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在工作台前面趴着睡着了。
虞榆睁开眼，揉着酸痛的脖子，耳边莫名响起一个声音。
“你也不怕脖子断了，要不你在工作间里放个床呢？应该放得下，怎么样？你嫌麻烦的话，我来定制。”
嘶，连着头都开始痛了。
不过，此刻虞榆还真想在工作间里弄个床，她又揉揉脑袋。
出去洗漱，给Leo喂了饭，把院子里的粑粑处理了一下，虞榆再次进入工作间。
把这首歌做完，就在网上订个床吧。
一进入工作状态，虞榆就完全忘了这回事。做完一首，听了会，就又开始写下一首。
再次起身，是换烟弹。
再下一次，是晚上七点给Leo喂饭，顺便自己也吃点。
从草原回来后，虞榆就这样昏天黑地工作了一周。
除了每天两顿给Leo喂饭，以及晚上十一点的遛狗时间之外，她都是在工作间里度过的。
期间没看一眼手机，这是她的习惯，再加上知道这段时间会有很多消息，就更不想看了。
写完了四首歌。
虞榆把它们都发给了陈朔。
陈朔立刻甩过来一个震惊猫猫头：[！你回来了？？还哐哐写这么多！]
陈朔是她的经纪人。当年他还在唱片公司的时候，偶然在一家小酒吧里，发现了虞榆，她唱着自己写的歌，音乐的旋律、她的嗓音，以及她演唱时的状态，太迷人了。
他想让她签约他们公司，世界数一数二的唱片公司，没理由一个小音乐人被发掘了，会拒绝的。
但虞榆说：“唔，好像没意思。”
陈朔不想放弃，持续“骚扰”她，终于耗到自己离了职，开启了新的工作——独立音乐人虞榆的独立经纪人。
听完四首曲子，陈朔没发消息给她，而是又重新听了一遍。
说是四首，却像是一首连贯性极强的乐章，26分钟的时间，让他的大脑仿佛体会了一次完整的飞行，失重、平稳、颠簸、又平稳降落。
陈朔总算给虞榆发了消息：[好听！意犹未尽！]
这一发行，绝对又是一张经典。
虞榆：[还有两首没混完，但是我要带狗去洗澡，还要去超市买菜了。]
陈朔有一瞬出神，像是刚还在空中飘呢，就被一头苍鹰撞到了地上。
以前虞榆可从来不会说这么具有现实感的话。他忽然意识到，对哈，虞榆是要吃饭的！
等一下，狗？她哪来的狗？
陈朔：[你养狗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问完就没结果，等不到回复了。
虞榆打完那行字，也愣怔片刻，她干嘛要跟别人说自己要去做什么？
可看着那行字生成的时候，内心有种平静感，好像回到了稳定的现实当中一般。
是年纪大了吗？以前她也这样，有灵感的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完全忘了时间的流转，可结束后也不会下意识想要落地现实。
很长一段时间里，虞榆家的冰箱连电都没插。
她只会点外卖，让骑手把外卖放到门口，有时候能吃到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冷掉的饭。
但无所谓，对她来说，吃饭只是为了不死。
可Leo来了家里后，准确的说，是沉珀来了家里后，她的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不吃，Leo也要吃。”
虞榆看到Leo流着口水的模样，心想是啊，她吃不吃没关系，但Leo不行。她喜欢看它吃饭，也喜欢听它吃饭时发出的声音。
虞榆还学会了给Leo配餐，肉的比例是多少，蔬菜的比例是多少，还有各种营养补剂。
但她懒得给自己做。
沉珀在的时候，她会吃他做的饭，沉珀不在，她就在给Leo做饭的时候，自己吃点边角料。
Leo坐上后座，知道今天是要去洗澡，它不喜欢，但表现得很乖。
送去宠物店后，虞榆开车去了仓储型超市。
目的非常明确，先把给Leo的东西都买齐，再随便给自己也买点。
排队等待付钱的时候，虞榆才久违地点开了手机。大概扫了几眼，看到沈歌三天前发来的一条微信。
沈歌：[你回来了没啊？生日打算怎么过？]
虞榆看了眼日期，才发现自己生日就是今天。
-
四月一日，周一，虞榆的生日。
沉珀发消息给沈歌：[她回了吗？]
沈歌甩过来一张聊天页面的截图，对面的头像是飞出蓝色海面的飞鱼，透明的长鳍像银色的翅膀，色调是极致的冷。
那边发出的白色对话框只有一条，时间是2月13号，内容是：[嗯，分了。]
猝不及防又被痛击了一顿。
沈歌除了发来这截图后，也没说什么，估计是被他烦得不行了。
但沉珀还是又发了消息过去：[求助，那天她说让我不要再去她家，那我在院子外面看看可以吗？]
那边没回，但又把这段的截图，甩到一个群里，配字：[变态。]
