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打开了门。
陆思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去。她找到程南家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
陆思尔提起一个纸袋，语气欢脱：“哈喽呀，程同学，假期愉快哦！”
程南靠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她。
holiday听见门口的动静，也跑到门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
程南用腿别着它不让它跑出来。
“holiday，回去。”
holiday还真的听他的话，回到屋里，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陆思尔眨了眨眼睛，看到程南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灰色运动裤。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尖上还有点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刚洗过澡。
嚯，刚来就让她欣赏美人出浴。
程南看了她一眼，然后侧过身。“先进来吧。”
陆思尔路过他身边闻见了一股清爽的香味，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好闻。
陆思尔进门好奇地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人在。
她笑容灿烂，把手里的纸袋递给程南。“给你带的咖啡和吃的。”
“哦对，还有你的衣服，在这儿。”
程南接过她手里的所有东西，单手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
“新的。”
陆思尔弯腰换好鞋。
她起身的时候才看到程南脸颊上的伤口，刚刚居然没注意到。那个伤口在眼睛下方的位置，此刻微微渗出一点血。
“你的脸，怎么回事啊？”陆思尔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
程南闻言用手背轻轻抚过伤口的位置，沾了一点血迹。他本来贴了创口贴，应该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掉了。
他语气平淡：“不小心划的。”
陆思尔盯着那个伤口说：“这要先上个药吧。”
这个位置，也不知道怎么划伤的，还离眼睛那么近。而且这么好看的脸，万一留疤了怎么办，陆思尔想到这里微微蹙眉。
“贴个创口贴就行了。”语罢程南拎着东西往里面走。
陆思尔没再说什么，而是问他：“就你在家啊？”
“嗯。”
holiday跑到陆思尔面前要和她玩，陆思尔笑着摸了摸它。
程南和她说：“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吧。”
陆思尔还在撸狗，随口应他：“好的。”
程南把她拿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找了个创口贴贴在眼睛下方的伤口上。干完这些，他又出来把那件外套拿进卧室，放进衣柜里挂好。
陆思尔把书包放下，坐在沙发上等他，程南收拾好问她：“喝什么？”
“白水就行。”
陆思尔环视一周，看到客厅的一角矗立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柔和的光线。琴盖掀起，露出黑白分明的琴键。
她想起昨天听见程南弹钢琴的场景。
其实昨天隔着窗户，钢琴又背对自己，陆思尔并没有看到程南弹琴的样子，不过她听到了。那个水平，应该学了很久吧。
陆思尔接过程南给她倒的水，“谢谢。”
她握着玻璃杯说：“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昨天听到了，弹得好好啊。”
“肯定学了很久吧？”
程南回她：“四岁开始学的。”
“你喜欢弹？”
如果不是喜欢，应该很难坚持这么久吧。陆思尔回忆起小时候练小提琴被老师用琴弓打手的画面，那时候真的很煎熬，仿佛痛感都被放大了。谁承想后面还真的学的有点感兴趣了，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拉琴了。
程南却直言：“不喜欢。”
“是我妈喜欢。”
陆思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很少听到程南提起他的母亲。陆思尔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程南转移话题，打破了沉默。
“作业和书带了吗？”
哦对，今天是来学习的。
陆思尔指了指自己的书包，“带了。”
陆思尔这才突然意识到，他家没人，也就是说今天就他们两个在这。
那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想到这，陆思尔感觉到holiday在她脚边拱了拱她的手心。哦不对，还有条狗。刚刚就是因为一直在撸狗，才没意识到就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陆思尔喝了几口水，问他：“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本来没啥奇怪的他们就是一起学习而已，一问显得她心虚了一样。
谁知道程南却说：“不是。”
陆思尔“啊？”了一声，没料到他会说不是。
好巧不巧，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
程南：“来了。”
陆思尔不明所以，来了，谁来了？
程南过去开门，陆思尔听见程南喊了声“秦老师”。
陆思尔也起身走过去，看见程南身边站着一个短发女人，戴着眼镜，气质温婉。
程南和女人介绍，“这是我同学。”
又和陆思尔说：“这是秦老师，我的补习老师。”
陆思尔上前问好，“秦老师好。”
原来是给程南补课的老师。
“你好。”
陆思尔问：“我在这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
谁知道秦老师却笑了笑，“不会，一起吧。”
一起，那她今天岂不是还蹭到一节课。
陆思尔心想，这个老师怎么感觉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一样，丝毫不介意她的打扰，甚至还带着她一起上课。举手投足和言谈举止之间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愿意。
秦老师给两个人梳理了一遍数学的月考内容，还找了一套卷子。程南倒是没什么问题，陆思尔甚至觉得他可以给别人补课。
