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为期两天的第一期恋综直播结束,谢明溪才有时间查阅自己的传讯玉玦。毕竟,谁愿意当着九州修士的面去公开在自己的私人信息呢。

    方一打开,掌门师傅的传讯赫然位列最首。

    “明溪,在合欢门的这些时日,可有察觉到疗伤类的宝物?”

    疗伤类的宝物?谢明溪回想这几日的见闻,莫说疗伤类的宝物,就是不同寻常的法宝也没见过。

    自己篝火晚会那日倒是提出让合欢圣女将至宝拿出一睹,但还是被搪塞过去。

    可不知怎的,他突然回想起自己以恶妖试探的那日,云桐明明前有恶狼妖钳住负伤,后因蒙汗药致迷,可到了篝火晚会和第二日爬山,已经未见多少异常。

    这……可与疗伤类的宝物有关?

    不会。谢明溪很快地抿了一下唇。

    他望向不远处同习华她们用早膳的那道身影,兀自想道,这几日自己身为搭档几乎与之形影不离,异常——有,但自己已然承诺行事应讲究证据。

    似乎是被说服了,他喉头莫名滚动了一下,敛下目光。

    “未曾。”

    他简短地回复道。

    就在他收起传讯玉玦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不远处似乎吵嚷起来。

    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正与青衣女子在不远处吵嚷,乐宗扶妄也同在一处。

    “师弟,我走这几日你为何修为不曾寸进?是被哪处销魂窟迷了眼,还是又对哪位姑娘心猿意马?”扶妄换回翩翩公子的衣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浓眉大眼的壮汉被说得委屈极了,弓着腰背抬不起头。

    而见身旁的不远处走来的一道青色身影走来后,壮汉的头埋得更低了,似乎有什么不愿被人认出的难言之隐。

    只可惜,虽然遮住了脸,但是放在身后的一柄九节紫竹箫却暴露了身份。

    楼怜水见这站没站相,蛄蛹成一团的身形本就起了几分疑心。再转到身后看见那熟悉的乐器和猥琐的身形,顿时恍然大悟:“你还敢来?”

    闻言,扶妄也露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你什么时候和合欢门的人惹上了纠纷?”

    “没……没有。”壮汉面对两人的诘问,愁得两根粗黑的眉毛像毛毛虫般蜿蜒着皱起。

    最后见楼怜水几乎要将自己上次的所作所为和面前的师兄和盘托出,壮汉一咬牙,心一横,对着不远处正用着早膳的云桐就放声喊道:

    “圣女!圣女!请您收留在下!”

    嘴里正衔着半颗蛋黄的云桐惊得都忘记了咀嚼:……啊?又我?

    与此同时,青衣道袍的楼怜水熟练地结印施法,一道灵力重重击上扶真的臀部,把他掀翻在地。

    “不是!又来啊!”

    就那人哀嚎的时候,合欢门内突然路过了一个传膳的小弟子。她扎着双马尾,对着地上蛄蛹的那人探头探脑,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你是弹幕上那个……玉臀君?”

    在地上蛄蛹的身形一顿,随后一声不吭蜷成一颗蛋,好以此逃避现实。

    *

    等一番鸡飞狗跳后,几人终于在一处坐下来,谢明溪就将长剑重重掷在桌面上,看着对面的壮汉,剑眉微挑。

    明明是嘴角微微上扬,却分明让人感到几分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圣女,就是她觊觎你!”

    谢明溪低沉的质问和楼怜水愤声的抱怨同时响起。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云桐身上。

    她看着对面的壮汉故作楚楚可怜的神态,痛苦闭目揉了揉眼睛。

    这谁?

    自己看过的小说原书中没教啊!

    “圣女!你不知道!前几次下山采买,我就发现这人在你身后鬼鬼祟祟。”说完,楼怜水露出一副清冷破破碎的神情,拭了拭眼泪,“天下觊觎我们合欢门之人何其多,明明自身见色起意,却偏偏要用一句红颜祸水来责怪他人。”

    “还有说‘蓝颜祸水’的。”瑶瑶晃着猫耳愤慨地攥紧了小拳头。

    “我竟不知,乐宗中也有这般狂徒?”谢明溪轻飘飘地将手摁在剑柄之上。

    但所有这些苛责诘难,都不如身边扶妄一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给扶真的压迫感更深。

    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着扶妄的脸色,颤巍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若是皮痒了,也不必这般拐弯抹角。师兄自然成全你。”

    眼见着扶妄一柄翠笛依然横在唇边,浓眉大眼的扶真只像个小鸡仔般战战兢兢,嘴唇嗫嚅了几次,才小声道:

    “我……我就是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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