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荨伊抬头看向他，眨着眼睛。
祁纾以为她不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岂料季荨伊拿出手机，笑着说：“能加大老板的微信，简直是我的荣幸。”
祁纾扫码，成功加到微信后，嘴角不由得勾起好看的弧度。
季荨伊扭头看去，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又下起来。
她对上祁纾，道：“雨越来越大了，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拿着雨伞推开超市的玻璃门，撑伞离去。
祁纾望着雨中撑伞的背影，浅笑。
……
三四十平米的出租屋最让季荨伊满意的是阳台，她喜欢坐在上面，一边抱着平板画画，一边享受屋外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的暖意。
交完画稿，她将平板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
扭头，手放在玻璃窗上，感受光从指缝渗进来。
这种感觉治愈且美好。
手机到账的声音传来。
季荨伊迫不及待打开手机看。
5000到账！
之前1000，现在5000，看来，她的画技又进步了。
“这个月，我可是赚了小一万，说什么也得好好奖励自己。”
季荨伊迫不及待跳下窗户，朝里面走去。
电话再次响了。
是父亲打来的。
季荨伊本能不想接，直接挂断了。
电话却狂轰滥炸，仿佛在说你不接也得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不耐烦接通电话，对面骂骂咧咧。“季荨伊，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乖乖相亲，你妈就死给你看！
到时候，让别人看看，我们季家到底出了个多么混不吝的不孝女！”
呵呵！他还真是只在乎自己啊，明明是他想要得利，却要母亲付出代价……
季荨伊毫无感情挂掉电话。
结果第二天，弟弟打来电话，说母亲自杀失血过多，在医院抢救……
抢救室门口，人不少，有外婆家的亲戚，有奶奶这边的。
他们看起来忧心忡忡。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她所谓的父亲，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玩着手机，就好像里面的人他不认识。
季荨伊想到抢救室里的母亲，真得很想上去甩他一耳光。
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他！
季固看到不远处的季荨伊，扔掉手机，愤怒上前，指着她骂骂咧咧。“你个不孝女，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早点去相亲，你妈就不会躺在里面了。”
说罢，他扬手欲要甩下去。
季荨伊眼神凌厉瞪着他，抓住他的手，冷道：“你没资格扇我巴掌。”
然后甩开他的手。
季固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紧紧咬着后牙槽，愤怒瞪着她，像是看仇人一般。
奶奶上前，一脸不悦，帮着季固说话。“荨伊，他可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快给你爸道歉！”
旁边的亲戚们窃窃私语，指责她的不懂事。
季荨伊闻言只觉可笑，果然女孩说的是对的。
她咬牙切齿冲奶奶说：“他害我妈变成这样，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
奶奶咆哮道：“他是你爸！”
之后冷漠说了句。“再说了，是你妈自己非要割手腕的！”
季荨伊无语又气愤，如果没有父亲教唆，母亲又怎么可能自杀！
她坐在椅子上，目光总是下意识往手术室看去。
“荨伊，喝点水吧。”姑姑走到她身旁坐下，将矿泉水递给她。
季荨伊接过矿泉水瓶说了声谢谢。
姑姑突然开口说话了。“荨伊啊，我知道你怪大哥逼你相亲嫁人，可你们家这情况……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替你爸分担一些。
毕竟这么多年，他养大你们不容易。”
季荨伊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
姑姑继续说：“荨伊，你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也要适当为家人考虑。”
季荨伊明白姑姑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她自私自利吗？
她问姑姑：“姑姑，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为了这个家好，我必须得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可是，凭什么！”
姑姑闻言怔住，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荨伊，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能有个归宿。”
归宿？季荨伊顿了一下，不解，疑惑的目光缓缓对上她。
姑姑从小到大很优秀，学习成绩也很好，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考的还是重点大学，更是学习的榜样。
季荨伊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最崇拜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割裂。