沉珀：“……”
这是一个叫[小狗主人今天回来了吗bot]的群，群友自发聚集起来，只为了看沉珀笑话。
哦不，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是为了帮助沉珀追回主人。
圆圆子：[哈哈哈哈哈我发出爆笑小歌你是这个/大拇指]
许瑞：[沉珀你小子想干什么？/狗狗警官出示警察证.jpg]
沈歌吃砂锅：[快把他抓起来吧许警官，一天到底要烦我几次？？我都想把他拉黑了]
沉破：[你们一个个都好狠的心啊，对我友善点吧/可怜]
众人不理，只是默默打卡：
[小狗主人今天还没回来]
气得沉珀要吐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陈理打开门，进来先汇报了一下工作：“……还有，下午要去投资银行那边开会，很重要。”
“知道了。”
沉总今天心情也不好。
陈理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赶紧从办公室出逃。
PO智能科技是一家为各大金融机构提供AI服务的公司，涵盖数据分析、风险管理、投资策略增强等，员工数量不多，但在市场上的占有率却很可观。
办公室的每个工位都被设计成了独立空间，方便大家工作时不受其他人影响，更能调动出最深层、也更有创意性的思维。虽然这样也给摸鱼制造了良好空间，但沉珀无所谓他们摸不摸鱼，能交出好产品就行。
开会时，沉珀话不多，只对工作作出必要的指示，给出大方向和提出修改意见。
其他时间，沉珀更是基本上不和员工交流，他给足了员工自由度，让他们在一定的边界内发挥。
众人私下讨论，猜测沉珀工作之外是什么样子，但怎么想也觉得不会和工作时有差别，一定也是那副沉默冷淡的样子。还好他不跟他们多交流，不然会疯的。
谁不说一句小陈可怜呢。
毕竟唯独陈理要受这个罪，每天都得跟沉总对接，真糟糕。
而平时本来沉总的寡言就够让人心颤的了，最近更是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气场更不对劲。
救命，下午还要陪他一起去开会，陈理抱着自己的脑袋抓狂。
此刻的沉珀，正在群里发疯：
[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一群坏人。]
圆圆子：[当然了，虞榆是好人，但好人不要你了，你只陪跟我们这群坏人玩/酷]
沉破：[……………]
沉破：[今天是她生日。]
圆圆子：[你就别想了，她平时都不乐意见你，生日肯定更不乐意见你，你还是省省吧。但你可以请我们出来吃个饭，我们一起庆祝虞榆生日/大拇指]
许瑞：[支持！小歌来吗@沈歌]
沈歌吃砂锅：[吃白食我当然来了，但先说好我九点就要走]
沉珀怒拍桌子。他还没说要请吃饭呢，他们就已经约上了。
群里的人接龙上了，都要来吃。
沉珀一直没回，但他知道，他是跑不掉的。
他点开虞榆的消息框。
自从她说分手以来，他就没敢给她发消息。
只要不发消息，他就不会看到红色感叹号，就能自欺欺人地想，她应该还没拉黑他吧。
手指不自觉地往上翻，之前都没觉得，但最近看了好多次后，才发现从他这边发出去的内容真多，都是一些杂事，她一定是觉得好无聊，才不回他。
那边的消息都很简洁。
[好][写完再说][别来][睡了]
正看得情绪低落下来，群里开始@他。
圆圆子：[我们选好餐厅了，就这家自助哈@沉珀]
人均八百的自助，把他当冤大头整。
“……”沉珀发了个小猫翻着白眼比OK的表情过去。
圆圆子：[然后沉珀到了发现我们都不在，愚人节整蛊get√！]
许瑞：[你发错群了吧？]
圆圆子：[没啊，我只是说说，毕竟咱总不能为了整他就少吃一顿大餐]
沈歌吃砂锅：[猫猫打拳.gif]
沈歌吃砂锅：[@许瑞，抓破狗的时候把李元尧也一起抓起来，通通枪毙！！]
太好了，群里乱成一锅粥了。谁还记得这是为了安慰失恋的沉珀而建的群。
沉破：[我讨厌你们。]
下午开完会，沉珀原地下班。开上车，去了虞榆住的小区，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的人工湖旁转了一圈。
这里有个大草坪，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总有狗狗在这玩。
草坪被打理得很好，附近居民的素质也高，会自觉清理掉粪便，为他人也为自己。
沉珀遇到好几个熟狗，几只小狗也在看清他之后发现是熟人，欢快地过来撩了一下。
“Leo呢？”还有人问他。
