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白攸宁倚在沙发上，此刻他看起来仿佛比主人林鹤更放松一些。
低头，端起林鹤秘书送来的茶水，他象征性的浅浅抿了一口。
“没打扰林总吧？”
林鹤嘴上应着不打扰，可心里却有点犯嘀咕。
实际上，他还长白攸宁几岁，只眼下看来，气势比起来倒是不如对方。
上午他的秘书和自己说白攸宁约见他的时候，他还一脸诧异。
白攸宁是向光集团白启光的独子，去年才正式进入向光集团接手他父亲的工作。林氏在各方面来说都和向光集团有些差距，而且，两家公司没什么合作，林鹤实在是想不通什么事能让不少人想约都约不到的白攸宁主动登门。
白攸宁并不想和林鹤绕弯子浪费自己的时间，放下茶杯，他勾了勾嘴角。
“言嘉卉这个名字，林总知道吗？”
言嘉卉？
林鹤一瞬微微皱眉。
这个名字他本来一无所知，可林蔚出事之后竟然把所有的个人财产都留给了这个人……
这也是林家最近乱七八糟的原因之一。
他不答反问，“难道白总认识？”
这会儿，他面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说，无论言嘉卉是谁，这都是林家的事，白攸宁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不过，之前白攸宁想要收购林蔚公司的事情，他倒是略有耳闻。
白攸宁向后一靠，不用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司空遥已经走上前来。
“林总，这是向光集团收购万事的计划书。”
万事是林蔚公司的名字。
伸手接过司空遥递到自己手边的计划书，林鹤满眼不解。
他没想到白攸宁竟然会这样不遮不掩。
白攸宁翘起二郎腿，声音不咸不淡的。
“我听说，林氏最近想要和苹方合作？”
他直直看着林鹤的眼睛，仿佛要摄人心魂。
“苹方和向光的关系，林总应该也了解吧？”
林鹤捏着手里的计划书，迎着白攸宁的视线。
白攸宁对林蔚那个破公司竟然这么执着？或者说，他实在是没琢磨透林蔚那公司里到底有哪一点这么吸引白攸宁。
“白总想我给你提供言嘉卉的信息？”
白攸宁耸了耸肩，“我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林鹤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抱歉，那可能让白总今天白跑一趟了。”
不是他不愿意说，实在是，林家到目前也一无所获。
派去国外联系的人才给他反馈，说是查到了言嘉卉租住的房子，但没见到本人，打算着明天再去看看。
其实林家也不是多在意林蔚的遗产，只不过，老爷子在意的是这个人是谁…和林蔚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攸宁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不急，林总可以好好考虑。”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又顿住脚步。
转身，他瞥了一眼林鹤的表情，“不过，林总应该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看着白攸宁和司空遥的背影，林鹤紧紧攥着计划书。
白攸宁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清楚。
言嘉卉这个人，他就算是之前寻得三心二意，如今也要上点心了。不然，恐怕会连累了林氏……
思及此处，林鹤把手里的计划书摔在桌上。
林蔚这混账小子，活着的时候，林家就指望不上他什么。到现在人没了，好东西没给林家留下，麻烦倒是一点也没少。
*
言嘉卉花了不少时间去打探白攸宁的喜好。
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并不影响她制造一些偶遇。
比如现在，在景苑附近的进口超市里。
她今早才搬过来，因为东西实在是不多，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甚至比不上她需要采购的东西多。
上午她已经在网上下单了不少，可有些急着用的家居日用品等不了，她选中了这家进口超市。
因为白攸宁偶尔会来。
说起来言嘉卉也有些疑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少爷，竟然会喜欢逛超市。
倒不是白攸宁亲口说了自己喜欢逛超市，但凭着言嘉卉对他的打探来看，一位上市公司的掌权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实在是想不出他亲自采买的必要。
毕竟，勾一勾手指，就会有人将他需要的一切送到他的面前。
更别说只是在超市里就能买得到的。
显然，今天她的运气还不错。
看准了他的位置，她故意缓步走过去。
手指轻轻从上面一排的物品上拂过，余光打量着男人。
然后，如愿以偿的撞到了一起。
并不是撞个满怀，是她的购物车撞到了他。
“抱歉。”
她很快低声道歉。
白攸宁确实喜欢逛超市，这是他偶尔放松精神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他只喜欢逛这种人均消费非常高的超市。
没别的原因，人少一些。
垂下目光，他打量了一眼眼前低着头的姑娘。
“没……”
