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内部消息
这一日沈嫣带着若湄和阿满读书,沈娇在一旁做针线,窗外还有一些早春的寒意,屋里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一会儿宋大奶奶派女使来了。
那个女使先是恭恭敬敬递上了帖子:“我们府上老夫人做寿,请沈大娘子和吴大娘子赴宴。另外,听说府上有一位灶上娘子会做奶食,还想请跟大娘子借三天。”
沈嫣看了帖子,让都珂收下,都应了,又笑道:“会做奶食的阿香,是北胡的俘虏,还请你们大娘子不要介意啊。”
女使连忙欠身,道:“这是自然。”
沈嫣便把阿香叫来,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她,发现她与契奴确实不算同一种族。虽然她也是轮廓很深,但她的肤色也很深,是一种漂亮的巧克力色。
沈嫣又问了一遍她的名字,她说她叫“香卜萝次塔娅……”老长的一串,聪明如沈嫣都觉得一下子记不过来,更别提两个小的了。
若湄和阿满学了一下,最后就只剩叽里咕噜了。
阿香也无奈地笑了,她来到中原后,根本没有人能说对她的名字。
沈嫣道:“我给你取个中原的名字吧,大名就叫香飘飘,如何?”不得不说,沈嫣对现代的家乡是有一份执念的。
阿香是这样的肤色,她又会做奶食,取“香飘飘”这个名字很对路。若湄拍手叫好,还给她尽力解释了一番,阿香高兴地答应了。
沈嫣便告诉她,让她去宋代奶奶府上帮忙。一开始,阿香以为沈嫣要转卖她,吓得跪地求情,一脸惊慌失措。
沈嫣和若湄连比带划地跟她说了,她这才明白只要去三天,阿香擦了擦眼泪,立刻就同意了。
沈娇也猜到她从前的日子定然很艰难,看着阿香的背影,叹气道:“世间女子,各有各的艰辛。”
几人说着话,石妈妈来报:“宫里来人了。”沈嫣便往前厅去了。呀,居然是老熟人,沈嫣在常宁殿的中官窦万宝,如今是新任的西藏库使。
归元帝为了避免内藏库权力太大,拆分成了西藏库和东藏库,西藏库就管理皇帝的私产,比如“天工坊”有一半皇帝的干股,日后自然归西藏库管。
饶凤知道里面的道道,特意荐了窦万宝来当这个差使,都是老熟人,自然更好打交道。见到旧主,窦万宝也是激动万分,上前就要行礼。
沈嫣连忙拦住他:“不可如此。”窦万宝也反应过来,虽没有行礼,还是跟沈嫣问好:“那日娘……大娘子去了昭阳宫,就再也没回来,奴一打听,您又去了怀化郎将府上。奴没本事,不得机会见您。这回是饶公公提了我一句,不想官家就应了……”
沈嫣道:“你素日里当差就很用心,还好饶公公也没有埋没人才。你去了内藏库,就很好,往后我们又能见面了!”
“正是!”窦万宝可是沈嫣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个干实事的人,话不多,会察言观色,故而沈嫣喜欢用他。
果然,他悄悄跟沈嫣说道:“郭娘娘怀了身孕,估摸着有一个多月了!”
“果真么?”沈嫣为郭飞瑶高兴。天哪,之前后宫这么多女人,虽然后来邵榄独宠章彩嫆,但之前呢?居然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那肯定是邵榄的问题啊!
郭飞瑶跟着他也是命苦。就算邵榄没有被拱下台,日后郭飞瑶还是要选宗室入继,庶子与嫡母多有矛盾的,更别提嗣子了。
宫里头不受宠的女人就是熬日子。迟迟钟鼓初长夜,如果连个孩子都没有,就更加缺少寄托了。
如今郭飞瑶能有自己的孩子,沈嫣听了都忍不住要落泪。
窦万宝又低声道:“还有一事,内府局典史手下的一个小黄门,偷偷跟我说,官家找了高祖皇帝实录,又翻看了当年宇文弢的一道扎子……”
“哦?”沈嫣听罢,沉思片刻,对窦万宝说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再声张,你在禁中当差,不可泄露内廷秘事,否则有杀生之祸。”
见沈嫣如此关心他,窦万宝十分感动,连忙应了。窦万宝又与沈嫣和都珂聊了几句,然后就告辞了。
之后沈嫣直接去了书房,让都珂把关振楣的遗物找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份舆图。这个时代,舆图不是人人可以有的,一般的书店也没有的卖。关振楣从前行军打仗,自然会备有舆图。
都珂问道:“大娘子,您找这个作甚?”
沈嫣笑了一下,说道:“希望是我多想吧。你听说过宇文弢么?”