沉珀摸着一只金毛的脑袋，一时竟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的疑惑，被身旁人的一句话打断：“Leo？是什么狗狗啊？”
“Leo是只德牧，可帅了，但最近都没看到。”
沉珀只在这待了一会就走了，先不说虞榆估计还没回来，就算她回来了，她白天也不会出门。
-
虞榆买完东西，接了Leo开车回来，打开后备箱开始运货。
这段时间在草坪每天六千步打底，还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让常年不运动的她锻炼出来了些力气。
搬完后，虞榆只想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陪Leo玩扔球游戏。
洗得干干净净的Leo，每次朝她跑过来的时候都香喷喷的。
虞榆的心情因为这个好极了。
但还有两首歌没做完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体力恢复了些后，虞榆就马上又回到工作间干活。
Leo只好自己一个狗玩，假装有人给它丢球，又跑过去捡，玩累了，就趴回窝里睡觉。
晚上遛狗的时候，再次遇到瞿清廷。
最近每天见面，Leo和他很熟了，一见就很激动地往人身上扑。瞿清廷也抱着狗头搓了好半天：“今天洗澡了啊，香香的。”
Leo吐着舌头嘿嘿笑，知道在夸它，高兴呢。但也没跟人玩多久，就跑去和闹闹玩了。闹闹和Leo是最好的朋友。
还是那条长椅。
虞榆坐着，吸了一口强烈的薄荷味烟油，和抽万宝路爆珠的感觉很像，对她来说是个适合的替代品。
瞿清廷过来坐在她身边问：“你带Leo去的哪家店洗澡，怎么样？”
虞榆说了名字：“还可以。”
瞿清廷记下了：“那我明天也带公主去洗，差不多也该洗了。”
“好。”
瞿清廷又吐槽了一下给公主洗澡有多头疼，别看小小一只，很多店员都说比洗大狗还费劲，它怎么都不肯配合。
虞榆听着，时不时看公主一眼，想象小不点公主试图逃出水池那画面，觉得好笑。
瞿清廷说完，话题忽然一转：“你男朋友呢，怎么不一起来遛狗？”
虞榆的笑意消失大半，话随着烟雾一起吐出：“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下午看见他了。”
虞榆睁开眼，揉着酸痛的脖子，耳边莫名响起一个声音。
“你也不怕脖子断了，要不你在工作间里放个床呢？应该放得下，怎么样？你嫌麻烦的话，我来定制。”
嘶，连着头都开始痛了。
不过，此刻虞榆还真想在工作间里弄个床，她又揉揉脑袋。
出去洗漱，给Leo喂了饭，把院子里的粑粑处理了一下，虞榆再次进入工作间。
把这首歌做完，就在网上订个床吧。
一进入工作状态，虞榆就完全忘了这回事。做完一首，听了会，就又开始写下一首。
再次起身，是换烟弹。
再下一次，是晚上七点给Leo喂饭，顺便自己也吃点。
从草原回来后，虞榆就这样昏天黑地工作了一周。
除了每天两顿给Leo喂饭，以及晚上十一点的遛狗时间之外，她都是在工作间里度过的。
期间没看一眼手机，这是她的习惯，再加上知道这段时间会有很多消息，就更不想看了。
写完了四首歌。
虞榆把它们都发给了陈朔。
陈朔立刻甩过来一个震惊猫猫头：[！你回来了？？还哐哐写这么多！]
陈朔是她的经纪人。当年他还在唱片公司的时候，偶然在一家小酒吧里，发现了虞榆，她唱着自己写的歌，音乐的旋律、她的嗓音，以及她演唱时的状态，太迷人了。
他想让她签约他们公司，世界数一数二的唱片公司，没理由一个小音乐人被发掘了，会拒绝的。
但虞榆说：“唔，好像没意思。”
陈朔不想放弃，持续“骚扰”她，终于耗到自己离了职，开启了新的工作——独立音乐人虞榆的独立经纪人。
听完四首曲子，陈朔没发消息给她，而是又重新听了一遍。
说是四首，却像是一首连贯性极强的乐章，26分钟的时间，让他的大脑仿佛体会了一次完整的飞行，失重、平稳、颠簸、又平稳降落。
陈朔总算给虞榆发了消息：[好听！意犹未尽！]
这一发行，绝对又是一张经典。
虞榆：[还有两首没混完，但是我要带狗去洗澡，还要去超市买菜了。]
陈朔有一瞬出神，像是刚还在空中飘呢，就被一头苍鹰撞到了地上。
以前虞榆可从来不会说这么具有现实感的话。他忽然意识到，对哈，虞榆是要吃饭的！
等一下，狗？她哪来的狗？
陈朔：[你养狗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问完就没结果，等不到回复了。
虞榆打完那行字，也愣怔片刻，她干嘛要跟别人说自己要去做什么？