事字还没吐出口，他眼尾微挑。
是她？
言嘉卉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白先生？”顿了一下，她礼貌的往后退了小半步，“这么巧。”
见他不做声，她又很自然的接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错拿了你的手机，这次又不小心撞到你。”
她看得出白攸宁应该是认出自己的，可他不说话，不确定他是不是只觉得自己眼熟，她只好再提醒他一声，帮他回忆起自己是谁。
白攸宁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这得益于白启光对他幼年时就进行的一些特定训练。
他从不相信什么缘分，听天由命这种事，在他白攸宁的字典里可没有，他只喜欢让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无论最后用的是什么方法。
浦市没那么大，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再遇上谈不上多么蹊跷。可浦市也没这么小，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不足一公里，他这个人没那么相信巧合。
毕竟，他之前从未在这附近见过这张脸。
言嘉卉一向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这会儿打量着白攸宁的神情，她随手将购物车调整了一下方向，避免再次碰到他。
“我还要去前面，白先生再会。”
她没有与他继续搭话，甚至没表现出来什么其他的情绪。
白攸宁终于嗯了一声，声音好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她与他擦身而过，闻到了一股奶奶的木质感檀香木香味。
事后清晨？
她不确定，只不过却暗暗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味道。
啧，他喜欢这一款？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攸宁的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言嘉卉并未走远，她停在了一个让男人觉得是安全距离的位置上，一边拿起货架上的物品心不在焉的看，一边竖起耳朵。
可惜，白攸宁几乎没怎么出声，大多时候好像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话。
言嘉卉放弃了，驻足时间太久会引起怀疑。来日方长，这么想着，她顺手将刚刚看的那瓶沐浴露放在了购物车里。
只不过，在她才拐过这一排货架的瞬间，就听到了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
他的话很简短，她没听完整。
不过，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鹤。
抓着购物车的指节不自觉间又用了些力，大概三四秒钟之后，她又放松开来，抬腿走远。
*
去向光集团面试那天，言嘉卉做了十足的准备。
身份，学历，过往。
她想要靠近他，就不能单单只做他的邻居。
路蓁蓁她是十分了解的，海归毕业生的身份也刚好符合向光集团这次的岗位门槛要求。
关键路蓁蓁家不在浦市本地，即便是真的背调，言嘉卉也有一套准备好的措辞。到时候，万一真的怎么样，与路蓁蓁配合，她也能有七八分的把握。
至于身份证上的照片，许多年前拍的青涩还在，如今带妆情况下，谁在意那一丝丝的差别呢。
她提前托叶离帮忙搞到的那些向光集团的资料，虽然都不是什么机密，却也不是一般人随意从网上就能查到的那些讯息，确实帮了她不少忙。
比如，这次的岗位职责到底是什么，具体偏向哪方面，面试官又是谁，喜好有哪些。
她没指望进入向光集团之后能一步走到白攸宁的身边，可这是一块非常重要的敲门砖。
言嘉卉在6楼的会议室里等待面试的时候，再往上数6层，司空遥正在给白攸宁递一份文件。
“白总，这是林氏之前与苹方接触的资料。”
白攸宁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翻看了两页。
半晌，他眼皮子一抬，“这资料是你整理的？”
司空遥应了一声。
“是。”
白攸宁对他的工作思路非常熟悉，从白纸上一字一句就能看出来。
整理这类资料的工作，本不应该司空遥亲自上手的。可秘书室的汤乐乐昨天在上班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暂时没办法处理工作。
这件事，他昨天午饭的时候其实顺口和白攸宁提过一嘴，只不过老板当时心不在焉的，看来确实是没听进去。
白攸宁将文件随手放到一旁，“那她的工作谁来做？”
员工出事自然有综合部人力资源部工会各种部门去处理，该给的关怀和补助赔偿一分都不会少，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再去嘘寒问暖。
司空遥早有准备。
“汤乐乐的情况预计要休息2-3个月，已经通知秘书室的主管在现有的员工中选一位合适的尽快递补上来。人力资源部也已经启动了招聘，内外同步，择优录用。”
白攸宁点了一下头。
“我记得昨天李定威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他们部门今天有招聘？”