女孩说，婚姻从来都不是归宿，就是一段体验。哪怕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是归宿。
一个人最好的归宿从来都是自己。
她没有遇见过让她有归宿感的人，所以深信着女孩的观点，
拉回思绪，她道：“姑姑，你别劝我了，我不会相亲，更不会结婚。”
“还有，我家现在的情况，是因为我爸懦弱无能，不是我造成的。”
她瞅了所谓的父亲一眼，说：“他压根没有承担家庭的能力，却还是走进婚姻，即便是砸锅卖铁。
没法提供良好的家庭环境，还非要生下我和弟弟。
他的贫穷，不幸，可悲，是他咎由自取！”
季荨伊越说越激动，手放在胸口处，歇斯底里。“我才是这个家庭的受害者！”
周围人目光纷纷落在季荨伊身上，窃窃私语。
季荨伊忽略那些人的话，继续说：“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未在家庭里受益，长大后却逼我相亲嫁人，压榨我身上的价值。
我不同意便要道德绑架，各种指责我的不是，批判我自私自利……”
她在那里说着，周围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季荨伊，你胡说八道说什么！”季固气呼呼站起来指着她，想要冲上去打她。
要不是姑父和爷爷拦着，她有理由怀疑，季固能揍死她。
季荨伊也不惯着他，站起来冲他说：“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你总说你砸锅卖铁供我到大学，多么不容易，可是我工作后没给家里钱吗……”
姑姑拽着季荨伊的胳膊，瞧着眼神猩红的父亲，道：“荨伊，快别说了。”
季荨伊不理会姑姑，继续说：“你说你生养我，可是经历十月怀胎的是我妈，将我拉扯大的也是我妈，你只是每月付出少得可怜的一两千块钱。
哦，有的时候甚至都不给，是我妈去餐馆里端盘子养活我和我弟！
从我出生到高中毕业，你给家里的钱摊到我头上按每月三百算，是六万四千八。
至于大学学费是贷款，生活费是我兼职赚的。
你养我这么大，也只是花了六万四千八。毕业后，我每次给家里打两千。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七万二，我早就不欠你了。
之所以每月给钱，全是看在我妈份上。但钱到底到谁手上了，你应该一清二楚。”
季荨伊给母亲打钱，本来想让她自己拿着，但母亲总是上赶着给父亲钱。
“就这样，我依旧往家里打钱，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意思了，没想到你竟然动了卖我换钱的心思！
这种行为哪会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我看你纯纯就是人贩子。
哦，不，你比人贩子更可恶！”
又有一个女性亲戚走过来，劝说：“孩子，不能这么说你爸。
还有，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账不是这么算的。
你和你爸之间有血缘关系，存在亲情。
这份亲情难以割舍，没办法用金钱来衡量。”
季荨伊怼道：“如果这份所谓的亲情让我万劫不复，我宁可断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一点都不懂事！”女性亲戚怒说。
之后所有的亲戚在那喋喋不休议论着。
他们说，她怎么这么冷漠。
他们说，她翅膀硬了，真是越来越难管。
他们说，她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他们说，季固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女儿……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无一不指责她，纷纷替父亲说话。
而她的父亲，不加制止，反而在那冷眼旁观大伙指责她。
他看起来很得意，因为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
这一刻，季荨伊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有一种与全世界对抗的无力感。
他们的话太多，扰乱她的思绪，脑瓜子在那嗡嗡响。
季荨伊忍无可忍，跑开了。
不知道哪个亲戚来了句：“这种白眼狼，还是早些结婚打发了好。”
季荨伊听到这话很是不屑。
护士出来说了句，众人立马安静了，之后在那里小声说着季固的不易。
医院走廊里，季荨伊独自坐在走廊里，低头心不在焉盯着手机的聊天框。
由于是半夜，除了手机照亮的部分，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
【女孩，你说我做错了吗？】
微信的另一头没什么反应。
季荨伊又发信息。
【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错了。】
……
【你知道嘛，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孤岛，被所有人不容且孤立。】
微信的另一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女孩可能太忙了，所以才没搭理她吧。
季荨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安慰。
季荨伊的想法和他人不太一样。因为不一样，所以遭受到所有人的否定。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的，但是她又不太甘心。
外界声音与内在自我，两股力量拉扯的她不知所措，焦虑且又痛苦。
就在这时，女孩出现在她生命里。
女孩和她观念相同，两人迅速成了好朋友。因为女孩的存在，她选择相信自己。
季荨伊始终没有等到女孩的回应，关掉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朝母亲所在的病房走去。