都珂摇头。
宇文家族出了很多建筑设计师和城市规划师,高祖皇帝的时候,宇文弢就曾经主持整修了京城汴都。
但沈嫣也听说过一个传闻,昔年高祖皇帝曾有迁都洛城的想法,并且曾经命令宇文弢测量地形、绘制城图。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迁都计划并没有实施,宇文弢的上的这个折子,自然也就埋没在了故纸堆中。
现在归元帝在看高祖实录,这也就罢了,他毕竟是高祖那一支。可是他找出了宇文弢的扎子,这是为了什么?
沈嫣摊开了舆图,指了指汴都的位置,又指了西南处的洛城,说道:“从前多个王朝定鼎中原,选择的国都都在此处。”
都珂凑上前看了看,很快发现了两处山脉:“这是太行,这是?”
沈嫣道:“不错,西边是崤山,这里还有邙山,中间有伊洛两河流过,最终汇入黄河。管子说过‘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沟防省’,洛都是天时地利都占据了,而我们汴都……”
都珂仔细看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汴都周围没有山……”
“没错!”沈嫣重重点头:“汴都无险可守。所以当年高祖皇帝立国之后,曾经一度想迁都洛城。”
“那为什么最后没有成呢?”都珂一脸疑惑。
太宗皇帝曾经任汴都府尹,汴都是他的地盘,当年他极力反对,不免让人怀疑他是否藏有私心。
沈嫣摇摇头道:“汴都有漕运之利,筹运粮草调度兵马都更加容易。”
“难怪……”都珂喃喃自语:“我们如今把燕幽十六州都拿回来了,这样的话,汴都就更加安全了吧?!”
没错!
但归元帝是一代雄主,他打败北胡,收复燕幽故土,下一步呢?
沈嫣将目光投向了西戎。
西戎如今兵强马壮,且两国土地随着山势呈现犬牙交错之态,但总体而言,西高东低,西戎可以凭借骑兵优势冲向中原腹地,实乃心腹大患。
如果要向西用兵,那么迁都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回大俞和北胡交战,西戎本想趁机东进,却遇到了一生之敌——魏国公石瓒。石瓒不仅能征善战,更善于用计。一条反间计,让西戎太后势力和公主势力争斗起来,等他们内乱平息,大俞已经赢了战争。西戎无机可趁,只能大骂石瓒老匹夫。
人家也不老吧,三十八而已!
沈嫣收回了思绪,又看了看舆图,心中摇摆不定:要不要赌一把呢?现在洛城附近的土地非常便宜,此时如果屯地……
沈嫣想起了现代某位房地产开发商,他就喜欢屯地,在地价最便宜的时候买入,然后一通忽悠,让当地政府大搞城建,把势造起来,把价格拉起来,然后他都懒得开发项目,直接卖地,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十倍的利润进账。
若不是顾及名声,沈嫣也可以这么搞一波。先屯地,然后放出风声说官家要迁都,等地价涨起来之后再把地卖了。
但是……封建社会皇帝老儿的铁丨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嫣也就是在心里想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打探一下。她在朝中没有人脉,所以首先想到的还是段久。
也正好段久在她这里订了一套酒具,沈嫣打算亲自送过去。等下午段久回家,沈嫣已在他府中等候。
一路上,关河百般暗示:“九郎,你这…换身衣裳吧,针线房刚做了两套,你试试?”
段久继续往前走。
关河又道:“九郎,这累了一天了,不如沐浴松快一下?”
段久停了脚步,抬起胳膊,左闻闻右嗅嗅,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准备汤沐,他冲进去梳洗一番,再来见沈嫣。
沈嫣有求于人,态度当然是好的。但段久一眼看出她在做戏,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他宁愿沈嫣对他冷言冷语,也不愿她虚情假意。
沈嫣推过一个匣子,示意段久打开。段久一看,这套酒器都是小酒盅,一套十八个,另有一把器型优美的酒壶。
“这也太小了吧?!”段久实话实说。
关河深吸一口气:娘咧,九郎这张嘴啊!他赶紧补救:“九郎不知道,如今这玻璃器皿就讲究小巧精致,和那玻璃窗不是一个玩儿法。”
沈嫣也不生气:“这是用来喝蒸馏酒的,小口咪着喝的,要是拿大碗,两碗就倒了,那还喝什么呀?比着醉倒呗?!”
