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情有些烦躁。
这几天一到翻牌子入寝的时间，康熙便不免想起那日在暖阁中，肌肤相触时，那种舒适柔滑的感觉。
后宫妃嫔经常保养，皮肤都很好，要说让康熙极满意的，要数两个。
一是良贵人，她刚满十五岁，少女肌肤像丝绸一样，连一个毛孔都找不到。
二是安嫔，她今年二十有五，有一别于其他妃子的奇异之处，她的肌肤每到冬天则暖，每到夏天则凉。
从前觉得宝贝，但这两天，康熙却挑出了一个大问题。
她们的皮肤似乎不够软。
宫中美女很多，但大多偏瘦，走起路来弱柳扶风似的，良贵人和安嫔也是这样。
所以她们的皮肤光滑白皙，摸着很舒服，但抱起来却有些烙人。
康熙琢磨着，怪不得唐代以胖为美，唐玄宗专宠杨妃。
瘦美人外观好看，到了实际之处，却不如胖美人。
所以这几日，康熙翻起牌子来，都是往胖处挑。
从微微胖，到微胖，再到胖……
各种体态的美人都感受了一遍。
到了最后，康熙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那天在东暖阁感受到的那种极致的柔弱无骨的感觉，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皇宫里面最胖的美人也不过如此。
烦闷之下，他不免想起那个长相平平的小宫女。
…………
温吟婉养伤回来的第一天，得知自己又被调了职，她被调去御前当奉茶宫女了。
调她的人还是老熟人——御前总管梁九功。
至于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奉茶宫女这活有利有弊。
好处是，能经常见着皇上，另外，比起在御膳房当庖人，御前宫女例银多了三倍不止。
但危险性也高出了不少。
伴君如伴虎。
刚捡回了一条小命的温吟婉，其实并不打算那么早在皇上跟前露脸来着。
她想等隔一段时间，康熙忘了早前那事再说。
不过梁九功是御前总管，他开了口，没有她说不的权利。
温吟婉老老实实跟着梁九功去了。
…………
御前奉茶宫女一共有八人，每两人为一组，每天四班轮值。
温吟婉被分在早上第一班，和另外一个叫妍若的宫女为一组，为了方便起见，两人住处也挨着。
皇上下了早朝，准备面见大臣、批阅奏折时，就到她们工作的时间了。
梁九功早早的就找人交待了温吟婉许多规矩。
等康熙批了一会儿折子，似乎准备喝热茶，梁九功打了个手势，妍若和温吟婉便立即端着准备好的托盘从侧门过来了。
妍若走在前，温吟婉走在后。
等到近前，梁九功先将桌上有些凉掉的茶盏拿起来，放在妍若捧的空托盘上，等妍若退下，温吟婉上前一步，梁九功又将温吟婉捧着的托盘上的新茶盏拿下来，放在御案边上。
康熙放下朱笔，顺手拿起新换的茶盏，抬手正要喝，余光一扫，就看到了拿着托盘，正往侧门走的温吟婉，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梁九功非常有眼色，赶紧解释。
“您前两天说，要换个伶俐有眼色的来奉茶，奴才想，乌雅·吟婉之前的事虽然冒失，但胜在忠心，所以就做主把她调过来了。”
康熙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梁九功跟了他十多年，自然知道，点头代表着满意。
前两天，皇上忽然开口说，要换个伶俐的宫女来奉茶，但又没说，到底是哪个奉茶的宫女令他不满意了。
当时梁九功就觉得纳闷，一般来说，皇上对谁来奉茶这种小事根本不在意，既然开口，必然事出有因。
他猜来猜去，想到唯一和皇上有交集的宫女，就是乌雅·吟婉。
所以大着胆子把她调过来了。
现在看来，他是猜对了皇上的想法。
只是，为什么呢？
梁九功猜不透，也不敢再乱猜。
当皇上身边的奴才，就要懂得管好自己的脑子，该多想的时候要多想，不该想的时候就不要想。
康熙又批好了一道折子，放在一旁，淡淡吩咐：“你退下吧。”
这就又到了该多想的时候。
让他退下，代表皇上觉得他碍事……
那他能碍什么事呢？这会儿乾清宫又没别人……
除非皇上想让其他人过来……
皇上没直接开口，那这人会是谁呢……
答案很好想。
梁九功手持拂尘恭恭敬敬退下了，妍若和温吟婉正在侧门处守着，等待下一次召唤。
梁九功走过来，小声吩咐：“乌雅·吟婉，皇上批阅奏折良久，恐怕饿了，你去拿几块点心，给皇上端过去。”
“哎。”
温吟婉答应着，转身就去了。
她心里很明白，这事有些奇怪。
按理说，康熙现在应该很厌恶她，梁九功作为康熙身边第一近侍，怎么会把她往康熙身边带呢。
莫非觉察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对？
温吟婉仔细回忆了一遍，发觉自己并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至于她想争宠，康熙现在要是知道，更该离她远些了。