可看着那行字生成的时候，内心有种平静感，好像回到了稳定的现实当中一般。
是年纪大了吗？以前她也这样，有灵感的时候，一工作起来就是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完全忘了时间的流转，可结束后也不会下意识想要落地现实。
很长一段时间里，虞榆家的冰箱连电都没插。
她只会点外卖，让骑手把外卖放到门口，有时候能吃到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吃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冷掉的饭。
但无所谓，对她来说，吃饭只是为了不死。
可Leo来了家里后，准确的说，是沉珀来了家里后，她的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不吃，Leo也要吃。”
虞榆看到Leo流着口水的模样，心想是啊，她吃不吃没关系，但Leo不行。她喜欢看它吃饭，也喜欢听它吃饭时发出的声音。
虞榆还学会了给Leo配餐，肉的比例是多少，蔬菜的比例是多少，还有各种营养补剂。
但她懒得给自己做。
沉珀在的时候，她会吃他做的饭，沉珀不在，她就在给Leo做饭的时候，自己吃点边角料。
Leo坐上后座，知道今天是要去洗澡，它不喜欢，但表现得很乖。
送去宠物店后，虞榆开车去了仓储型超市。
目的非常明确，先把给Leo的东西都买齐，再随便给自己也买点。
排队等待付钱的时候，虞榆才久违地点开了手机。大概扫了几眼，看到沈歌三天前发来的一条微信。
沈歌：[你回来了没啊？生日打算怎么过？]
虞榆看了眼日期，才发现自己生日就是今天。
-
四月一日，周一，虞榆的生日。
沉珀发消息给沈歌：[她回了吗？]
沈歌甩过来一张聊天页面的截图，对面的头像是飞出蓝色海面的飞鱼，透明的长鳍像银色的翅膀，色调是极致的冷。
那边发出的白色对话框只有一条，时间是2月13号，内容是：[嗯，分了。]
猝不及防又被痛击了一顿。
沈歌除了发来这截图后，也没说什么，估计是被他烦得不行了。
但沉珀还是又发了消息过去：[求助，那天她说让我不要再去她家，那我在院子外面看看可以吗？]
那边没回，但又把这段的截图，甩到一个群里，配字：[变态。]
沉珀：“……”
这是一个叫[小狗主人今天回来了吗bot]的群，群友自发聚集起来，只为了看沉珀笑话。
哦不，按照他们的话来说，是为了帮助沉珀追回主人。
圆圆子：[哈哈哈哈哈我发出爆笑小歌你是这个/大拇指]
许瑞：[沉珀你小子想干什么？/狗狗警官出示警察证.jpg]
沈歌吃砂锅：[快把他抓起来吧许警官，一天到底要烦我几次？？我都想把他拉黑了]
沉破：[你们一个个都好狠的心啊，对我友善点吧/可怜]
众人不理，只是默默打卡：
[小狗主人今天还没回来]
气得沉珀要吐血。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陈理打开门，进来先汇报了一下工作：“……还有，下午要去投资银行那边开会，很重要。”
“知道了。”
沉总今天心情也不好。
陈理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赶紧从办公室出逃。
PO智能科技是一家为各大金融机构提供AI服务的公司，涵盖数据分析、风险管理、投资策略增强等，员工数量不多，但在市场上的占有率却很可观。
办公室的每个工位都被设计成了独立空间，方便大家工作时不受其他人影响，更能调动出最深层、也更有创意性的思维。虽然这样也给摸鱼制造了良好空间，但沉珀无所谓他们摸不摸鱼，能交出好产品就行。
开会时，沉珀话不多，只对工作作出必要的指示，给出大方向和提出修改意见。
其他时间，沉珀更是基本上不和员工交流，他给足了员工自由度，让他们在一定的边界内发挥。
众人私下讨论，猜测沉珀工作之外是什么样子，但怎么想也觉得不会和工作时有差别，一定也是那副沉默冷淡的样子。还好他不跟他们多交流，不然会疯的。
谁不说一句小陈可怜呢。
毕竟唯独陈理要受这个罪，每天都得跟沉总对接，真糟糕。
而平时本来沉总的寡言就够让人心颤的了，最近更是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气场更不对劲。
救命，下午还要陪他一起去开会，陈理抱着自己的脑袋抓狂。
此刻的沉珀，正在群里发疯：
[我恨你们，我讨厌你们，一群坏人。]
圆圆子：[当然了，虞榆是好人，但好人不要你了，你只陪跟我们这群坏人玩/酷]
