

    周珥顿住,忽的就想起那鸟儿的表情,没忍住自己也笑了起来,等众人都笑够了,周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羊力大仙,冷脸道:“呵呵……我拒绝。”

    “你说的又不算。”

    “算不算,问问你老大。”

    羊力大仙一噎,经过昨晚他已经知道周珥在银自在心中的地位,周珥说不让跟着,银自在定不会让他们跟着。

    “你们来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

    “不知仙子找我们何事?”

    “我们是来告辞的,今日离去还有一言,望君牢记。”周珥正了正神色,认真的道:“修行不易,还望各位多多积善,莫要再做那些事了。”

    虎力大仙不好意思的笑道:“仙子,从前我等不懂,只觉得只要我们不亲自出手,便与我们没关系,不过昨夜老大已交代了我们,今后我们定不会做那等害人之事。”

    “你们所为也不全是坏事,比如你们为车迟国百姓求雨,保车迟国风调雨顺之事,这便是好事,只是这世上的人本就有不同,他们的信仰自然也不同,有的人信佛,有的人信道,有的人神佛都不信,只信自己,可他们都没有错。”

    “我们曾去过一国,那国人人信奉佛法,信到痴迷,信到可以送自己的独子出家,可最后他们却死在了最信仰之地,你能说他们有错吗?他们有错可最错的是那本就有害人之心的和尚,这世间不论信什么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不可有害人之心。”

    “仙子所言,我等听入了心,定牢牢记住,既然仙子不便带我等上路,等仙子走后我兄弟三人便辞去国师一职,回到茅山潜心修行。”虎力大仙闻言点头,赶紧表态,以示他的诚心。

    周珥略微思考了下,摇头道,“可你们犯下的罪孽还没有还清,怎能谈潜心二字,不如你们还做着车迟国的国师,保车迟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二十载,等还清了罪孽,那时我等也走完要走之路,若你们还认这个老大,那时我定不阻拦。”

    三位大仙互相对视一眼,忙喜道:“多谢仙子,我等定信守承诺保车迟国一方平安,只是不知二十载后我们去何处寻找老大。”

    “若我们提前走完该走之路,会来此处寻你们。”

    周珥想了想,最终又道:“还有一事相求,过些时日会有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从此经过,还望三位国师不要阻拦,平平安安的放他们离去。”

    “从东土大唐来的和尚,我等记住了。”

    周珥看了眼羊力大仙,她知道羊力大仙是个心眼子多爱记仇的人,想到孙悟空的性子忙道:“我如此说也是为了你们,那和尚中有一毛脸雷公嘴的和尚,他本领大的很,连天上的天兵天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对上他只有白白送命。”

    “所以定要记住平平安安的送他们走,若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报上我的大名试试,或许他愿意放你们一命,不过如今你们改邪归正,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周珥一行告别三位国师,刚至城门口就瞧见那包子铺的老板,包子铺的老板正推着车,车上堆满了家什。

    “呦!老板不做生意了?这是去哪儿呀!”

    周珥冷不丁的出声,吓的那老板一跳,转头恼怒的瞪着周珥,一脸的悲愤欲绝,转瞬又嘿嘿笑了起来,“嘿嘿,大仙有所不知,昨儿突然收到家中来信,家中老母让我回去呢!”

    周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憨笑得老板,“哦~原来如此,那祝老板一路顺风。”

    “多谢大仙,多谢大仙。”包子铺老板推着车,别别扭扭的渐走渐远。

    “怎么了?”天魔不死问道。

    周珥双眼微眯,看着远去的包子铺老板,“没什么,或许是我想多了。”

    “天也不早了,该上路了,还有这银自在,怎么还没醒,这酒量也太浅了些。”

    “小孩子哪喝过酒,这头一次喝就喝那许多,能不醉,啧啧!养孩子就是费神,这一会没看住,就把自己灌醉了。”

    “还是要多多练习。”

    “练什么呀!以后再敢喝酒,打断他的腿。”周珥抱着银自在往上冲冲,“自在也太重了,累的我胳膊都快断了。”

    天魔不死笑道:“你儿子你不抱,谁抱。”