无论怎样，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温吟婉按着梁九功的吩咐，端着点心走到御案前，梁九功不在，她便按着教过的规矩，将托盘上的点心拿下来，轻轻放在御案边上。
正想着没事了，准备退下，上方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茶。”
温吟婉略一抬头，见康熙依旧在伏案批阅奏折，方才眼也每抬，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已经换了个人。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康熙右边的茶盏递了上去。
茶盏交接的时候，不免肢体碰触。
温吟婉心里怪怪的。
她觉得康熙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摸了一下。
说摸也不对，好像又只是随意碰到了。
但手背上陌生的触感却很分明。
温吟婉把手背在衣服上擦了擦，试图擦去刚才的经历。
…………
康熙总算确定了，就是这个宫女，皮肤柔软到不可思议，别的女子都不如她的软。
但确定之后，又有些郁闷。
怎么这么软的皮肤，不是出在后宫任一妃子身上？
康熙产生这样的念头，自然有其缘故。
作为皇上，论及身份，天下人都不如他，所以他择优取士，不看身份。
但在看待女子方面，他却恰恰相反。
同古代大多皇帝一样，都带着有色眼镜。
他认为女子如瓷器，宠幸女子，第一要看外观，就是这个瓷器要够美；但光美是不够的，还要看瓷器是怎么打磨成的。
被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器，受过诗书礼仪熏陶，才配放在他书房博古架上。
而那些个外观美，却是随意打磨成的，纹理间散发着腌咸菜味，放到书房，他的书都得被熏臭了。
所以打从他成年后，他睡过女子无数，但极少睡宫女，就算偶尔遇到漂亮的，睡过一次两次，很快就不再理会了，给位份是不可能的，有损他的英明。
如果温吟婉相貌不错，康熙大约会像从前一样，宠幸她一次两次，再丢到一边。
可惜她既无相貌，又是腌咸菜用的，康熙心里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更何况，前不久他才狠狠嫌弃过她，为此痛打她三十大板，如今自己主动凑过去，也太打脸了。
…………
一开始，温吟婉不知道康熙心中的纠结，但很快，她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任谁在端茶送水时，也不可能次次碰到手。
一次被摸手，两次被摸手，她可以归咎为不小心，但次次被摸手，甚至有一次，康熙还不经意间，握着她的手背捏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是不小心。
他是故意的，自己只撩不动，指望给她点巴高望上的希望，她会主动爬床。
等她当真爬床，他一个皇上以妄图攀龙附凤为借口，连位份都不用给，就可以心安理得把她甩开了。
发现康熙那点小心思后，温吟婉依旧如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笑话，上赶着不是买卖。
她攀上他，是指望得到好处，给她封位份，给她家抬旗，没有这些好处，她还攀个屁。
他堂堂皇上，看不上她一个宫女，觉得睡了她是玷污他，那她更得端着了。
但她端着，他又不肯轻动，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行，得让他先稳不住。
他不是觉得宫女都想攀龙附凤吗？那就打破他这个认知。
让康熙知道，自己未来的选择可不是他。
温吟婉微微垂眸，想出一个主意。
…………
自温吟婉调来御前当奉茶宫女，已经一月有余。
康熙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稍微有点心机的都知道他的意思，怎么这个宫女不上钩呢？
难道是没有机会？
有可能，早上是自己在批阅奏折，那个宫女自然不敢轻动。
得抽个合适的时间才行。
立春之后，天气一日日转暖。
这日，温吟婉下了值，坐在屋门口小凳上，和妍若及其他宫女一起绣花，一不留神，就从午后坐到了傍晚。
温吟婉抬头见太阳西斜，起了一阵风，携带着凉意，她站起身，揉了揉腰，道：“回屋吧。”
正说着，梁九功身边的小太监福来一路小跑过来。
“婉姑娘，妍若姑娘……”他喘着粗气。
妍若跟着站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福来道：“婉姑娘，梁总管说让你快过去，皇上那儿正等着用人呢。”
温吟婉道：“这会儿不该我当值。”
“知道，”福来笑道：“听总管说，原来当值的宫人不知何故惹怒了皇上，所以得另外派人去。”
温吟婉眨眨眼：“那妍若姐姐呢？”
福来挠头：“梁总管没说。”
妍若笑道：“看来梁总管重视你呢，快去吧。”
