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塔吧塔——”
书本的纸张被轻轻翻动，姜宁柚抬头看了眼店里墙上的钟表。八点十六分，不知不觉她竟然看了这么长时间。
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书店姜宁柚想起陈言臻推荐的那本书，想着等会儿要回家看店也是无聊，不如买来看看。
没想到她竟然看入迷了，这本书虽然和数学有关，感觉没有那么枯燥，讲了很多关于数学的历史。看完她竟然觉得数学没有那么难了。
姜宁柚为自己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妈妈就回来了，她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看了太长时间书，姜宁柚眼睛感到酸痛，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眺望远处。
街道上，瓦锅面店的油锅已经欢腾起来。铁勺哐当敲在锅沿上，炸辣椒的焦香混着花椒的辛烈，顺着晚风钻进姜宁柚的鼻子里。面店门口几个赤膊大叔蹲在塑料凳上嗦面，汗津津的后背映着暖黄灯泡。
姜宁柚被香气勾的饥肠辘辘，从店里探出身子。几个叔看见姜宁柚出来，朝她这边喊道。
“宁柚，给叔整俩泡椒凤爪，再来根火腿肠，啤酒要冰的吧？”大叔抹了把额头的汗，朝她咧嘴一笑。
“好嘞叔，马上来！”姜宁柚脆生生应着，眼角弯成月牙，转身时马尾辫在脑后甩出一道弧线。
她麻利地从冰柜里拎出两瓶啤酒，又抓了一包泡椒凤爪和火腿肠，小跑着送到面馆。
“叔，你的东西。18，你自己扫码哈”姜宁柚将收款码递给他们，朝店里吆喝：
“婶子，一碗香辣瓦锅面，老规矩，多加醋，一会儿给我送到店里呗”
“没问题，放假啦，你妈不在？”
“我妈去进货了，等会儿就回来了，店里就我一个人。我先走了啊，婶子”
姜宁柚抓起收款码，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店里。
“有人吗？”低沉的男声从货架后传来，带着一丝沙哑。
她愣了一下，探头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饮料柜前
“有人怎么了，你要什么？”那人转过身，口罩上方的眉眼清冷如画。姜宁柚愣在原地，手里的收款码差点掉在地上——陈言臻？他怎么在这儿？
陈言臻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手调整了一下口罩，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姜宁柚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尬笑两声：“没有，就是……这个点你们一高不是在上课吗？”
“感冒了，请假回家。”他低咳两声，口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姜宁柚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淡淡青影，声音也比平时沙哑了几分。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暗自庆幸，幸好那封充满豪言壮语的信还未送到他手中。想到信中的内容，她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仿佛脚趾都要在地板上抠出个洞来。
两人相视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沉默。
姜宁柚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那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陈言臻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那……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拿。”姜宁柚快步走到柜台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一瓶橙子汽水，冰的。”他简短地回答。
姜宁柚转身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汽水，正准备递给他时，突然想起他刚吃过药，不能喝含气体的饮料。她皱了皱眉，指了指他的口罩，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生病了不能喝这些气体饮料，你不知道吗？”
陈言臻低头轻笑，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眼睛。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我不喝，是给别人带的。”
“哦……这样啊。”姜宁柚松了一口气，将汽水递给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还要别的吗？不要的话，一共三块钱扫那里”
陈言臻愣了一下，惊讶于她的直白，其实说完这句话姜宁柚就后悔了，自己以后学习还要靠人家辅导。这么生硬的收人家钱，万一他不高兴不教她了，该咋办？
“要不……再请他喝瓶饮料？”她在心里嘀咕着，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柜台旁的烤肠机，“或者等会儿送他根烤肠？反正也不贵，就当是表达一下谢意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却发现陈言臻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淡淡的，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姜宁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热，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柜台。
陈言臻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扫了码，付了钱，动作干脆利落，开口：“书看的怎么样，有勾起一点对数学的兴趣吗？”他指着柜台角落。
“我看了一点确实很有意思。谢谢你啊，我请你吃烤肠吧”姜宁柚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自己刚刚顺手扔在柜台的书。
陈言臻调侃着说：“一根烤肠就给我打发了，老同学，你未免有点太抠门了吧！我要俩根。”