陆思尔就不太行了，她觉得自己的知识点储备四处漏风，惨不忍睹。
秦老师耐心地给她讲题，陆思尔心想今天真是辛苦老师了。
“这道题听懂了吗？”
陆思尔脱口而出：“听懂了。”
秦老师说：“那你给我讲一遍吧。”
陆思尔大脑当场死机，怎么还有这么个环节啊，在这等着她呢。
陆思尔支支吾吾的，秦老师轻声笑了笑，“我再给你讲一遍吧。”然后就又给她讲了一遍。
这次讲到一半的时候陆思尔就觉得醍醐灌顶，“这次我真会了老师。”
“那就好，你把这几道题回头再好好做一遍。”
“行。”
“还有这卷子也好好看看。”老师认真嘱咐道。
陆思尔连连点头，觉得这数学题看的她是晕头转向。
程南一直在一边低着头做题，好像自带屏蔽系统一样，并没有受他们的影响。
秦老师看了眼时间，“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你要是还有不懂的还可以问问程南。”
程南闻声抬头，看向陆思尔。
陆思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卷子，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好的，谢谢秦老师。”
秦老师看着她卷子上的名字和字迹，“你这个字倒是挺好看的，练过？”
陆思尔如实说：“练过一点。”
秦老师点点头，“行了，我也该走了。”
两人起身把秦老师送出去。
秦老师走后，陆思尔长舒一口气。她跑到沙发上坐下，“妈呀，我脑子都要不会转了。”
程南在她身边坐下，“都听懂了？”
陆思尔感觉脑袋反应都变慢了，“可能吧。”
她后知后觉道：“你不会也要我讲一遍吧。”
程南听她说出这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陆思尔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她摸着肚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不行，做数学消耗太大了。”
“好饿，我们中午吃什么？”
程南起身，“你想吃什么？”
陆思尔看他走向厨房，惊讶道：“不出去吃吗？你会做饭啊？”
程南看向她，“出去吃也可以。”
陆思尔起身走到他身边，“不要不要，我要吃你做的饭。”
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吃到程南做的饭，那才不要出去吃。陆思尔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冰箱里把菜拿出来。
陆思尔好奇道：“你平常也会自己做饭啊？”
程南边进行手里的动作边回她：“偶尔阿姨请假就会自己做。”
他的动作很熟练，看来是经常自己动手。陆思尔见状要帮他，“我来帮你吧。”
程南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把择好的青菜递给她，“那你帮我洗一下菜吧。”
陆思尔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没问题，交给我。”
陆思尔洗完菜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好坐在餐桌前盯着在厨房忙碌的程南，他神色认真，动作利落，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若隐若现。怪不得大家说会做饭的男人很帅，确实很帅。
不是，这张脸干什么不帅啊。
陆思尔还在看着程南，思绪飘忽，直到他端着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吃吧。”
桌子上的几道菜看着简单，却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很有食欲。
陆思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看着不错哎。”
她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满意地“嗯~”了一声，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地夸赞道：“好吃！”
程南看她夸张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了一下，“真的？”
陆思尔露出满足的表情，由衷地说：“真的很好吃，你也快点吃。”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程南不会做的，太全能了也。
吃过饭后，陆思尔帮着程南把餐桌收拾干净。陆思尔问他：“下午可以休息会儿了吧。”
程南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嗯，你想做什么？”
“我想想。”
陆思尔坐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模样。她随手摸着一边的holiday。
“要不...找个电影看吧。”
陆思尔看到他家客厅有投影仪。
程南把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回她：“可以。”
陆思尔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放进嘴里，好甜。
程南走到窗边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打开投影仪。白色的光幕展开，映得房间忽明忽暗。
程南拿着遥控器走过去，问她：“想看什么？”
“我看看最近都有什么电影。”
程南坐在她身边，陆思尔抱着抱枕，和他凑在一起挑电影。
“爱情文艺，有点无聊。”
“恐怖片...算了吧。”
陆思尔又看了看，“喜剧...这还有个犯罪悬疑的。”
两人看着那部犯罪悬疑电影同时出声：“这个吧。”
陆思尔笑了笑，“那就这个，晚晚之前好像和我推荐过，说很好看。”
程南点点头，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好，程南点了播放。
片头音乐骤然响起，透着一股子恐怖的意味，这声音充斥在房间里，诡异又阴森。
陆思尔默默往程南身边靠近了一点，两个人此刻的距离微妙。
她几乎能感觉到对方似有若无的体温混着沐浴露好闻的味道传过来。
陆思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影上，抓住了怀中的抱枕。
电影放了有一会儿，陆思尔逐渐投入进去。这个电影倒也不是很恐怖的类型，就是有点血腥，让人稍有不适。
陆思尔看见血腥的片段就把抱枕挡到面前，再偷偷探头继续看，好像也不是太恐怖。
她正想着不是很恐怖，有些走神，电影里进行到一个人坐进车里...