司空遥一顿，随即会意应声。
“是，我去看一下，如果有适合的，会亲自进行面试。”
低头，端起林鹤秘书送来的茶水，他象征性的浅浅抿了一口。
“没打扰林总吧？”
林鹤嘴上应着不打扰，可心里却有点犯嘀咕。
实际上，他还长白攸宁几岁，只眼下看来，气势比起来倒是不如对方。
上午他的秘书和自己说白攸宁约见他的时候，他还一脸诧异。
白攸宁是向光集团白启光的独子，去年才正式进入向光集团接手他父亲的工作。林氏在各方面来说都和向光集团有些差距，而且，两家公司没什么合作，林鹤实在是想不通什么事能让不少人想约都约不到的白攸宁主动登门。
白攸宁并不想和林鹤绕弯子浪费自己的时间，放下茶杯，他勾了勾嘴角。
“言嘉卉这个名字，林总知道吗？”
言嘉卉？
林鹤一瞬微微皱眉。
这个名字他本来一无所知，可林蔚出事之后竟然把所有的个人财产都留给了这个人……
这也是林家最近乱七八糟的原因之一。
他不答反问，“难道白总认识？”
这会儿，他面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复杂。
不管怎么说，无论言嘉卉是谁，这都是林家的事，白攸宁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不过，之前白攸宁想要收购林蔚公司的事情，他倒是略有耳闻。
白攸宁向后一靠，不用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司空遥已经走上前来。
“林总，这是向光集团收购万事的计划书。”
万事是林蔚公司的名字。
伸手接过司空遥递到自己手边的计划书，林鹤满眼不解。
他没想到白攸宁竟然会这样不遮不掩。
白攸宁翘起二郎腿，声音不咸不淡的。
“我听说，林氏最近想要和苹方合作？”
他直直看着林鹤的眼睛，仿佛要摄人心魂。
“苹方和向光的关系，林总应该也了解吧？”
林鹤捏着手里的计划书，迎着白攸宁的视线。
白攸宁对林蔚那个破公司竟然这么执着？或者说，他实在是没琢磨透林蔚那公司里到底有哪一点这么吸引白攸宁。
“白总想我给你提供言嘉卉的信息？”
白攸宁耸了耸肩，“我喜欢和聪明人聊天。”
林鹤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
“抱歉，那可能让白总今天白跑一趟了。”
不是他不愿意说，实在是，林家到目前也一无所获。
派去国外联系的人才给他反馈，说是查到了言嘉卉租住的房子，但没见到本人，打算着明天再去看看。
其实林家也不是多在意林蔚的遗产，只不过，老爷子在意的是这个人是谁…和林蔚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攸宁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不急，林总可以好好考虑。”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又顿住脚步。
转身，他瞥了一眼林鹤的表情，“不过，林总应该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看着白攸宁和司空遥的背影，林鹤紧紧攥着计划书。
白攸宁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很清楚。
言嘉卉这个人，他就算是之前寻得三心二意，如今也要上点心了。不然，恐怕会连累了林氏……
思及此处，林鹤把手里的计划书摔在桌上。
林蔚这混账小子，活着的时候，林家就指望不上他什么。到现在人没了，好东西没给林家留下，麻烦倒是一点也没少。
*
言嘉卉花了不少时间去打探白攸宁的喜好。
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并不影响她制造一些偶遇。
比如现在，在景苑附近的进口超市里。
她今早才搬过来，因为东西实在是不多，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甚至比不上她需要采购的东西多。
上午她已经在网上下单了不少，可有些急着用的家居日用品等不了，她选中了这家进口超市。
因为白攸宁偶尔会来。
说起来言嘉卉也有些疑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少爷，竟然会喜欢逛超市。
倒不是白攸宁亲口说了自己喜欢逛超市，但凭着言嘉卉对他的打探来看，一位上市公司的掌权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实在是想不出他亲自采买的必要。
毕竟，勾一勾手指，就会有人将他需要的一切送到他的面前。
更别说只是在超市里就能买得到的。
显然，今天她的运气还不错。
看准了他的位置，她故意缓步走过去。
手指轻轻从上面一排的物品上拂过，余光打量着男人。
然后，如愿以偿的撞到了一起。
并不是撞个满怀，是她的购物车撞到了他。
“抱歉。”
她很快低声道歉。
白攸宁确实喜欢逛超市，这是他偶尔放松精神的一种方式。
只不过，他只喜欢逛这种人均消费非常高的超市。
没别的原因，人少一些。
垂下目光，他打量了一眼眼前低着头的姑娘。
“没……”
事字还没吐出口，他眼尾微挑。
是她？
言嘉卉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白先生？”顿了一下，她礼貌的往后退了小半步，“这么巧。”