沉破：[……………]
沉破：[今天是她生日。]
圆圆子：[你就别想了，她平时都不乐意见你，生日肯定更不乐意见你，你还是省省吧。但你可以请我们出来吃个饭，我们一起庆祝虞榆生日/大拇指]
许瑞：[支持！小歌来吗@沈歌]
沈歌吃砂锅：[吃白食我当然来了，但先说好我九点就要走]
沉珀怒拍桌子。他还没说要请吃饭呢，他们就已经约上了。
群里的人接龙上了，都要来吃。
沉珀一直没回，但他知道，他是跑不掉的。
他点开虞榆的消息框。
自从她说分手以来，他就没敢给她发消息。
只要不发消息，他就不会看到红色感叹号，就能自欺欺人地想，她应该还没拉黑他吧。
手指不自觉地往上翻，之前都没觉得，但最近看了好多次后，才发现从他这边发出去的内容真多，都是一些杂事，她一定是觉得好无聊，才不回他。
那边的消息都很简洁。
[好][写完再说][别来][睡了]
正看得情绪低落下来，群里开始@他。
圆圆子：[我们选好餐厅了，就这家自助哈@沉珀]
人均八百的自助，把他当冤大头整。
“……”沉珀发了个小猫翻着白眼比OK的表情过去。
圆圆子：[然后沉珀到了发现我们都不在，愚人节整蛊get√！]
许瑞：[你发错群了吧？]
圆圆子：[没啊，我只是说说，毕竟咱总不能为了整他就少吃一顿大餐]
沈歌吃砂锅：[猫猫打拳.gif]
沈歌吃砂锅：[@许瑞，抓破狗的时候把李元尧也一起抓起来，通通枪毙！！]
太好了，群里乱成一锅粥了。谁还记得这是为了安慰失恋的沉珀而建的群。
沉破：[我讨厌你们。]
下午开完会，沉珀原地下班。开上车，去了虞榆住的小区，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的人工湖旁转了一圈。
这里有个大草坪，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总有狗狗在这玩。
草坪被打理得很好，附近居民的素质也高，会自觉清理掉粪便，为他人也为自己。
沉珀遇到好几个熟狗，几只小狗也在看清他之后发现是熟人，欢快地过来撩了一下。
“Leo呢？”还有人问他。
沉珀摸着一只金毛的脑袋，一时竟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的疑惑，被身旁人的一句话打断：“Leo？是什么狗狗啊？”
“Leo是只德牧，可帅了，但最近都没看到。”
沉珀只在这待了一会就走了，先不说虞榆估计还没回来，就算她回来了，她白天也不会出门。
-
虞榆买完东西，接了Leo开车回来，打开后备箱开始运货。
这段时间在草坪每天六千步打底，还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让常年不运动的她锻炼出来了些力气。
搬完后，虞榆只想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陪Leo玩扔球游戏。
洗得干干净净的Leo，每次朝她跑过来的时候都香喷喷的。
虞榆的心情因为这个好极了。
但还有两首歌没做完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体力恢复了些后，虞榆就马上又回到工作间干活。
Leo只好自己一个狗玩，假装有人给它丢球，又跑过去捡，玩累了，就趴回窝里睡觉。
晚上遛狗的时候，再次遇到瞿清廷。
最近每天见面，Leo和他很熟了，一见就很激动地往人身上扑。瞿清廷也抱着狗头搓了好半天：“今天洗澡了啊，香香的。”
Leo吐着舌头嘿嘿笑，知道在夸它，高兴呢。但也没跟人玩多久，就跑去和闹闹玩了。闹闹和Leo是最好的朋友。
还是那条长椅。
虞榆坐着，吸了一口强烈的薄荷味烟油，和抽万宝路爆珠的感觉很像，对她来说是个适合的替代品。
瞿清廷过来坐在她身边问：“你带Leo去的哪家店洗澡，怎么样？”
虞榆说了名字：“还可以。”
瞿清廷记下了：“那我明天也带公主去洗，差不多也该洗了。”
“好。”
瞿清廷又吐槽了一下给公主洗澡有多头疼，别看小小一只，很多店员都说比洗大狗还费劲，它怎么都不肯配合。
虞榆听着，时不时看公主一眼，想象小不点公主试图逃出水池那画面，觉得好笑。
瞿清廷说完，话题忽然一转：“你男朋友呢，怎么不一起来遛狗？”
虞榆的笑意消失大半，话随着烟雾一起吐出：“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下午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