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鲛来说,养一个孩子比杀一个人更难。

    晨雾在训练场铁网上凝成水珠,鬼鲛盘腿坐在潮湿的混凝土台阶上,鲛肌倒插在身旁像柄歪斜的十字架。念禾裹着明显过大的晓袍,赤脚踩碎了一地朝露。

    "忍者就是..."鬼鲛的鲨鱼腮不自然地鼓动,他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雾隐学堂里腐烂的榻榻米味道,"能把查克拉变成杀人工具的家伙。"

    念禾的指尖正被晨露浸得发白,她突然举起手:"那妈妈也是忍者吗?她能用查克拉变出绣花针,可是妈妈没有杀过人。"

    鬼鲛的刀柄在台阶上擦出火星。他想起连沼和他打斗时说过的话——查克拉是连接生命的线,这让他恨不得用鲛肌劈碎所有矫情的谎言。

    鬼鲛没有理会念禾版十万个为什么。

    "听着小鬼,"他拎起念禾的后领提到与自己视线齐平,"血继限界就是你身体里埋着的炸弹,炸死别人还是炸死自己..."鲛肌突然嗡鸣着挣脱绷带,倒刺擦过女孩脸颊留下一线血珠,"得看握引线的人是谁。"

    查克拉试纸是从大蛇丸实验室偷来的,边缘还沾着某种粘液。鬼鲛不懂,这种在忍者学校随处可见的东西,怎么这么难找。当念禾屏住呼吸开始冥想时,试纸先湿润,而又在土属性硬化前的瞬间闪过青翠光芒,像极了他与连沼决战时海面上突然疯长的珊瑚礁。

    "土遁适合造棺材,看起来等我死了有人替我收尸了。"

    “收尸?就像你们为妈妈收尸一样吗?”

    鬼鲛碾碎僵硬的纸片,却将碎片悄悄塞进忍具包夹层,"但你的血继限界..."他突然卡壳,想起佩恩说过木遁细胞正在侵蚀女孩的脏器。

    作为一个工具活在这个世界上会幸福吗?一个身体里有千手柱间细胞的棋子终究会被晓所利用,成为破坏世界的最后一根针。

    鬼鲛看着念禾欣喜若狂的样子十分诧异,“小鬼,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鬼鲛老师,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查克拉属性哦。在雨隐村的时候,妈妈不让我接触这些。”

    “那是你妈在保护你。”鬼鲛小声嘟囔道。

    “什么?”念禾没有听清。

    “没什么,别叫我鬼鲛老师。”

    “好的,鬼鲛老师。”

    “.....”

    鬼鲛的手指在鲛肌绷带上摩挲,晨露顺着倒刺滑落,在念禾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训练场东侧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三十年前雾隐暗部留下的机关正在苏醒。

    "活着走出这里。"他挥刀斩断生锈的铁链,生铁大门轰然坠落,"我就承认我是你老师。"

    十二道水镜凭空凝结,每个镜面都映出念禾惊慌的脸。这是鬼鲛改良过的水遁·水牢鲛舞,原本用于困住八尾人柱力的杀阵,此刻正吞吐着青蓝色的查克拉利齿。

    女孩的脚尖刚触到水面,三条水链破镜而出。鲛肌突然剧烈震颤,绷带缝隙渗出贪婪的黏液——它在渴望柱间细胞的味道。鬼鲛猛地把刀插进混凝土,裂纹如蛛网在念禾脚下蔓延。

    "用土遁!"他吼得比实际需要的更大声。水镜中的鲨鱼幻影已经咬住念禾衣角,绣着红云的衣摆瞬间化作纷飞的黑蝶。

    念禾结印的手势让鬼鲛瞳孔收缩。那是连沼独创的结印方式,需要将查克拉凝聚在无名指第二节关节。潮湿的水雾突然凝结成尖锐的冰凌,却在刺入女孩后背的刹那被疯长的藤蔓绞碎。

    "妈妈教过..."念禾喘息着撞在生锈的机关墙上,"如何用绣花针挑开死结。"

    鬼鲛的鲨鱼鳃剧烈翕动。更多水镜从四面八方升起,这次镜中映出的是淋满鲜血的榻榻米教室。当念禾的查克拉试纸碎片从忍具包飘落时,鲛肌终于挣脱束缚,裹着腥风的刀身直取少女咽喉。

    暴雨就是在这时倾盆而下的。

    三勾玉在雨帘中旋转成血色风车,鼬的写轮眼在机关墙顶端幽幽发亮。时间仿佛被割裂成无数镜片,鬼鲛看到自己挥刀的手臂正在穿过念禾的虚影——是金缚幻术,但比往常慢了0.3秒。

    "她不能死。"鼬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指尖还残留着释放月读的查克拉波动。当他跃下高墙时,像极了许多年前那个灭族之夜的火光。

    念禾突然捂住左眼蹲下身子,指缝间渗出淡紫色的光晕。远处枯树上,阿飞的面具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哎呀呀,绝前辈你看,养蛊的罐子要裂开了呢。"

    白绝从树根里钻出半个身子:"没想到鼬先生真的会救人,这算不算晓组织年度十大奇迹?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孢子分身飘向训练场,"那个女孩眼睛里长出的花纹,像不像.....?"

    暴雨冲刷着鲛肌上的血渍。鬼鲛看着蜷缩在机关墙角的念禾,突然想起连沼咽气前说的话:"查克拉不是杀人的线,是缝合伤口的针。"当时他把鲛肌捅得更深了些,可此刻掌心残留的触感,却是女孩后颈细微的脉搏跳动。

    “连沼,你真是给我留下个大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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