“嘭——”
巨大得一声！
车被炸得四分五裂。
突如其来得爆破声音效吓了她一跳，陆思尔没忍住惊呼一声：“我靠！”
她往后靠过去，主要这根本没准备啊。
程南侧过头看向她。
陆思尔尴尬地笑笑，抓紧了抱枕，“不好意思，太突然了。”
正说着，电影里又巨大的一声爆炸声。
陆思尔又颤了一下，心想这还炸个没完没了了。
她是没太被电影吓到。
但是holiday听见这一声猛地跳到沙发上大叫了一声，还扑到陆思尔怀里。
“汪！”
陆思尔本来就有些紧绷的精神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得她立刻往程南身上扑过去——
“啊！！”
“卧槽什么啊！！”
程南显然也怔愣了一下，任由陆思尔搂住自己。他反应过来之后，轻轻扶住那只紧紧搂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是holiday。”
陆思尔的呼吸打在程南的颈间和耳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号施令的声音有点沉：“holiday，下去。”
holiday听见主人的命令“嗷呜”了一声，有点可怜地跳下沙发，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
陆思尔急忙松开程南，视线乱瞟，不敢看他。“不...不好意思。”
陆思尔心里大叫：救命啊，刚刚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抱人家啊！！！
程南拿遥控器按了暂停，声音听着好像没什么情绪起伏：“没事，还要看吗？”
陆思尔又抓紧抱枕坐好，看着光幕，“看啊，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被吓到了。”
语罢她看向坐在一边的holiday，它正歪着头看着自己，显得那样无辜。
陆思尔装得恶狠狠地对它说：“你，不许再狗叫！”
holiday听完就叫了一声，好像在回应她的无理要求。
“...”
都怪这只狗，害她丢脸。
程南的脸隐没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电梯到达指定的楼层，打开了门。
陆思尔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出去。她找到程南家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
陆思尔提起一个纸袋，语气欢脱：“哈喽呀，程同学，假期愉快哦！”
程南靠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她。
holiday听见门口的动静，也跑到门边，好奇地打量着外面。
程南用腿别着它不让它跑出来。
“holiday，回去。”
holiday还真的听他的话，回到屋里，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陆思尔眨了眨眼睛，看到程南此刻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灰色运动裤。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尖上还有点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刚洗过澡。
嚯，刚来就让她欣赏美人出浴。
程南看了她一眼，然后侧过身。“先进来吧。”
陆思尔路过他身边闻见了一股清爽的香味，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沐浴露，怎么这么好闻。
陆思尔进门好奇地看了一下，好像没有人在。
她笑容灿烂，把手里的纸袋递给程南。“给你带的咖啡和吃的。”
“哦对，还有你的衣服，在这儿。”
程南接过她手里的所有东西，单手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
“新的。”
陆思尔弯腰换好鞋。
她起身的时候才看到程南脸颊上的伤口，刚刚居然没注意到。那个伤口在眼睛下方的位置，此刻微微渗出一点血。
“你的脸，怎么回事啊？”陆思尔指了指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
程南闻言用手背轻轻抚过伤口的位置，沾了一点血迹。他本来贴了创口贴，应该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掉了。
他语气平淡：“不小心划的。”
陆思尔盯着那个伤口说：“这要先上个药吧。”
这个位置，也不知道怎么划伤的，还离眼睛那么近。而且这么好看的脸，万一留疤了怎么办，陆思尔想到这里微微蹙眉。
“贴个创口贴就行了。”语罢程南拎着东西往里面走。
陆思尔没再说什么，而是问他：“就你在家啊？”
“嗯。”
holiday跑到陆思尔面前要和她玩，陆思尔笑着摸了摸它。
程南和她说：“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吧。”
陆思尔还在撸狗，随口应他：“好的。”
程南把她拿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找了个创口贴贴在眼睛下方的伤口上。干完这些，他又出来把那件外套拿进卧室，放进衣柜里挂好。
陆思尔把书包放下，坐在沙发上等他，程南收拾好问她：“喝什么？”
“白水就行。”
陆思尔环视一周，看到客厅的一角矗立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柔和的光线。琴盖掀起，露出黑白分明的琴键。
她想起昨天听见程南弹钢琴的场景。
其实昨天隔着窗户，钢琴又背对自己，陆思尔并没有看到程南弹琴的样子，不过她听到了。那个水平，应该学了很久吧。