    “什么儿子啊!我可还是……”周珥话还未说完,熟悉的嘎嘎声在头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长串的湿答答的东西,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啊~什么东西。”

    高翠兰惊呼,伸手往头上一摸,满手白色的臭烘烘的鸟粪。

    周珥抱着银自在快速闪躲,天魔不死也跟着躲,只有可怜的高翠兰没有躲过鸟粪的攻击。

    “你这黑鸟还怪记仇,那就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还有我倒看看你有多少屎可以拉。”

    “嘎~”黑鸟愤怒的叫着,追着周珥就啄,周珥躲闪不及,还真被复仇的黑鸟啄了几下。

    “啊~臭鸟,见好就收,你知不知道,再啄我,我还手了啊!”周珥尖声叫着,把银自在扛在肩上,伸手撸下一把树叶。

    那黑鸟见了,脖子一缩迅速的飞往高空,最终不甘心的叫了两声,这才飞走。

    “噗呲……”狼狈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忍不住乐了起来。

    周珥一众走完大路,走小路,走完小路走山路,遇河过河,遇山爬山,走走停停不觉时光飞快流逝。

    又是一年早春,周珥一众行至一处村庄,那村庄还是个大村,竟有百十户人家,村庄里的个个沾亲带故,走到哪儿都是自家人。

    周珥一行来时正是一年春耕季,庄户人家本该正是农忙时,可那村庄家家户户都有奴仆,主人家不用出门,田里全是干活的仆人。

    周珥一众来时,正好遇见一穿深蓝色直缀的老汉,那老汉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愁苦地巡田。

    从那衣服的材质看去,明显地不是奴仆,周珥上前拱手行礼,“老伯,不知贵宝地是属何处?”

    那老汉见周珥拦在面前,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眯着眼打量周珥一行,“姑娘是外乡人?”

    周珥收回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于身前,一副方外高人的模样,“正是,我等是行走在外的方士,刚行至贵地,便遇见了老伯,这才上前一问。”

    “方士?”老汉打量着周珥,见周珥穿着青灰色的道袍,头发也是道士常挽的太极髻,忙拱手道:“原来是仙长,老汉失敬失敬。”

    “老伯客气了,敢问老伯这儿是属何地?”

    “这儿啊!这儿是陈家庄,归车迟国会元县管辖。”

    “车迟国?我等也刚从车迟国皇城途径。”

    “皇城?”老汉遥望着远方,叹息一声,“那可远了,老汉这一辈子不说皇城了,就连县城想去一趟也难啊!”

    高翠兰疑惑的道:“老伯,我见你们这家家户户都有奴仆使唤,想也是家资颇厚,为何不搬到城里住。”

    老汉苦着脸摆手,“唉~搬不出去,搬不出去啊!”老汉说完连腰身都佝偻了几分。

    “为何?我见这儿虽山清水秀,可到底不如城里方便,你们手中有钱为何搬不出去?”

    “姑娘有所不知啊!”老汉说到此,忽然顿住,他细细地打量着周珥一众,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摇头苦叹,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姑娘会些什么法术。”

    周珥眉头一跳,暗道:“总算进入正题了。”

    忙笑着介绍,“这位姑娘,你别看她年纪不大,可炼得了一手好丹,什么长生丹,养颜丹治病养身的丹药全不在话下。”

    老汉听完虽有些失望,还是探头去看天魔不死,忽一见天魔不死绿色的头发,唬了一跳,那一声妖怪险些就叫出了口。

    天魔不死懒洋洋的掀开眼皮,暼老汉一眼,见老汉不住的,抚着心口,“老伯莫怕,我不是妖怪,我这头发是为了在山中采药躲避野兽,特地用草籽染的。”

    “原来如此,是老汉见识少了,姑娘莫怪。”

    “不怪,不怪。”天魔不死打着哈欠,把头靠着周珥胳膊上。

    “那这位姑娘呢?”老汉见高翠兰如周珥一样地穿着打扮,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我啊?嘿嘿!我只是师傅的小徒弟,我负责伺候师傅的。”高翠兰,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

    老汉听完心中更加失望,一想高翠兰的话,期盼的看向周珥,心道:“毕竟是师父,万一有些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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