三日后，母亲还是没有醒来，季荨伊觉得病房吵闹且压抑，坐在走廊透气。
姑姑突然火急火燎跑过来，抓住她的袖子，急得满头大汗：“荨伊，出事了！”
祁纾以为她不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岂料季荨伊拿出手机，笑着说：“能加大老板的微信，简直是我的荣幸。”
祁纾扫码，成功加到微信后，嘴角不由得勾起好看的弧度。
季荨伊扭头看去，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又下起来。
她对上祁纾，道：“雨越来越大了，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说完，拿着雨伞推开超市的玻璃门，撑伞离去。
祁纾望着雨中撑伞的背影，浅笑。
……
三四十平米的出租屋最让季荨伊满意的是阳台，她喜欢坐在上面，一边抱着平板画画，一边享受屋外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的暖意。
交完画稿，她将平板放在一边，伸了个懒腰。
扭头，手放在玻璃窗上，感受光从指缝渗进来。
这种感觉治愈且美好。
手机到账的声音传来。
季荨伊迫不及待打开手机看。
5000到账！
之前1000，现在5000，看来，她的画技又进步了。
“这个月，我可是赚了小一万，说什么也得好好奖励自己。”
季荨伊迫不及待跳下窗户，朝里面走去。
电话再次响了。
是父亲打来的。
季荨伊本能不想接，直接挂断了。
电话却狂轰滥炸，仿佛在说你不接也得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不耐烦接通电话，对面骂骂咧咧。“季荨伊，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乖乖相亲，你妈就死给你看！
到时候，让别人看看，我们季家到底出了个多么混不吝的不孝女！”
呵呵！他还真是只在乎自己啊，明明是他想要得利，却要母亲付出代价……
季荨伊毫无感情挂掉电话。
结果第二天，弟弟打来电话，说母亲自杀失血过多，在医院抢救……
抢救室门口，人不少，有外婆家的亲戚，有奶奶这边的。
他们看起来忧心忡忡。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她所谓的父亲，坐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玩着手机，就好像里面的人他不认识。
季荨伊想到抢救室里的母亲，真得很想上去甩他一耳光。
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他！
季固看到不远处的季荨伊，扔掉手机，愤怒上前，指着她骂骂咧咧。“你个不孝女，都是因为你。你要是早点去相亲，你妈就不会躺在里面了。”
说罢，他扬手欲要甩下去。
季荨伊眼神凌厉瞪着他，抓住他的手，冷道：“你没资格扇我巴掌。”
然后甩开他的手。
季固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紧紧咬着后牙槽，愤怒瞪着她，像是看仇人一般。
奶奶上前，一脸不悦，帮着季固说话。“荨伊，他可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快给你爸道歉！”
旁边的亲戚们窃窃私语，指责她的不懂事。
季荨伊闻言只觉可笑，果然女孩说的是对的。
她咬牙切齿冲奶奶说：“他害我妈变成这样，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
奶奶咆哮道：“他是你爸！”
之后冷漠说了句。“再说了，是你妈自己非要割手腕的！”
季荨伊无语又气愤，如果没有父亲教唆，母亲又怎么可能自杀！
她坐在椅子上，目光总是下意识往手术室看去。
“荨伊，喝点水吧。”姑姑走到她身旁坐下，将矿泉水递给她。
季荨伊接过矿泉水瓶说了声谢谢。
姑姑突然开口说话了。“荨伊啊，我知道你怪大哥逼你相亲嫁人，可你们家这情况……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替你爸分担一些。
毕竟这么多年，他养大你们不容易。”
季荨伊听到这话心里很不舒服。
姑姑继续说：“荨伊，你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也要适当为家人考虑。”
季荨伊明白姑姑的意思，不就是想说她自私自利吗？
她问姑姑：“姑姑，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为了这个家好，我必须得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可是，凭什么！”
姑姑闻言怔住，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荨伊，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能有个归宿。”
归宿？季荨伊顿了一下，不解，疑惑的目光缓缓对上她。
姑姑从小到大很优秀，学习成绩也很好，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考的还是重点大学，更是学习的榜样。
季荨伊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最崇拜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割裂。
女孩说，婚姻从来都不是归宿，就是一段体验。哪怕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是归宿。
一个人最好的归宿从来都是自己。
她没有遇见过让她有归宿感的人，所以深信着女孩的观点，