温吟婉并不分辩，浅浅一笑，跟着福来去了。
这几天一到翻牌子入寝的时间，康熙便不免想起那日在暖阁中，肌肤相触时，那种舒适柔滑的感觉。
后宫妃嫔经常保养，皮肤都很好，要说让康熙极满意的，要数两个。
一是良贵人，她刚满十五岁，少女肌肤像丝绸一样，连一个毛孔都找不到。
二是安嫔，她今年二十有五，有一别于其他妃子的奇异之处，她的肌肤每到冬天则暖，每到夏天则凉。
从前觉得宝贝，但这两天，康熙却挑出了一个大问题。
她们的皮肤似乎不够软。
宫中美女很多，但大多偏瘦，走起路来弱柳扶风似的，良贵人和安嫔也是这样。
所以她们的皮肤光滑白皙，摸着很舒服，但抱起来却有些烙人。
康熙琢磨着，怪不得唐代以胖为美，唐玄宗专宠杨妃。
瘦美人外观好看，到了实际之处，却不如胖美人。
所以这几日，康熙翻起牌子来，都是往胖处挑。
从微微胖，到微胖，再到胖……
各种体态的美人都感受了一遍。
到了最后，康熙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那天在东暖阁感受到的那种极致的柔弱无骨的感觉，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皇宫里面最胖的美人也不过如此。
烦闷之下，他不免想起那个长相平平的小宫女。
…………
温吟婉养伤回来的第一天，得知自己又被调了职，她被调去御前当奉茶宫女了。
调她的人还是老熟人——御前总管梁九功。
至于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奉茶宫女这活有利有弊。
好处是，能经常见着皇上，另外，比起在御膳房当庖人，御前宫女例银多了三倍不止。
但危险性也高出了不少。
伴君如伴虎。
刚捡回了一条小命的温吟婉，其实并不打算那么早在皇上跟前露脸来着。
她想等隔一段时间，康熙忘了早前那事再说。
不过梁九功是御前总管，他开了口，没有她说不的权利。
温吟婉老老实实跟着梁九功去了。
…………
御前奉茶宫女一共有八人，每两人为一组，每天四班轮值。
温吟婉被分在早上第一班，和另外一个叫妍若的宫女为一组，为了方便起见，两人住处也挨着。
皇上下了早朝，准备面见大臣、批阅奏折时，就到她们工作的时间了。
梁九功早早的就找人交待了温吟婉许多规矩。
等康熙批了一会儿折子，似乎准备喝热茶，梁九功打了个手势，妍若和温吟婉便立即端着准备好的托盘从侧门过来了。
妍若走在前，温吟婉走在后。
等到近前，梁九功先将桌上有些凉掉的茶盏拿起来，放在妍若捧的空托盘上，等妍若退下，温吟婉上前一步，梁九功又将温吟婉捧着的托盘上的新茶盏拿下来，放在御案边上。
康熙放下朱笔，顺手拿起新换的茶盏，抬手正要喝，余光一扫，就看到了拿着托盘，正往侧门走的温吟婉，端茶的手顿了一下。
梁九功非常有眼色，赶紧解释。
“您前两天说，要换个伶俐有眼色的来奉茶，奴才想，乌雅·吟婉之前的事虽然冒失，但胜在忠心，所以就做主把她调过来了。”
康熙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梁九功跟了他十多年，自然知道，点头代表着满意。
前两天，皇上忽然开口说，要换个伶俐的宫女来奉茶，但又没说，到底是哪个奉茶的宫女令他不满意了。
当时梁九功就觉得纳闷，一般来说，皇上对谁来奉茶这种小事根本不在意，既然开口，必然事出有因。
他猜来猜去，想到唯一和皇上有交集的宫女，就是乌雅·吟婉。
所以大着胆子把她调过来了。
现在看来，他是猜对了皇上的想法。
只是，为什么呢？
梁九功猜不透，也不敢再乱猜。
当皇上身边的奴才，就要懂得管好自己的脑子，该多想的时候要多想，不该想的时候就不要想。
康熙又批好了一道折子，放在一旁，淡淡吩咐：“你退下吧。”
这就又到了该多想的时候。
让他退下，代表皇上觉得他碍事……
那他能碍什么事呢？这会儿乾清宫又没别人……
除非皇上想让其他人过来……
皇上没直接开口，那这人会是谁呢……
答案很好想。
梁九功手持拂尘恭恭敬敬退下了，妍若和温吟婉正在侧门处守着，等待下一次召唤。
梁九功走过来，小声吩咐：“乌雅·吟婉，皇上批阅奏折良久，恐怕饿了，你去拿几块点心，给皇上端过去。”
“哎。”
温吟婉答应着，转身就去了。
她心里很明白，这事有些奇怪。
按理说，康熙现在应该很厌恶她，梁九功作为康熙身边第一近侍，怎么会把她往康熙身边带呢。
莫非觉察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对？
温吟婉仔细回忆了一遍，发觉自己并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至于她想争宠，康熙现在要是知道，更该离她远些了。
无论怎样，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温吟婉按着梁九功的吩咐，端着点心走到御案前，梁九功不在，她便按着教过的规矩，将托盘上的点心拿下来，轻轻放在御案边上。