见他这样开玩笑，姜宁柚松了一口气，轻扬嘴角，爽快应答：“没问题，那以后我的数学就麻烦陈老师多多指教了。”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从后面传来。
陈言臻下意识转身，发现一条狗正朝自己狂叫。姜宁柚赶紧快步走到狗面前，轻声斥责道：“黑娃，别叫了！别吓到客人了。”随后，她转头对陈言臻笑了笑，语气温柔地安抚道：“没事的，黑娃不咬人，它只是有点兴奋，在跟你玩儿呢。”
陈言臻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重复道：“它叫黑娃？”
“是啊，”姜宁柚轻声解释道，“在它之前，我们家养过好几条小狗，但都没能养活。它来我们家的时候，正好我爸在看《白鹿原》，里面不是有个叫黑娃的角色吗？长得特别壮实！我爸就给它也取名叫黑娃，希望它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陈言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黑娃身上，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啦！”姜宁柚笑着招了招手，“黑娃，过来，让这个大哥哥摸摸你。”
陈言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现在成大哥哥了？刚刚不还是客人吗？”
姜宁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啊？你这是在挑我话里的毛病吗？”
陈言臻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为了防止以后你再把我当客人，我们加个微信吧，怎么样？好歹也算是朋友了。”
姜宁柚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以后就不是客人了，是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黑娃在一旁摇着尾巴，似乎也对这新朋友的到来感到高兴。
…
陈家
家里的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柔软的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晚饭后残留的饭菜香气。
肖燕玲和女儿坐在沙发的一头，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轻快的笑声。
陈斌则坐在另一头，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偶尔抬头插上两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陈言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温馨的家庭画面。他手中紧握着一瓶饮料，缓步走向妹妹，轻轻将饮料递给她。
陈思彤一眼认出那是自己最爱的橙子味饮料，兴奋地扑向陈言臻，双手环抱他的脖子。陈言臻微微一惊，但很快稳稳地接住了她。
“谢谢哥哥！爱你么么哒！”小女孩撒娇道，陈言臻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然而，一旁的肖燕玲却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你总是给她买这些不健康的零食，要是吃出问题来，你负责吗？”
“妈！”陈思彤打断她，带着些许不满，“是我让哥哥买的！要怪就怪我吧！为什么每次都责怪哥哥？”
陈言臻轻拍妹妹的背，温和地对肖燕玲说：“肖姨，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面对陈言臻的谦逊态度，肖燕玲虽有不满，也只能轻哼一声，转身继续看电视。
陈言臻轻轻放下仍依依不舍的陈思彤，准备回房。小姑娘不愿放手，陈言臻只好低声承诺下次会偷偷带她最爱的巧克力。得到这个承诺后，陈思彤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明天就去买吗？”陈思彤期待地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陈言臻。陈言臻宠溺地点了点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陈思彤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注意力转回电视节目，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陈言臻站起身，准备离开客厅。这时，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陈斌，抬起头来，语气严肃地问道：“感冒怎么样了？以后没什么大病最好不要请假，别耽误了学习！”
陈言臻对父亲这种苛责的语气早已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淡淡地回应：“嗯，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陈斌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上，陈言臻明白刚才的对话只是例行公事，他才不会关心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这次自己突然回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了。
陈言臻转身走向楼梯，脚步轻缓却带着一丝疲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他随手将门关上，背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课本和笔记本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相册，翻开其中一页，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眼神有些恍惚，随后轻轻合上相册，将它放回抽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过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夜空，星星稀疏，却格外明亮。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把所有的疲惫和压抑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片刻后，他打开微博翻到许陆夏的超话看了看她最新的物料笑了笑。