见他不做声，她又很自然的接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次错拿了你的手机，这次又不小心撞到你。”
她看得出白攸宁应该是认出自己的，可他不说话，不确定他是不是只觉得自己眼熟，她只好再提醒他一声，帮他回忆起自己是谁。
白攸宁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这得益于白启光对他幼年时就进行的一些特定训练。
他从不相信什么缘分，听天由命这种事，在他白攸宁的字典里可没有，他只喜欢让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无论最后用的是什么方法。
浦市没那么大，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再遇上谈不上多么蹊跷。可浦市也没这么小，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不足一公里，他这个人没那么相信巧合。
毕竟，他之前从未在这附近见过这张脸。
言嘉卉一向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这会儿打量着白攸宁的神情，她随手将购物车调整了一下方向，避免再次碰到他。
“我还要去前面，白先生再会。”
她没有与他继续搭话，甚至没表现出来什么其他的情绪。
白攸宁终于嗯了一声，声音好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她与他擦身而过，闻到了一股奶奶的木质感檀香木香味。
事后清晨？
她不确定，只不过却暗暗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味道。
啧，他喜欢这一款？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攸宁的电话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言嘉卉并未走远，她停在了一个让男人觉得是安全距离的位置上，一边拿起货架上的物品心不在焉的看，一边竖起耳朵。
可惜，白攸宁几乎没怎么出声，大多时候好像都是电话那头的人在说话。
言嘉卉放弃了，驻足时间太久会引起怀疑。来日方长，这么想着，她顺手将刚刚看的那瓶沐浴露放在了购物车里。
只不过，在她才拐过这一排货架的瞬间，就听到了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
他的话很简短，她没听完整。
不过，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林鹤。
抓着购物车的指节不自觉间又用了些力，大概三四秒钟之后，她又放松开来，抬腿走远。
*
去向光集团面试那天，言嘉卉做了十足的准备。
身份，学历，过往。
她想要靠近他，就不能单单只做他的邻居。
路蓁蓁她是十分了解的，海归毕业生的身份也刚好符合向光集团这次的岗位门槛要求。
关键路蓁蓁家不在浦市本地，即便是真的背调，言嘉卉也有一套准备好的措辞。到时候，万一真的怎么样，与路蓁蓁配合，她也能有七八分的把握。
至于身份证上的照片，许多年前拍的青涩还在，如今带妆情况下，谁在意那一丝丝的差别呢。
她提前托叶离帮忙搞到的那些向光集团的资料，虽然都不是什么机密，却也不是一般人随意从网上就能查到的那些讯息，确实帮了她不少忙。
比如，这次的岗位职责到底是什么，具体偏向哪方面，面试官又是谁，喜好有哪些。
她没指望进入向光集团之后能一步走到白攸宁的身边，可这是一块非常重要的敲门砖。
言嘉卉在6楼的会议室里等待面试的时候，再往上数6层，司空遥正在给白攸宁递一份文件。
“白总，这是林氏之前与苹方接触的资料。”
白攸宁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翻看了两页。
半晌，他眼皮子一抬，“这资料是你整理的？”
司空遥应了一声。
“是。”
白攸宁对他的工作思路非常熟悉，从白纸上一字一句就能看出来。
整理这类资料的工作，本不应该司空遥亲自上手的。可秘书室的汤乐乐昨天在上班路上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暂时没办法处理工作。
这件事，他昨天午饭的时候其实顺口和白攸宁提过一嘴，只不过老板当时心不在焉的，看来确实是没听进去。
白攸宁将文件随手放到一旁，“那她的工作谁来做？”
员工出事自然有综合部人力资源部工会各种部门去处理，该给的关怀和补助赔偿一分都不会少，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再去嘘寒问暖。
司空遥早有准备。
“汤乐乐的情况预计要休息2-3个月，已经通知秘书室的主管在现有的员工中选一位合适的尽快递补上来。人力资源部也已经启动了招聘，内外同步，择优录用。”
白攸宁点了一下头。
“我记得昨天李定威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他们部门今天有招聘？”
司空遥一顿，随即会意应声。
“是，我去看一下，如果有适合的，会亲自进行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