想起之前沈嫣造出的酒精,段久点点头,终于明白了。那种‘辣口酒’是烈酒,喝起来像火烧一样,确实不能像黄酒一样痛饮。若是和至交好友边喝边聊,也是一桩乐事。这样小巧的酒器正用的上。
他点点头,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一日沈嫣带着若湄和阿满读书,沈娇在一旁做针线,窗外还有一些早春的寒意,屋里欢声笑语暖意融融。一会儿宋大奶奶派女使来了。
那个女使先是恭恭敬敬递上了帖子:“我们府上老夫人做寿,请沈大娘子和吴大娘子赴宴。另外,听说府上有一位灶上娘子会做奶食,还想请跟大娘子借三天。”
沈嫣看了帖子,让都珂收下,都应了,又笑道:“会做奶食的阿香,是北胡的俘虏,还请你们大娘子不要介意啊。”
女使连忙欠身,道:“这是自然。”
沈嫣便把阿香叫来,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她,发现她与契奴确实不算同一种族。虽然她也是轮廓很深,但她的肤色也很深,是一种漂亮的巧克力色。
沈嫣又问了一遍她的名字,她说她叫“香卜萝次塔娅……”老长的一串,聪明如沈嫣都觉得一下子记不过来,更别提两个小的了。
若湄和阿满学了一下,最后就只剩叽里咕噜了。
阿香也无奈地笑了,她来到中原后,根本没有人能说对她的名字。
沈嫣道:“我给你取个中原的名字吧,大名就叫香飘飘,如何?”不得不说,沈嫣对现代的家乡是有一份执念的。
阿香是这样的肤色,她又会做奶食,取“香飘飘”这个名字很对路。若湄拍手叫好,还给她尽力解释了一番,阿香高兴地答应了。
沈嫣便告诉她,让她去宋代奶奶府上帮忙。一开始,阿香以为沈嫣要转卖她,吓得跪地求情,一脸惊慌失措。
沈嫣和若湄连比带划地跟她说了,她这才明白只要去三天,阿香擦了擦眼泪,立刻就同意了。
沈娇也猜到她从前的日子定然很艰难,看着阿香的背影,叹气道:“世间女子,各有各的艰辛。”
几人说着话,石妈妈来报:“宫里来人了。”沈嫣便往前厅去了。呀,居然是老熟人,沈嫣在常宁殿的中官窦万宝,如今是新任的西藏库使。
归元帝为了避免内藏库权力太大,拆分成了西藏库和东藏库,西藏库就管理皇帝的私产,比如“天工坊”有一半皇帝的干股,日后自然归西藏库管。
饶凤知道里面的道道,特意荐了窦万宝来当这个差使,都是老熟人,自然更好打交道。见到旧主,窦万宝也是激动万分,上前就要行礼。
沈嫣连忙拦住他:“不可如此。”窦万宝也反应过来,虽没有行礼,还是跟沈嫣问好:“那日娘……大娘子去了昭阳宫,就再也没回来,奴一打听,您又去了怀化郎将府上。奴没本事,不得机会见您。这回是饶公公提了我一句,不想官家就应了……”
沈嫣道:“你素日里当差就很用心,还好饶公公也没有埋没人才。你去了内藏库,就很好,往后我们又能见面了!”
“正是!”窦万宝可是沈嫣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个干实事的人,话不多,会察言观色,故而沈嫣喜欢用他。
果然,他悄悄跟沈嫣说道:“郭娘娘怀了身孕,估摸着有一个多月了!”
“果真么?”沈嫣为郭飞瑶高兴。天哪,之前后宫这么多女人,虽然后来邵榄独宠章彩嫆,但之前呢?居然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那肯定是邵榄的问题啊!
郭飞瑶跟着他也是命苦。就算邵榄没有被拱下台,日后郭飞瑶还是要选宗室入继,庶子与嫡母多有矛盾的,更别提嗣子了。
宫里头不受宠的女人就是熬日子。迟迟钟鼓初长夜,如果连个孩子都没有,就更加缺少寄托了。
如今郭飞瑶能有自己的孩子,沈嫣听了都忍不住要落泪。
窦万宝又低声道:“还有一事,内府局典史手下的一个小黄门,偷偷跟我说,官家找了高祖皇帝实录,又翻看了当年宇文弢的一道扎子……”
“哦?”沈嫣听罢,沉思片刻,对窦万宝说道:“我知道了,此事不要再声张,你在禁中当差,不可泄露内廷秘事,否则有杀生之祸。”
见沈嫣如此关心他,窦万宝十分感动,连忙应了。窦万宝又与沈嫣和都珂聊了几句,然后就告辞了。
之后沈嫣直接去了书房,让都珂把关振楣的遗物找了出来,其中就有一份舆图。这个时代,舆图不是人人可以有的,一般的书店也没有的卖。关振楣从前行军打仗,自然会备有舆图。
都珂问道:“大娘子,您找这个作甚?”
沈嫣笑了一下,说道:“希望是我多想吧。你听说过宇文弢么?”