拉回思绪，她道：“姑姑，你别劝我了，我不会相亲，更不会结婚。”
“还有，我家现在的情况，是因为我爸懦弱无能，不是我造成的。”
她瞅了所谓的父亲一眼，说：“他压根没有承担家庭的能力，却还是走进婚姻，即便是砸锅卖铁。
没法提供良好的家庭环境，还非要生下我和弟弟。
他的贫穷，不幸，可悲，是他咎由自取！”
季荨伊越说越激动，手放在胸口处，歇斯底里。“我才是这个家庭的受害者！”
周围人目光纷纷落在季荨伊身上，窃窃私语。
季荨伊忽略那些人的话，继续说：“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未在家庭里受益，长大后却逼我相亲嫁人，压榨我身上的价值。
我不同意便要道德绑架，各种指责我的不是，批判我自私自利……”
她在那里说着，周围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季荨伊，你胡说八道说什么！”季固气呼呼站起来指着她，想要冲上去打她。
要不是姑父和爷爷拦着，她有理由怀疑，季固能揍死她。
季荨伊也不惯着他，站起来冲他说：“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你总说你砸锅卖铁供我到大学，多么不容易，可是我工作后没给家里钱吗……”
姑姑拽着季荨伊的胳膊，瞧着眼神猩红的父亲，道：“荨伊，快别说了。”
季荨伊不理会姑姑，继续说：“你说你生养我，可是经历十月怀胎的是我妈，将我拉扯大的也是我妈，你只是每月付出少得可怜的一两千块钱。
哦，有的时候甚至都不给，是我妈去餐馆里端盘子养活我和我弟！
从我出生到高中毕业，你给家里的钱摊到我头上按每月三百算，是六万四千八。
至于大学学费是贷款，生活费是我兼职赚的。
你养我这么大，也只是花了六万四千八。毕业后，我每次给家里打两千。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七万二，我早就不欠你了。
之所以每月给钱，全是看在我妈份上。但钱到底到谁手上了，你应该一清二楚。”
季荨伊给母亲打钱，本来想让她自己拿着，但母亲总是上赶着给父亲钱。
“就这样，我依旧往家里打钱，我觉得我做得已经够意思了，没想到你竟然动了卖我换钱的心思！
这种行为哪会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我看你纯纯就是人贩子。
哦，不，你比人贩子更可恶！”
又有一个女性亲戚走过来，劝说：“孩子，不能这么说你爸。
还有，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账不是这么算的。
你和你爸之间有血缘关系，存在亲情。
这份亲情难以割舍，没办法用金钱来衡量。”
季荨伊怼道：“如果这份所谓的亲情让我万劫不复，我宁可断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一点都不懂事！”女性亲戚怒说。
之后所有的亲戚在那喋喋不休议论着。
他们说，她怎么这么冷漠。
他们说，她翅膀硬了，真是越来越难管。
他们说，她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
他们说，季固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女儿……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无一不指责她，纷纷替父亲说话。
而她的父亲，不加制止，反而在那冷眼旁观大伙指责她。
他看起来很得意，因为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
这一刻，季荨伊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有一种与全世界对抗的无力感。
他们的话太多，扰乱她的思绪，脑瓜子在那嗡嗡响。
季荨伊忍无可忍，跑开了。
不知道哪个亲戚来了句：“这种白眼狼，还是早些结婚打发了好。”
季荨伊听到这话很是不屑。
护士出来说了句，众人立马安静了，之后在那里小声说着季固的不易。
医院走廊里，季荨伊独自坐在走廊里，低头心不在焉盯着手机的聊天框。
由于是半夜，除了手机照亮的部分，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
【女孩，你说我做错了吗？】
微信的另一头没什么反应。
季荨伊又发信息。
【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错，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我错了。】
……
【你知道嘛，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孤岛，被所有人不容且孤立。】
微信的另一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女孩可能太忙了，所以才没搭理她吧。
季荨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安慰。
季荨伊的想法和他人不太一样。因为不一样，所以遭受到所有人的否定。
有时候她也会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的，但是她又不太甘心。
外界声音与内在自我，两股力量拉扯的她不知所措，焦虑且又痛苦。
就在这时，女孩出现在她生命里。
女孩和她观念相同，两人迅速成了好朋友。因为女孩的存在，她选择相信自己。
季荨伊始终没有等到女孩的回应，关掉手机，揣进兜里起身朝母亲所在的病房走去。
三日后，母亲还是没有醒来，季荨伊觉得病房吵闹且压抑，坐在走廊透气。
姑姑突然火急火燎跑过来，抓住她的袖子，急得满头大汗：“荨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