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训练场浇得泥泞不堪,念禾跪坐在断成两截的朽木前,指尖还凝结着未成形的查克拉。念禾的修炼还在继续,十次切磋九次都毁在爆水冲破的印诀上,它总在最后关头溃散成水雾,仿佛天地灵气都在嘲笑她的笨拙。

    "鬼鲛老师..."她仰头望着倚在巨石上的男人,雨珠正顺着他的鲛肌大刀蜿蜒成溪,"明明都已经成为伙伴了,为什么它们还是不愿意为我所用呢?"

    "查克拉又不是你一句交朋友就能驯服的宠物。"鬼鲛将大刀重重插入岩缝,惊起一滩水鸟,"你得让它们怕你,敬你,或者——"他忽然俯身逼近,鲨鱼齿在阴云下泛着寒光,"让它们觉得跟着你有肉吃。你现在还是太弱了。"

    念禾缩了缩脖子,潮湿的袖口却悄悄勾住对方暗红的长风衣。这个总把"杀戮"挂在嘴边的男人,衣角竟缝着歪扭的向日葵补丁——是她上个月练习缝纫时偷偷缝上的杰作。

    "今天...能带我去看看吗?"她盯着鬼鲛腰间新添的绷带,血腥味混着雨水钻进鼻腔,"那些让老师受伤的任务。"

    其实念禾并不懂任务代表什么,只知道鬼鲛老师和宇智波鼬每次一走就是好几天,她只能呆在屋子旁,白天对着河水说说话,晚上数着星星等他们回来。有时他们会给她买串三色团子,有时他们会从街上买件很难看的新衣服,有时他们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大睡一觉。

    当然,一般都是鬼鲛老师做的,宇智波鼬可没做过。

    思考片刻之后,回答她能否出任务的是远处惊雷。宇智波鼬正伫立在山崖边缘,乌鸦羽翼划破雨幕落在他肩头。念禾时常觉得这两位老师像镜子的两面:当鬼鲛扛着染血的大刀踹开木门,总会甩给她沾着铁锈味的糖果;而鼬先生归来时,衣襟间永远藏着星屑般的金平糖,可他的万花筒写轮眼里沉淀着比夜更浓的墨色。

    就像此刻,鬼鲛的查克拉如同暴风雨拍打礁石,而鼬的灵压却似月光下的海面,看似平静,却让人错觉随时会被吞没进无底深渊。

    在和鬼鲛训练的过程中,宇智波鼬总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最高处俯视我们,乌鸦在空中乱飞号召着我每次失败的进程。我很想注视他的眼睛,可每次望向他的时候又会被一股寒气逼的低下头。

    鬼鲛老师总是在说,鼬先生是个天才。7岁从忍者学校毕业,10岁晋升为中忍,11岁加入暗部,成为暗部分队长时年仅13岁,而在同一年,他灭了全族名声大噪,成为人见人怕的叛忍宇智波鼬。

    念禾不懂。

    “我该怕他吗?鬼鲛老师。”

    “为什么要怕呢,鼬先生是个不错的人啦。”

    每次念禾这么问的时候,鬼鲛总是会想方设法的夸鼬两句,仿佛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屠戮全族的杀人犯,而是个善解人意又沉默寡言的弟弟。

    念禾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鬼鲛老师似乎是一根筋,只要自己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对自己是如此,对同伴亦是如此。她数着新添的伤口沉默。岩隐村叛忍、雾隐怪人、灭族者...这些称谓在鬼鲛沙哑的嗓音里坍缩成另一个维度的故事。他说起宇智波鼬时会不自觉地摩挲刀柄,仿佛在擦拭某件易碎的瓷器,尽管所有人都清楚那具单薄身躯里藏着何等可怖的力量。

    再次和宇智波鼬搭上话是在他和鬼鲛出任务回来之后,鬼鲛倚着门框沉睡,血腥味在他脚下积成暗潭。而宇智波鼬正将苦无收进袖口,月光为他镀上苍青轮廓,影子却像某种活物在地板蠕动。当我捧着药箱靠近时,三枚乌鸦羽毛突然飘落,在触及他影子的瞬间燃成灰烬。

    "怕我吗?"他的声音比羽毛更轻。

    药棉从指缝滑落,念禾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见他睫毛上凝着未干的血珠。那些关于灭族的传闻突然具象成他颈侧细小的抓痕——某个孩童指甲留下的、即将消失的生命刻度。

    她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那股寒气围绕在身边愈发强烈,又让她迅速低下了头。宇智波鼬是上位者的凝视,而念禾则处于下位者的尾端。

    月光在宇智波鼬的睫毛上碎成星屑,那些凝固的血珠突然开始逆着重力攀升。念禾看着暗红液体在他眼前聚集成诡异的圆环,恍若迟开的写轮眼。

    鬼鲛的鼾声适时断裂。"小鬼,绷带。"他懒洋洋伸出胳膊,伤口却渗出奇异的靛蓝色——这绝非人类该有的血液颜色。当念禾试图触碰时,宇智波鼬的影子突然暴涨,无数乌鸦从黑暗里窜出,尖喙同时叼住她的袖口。

    鼬的声音裹着某种秘术震颤,空气泛起水波纹:“他的血现在比起爆符更危险。你如果想死就给他包扎。”

    鬼鲛嗤笑着扯过绷带自行包扎,靛蓝液体滴落处,地板发出被腐蚀的嘶鸣。我突然注意到他耳后浮现的鳞状纹路,这让我想起那个雨夜——当他从他的术中捞出昏迷的我时,脖颈曾闪过相似的青鳞。

    “怕吗?”宇智波鼬再次发问,这次他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月光被切割成棱镜。念禾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被困在六芒星中央,而更深处蜷缩着个戴护额的少年,他的写轮眼里淌着血泪。

    药箱轰然倾倒,苦无与卷轴碰撞出清越的哀鸣。鬼鲛突然用鲛肌挑起念禾的后领,腥咸的血气喷在耳畔:"现在知道为什么天才都活不长了?"他的笑声震落梁上积灰,"知道的秘密比山椒鱼半藏的毒囊还多,你说..."

    破晓的晨光恰在此时刺穿窗棂,宇智波鼬的轮廓在光暗交界处虚化。当他转身时,念禾分明看见有两道影子——一道被朝阳钉在墙上,另一道却如墨色溪流,悄然渗入鬼鲛尚未愈合的伤口。

    “他受伤了,明天我训练你。”宇智波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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