陆思尔接过程南给她倒的水，“谢谢。”
她握着玻璃杯说：“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昨天听到了，弹得好好啊。”
“肯定学了很久吧？”
程南回她：“四岁开始学的。”
“你喜欢弹？”
如果不是喜欢，应该很难坚持这么久吧。陆思尔回忆起小时候练小提琴被老师用琴弓打手的画面，那时候真的很煎熬，仿佛痛感都被放大了。谁承想后面还真的学的有点感兴趣了，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拉琴了。
程南却直言：“不喜欢。”
“是我妈喜欢。”
陆思尔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她很少听到程南提起他的母亲。陆思尔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程南转移话题，打破了沉默。
“作业和书带了吗？”
哦对，今天是来学习的。
陆思尔指了指自己的书包，“带了。”
陆思尔这才突然意识到，他家没人，也就是说今天就他们两个在这。
那不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想到这，陆思尔感觉到holiday在她脚边拱了拱她的手心。哦不对，还有条狗。刚刚就是因为一直在撸狗，才没意识到就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
陆思尔喝了几口水，问他：“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本来没啥奇怪的他们就是一起学习而已，一问显得她心虚了一样。
谁知道程南却说：“不是。”
陆思尔“啊？”了一声，没料到他会说不是。
好巧不巧，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
程南：“来了。”
陆思尔不明所以，来了，谁来了？
程南过去开门，陆思尔听见程南喊了声“秦老师”。
陆思尔也起身走过去，看见程南身边站着一个短发女人，戴着眼镜，气质温婉。
程南和女人介绍，“这是我同学。”
又和陆思尔说：“这是秦老师，我的补习老师。”
陆思尔上前问好，“秦老师好。”
原来是给程南补课的老师。
“你好。”
陆思尔问：“我在这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啊？”
谁知道秦老师却笑了笑，“不会，一起吧。”
一起，那她今天岂不是还蹭到一节课。
陆思尔心想，这个老师怎么感觉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一样，丝毫不介意她的打扰，甚至还带着她一起上课。举手投足和言谈举止之间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愿意。
秦老师给两个人梳理了一遍数学的月考内容，还找了一套卷子。程南倒是没什么问题，陆思尔甚至觉得他可以给别人补课。
陆思尔就不太行了，她觉得自己的知识点储备四处漏风，惨不忍睹。
秦老师耐心地给她讲题，陆思尔心想今天真是辛苦老师了。
“这道题听懂了吗？”
陆思尔脱口而出：“听懂了。”
秦老师说：“那你给我讲一遍吧。”
陆思尔大脑当场死机，怎么还有这么个环节啊，在这等着她呢。
陆思尔支支吾吾的，秦老师轻声笑了笑，“我再给你讲一遍吧。”然后就又给她讲了一遍。
这次讲到一半的时候陆思尔就觉得醍醐灌顶，“这次我真会了老师。”
“那就好，你把这几道题回头再好好做一遍。”
“行。”
“还有这卷子也好好看看。”老师认真嘱咐道。
陆思尔连连点头，觉得这数学题看的她是晕头转向。
程南一直在一边低着头做题，好像自带屏蔽系统一样，并没有受他们的影响。
秦老师看了眼时间，“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你要是还有不懂的还可以问问程南。”
程南闻声抬头，看向陆思尔。
陆思尔低头看着自己的卷子，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好的，谢谢秦老师。”
秦老师看着她卷子上的名字和字迹，“你这个字倒是挺好看的，练过？”
陆思尔如实说：“练过一点。”
秦老师点点头，“行了，我也该走了。”
两人起身把秦老师送出去。
秦老师走后，陆思尔长舒一口气。她跑到沙发上坐下，“妈呀，我脑子都要不会转了。”
程南在她身边坐下，“都听懂了？”
陆思尔感觉脑袋反应都变慢了，“可能吧。”
她后知后觉道：“你不会也要我讲一遍吧。”
程南听她说出这话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陆思尔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她摸着肚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
“不行，做数学消耗太大了。”
“好饿，我们中午吃什么？”
程南起身，“你想吃什么？”
陆思尔看他走向厨房，惊讶道：“不出去吃吗？你会做饭啊？”
程南看向她，“出去吃也可以。”
陆思尔起身走到他身边，“不要不要，我要吃你做的饭。”
没想到居然有机会吃到程南做的饭，那才不要出去吃。陆思尔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冰箱里把菜拿出来。
陆思尔好奇道：“你平常也会自己做饭啊？”
程南边进行手里的动作边回她：“偶尔阿姨请假就会自己做。”
他的动作很熟练，看来是经常自己动手。陆思尔见状要帮他，“我来帮你吧。”
程南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把择好的青菜递给她，“那你帮我洗一下菜吧。”