书本的纸张被轻轻翻动，姜宁柚抬头看了眼店里墙上的钟表。八点十六分，不知不觉她竟然看了这么长时间。
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书店姜宁柚想起陈言臻推荐的那本书，想着等会儿要回家看店也是无聊，不如买来看看。
没想到她竟然看入迷了，这本书虽然和数学有关，感觉没有那么枯燥，讲了很多关于数学的历史。看完她竟然觉得数学没有那么难了。
姜宁柚为自己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不过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妈妈就回来了，她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看了太长时间书，姜宁柚眼睛感到酸痛，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眺望远处。
街道上，瓦锅面店的油锅已经欢腾起来。铁勺哐当敲在锅沿上，炸辣椒的焦香混着花椒的辛烈，顺着晚风钻进姜宁柚的鼻子里。面店门口几个赤膊大叔蹲在塑料凳上嗦面，汗津津的后背映着暖黄灯泡。
姜宁柚被香气勾的饥肠辘辘，从店里探出身子。几个叔看见姜宁柚出来，朝她这边喊道。
“宁柚，给叔整俩泡椒凤爪，再来根火腿肠，啤酒要冰的吧？”大叔抹了把额头的汗，朝她咧嘴一笑。
“好嘞叔，马上来！”姜宁柚脆生生应着，眼角弯成月牙，转身时马尾辫在脑后甩出一道弧线。
她麻利地从冰柜里拎出两瓶啤酒，又抓了一包泡椒凤爪和火腿肠，小跑着送到面馆。
“叔，你的东西。18，你自己扫码哈”姜宁柚将收款码递给他们，朝店里吆喝：
“婶子，一碗香辣瓦锅面，老规矩，多加醋，一会儿给我送到店里呗”
“没问题，放假啦，你妈不在？”
“我妈去进货了，等会儿就回来了，店里就我一个人。我先走了啊，婶子”
姜宁柚抓起收款码，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店里。
“有人吗？”低沉的男声从货架后传来，带着一丝沙哑。
她愣了一下，探头望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饮料柜前
“有人怎么了，你要什么？”那人转过身，口罩上方的眉眼清冷如画。姜宁柚愣在原地，手里的收款码差点掉在地上——陈言臻？他怎么在这儿？
陈言臻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抬手调整了一下口罩，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调侃：“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姜宁柚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尬笑两声：“没有，就是……这个点你们一高不是在上课吗？”
“感冒了，请假回家。”他低咳两声，口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姜宁柚这才注意到他眼下的淡淡青影，声音也比平时沙哑了几分。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就暗自庆幸，幸好那封充满豪言壮语的信还未送到他手中。想到信中的内容，她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仿佛脚趾都要在地板上抠出个洞来。
两人相视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沉默。
姜宁柚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那你……吃药了吗？”
“吃过了。”陈言臻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那……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拿。”姜宁柚快步走到柜台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一瓶橙子汽水，冰的。”他简短地回答。
姜宁柚转身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汽水，正准备递给他时，突然想起他刚吃过药，不能喝含气体的饮料。她皱了皱眉，指了指他的口罩，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生病了不能喝这些气体饮料，你不知道吗？”
陈言臻低头轻笑，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眼睛。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我不喝，是给别人带的。”
“哦……这样啊。”姜宁柚松了一口气，将汽水递给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你还要别的吗？不要的话，一共三块钱扫那里”
陈言臻愣了一下，惊讶于她的直白，其实说完这句话姜宁柚就后悔了，自己以后学习还要靠人家辅导。这么生硬的收人家钱，万一他不高兴不教她了，该咋办？
“要不……再请他喝瓶饮料？”她在心里嘀咕着，目光不自觉地瞥向柜台旁的烤肠机，“或者等会儿送他根烤肠？反正也不贵，就当是表达一下谢意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却发现陈言臻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淡淡的，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姜宁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热，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柜台。
陈言臻勾了勾嘴角，掏出手机，扫了码，付了钱，动作干脆利落，开口：“书看的怎么样，有勾起一点对数学的兴趣吗？”他指着柜台角落。
“我看了一点确实很有意思。谢谢你啊，我请你吃烤肠吧”姜宁柚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是自己刚刚顺手扔在柜台的书。
陈言臻调侃着说：“一根烤肠就给我打发了，老同学，你未免有点太抠门了吧！我要俩根。”
见他这样开玩笑，姜宁柚松了一口气，轻扬嘴角，爽快应答：“没问题，那以后我的数学就麻烦陈老师多多指教了。”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从后面传来。