都珂摇头。
宇文家族出了很多建筑设计师和城市规划师,高祖皇帝的时候,宇文弢就曾经主持整修了京城汴都。
但沈嫣也听说过一个传闻,昔年高祖皇帝曾有迁都洛城的想法,并且曾经命令宇文弢测量地形、绘制城图。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迁都计划并没有实施,宇文弢的上的这个折子,自然也就埋没在了故纸堆中。
现在归元帝在看高祖实录,这也就罢了,他毕竟是高祖那一支。可是他找出了宇文弢的扎子,这是为了什么?
沈嫣摊开了舆图,指了指汴都的位置,又指了西南处的洛城,说道:“从前多个王朝定鼎中原,选择的国都都在此处。”
都珂凑上前看了看,很快发现了两处山脉:“这是太行,这是?”
沈嫣道:“不错,西边是崤山,这里还有邙山,中间有伊洛两河流过,最终汇入黄河。管子说过‘凡立国都,非于大山之下,必于广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沟防省’,洛都是天时地利都占据了,而我们汴都……”
都珂仔细看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汴都周围没有山……”
“没错!”沈嫣重重点头:“汴都无险可守。所以当年高祖皇帝立国之后,曾经一度想迁都洛城。”
“那为什么最后没有成呢?”都珂一脸疑惑。
太宗皇帝曾经任汴都府尹,汴都是他的地盘,当年他极力反对,不免让人怀疑他是否藏有私心。
沈嫣摇摇头道:“汴都有漕运之利,筹运粮草调度兵马都更加容易。”
“难怪……”都珂喃喃自语:“我们如今把燕幽十六州都拿回来了,这样的话,汴都就更加安全了吧?!”
没错!
但归元帝是一代雄主,他打败北胡,收复燕幽故土,下一步呢?
沈嫣将目光投向了西戎。
西戎如今兵强马壮,且两国土地随着山势呈现犬牙交错之态,但总体而言,西高东低,西戎可以凭借骑兵优势冲向中原腹地,实乃心腹大患。
如果要向西用兵,那么迁都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回大俞和北胡交战,西戎本想趁机东进,却遇到了一生之敌——魏国公石瓒。石瓒不仅能征善战,更善于用计。一条反间计,让西戎太后势力和公主势力争斗起来,等他们内乱平息,大俞已经赢了战争。西戎无机可趁,只能大骂石瓒老匹夫。
人家也不老吧,三十八而已!
沈嫣收回了思绪,又看了看舆图,心中摇摆不定:要不要赌一把呢?现在洛城附近的土地非常便宜,此时如果屯地……
沈嫣想起了现代某位房地产开发商,他就喜欢屯地,在地价最便宜的时候买入,然后一通忽悠,让当地政府大搞城建,把势造起来,把价格拉起来,然后他都懒得开发项目,直接卖地,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十倍的利润进账。
若不是顾及名声,沈嫣也可以这么搞一波。先屯地,然后放出风声说官家要迁都,等地价涨起来之后再把地卖了。
但是……封建社会皇帝老儿的铁丨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嫣也就是在心里想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打探一下。她在朝中没有人脉,所以首先想到的还是段久。
也正好段久在她这里订了一套酒具,沈嫣打算亲自送过去。等下午段久回家,沈嫣已在他府中等候。
一路上,关河百般暗示:“九郎,你这…换身衣裳吧,针线房刚做了两套,你试试?”
段久继续往前走。
关河又道:“九郎,这累了一天了,不如沐浴松快一下?”
段久停了脚步,抬起胳膊,左闻闻右嗅嗅,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准备汤沐,他冲进去梳洗一番,再来见沈嫣。
沈嫣有求于人,态度当然是好的。但段久一眼看出她在做戏,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他宁愿沈嫣对他冷言冷语,也不愿她虚情假意。
沈嫣推过一个匣子,示意段久打开。段久一看,这套酒器都是小酒盅,一套十八个,另有一把器型优美的酒壶。
“这也太小了吧?!”段久实话实说。
关河深吸一口气:娘咧,九郎这张嘴啊!他赶紧补救:“九郎不知道,如今这玻璃器皿就讲究小巧精致,和那玻璃窗不是一个玩儿法。”
沈嫣也不生气:“这是用来喝蒸馏酒的,小口咪着喝的,要是拿大碗,两碗就倒了,那还喝什么呀?比着醉倒呗?!”
想起之前沈嫣造出的酒精,段久点点头,终于明白了。那种‘辣口酒’是烈酒,喝起来像火烧一样,确实不能像黄酒一样痛饮。若是和至交好友边喝边聊,也是一桩乐事。这样小巧的酒器正用的上。
他点点头,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