陆思尔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没问题，交给我。”
陆思尔洗完菜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好坐在餐桌前盯着在厨房忙碌的程南，他神色认真，动作利落，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动作间若隐若现。怪不得大家说会做饭的男人很帅，确实很帅。
不是，这张脸干什么不帅啊。
陆思尔还在看着程南，思绪飘忽，直到他端着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吃吧。”
桌子上的几道菜看着简单，却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很有食欲。
陆思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看着不错哎。”
她夹了一口放到嘴里，满意地“嗯~”了一声，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地夸赞道：“好吃！”
程南看她夸张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了一下，“真的？”
陆思尔露出满足的表情，由衷地说：“真的很好吃，你也快点吃。”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程南不会做的，太全能了也。
吃过饭后，陆思尔帮着程南把餐桌收拾干净。陆思尔问他：“下午可以休息会儿了吧。”
程南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嗯，你想做什么？”
“我想想。”
陆思尔坐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模样。她随手摸着一边的holiday。
“要不...找个电影看吧。”
陆思尔看到他家客厅有投影仪。
程南把一盘刚刚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回她：“可以。”
陆思尔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放进嘴里，好甜。
程南走到窗边把客厅的窗帘拉上，打开投影仪。白色的光幕展开，映得房间忽明忽暗。
程南拿着遥控器走过去，问她：“想看什么？”
“我看看最近都有什么电影。”
程南坐在她身边，陆思尔抱着抱枕，和他凑在一起挑电影。
“爱情文艺，有点无聊。”
“恐怖片...算了吧。”
陆思尔又看了看，“喜剧...这还有个犯罪悬疑的。”
两人看着那部犯罪悬疑电影同时出声：“这个吧。”
陆思尔笑了笑，“那就这个，晚晚之前好像和我推荐过，说很好看。”
程南点点头，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好，程南点了播放。
片头音乐骤然响起，透着一股子恐怖的意味，这声音充斥在房间里，诡异又阴森。
陆思尔默默往程南身边靠近了一点，两个人此刻的距离微妙。
她几乎能感觉到对方似有若无的体温混着沐浴露好闻的味道传过来。
陆思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影上，抓住了怀中的抱枕。
电影放了有一会儿，陆思尔逐渐投入进去。这个电影倒也不是很恐怖的类型，就是有点血腥，让人稍有不适。
陆思尔看见血腥的片段就把抱枕挡到面前，再偷偷探头继续看，好像也不是太恐怖。
她正想着不是很恐怖，有些走神，电影里进行到一个人坐进车里...
“嘭——”
巨大得一声！
车被炸得四分五裂。
突如其来得爆破声音效吓了她一跳，陆思尔没忍住惊呼一声：“我靠！”
她往后靠过去，主要这根本没准备啊。
程南侧过头看向她。
陆思尔尴尬地笑笑，抓紧了抱枕，“不好意思，太突然了。”
正说着，电影里又巨大的一声爆炸声。
陆思尔又颤了一下，心想这还炸个没完没了了。
她是没太被电影吓到。
但是holiday听见这一声猛地跳到沙发上大叫了一声，还扑到陆思尔怀里。
“汪！”
陆思尔本来就有些紧绷的精神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得她立刻往程南身上扑过去——
“啊！！”
“卧槽什么啊！！”
程南显然也怔愣了一下，任由陆思尔搂住自己。他反应过来之后，轻轻扶住那只紧紧搂着自己脖子的胳膊，“是holiday。”
陆思尔的呼吸打在程南的颈间和耳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号施令的声音有点沉：“holiday，下去。”
holiday听见主人的命令“嗷呜”了一声，有点可怜地跳下沙发，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们。
陆思尔急忙松开程南，视线乱瞟，不敢看他。“不...不好意思。”
陆思尔心里大叫：救命啊，刚刚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要抱人家啊！！！
程南拿遥控器按了暂停，声音听着好像没什么情绪起伏：“没事，还要看吗？”
陆思尔又抓紧抱枕坐好，看着光幕，“看啊，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被吓到了。”
语罢她看向坐在一边的holiday，它正歪着头看着自己，显得那样无辜。
陆思尔装得恶狠狠地对它说：“你，不许再狗叫！”
holiday听完就叫了一声，好像在回应她的无理要求。
“...”
都怪这只狗，害她丢脸。
程南的脸隐没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