陈言臻下意识转身，发现一条狗正朝自己狂叫。姜宁柚赶紧快步走到狗面前，轻声斥责道：“黑娃，别叫了！别吓到客人了。”随后，她转头对陈言臻笑了笑，语气温柔地安抚道：“没事的，黑娃不咬人，它只是有点兴奋，在跟你玩儿呢。”
陈言臻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重复道：“它叫黑娃？”
“是啊，”姜宁柚轻声解释道，“在它之前，我们家养过好几条小狗，但都没能养活。它来我们家的时候，正好我爸在看《白鹿原》，里面不是有个叫黑娃的角色吗？长得特别壮实！我爸就给它也取名叫黑娃，希望它能健健康康地长大。”
陈言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黑娃身上，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摸摸它吗？”
“当然可以啦！”姜宁柚笑着招了招手，“黑娃，过来，让这个大哥哥摸摸你。”
陈言臻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现在成大哥哥了？刚刚不还是客人吗？”
姜宁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啊？你这是在挑我话里的毛病吗？”
陈言臻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为了防止以后你再把我当客人，我们加个微信吧，怎么样？好歹也算是朋友了。”
姜宁柚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好啊，那以后就不是客人了，是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黑娃在一旁摇着尾巴，似乎也对这新朋友的到来感到高兴。
…
陈家
家里的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洒在柔软的沙发上，空气中弥漫着晚饭后残留的饭菜香气。
肖燕玲和女儿坐在沙发的一头，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轻快的笑声。
陈斌则坐在另一头，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偶尔抬头插上两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陈言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温馨的家庭画面。他手中紧握着一瓶饮料，缓步走向妹妹，轻轻将饮料递给她。
陈思彤一眼认出那是自己最爱的橙子味饮料，兴奋地扑向陈言臻，双手环抱他的脖子。陈言臻微微一惊，但很快稳稳地接住了她。
“谢谢哥哥！爱你么么哒！”小女孩撒娇道，陈言臻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然而，一旁的肖燕玲却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你总是给她买这些不健康的零食，要是吃出问题来，你负责吗？”
“妈！”陈思彤打断她，带着些许不满，“是我让哥哥买的！要怪就怪我吧！为什么每次都责怪哥哥？”
陈言臻轻拍妹妹的背，温和地对肖燕玲说：“肖姨，是我考虑不周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面对陈言臻的谦逊态度，肖燕玲虽有不满，也只能轻哼一声，转身继续看电视。
陈言臻轻轻放下仍依依不舍的陈思彤，准备回房。小姑娘不愿放手，陈言臻只好低声承诺下次会偷偷带她最爱的巧克力。得到这个承诺后，陈思彤才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明天就去买吗？”陈思彤期待地问，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陈言臻。陈言臻宠溺地点了点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陈思彤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注意力转回电视节目，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陈言臻站起身，准备离开客厅。这时，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陈斌，抬起头来，语气严肃地问道：“感冒怎么样了？以后没什么大病最好不要请假，别耽误了学习！”
陈言臻对父亲这种苛责的语气早已习以为常。他神色平静，淡淡地回应：“嗯，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
陈斌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书上，陈言臻明白刚才的对话只是例行公事，他才不会关心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这次自己突然回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了。
陈言臻转身走向楼梯，脚步轻缓却带着一丝疲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他随手将门关上，背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风声。
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课本和笔记本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相册，翻开其中一页，里面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眼神有些恍惚，随后轻轻合上相册，将它放回抽屉。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拂过他的脸颊，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夜空，星星稀疏，却格外明亮。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想把所有的疲惫和压抑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
片刻后，他打开微博翻到许陆夏的超话看了看她最新的物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