正想着没事了，准备退下，上方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
“茶。”
温吟婉略一抬头，见康熙依旧在伏案批阅奏折，方才眼也每抬，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已经换了个人。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康熙右边的茶盏递了上去。
茶盏交接的时候，不免肢体碰触。
温吟婉心里怪怪的。
她觉得康熙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摸了一下。
说摸也不对，好像又只是随意碰到了。
但手背上陌生的触感却很分明。
温吟婉把手背在衣服上擦了擦，试图擦去刚才的经历。
…………
康熙总算确定了，就是这个宫女，皮肤柔软到不可思议，别的女子都不如她的软。
但确定之后，又有些郁闷。
怎么这么软的皮肤，不是出在后宫任一妃子身上？
康熙产生这样的念头，自然有其缘故。
作为皇上，论及身份，天下人都不如他，所以他择优取士，不看身份。
但在看待女子方面，他却恰恰相反。
同古代大多皇帝一样，都带着有色眼镜。
他认为女子如瓷器，宠幸女子，第一要看外观，就是这个瓷器要够美；但光美是不够的，还要看瓷器是怎么打磨成的。
被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器，受过诗书礼仪熏陶，才配放在他书房博古架上。
而那些个外观美，却是随意打磨成的，纹理间散发着腌咸菜味，放到书房，他的书都得被熏臭了。
所以打从他成年后，他睡过女子无数，但极少睡宫女，就算偶尔遇到漂亮的，睡过一次两次，很快就不再理会了，给位份是不可能的，有损他的英明。
如果温吟婉相貌不错，康熙大约会像从前一样，宠幸她一次两次，再丢到一边。
可惜她既无相貌，又是腌咸菜用的，康熙心里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更何况，前不久他才狠狠嫌弃过她，为此痛打她三十大板，如今自己主动凑过去，也太打脸了。
…………
一开始，温吟婉不知道康熙心中的纠结，但很快，她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任谁在端茶送水时，也不可能次次碰到手。
一次被摸手，两次被摸手，她可以归咎为不小心，但次次被摸手，甚至有一次，康熙还不经意间，握着她的手背捏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是不小心。
他是故意的，自己只撩不动，指望给她点巴高望上的希望，她会主动爬床。
等她当真爬床，他一个皇上以妄图攀龙附凤为借口，连位份都不用给，就可以心安理得把她甩开了。
发现康熙那点小心思后，温吟婉依旧如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笑话，上赶着不是买卖。
她攀上他，是指望得到好处，给她封位份，给她家抬旗，没有这些好处，她还攀个屁。
他堂堂皇上，看不上她一个宫女，觉得睡了她是玷污他，那她更得端着了。
但她端着，他又不肯轻动，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行，得让他先稳不住。
他不是觉得宫女都想攀龙附凤吗？那就打破他这个认知。
让康熙知道，自己未来的选择可不是他。
温吟婉微微垂眸，想出一个主意。
…………
自温吟婉调来御前当奉茶宫女，已经一月有余。
康熙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稍微有点心机的都知道他的意思，怎么这个宫女不上钩呢？
难道是没有机会？
有可能，早上是自己在批阅奏折，那个宫女自然不敢轻动。
得抽个合适的时间才行。
立春之后，天气一日日转暖。
这日，温吟婉下了值，坐在屋门口小凳上，和妍若及其他宫女一起绣花，一不留神，就从午后坐到了傍晚。
温吟婉抬头见太阳西斜，起了一阵风，携带着凉意，她站起身，揉了揉腰，道：“回屋吧。”
正说着，梁九功身边的小太监福来一路小跑过来。
“婉姑娘，妍若姑娘……”他喘着粗气。
妍若跟着站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福来道：“婉姑娘，梁总管说让你快过去，皇上那儿正等着用人呢。”
温吟婉道：“这会儿不该我当值。”
“知道，”福来笑道：“听总管说，原来当值的宫人不知何故惹怒了皇上，所以得另外派人去。”
温吟婉眨眨眼：“那妍若姐姐呢？”
福来挠头：“梁总管没说。”
妍若笑道：“看来梁总管重视你呢，快去吧。”
温吟婉并不分辩，浅浅一笑，跟着福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